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Something wick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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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蠑螈之眼青蛙趾
    蝙蝠之毛犬之齒
    蝮舌如叉蚯蚓刺
    蜥蜴之足梟之翅
    海釜烹烹烤至糊
    澤溪狂蟒斷去骨
    豺狼之牙巨龍鱗
    女巫幹屍滾入釜
    加倍加倍快快煮
    火焰熊熊沫出釜
    不憚辛勞不憚煩
    釜中沸沫已成瀾
    必有惡人來
    呱咕!
    鄧布利多站在他的金色講台上,像講台上的貓頭鷹裝飾一樣張開雙臂,大聲宣布:“歡迎大家在新的學年回到霍格沃茨!”
    掌聲過後,他繼續說,“今年,我很高興地歡迎兩位新老師加入我們的團隊。第一位是萊姆斯·約翰·盧平教授,他慨然同意補上黑魔法防禦術的空缺。”鄧布利多伸臂引出盧平,“祝你好運,教授。”盧平立即站起身來向大家微微鞠躬致意。
    大禮堂裏響起了一陣稀稀拉拉的掌聲,也許和盧平教授格外寒酸的衣著和滄桑疲憊的外表有關。火車上被救下的三人組倒是鼓掌鼓得很熱情。這裏說是三人組,當然就不包括阿西婭了。
    因為就在教員長桌上,斯內普用陰沉的目光看了一眼盧平,就麵無表情地轉過頭,雙手輕觸三下就當是鼓掌了。雖然他的眼神就沒溫柔過,但這一次他眼神裏已經遠遠不止是冷漠、諷刺或者厭惡,而是一種強烈的恨。
    好像有一句話是這麽說的,愛的反義詞從來不是恨,恨隻是愛的另一種表現形式……我不是拉cp啊,隻是覺得這兩個人都不容易,如果彼此能多一些理解,也許有可能在學生時代互相給予安慰。
    總有時候感覺斯教的粉絲和劫道四人組的粉絲很難和平相處,其實這很容易啦。隻需要承認那個他的“汙點”,愛他也愛他的不足之處,因為正是所有的優缺點才讓他是我們愛著的那個人,而不是別的什麽。
    “至於第二位教師,”鄧布利多說,“很遺憾,我們保護神奇生物課的教授凱特爾伯恩退休了。接替他任教的將是我們的獵場看守,魯伯·海格!”
    格蘭芬多長桌瞬間沸騰了,看來和海格有交情的學生遠不止哈利四個,也不知道這些活潑好奇的小獅子們都是怎麽和海格結緣的。
    鄧布利多說話時,坐在教師席的海格不住眨巴著他的大眼睛,一隻手緊張地捏著胸前的扣子。話音一落,他高興得滿臉通紅,手足無措地把眼睛瞪得更大。直到旁邊的麥格教授用胳膊肘杵了他一下,海格仿佛才意識到了大家的掌聲,趕忙站起來,卻直接撞開了長桌,桌上的玻璃杯紛紛倒落,把另一邊的弗立維教授嚇了一跳。
    直到鄧布利多開始繼續說話,海格還是直挺挺地站著,還是麥格教授把他拽了下來。
    “最後,應魔法部要求,霍格沃茨將迎來一批特殊的客人——來自阿茲卡班的攝魂怪,直到抓住小天狼星布萊克。攝魂怪將守住每一個入口,所以,任何人,不經允許,不得離校。”
    阿西婭還清晰地記得自己在火車上和攝魂怪的遭遇。據說很多阿茲卡班的犯人都因為攝魂怪發了瘋,如果沒有盧平教授,自己會不會就是,瘋了。
    很多事,沒有發生就永遠不會知道。
    第二天一大早,麥格教授就下發了新學期的課表。她偷偷把兩個精致的時間轉換器交給赫敏和阿西婭,並一再囑咐道:“你們絕不能在時間轉換點以外的任何時間讓兩個時間的自己相遇,懂嗎?而且不能讓任何人同時看到兩個時間的你們。不然……我相信你們不會讓‘不然’後麵的事情發生。”
    麥格教授走後,阿西婭深吸一口氣,看了一眼手中的課表,就再也挪不開目光了。
    當時那樣輕易地就選了和赫敏大學霸一樣的課程安排,實在是太嫩了啊。今天,開學第一天,就有足足十節課,在九點鍾就有三節課要同時開始,我竟從來不知道時間轉換器可以連用兩次。
    終於,在學生們都各上各的課時,阿西婭和赫敏手拉手地走進了算術占卜課堂。算術占卜學的教授塞蒂瑪·維克多是一個嚴謹的女巫,不過她的課倒也有趣。這一節課大家進行了一些較為簡單的計算,得出的結論居然和事實都很吻合,下課之後還有一點意猶未盡的感覺。
    赫敏拿著書本認真地說到:“阿西婭,你的個性與心靈數字都是5,代表了改變和不確定性,你會被很多事物吸引,但最終隻會傾心於一人。你的社會數字是9,代表了完成和圓滿,你意誌堅定勇往直前,從來都不會感到疲憊。你出現最多的數字是……哎,你沒有。”
