第312章 這次換你主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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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桑雅司寒梟!
    蕭雨瑤的思路,完全沒往這方麵想,有些茫然,“我不明白。”
    紀延峰耐下心,向她解釋,“如果蕭崇佐找了律師,費千翔和費千明又要改姓,蕭崇佐就是有意讓他們倆繼承崇光;費千明我本來安排是市場部的一個小專員,但蕭崇佐親口讓費千明跟司寒梟,這是重用他。”
    蕭雨瑤安靜聽著,臉色越來越沉重,心裏愈發不妙。
    “還有費千翔,哪怕他錯手傷了蕭書蕙,但這個消息被蕭崇佐強製封鎖,現在被軟禁到別的城市強行戒du,等他戒du回來,三個月內,他一定能重回公司,到時候如果被他們兄弟倆……”
    紀延峰眼底閃動著寒光,“蕭崇佐現在讓我和司寒梟在公司各司其職,負責兩個主力項目,主要目的,不過是給那兄弟倆鋪路。”
    他呷了口咖啡,冰冷的咖啡劃入心底,罩上一層冰霜,“說到底,我們還是外人。”
    看透這一切的蕭雨瑤,內心極度不甘,“我也姓蕭,憑什麽讓那對雙胞胎占滿了便宜。”
    紀延峰搖搖頭,“可你不是他的直係子孫,而且將來嫁出去的女兒等於潑出去的水;蕭書蕙才是他的親生女兒,除了那雙胞胎兄弟,還有一個死了的蕭景川,才是他的至親。”
    他的口吻,多了幾分妒忌,“不過說起來,你那個姐這輩子真是好運,雖然出生卑微,但父親搭上富家女,連帶著她這個前妻的女兒都山雞變鳳凰,還順利嫁給費江麟。蕭景川死後,司家一個月之內沒落沉寂,她搖身一變成了蕭家大小姐,兩個兒子是蕭崇佐唯一的繼承人,這一輩子,也算圓滿了。”
    蕭雨瑤聽著猶如心口被紮刺,不悅諷刺,“她算什麽,不過是心夠狠夠毒,手裏占滿了血腥換了的現世安好。”
    表麵有多光鮮,背地裏就有多陰暗。
    紀延峰眼底機關算盡,對上蕭雨瑤冰冷的美眸,笑意多了絲奸佞,問“手裏血腥的人,最怕什麽?”
    蕭雨瑤眸光一躍,柳眉一挑,“你有主意?”
    他朝她勾勾手指,“過來!”
    兩人竊竊私語,從他們口中竄動出來的話音,帶著鋒芒利刺,輕輕撥動著空氣,散發出錚錚寒芒。
    夜色深邃,萬丈星辰閃動著瑰麗的光芒。
    司寒梟回到品園時,已過淩晨,為了加快elce項目進程,他除了外出應酬,加班和專項小組研究討論,還得跟進工業園的籌備選址。
    這些大大小小的事務,占據了他一整天的時間,但他絲毫不覺得累,因為他現在的目標,明確清晰,前路充滿了希望。
    而給他希望的女人,今晚也給了他一個驚喜。
    回到臥室時,房間那一小撮搖曳的暖光,一下子照進司寒梟的心底,化為柔軟的春水,滑入心尖上,滋潤著,滲透著。
    大床上,側躺著一抹嬌小的人影,空氣飄蕩的一絲熟悉馨香,溫柔了他冰冷的眉峰和唇梢,揚了笑。
    他站在門口好一會兒,不敢上前驚擾。
    每每夜歸,他多麽盼切,有一縷溫柔香在房間等待著,牽掛著。
    如今這一幕成了現實,令他感動、情緒洶湧。
    他放輕了腳步走過去,隨著視線的偏移,看清了那個背對著他入睡的女人側顏時,唇梢的笑弧加深,果然是他的小野貓!
    桑雅雖然蓋著薄被,但酥肩流露的白皙肌膚還有那條深色的蕾絲吊帶,早已令他眸色加深,勾起他內心原始的yu望。
    不用掀開薄被,他也能猜到,被子下她曼妙的身姿,穿著多麽性感妖嬈,就如夜間曇花,哪怕盛開短暫,卻讓
    人過目難忘。
    看來,小野貓今晚是故意來勾引他的。
    司寒梟忍不住俯下身子,在她白淨光滑的臉蛋親了口。
    他心滿意足地起身,往浴室走去。
    “嘩啦啦”的流水聲,散發出一絲暖意,響徹了二十來分鍾,逐漸變小,消失。
    司寒梟圍著浴巾走出來時,門打開的一瞬,洋洋灑灑鋪開了白霧,層層纏繞在他矯健的身軀上,碎發沾染了幾滴水珠,一下又一下滴落在他結實的胸膛上。
    美男出浴圖爆發出來的活色生香,一樣誘人。
    剛走出來的司寒梟,沒有發現大床少了那抹嬌麗倩影,直到一雙柔軟的藕臂從背後纏住他的腰。
    他身體一滯,驚喜地轉過身,對上那雙水霧蒙蒙的美眸。
    司寒梟反手摟住她的小蠻腰,腰間絲滑的睡衣麵料,手感絕佳,“吵醒你了?”
    桑雅勾住他的脖頸,雙腿一跳,圈住他的腰間,直接像小部件掛在他身上,清麗的嗓音,帶了絲怨懟,“你這麽晚回來,我都睡著了。”
    抱著她,往床邊走去,他笑道“你過來應該先告訴我,我會馬上趕回來。”
    他怎麽舍得小野貓等他等得睡著了呢!
