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暖齊琰！
    加上齊婷婷以前也不是什麽好人，在齊家的時候，對那些人也是沒什麽好的。
    所以現在落魄了，那些人不踩上兩腳，就已經是好事兒。
    “你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再說，我們現在要是不想辦法的話，這都沒法活下去了。”
    現在對她們最重要的是，要如何活下去！
    這別的對她們來說，其實也就不那麽重要。
    齊婷婷諷刺的看了她一眼“你不是一向辦法最多的嗎？現在倒是拿個好辦法出來啊。”
    項宛“……”
    現在，不管她有什麽樣的力氣，也都使不上來啊。
    當時從齊家走的時候，齊振東幾乎是將她所有的賬戶都封了的。
    她也是後悔，當年從沒想過要和齊振東之間走到這種地步，所以連個可靠的後路都沒有。
    她就算有的那些路，也都是被掌握在齊振東的手裏，以至於現在的她是如此的狼狽。
    “當年，你在齊家的時候，也有不少錢吧，看看你現在過的都是什麽樣的日子？”
    齊婷婷對這日子，感覺絕望！
    是的，就是絕望！
    長期在好環境裏，突然到這樣的地方，這要讓她如何承受的住，但是關鍵，還沒得選擇。
    “你也知道的，那些卡……”後麵的話，項宛沒辦法繼續說下去。
    她是很有錢。
    但是在一夕之間那些全部都被封掉了。
    所以這些，對她來說……，現在還真不知道到底該怎麽辦才好。
    她想要去求齊振東的，但想到那個男人的冷心，還是算了。
    “你就沒開過自己的賬戶？”
    這一點，齊婷婷不信！
    “有開自己的卡，但是那些錢，最後全部都用在你哥哥身上了。”再說，那些錢也不算多。
    齊振東當時雖然和她夫妻關係很好，但是那個男人的防備心思也很重。
    就因為她有個齊衡，他也害怕她會將一些財產放在齊衡的身上，所以對她從沒有最徹底的信任。
    什麽都依著她，但是最終呢？
    隻要是和錢有關係的，幾乎都是他的賬戶，她也是勉強從買東西的時候，摳一些在自己的賬戶上。
    但那也不能太多了，也擔心齊振東會懷疑。
    畢竟，她在齊家也隻有齊婷婷一個女兒，這樣的關係維係，還是很艱難。
    “嗬。”齊婷婷半響，冷笑了一聲。
    全部都用在了齊衡的身上。
    “當時齊衡的病，還挺燒錢的哈。”不但用光了她自己的錢，還在她這裏拿了不少。
    之後，還從顧耀威那邊拿了不少。
    隻是可惜了，就算是用了那麽多的錢，最終還是沒能留住。
    “婷婷，你是有本事的，知道嗎？”項宛不想繼續那個話題下去。
    在她看來，齊婷婷這一身的本事是有的，畢竟當年也是重點培養的對象，要說沒有幾分本事，那是假的。
    依照接班人的標準培養的，怎麽可能什麽能力也沒有？
    “就算我有，就有人要用我嗎？”
    “你把人得罪的這麽徹底，那些人現在是看到我，都要躲開的呢。”齊婷婷語氣裏的諷刺更濃。
    而她說的也是對的。
    項宛當時多囂張跋扈啊，因為背後有齊振東，是不管什麽人都不會放在眼裏的。
    以至於她在那個圈子裏，名聲也不怎麽好。
    這要是以前和那些人相處好的話，那些人現在說不準還會給她幾分麵子，給齊婷婷一點好的。
    但是沒有……！
    沒有善緣，還求什麽善果？
    “對不起。”項宛聽到這話的時候，心裏就難受的不得了。
    到底還是她處理事情的問題。
    要是以前不那樣的話，那些人也……！
    “但是婷婷啊，那些人拜高踩低，就算我當時對她們好，她們也不會給我們好處的。”
    “是，但是至少不會這樣惡毒吧？”這才是最可怕的地方。
    隻要想到那些人對自己的諷刺，齊婷婷就無法原諒自己的這個母親。
    但說到底，她們是母女，也是同一類人！
    項宛當時沒圍人，她齊婷婷還不是一樣。
    要是有的話，那麽現在也不至於走到這樣的地步。
    ……
    話分兩麵。
    楊暖現在已經在蓮蓬咖啡廳裏，衛雲央要比她早來這邊，兩人現在就對坐在一起。
    雲未央已經點好了東西。
    她說“你氣色不算很好，我給你點了蜂蜜玫瑰，養顏的。”
    楊暖“……”
    “謝謝。”
    怪不得這女人的皮膚這麽好，原來在保養方麵，如此的有一手呢。
    衛雲央淺笑，這樣的笑，更讓她婉約的氣質裏，多了幾分吸引人的親和力。
