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暖齊琰！
    楊暖也有些尷尬，顯然沒想到齊琰在這個時候，會讓自己看陸雲舟做的方案。
    這看，還是不看呢？
    “你看一下！”見楊暖不動。
    齊琰再次的說道。
    這下，楊暖是上不得下不得的，最終是硬起頭皮來。
    拿過那份文件，仔細的翻看。
    幾分鍾之後。
    她深吸一口氣，隻聽她說“是一份完美的方案。”
    不得不承認，這陸雲舟的方案做的非常好，隻是……大概是缺乏經驗，所以這其中的一些東西，難免少了實在。
    陸雲舟原本鬆了一口氣。
    卻隻聽齊琰繼續說道“你在這個行業，在這個崗位上這麽長的時間，不要告訴我以你的經驗，什麽都沒看出來。”
    這話，讓楊暖是說也得說，不說也得說了。
    這要是不說出點名堂的話，這還真是……！
    深吸一口氣，隻聽她說道“是有一些問題，方案，是很漂亮的，任何客戶看了都會喜歡。”
    要隻是說方案的話，自然是好的方案。
    但是也有一個非常嚴重的問題。
    “隻是陸總監以前大概一直都是在學業上，所以對行業現景的一些規則大概還不太了解。”
    “……”
    “所以在客戶需求這一方麵，還是缺少了調查，並且明確的指導意見沒出來對吧？所以要是這樣完美的方案讓客戶看到的話，客戶大概會有很多問題要問你的。”
    這也算是給陸雲舟一個台階下。
    但盡管楊暖已經做到不那麽犀利，但陸雲舟此刻，還是感覺到了臉上火辣辣的感覺。
    這樣的話，要是換陳薇淩來說的話，或許還好一點！
    但關鍵是楊暖說出來的，她無法接受。
    她自認為什麽都在楊暖之上……！
    怎麽可能這麽容易就接受楊暖的批判呢，她是無法接受的。
    “那依照你說的，這一塊該如何做？”這句話，陸雲舟的語氣裏，就有幾分犀利了。
    楊暖看著她！
    自然也聽出了她的犀利針對。
    隻是，她這給台階不想下，還非要給她找刺。
    那麽楊暖自然也不客氣了。
    “產品的成分中，你清楚的提到了一點，那就是針對的是年輕皮膚，也就說明這一塊，針對的是學生，或者說是25歲之前的終端客戶。”
    “……”
    “你也是知道的，終端客戶，並非都是您這樣的千金小姐，我們的產品偏向高端，25歲之前的，學生還比較多，她們的消費能力是沒有那麽高的，也就是說終端客戶的數量受到了限製。”
    這不管任何一個客戶，要是看到自己的終端客戶數量受到限製，都不會選擇這個品牌。
    陸雲舟“……”
    “但您要是把這個係列的單品做成，是很好的基礎護理係列，那麽適合的皮膚群體就會變多，因此終端也會數量增加。”
    “……”
    “這才是我們所麵對的客戶，想要的東西不是嗎？”這樣說的足夠明確了吧？
    針對年輕皮膚的護理，和基礎護理，這完全是兩個概念！不同的人群，不同的需求不一樣。
    這款產品，楊暖已經用過，並且做了實驗！
    針對不同的皮膚，是有不同的效用，也就是說針對不同的客戶，銷售的說辭不一樣。
    一份方案做的全麵不全麵，那就要看自己對產品的了解是多少，說到底，陸雲舟自己都不太了解。
    連東西都沒看到，這樣的方案出來，自然不會是什麽好的東西。
    這也說明，臨時抱佛腳的東西，絕對不是什麽好的選擇。
    陸雲舟瞬間，也認同了楊暖的做法，但也因為她這樣的分係，讓她的臉色更不好起來。
    兩人四目相對，陸雲舟有種下不來台的感覺。
    “是我考慮的不夠清楚。”最終，敗陣！
    但是這句話，說的也不是那麽的服氣！
    當然，楊暖要的，也不是她對自己放下姿態，但是……她剛才那種不服輸的勁兒，自己在心裏擰巴一下也就得了。
    非要當齊琰的麵發泄，那麽在這一點上，楊暖自然不需要忍讓的。
    陸雲舟幾乎是深吸好幾口氣，才壓下心底的那股氣……！
    “看到了，這就是你和她之間的差別。”這句話，是齊琰對著陸雲舟說的。
    本來此刻陸雲舟就感覺很是難堪，現在齊琰這樣一句話，更是讓她臉上火辣辣的。
    從進到這個辦公室後，就一直在被扇臉！
    現在這情況……！
    齊琰暗示的意思也很明顯，“是，我知道了。”
    心口幾乎都要忍出血來。
    齊琰“不是什麽東西，你爭了，就是你的，如果不能超過前主人，就會成為一場笑話。”
    陸雲舟“……”
    楊暖“……”
    在楊暖看來，這齊琰的嘴巴還真是夠毒的！
    這樣的話，身為千金小姐的陸雲舟，怎麽承受的住，但是現在，齊琰就這樣說了出來。