    桑雅貼在他的懷裏,聽著他強有力的心跳聲,語氣多了絲柔軟,“我不想打擾你。”
    她知道他很忙,並不想因為自己的思念,阻斷他的計劃安排,哪怕是一絲絲的改變,她都不願意。
    在司寒梟看來,她的懂事,她的細膩心思,令他心疼又憐愛。
    來到床邊,把她壓下,看著她身上的性感睡衣,他的眸光漸濃,“今晚你這是什麽情況?”
    桑雅主動告知,“明天我要和管止琛去巴羅島準備結婚的事情,所以今晚溜出來陪你,誰知道你不在家,我還以為你跟哪個女人在外風流調情呢!”
    話語說到最後,她還不忘消遣他。
    但這並不能轉移他的一絲注意力,司寒梟眉頭緊皺,心裏醋意橫生,這件事,一直是他心間又粗又尖的大刺。
    “不去不行嗎?”
    “不是說好了不生氣的?”桑雅小手輕撫著他的胸膛,勾勾畫畫打著圈圈,“我這是報恩。”
    司寒梟握住她的手,抗議道“你是我的女人,卻要和別的男人去結婚,哪怕是假的,那也是真實發生的事情,我很受傷……”
    她媚眸一勾,翻身覆蓋在他的身上,一手支著腦袋,一手按照他的“引導”,在他緊繃的肚腹,炸開朵朵火花。
    她清麗的魅音成為夜下最動人的音符,“我的心,我的人都是你的,那都是假的,你有什麽好受傷?”
    司寒梟對她的撩撥很受用,他喉結一劃動,眼底沉光豔豔,佯裝生氣,“沒有一個男人,能容忍自己的女人,和別的男人演戲結婚。”
    話雖然這麽說,但他的手已經覆上她纖細的腰身,一路上移。
    “好好好,是我傷害了你,你要什麽補償,我都給你?”她纖指描畫著他的劍眉,滑過她挺翹的鼻梁,最後流連在他的薄唇上,被他一口咬住。
    “真的什麽都能補償我?”
    “嗯,隻要我做得到。”她壓下臉,兩人鼻息交揉,形成一股催化劑,讓空氣不斷升溫。
    “今晚留下來,陪我。”
    “一整夜恐怕不行。”桑雅經過深思熟慮後,說道。
    “可以的,隻要你願意。”
    桑雅皺了眉頭,深思著。
    司寒梟打量著她的表情,見她猶豫不決,故意賣慘,“我最愛的女人,明天就要和別的男人去結婚,而我卻什麽都不能做,隻能放手讓你離開,我心疼啊小雅,不僅心疼,這裏似乎要停止跳……唔!”
    “好了,別疼了,我答應你就是了。”
    他話口未完,桑雅壓下唇瓣,堵住他的話。
    綿綿的火花,一旦點燃引火索,就爆發出緋色的烈火。
    司寒梟的吻落在她耳際,纏綿低語,“這次,你主動!”
    桑雅紅唇勾笑,用實際行動,回應他的話。
    涼風卷起窗簾,卻吹不散一室的炙熱。
    幾輪過後,桑雅累癱在他胸膛上,司寒梟如吃飽饜足的獸,緊抱著懷裏的小野貓。
    “真想一直這樣抱著你,不鬆手!”
    桑雅的臉色潮紅未退,美眸被滋潤後,染上一層淺淺的嫵媚,怨懟著他,“騙子,說好的隻要一次?”
    司寒梟壞笑,往她紅唇親了一口,“你沒聽過男人床上說的話,不可信嗎?”
    桑雅幹脆閉上眼睛休憩,懶得搭理他。
    司寒梟摩挲著她的嬌軀,經過短暫的休憩,又來勁兒了,“要不,再來一次?”
    “滾蛋!”
    兩人說話間,房門忽然響起。
    司寒梟皺了眉頭,不悅地看著門口方向,是哪個不識趣的家夥來打擾他的春宵美夢?
    桑雅推了他一把,竊笑,“快去開門!”
    “不要。”懷裏軟玉浸香,他舍不得離開。
    “大半夜找你,一定有什麽急事,別耽誤了。”桑雅很理智,勸說道。
    司寒梟戀戀不舍地起床,穿了件睡袍,臉色臭臭地走去開門。
    一陣曖昧暖香隨著他開門傳了出來,林重有些尷尬,但不得不緊急稟報,“梟哥,有情況!”
    司寒梟臉色一變,回頭跟桑雅說了聲一會回來,馬上和林重離開。
    他們來到監控室,投影上遍布著別墅裏裏外外多個畫麵。
    林重操控著電腦,把其中一個別墅外牆的一個監控畫麵放大,對司寒梟說道“梟哥,你看這輛車。”
    “什麽情況?”司寒梟坐在旁邊,鷹眸直盯著那輛黑色轎車,沉聲詢問。
    “這輛轎車非常可疑,這幾天每天晚上都跟隨你下班停在附近,我查了這段日子的監控,這輛車自從梟哥你療傷回來後,很多時候都在附近閑逛。”
    林重詳細地匯報道。
    “調查過車主嗎?”司寒梟長指抵在下巴處,輕輕摩挲著,眼神鋒利而肅殺。
    “是一個普通車戶,但不是我們附近的住戶,是一輛外來車輛。”林重慎重想了想,“會不會那些敵家或是蕭崇佐那邊派來監視你的人?”
    “都有可能。”
    “梟哥,接下來該怎麽做?”
    司寒梟沉冷的俊臉,炯亮的眼神透著思量的光。
    少許,他開口道“這件事由你負責,讓島上的兄弟去著手調查。”
    “需要加派人手過來嗎?”林重考慮周到,問了句。
    “暫時不需要,但讓兄弟們隨時做好準備。”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