    阿西婭笑。這種東西本以為是用來玩玩的,沒想到還是一門課程。不過,借它吉言,但願我能兜兜轉轉最後得償所願。
    兩人聊著天,拐進了一個無人的角落,拿出自己的時間轉換器,謹慎地轉動一圈多一點。身邊的景象突然間模糊了,雲似的人影來來去去。當時間的流逝終於恢複了正常時,一個路過的拉文克勞女生奇怪地看了阿西婭一眼,似乎是在好奇這個人是什麽時候冒出來的。最重要的是,赫敏竟然不見了。阿西婭拐進走廊找了一圈還沒有發現,卻被人從後麵拍了一下肩膀。
    “赫敏?”一下子,阿西婭就明白了,自己調的時間肯定是比赫敏多了。
    這決不是偶然現象,以後習慣了就好,兩人偷偷摸進了麻瓜研究課的課堂。這個轉換時間的小角落是經過設計的,能保證同時去上三節課的自己走的路沒有匯合處。
    出人意料的,凱瑞迪·布巴吉教授的麻瓜研究課也相當有趣。富有同情心的布巴吉教授不僅向大家介紹了麻瓜科技與文化,還慷慨激昂地散布她的“種族平等”理論,赫敏完全被這節課吸引住了,並在此時就有了成立家養小精靈權益促進協會的意思。
    一節課愉快地結束了。兩人又拐進那個角落,轉動時間轉換器。
    在兩人氣喘籲籲地爬上北塔樓頂時,占卜課已經開始了,特裏勞妮教授將教大家用茶葉渣來占卜。這門課阿西婭是真的聽不懂了。她看著自己杯中的茶葉,又把《撥開迷霧看未來》翻了好幾遍,正沒有頭緒,特裏勞妮教授已經踱到了阿西婭桌邊。
    “我親愛的孩子,你看見了什麽?”特裏勞妮教授睜著大眼睛,那雙眼鏡仿佛把她的期待也一起放大了。
    阿西婭把茶杯放到桌子上,看看茶杯又看看書,硬著頭皮說:“呃……我看見一把……吉他?這代表呃……我將經曆一場浪漫?但其實它也很像是一把小提琴,這就意味著我將會很孤獨?”阿西婭疑惑地看著特裏勞妮教授。
    特裏勞妮教授那雙經過眼鏡放大而顯得格外大的雙眼遺憾地閉上了。她搖了搖頭說:“那是一把叉子,你將誤入歧途。啊,可憐的孩子啊,你將會離最初的目標越來越遠越來越遠越來越遠……”她說著,就要“飄走”。
    啥?!阿西婭趕忙拽住特裏勞妮教授閃閃發光的披巾問道:“那有什麽辦法可以破解嗎?”
    曖昧一笑,特裏勞妮教授神神秘秘地低聲說道:“天機不可泄露。”她把阿西婭的手扒拉下去之後又張牙舞爪地說,“如果你有天賦,就能用自己的‘視域’看見。而如果我告訴了你,我就會被一隻粉紅色的癩蛤蟆趕出霍格沃茨。粉紅色的老蛤蟆啊,饒了我吧。”說著,她飄去下一張課桌了。
    蛤?自己居然讓特裏勞妮教授做了個預言?
    這不就意味著,她肯定會告訴我的嘛。
    這也意味著,自己是沒有所謂“視域”的了?
    正胡思亂想著,教室裏突然爆發出了一聲嚎叫:“啊啊啊!”哈利的杯子被特裏勞妮教授掉在桌子上,她的嘴巴痙攣似的開開合合,用顫抖的聲音說,“親愛的,你有不祥。我親愛的孩子,這是凶兆——最壞的凶兆——死亡的預兆!”
    這堂課就這麽結束了。下課後,赫敏氣鼓鼓地說:“占卜課就是垃圾,跟算術占卜根本比不了。”
    阿西婭點點頭。她倒不敢說占卜課不好,隻是自己真的學不懂。那一條長長的茶葉渣怎麽就是“叉子”了呢?
    不過對於特裏勞妮教授這個在預言大師和江湖騙子之間反複橫跳的人物,她的話還真不敢不信。而且她在阿西婭麵前已經做出了一個極其準確的預言,很可能進入了“預言大師”狀態。
    想著,阿西婭借口落了東西返回塔樓,果然,特裏勞妮教授還沒有離開。話說她莫不是住在那裏吧。
    阿西婭有些拘謹地說:“教授,我想問一下關於這節課,呃,您對我的預言。”
    特裏勞妮教授以一個大到誇張的姿勢抬起頭,直接把她的大眼睛懟到了阿西婭眼前。她愉快地答道:“哪個預言?”
    “呃……”天呐,為什麽感覺這麽羞恥,“您說我將誤入歧途……”
    “哦,迷路的孩子。”特裏勞妮教授感情飽滿地搖搖頭,向另一個方向邁出幾步,雙眼迷離,仿佛在看著未來一樣。她憂傷地說,“我們要撥開迷霧,才能看見未來。孩子,你還沒有撥開迷霧呢,是一定會迷路的。”
    阿西婭還想再問,特裏勞妮教授就一副“施主你我緣盡於此”的樣子了,隻好返回。
    “開闊思維,用天目去預測未來!”
    唉,怎麽才能預測未來呢?
    等等,我不必預測未來啊,因為我幾乎可以無次數限製地試錯。
    阿西婭摸出了藏在衣領裏的時間轉換器。
    霍格沃茨唱詩班還在練習。
    必有惡人來,呱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