    最終，陸雲舟無法辯解的走了。
    她甚至不知道是如何離開齊琰辦公室的，手裏拿著的那份方案，原本是一個晚上的驕傲。
    她自認為做的很好，也會讓齊琰對她刮目相看，可現在拿在手裏，卻有種燙手的感覺。
    ……
    董事辦！
    楊暖看著齊琰，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麽，但是這心裏，簡直有種爽翻了的感覺。
    “你這……”
    “想笑，就笑出來。”齊琰看著她的樣子，就知道她這心裏爽翻天了。
    雖然他們都不是那麽無聊的人，但是陸雲舟這自動送上門的，卻是也是她做的不夠好。
    送上來讓人評判！
    “你怎麽知道我想笑？”
    “你是什麽人，我還能不知道。”
    齊琰白她一眼！
    楊暖看的心裏更是想笑，雖然隻是簡單的舉動，但是這種感覺，真的正常多了。
    以前，齊琰很嚴肅！
    雖然也會對她很甜，但是那種甜，總給人感覺是超出天外的，很不染塵世的那種。
    那種甜味，很縹緲，讓人有種抓不住的感覺。
    而現在，這感覺就完全不一樣了。
    “雖然不想承認自己是那麽狹隘的人，但是看到陸雲舟那樣，真的爽及了！”
    齊琰笑了。
    楊暖在他麵前，就該這樣不帶任何掩飾。
    隻聽楊暖繼續的說道“她太自信了，認為這樣的工作，隻有她們這個學位的人才能做。”
    “……”
    “然而她忽略了，多少因為學曆不夠好的人，卻比他們更努力！”
    而在努力之後，甚至會做的更好。
    齊琰也認同這一點，甚至厲景霆也認同。
    盛世集團，有百分之二十的人，都和楊暖一樣，沒有什麽像樣的，好聽的學曆。
    但是她們的工作，真的都做的足夠好，甚至比那些名牌大學出來的人，更能接受挑戰。
    不管多難的工作，到了她們的手裏，總是有辦法化解。
    相反的……！
    那些學位太好的人，可能無法接受挫折和挑戰，認為別人就該幫他們把路給鋪好。
    “暖暖。”
    “嗯？”
    “就算沒有我，你也會走到更遠……”齊琰說道。
    他很少去認同一個人，但是現在，幾乎明白了厲景霆到底為什麽這樣認可楊暖。
    她就好似砂礫中的一顆珍珠，身上突出的特點，很容易就讓人發現。
    但深刻接觸之後，也才發現，她身上的那些特點，也並非是自己看到的那樣。
    她，甚至更好，內裏的材質，更讓人被吸引。
    “誰知道以後的路是什麽樣子呢，隻要努力去走了才知道。”在這一點上，楊暖還真是搞不明白。
    但是不管如何，都要去走。
    齊琰“包括對我？”
    “是的。”
    原來，這小女人對他抱著的是這樣的態度。
    看來，接下來他這邊更要努力了，不然的話……在她心裏，還真不知道該如何去占據一席之地。
    她的心，很大……裝下了整個天空！
    但同時也很小，想要進去占一個位置，卻發現她的內心世界，是那麽的豐滿，你根本不知道站在什麽地方。
    楊暖做到了，做到了讓齊琰對她有種失去的危機感。
    主權，在短短的時間裏，就這樣握在了她的手裏。
    ……
    楊暖和齊琰，有了一種新的默契，新的軌跡！
    而他們也會因為這樣的選擇，越來越好。
    但是這世上也有那麽一些人，不好的……！一直都在原地踏步的。
    比如，項宛，比如楊家……！
    她們除了讓自己的路越走越艱難，好似這個世界，永遠也都不會好起來一般……！
    ……
    項宛這邊，一直都在接到顧耀威的騷擾電話，以前都是她因為齊衡，因為女兒拽住顧耀威那邊不放。
    但是現在，隻要看到顧耀威的電話，她心都要顫抖起來。
    “你怎麽可以這樣說，齊衡已經死了，你還要這樣說他。”項宛在電話裏，歇斯底裏！
    就在剛才，顧耀威說，女兒不是自己的，那齊衡是不是也不是自己的？
    既然如此的話，就要讓項宛之前在他那兒拿的錢全部還回去！
    那些錢，是用於齊衡醫藥費上的，既然那個孩子不是自己的，他為什麽要負擔那個孩子？
    聽到這個結果的項宛，幾乎就要瘋了。
    他怎麽連這樣的話都說的出來！
    “死的，是你的兒子，和我無關。”
    “那是你的兒子，你怎麽可以不相信我？”
    “我憑什麽相信你？”女兒，搞半天，根本不是他的。
    項宛的心，在撕裂！
    之前和齊振東在一起的時候，她多少還能回憶一點和顧耀威在一起的時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