    隻是楊暖在麵對她的時候，並不敢放鬆，不管眼前的人如何的美好，但到底是陸雲舟的母親。
    陸雲舟到底是什麽樣的人，楊暖也是知道的。
    所以，真是可惜啊……！
    看上去這麽好的一個女人，竟然將陸雲舟養成那樣。
    “陸夫人找我來，不是為了一起喝一杯這麽簡單吧？說吧，我們的時間，都很珍貴。”
    楊暖不喜歡這樣拐彎抹角的。
    有事兒，直接說！
    要是能在電話裏就說清楚的東西，她更不會親自跑這一趟的。
    衛雲央放下咖啡杯，看向楊暖，麵上依舊是笑。
    這樣的笑，當真是一點傷害力也沒有。
    隻聽她說道“你這麽聰明，應該知道我今天來找你到底是為什麽。”
    “是，所以我很意外，你當麵對我說的時候，是要用什麽方式。”
    “你覺得，我會用什麽方式？強硬的，還是祈求的？”
    楊暖“……”
    強硬，祈求！？
    這兩種，好似都不會被這個女人用上，所以現在，她也很想知道，她到底要如何對自己開口。
    這些人處理事情的方式，楊暖見了很多。
    其中一個就是項宛！
    當時項宛在處理她的時候，那直接的樣子，軟硬兼施，始終站在高高在上的位置。
    好似楊暖連個說不的資格都沒有。
    “楊暖，這個名字，給人一種很陽光的感覺，暖暖的。”見楊暖不說話，衛雲央摸著好看的指甲，繼續說道。
    楊暖還是不說話，她就這樣靜靜的看著對麵的女人。
    想要看看，她到底還有什麽要說的。
    衛雲央看向她，“你和齊琰離婚了？”
    總算是進入了正題！
    楊暖麵色動了動，眼底閃過一抹不悅。
    “是。”還真是夠直接的。
    雖然前麵也有不少，但是最終在看到楊暖不接話的時候，衛雲央也覺得沒什麽意思。
    她不算淩厲的一個人，但是也讓人覺得，她的手段其實並不簡單。
    也是，每個站在上麵的人，就算看上去再怎麽簡單，其實……也都不是什麽簡單的人不是嗎？
    “那你們，現在如何？”衛雲央繼續問。
    楊暖在外人麵前，自然不會說出真實情況，再說，她們現在的關係，在她的理解中，也真的是最好的。
    “我們很好。”
    “要複婚嗎？”
    “夫人……”楊暖已經不悅了。
    這樣的穩根問底，不管是誰，也都不會高興的。
    “楊小姐不要介意，我隻是想要知道，你們的真實情況到底是什麽樣子而已。”
    楊暖“……”
    真實情況。
    “那知道之後呢？現在夫人也算是知道了，我們很好。”
    “那麽你們的好，會是一輩子嗎？”
    “這個，誰能保證！？”
    不管是誰，大概也都無法保證吧？
    楊暖的語氣已經不算好。
    尤其是麵對這種，始終都保持著微笑的人，但是卻想要從你手裏搶走各種東西。
    不管是誰，也都不會給半點好臉色的。
    衛雲央也不介意楊暖語氣中的刺。
    隻聽她說道“我們家雲舟一直很喜歡齊琰，並且她們在高中時期還有過一段。”
    楊暖“……”
    “如果楊小姐無法保證能給齊琰一輩子幸福的話，我想，你其實可以放手的。”
    楊暖‘嗖’的起身。
    到這個份上，顯然已經不需要聽下去。
    “真是可笑。”是的，在她看來，現在衛雲央的話，讓她覺得很是可笑。
    她身上的氣息，已經有些無法掩飾。
    這算什麽？
    “你的脾氣似乎不算好。”衛雲央依舊不介意楊暖的態度。
    楊暖“我想，對你，不需要有什麽好脾氣。”
    衛雲央“……”
    是的，在楊暖看來，這些人，還真不需要什麽好脾氣對待，不然還真以為你好欺負。
    “孩子，你還太年輕了。”衛雲央語氣依舊溫和。
    此時她和楊暖清楚的表達出了兩個反差，那就是存在的反差。
    不管麵對什麽環境中，衛雲央都始終保持著自己的修養。
    這樣的一麵，反而讓楊暖看上去很沒教養。
    “今天單獨見你，是我冒昧了。”
    楊暖“……”
    對方這樣的時候，她反而不知道該如何去反應！
    其實，那些凶悍的人，並不可怕……！
    可怕的，反而是衛雲央這樣的人。
    “既然知道冒昧，那以後，還是不要做這樣的事兒了，畢竟我們兩個人在的位置上，單獨見麵，是有些尷尬的。”
    “……”
    “夫人要說的是什麽，我也知道，隻是……陸雲舟是您的女兒，您舍不得她受任何委屈。”
    “……”
    “但這不代表，您可以在我身上下功夫。”後麵這句話，楊暖已經詮釋了自己的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