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我回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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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盡管經曆了這樣多的困難,今天,我們的烏姆裏奇大姐仍趾高氣昂坐站在鄧布利多的位置。對,連鄧布利多都要站著講話的位置,烏姆裏奇給自己搬了一個誇張的手扶椅。大禮堂布置得仿佛考試現場,但大家手上的專用羽毛筆和傷疤訴說著一個事實:這位魔法部官員仍然在試圖控製住霍格沃茨。
    耳邊盡是努力壓抑的痛呼和哽咽,不少小女孩一邊罰寫一邊流眼淚,一些人手上的傷疤已經開始流血。阿西婭與格蘭芬多鐵三角緊挨著坐在同一豎排,她看見赫敏挺直的脊背,修長的脖頸,漂亮的肩膀弧線,平時從沒發現赫敏的背影是如此美麗。
    阿西婭就像刻得不是自己的手一樣一遍又一遍地寫,血淌到地上,她低頭瞄著烏姆裏奇,幻想著自己的血一路流過去把她淹死。
    也許疼痛是一個很好的機會去思考,去思考自己曾經做過的一切;也許大家早已看厭了阿西婭的胡思亂想,又喪氣又水字數。然而事實就是,自信人生二百年,自卑得占一百九【手動狗頭】。算了,再看一眼烏姆裏奇,讓憎恨取代自己軟弱的情感。烏姆裏奇,你是吸血鬼嗎?你過來,我他娘的割了大動脈把你嗆死。
    阿西婭的筆越來越快,講台中央的烏姆裏奇正叉開兩條小短腿站成一個“端莊”的八字步,櫻桃紅的鞋帶緊箍一雙小肉腳。巨大的計時鍾擺就在她身後一下下地揮動,寧靜的禮堂裏充斥著單調的風聲。你說,那麽大的一個鍾擺,怎麽就沒把烏姆裏奇給砸死呢?
    明明大糞彈可以把人熏死,東走廊的沼澤可以把人淹死,走樓梯可以摔死,吃早飯可以噎死,韋斯萊的煙花可以把你嚇死,嗅嗅去你辦公室偷東西可以把你氣死啊,人生充滿了如此多的意外,怎麽這個烏姆裏奇還好好地站在這呢?
    有你好受的。阿西婭反反複複去設想烏姆裏奇被馬人抓住的窘樣,這次不用赫敏,我親自送你去!!!我給你和馬人組一個cp!!!就叫“馬裏求死”!!!說吧,你喜歡什麽玩法,雖然本作者不寫肉,但是我為你破例!!!
    門外突然傳來低沉的撞擊聲,枯燥久了的同學們紛紛看過去。烏姆裏奇也不得已從講台上下來,打開大門查看情況。
    一簇小小的煙花飛向烏姆裏奇的蛤蟆眼之間,閃爍幾下之後,直直衝著大禮堂飛進去,在上空炸成燦爛的光芒。
    韋斯萊兄弟駕著掃帚呼嘯而來,他們吹著口哨,在空中響亮地擊掌,還細心地把大家的紙筆都吹上了天。煙花接二連三地炸開,大禮堂雖然被撤掉了星空特效,但此時的煙花比星光還要燦爛。烏姆裏奇不可思議地瞪圓的蛤蟆眼望著天花板,同學們則在狂歡般的爆炸聲中拾起韋斯萊兄弟的獨家產品,加入了製造混亂的大軍中。(關於這段的時間背景,書和電影很不一樣,我就這麽安排了哈)
    或許是為了適應烏姆裏奇的身高?亂竄的煙花臨近烏姆裏奇時都會自動降低高度,確保能撞在她臉上。不知道是不是公報私仇,這些煙花對斯萊特林的學生們也格外照顧,一個驚恐拽哥臉就印在了門扇上。萬千煙花匯成一條火龍,咬著烏姆裏奇的屁股出了大禮堂,將所有的“魔法部教育令”擊碎在地。
    各年級的同學都追著這條火光跑出了教室,在操場上歡呼起來。韋斯萊兄弟在飛天掃帚上向大家致意,並大喊“對角巷93號”“歡迎光臨”這樣的話,阿西婭自然也加入其中,現在能讓人忘卻一切盡情狂歡的機會可不多。
    ……(我是放飛自我的分割線)……
    然而,最可惜的事是,烏姆裏奇雖顯狼狽,仍然毫發無傷地回來了。她氣衝衝地叫來四位院長當眾質問。
    麥格教授不軟不硬地稱韋斯萊兄弟退學了與她無關,還明裏暗裏諷刺烏姆裏奇無能,弗立維教授趁著烏姆裏奇看不到偷偷地捂嘴笑,卻被同學看了個遍,斯普勞特教授還是那樣一副熱情洋溢的樣子,隻是似乎有點高興過了頭,三位教授都表現出了人性化的一麵,不要說圈粉了,他們本就受學生們喜愛。有時教授和學生的關係就像大可愛和小可愛。
    烏姆裏奇氣得直發抖,她轉身看向斯內普教授,像是想要尋求一點支持。
    ——
    斯內普翹起嘴唇,用他最刻薄的語氣緩緩說:“居然發生了這種事,我想我們不如找鄧布利多校長來解決這個問題。”
    人群中有些驚訝,就算是哈利這樣堅定反對斯內普的人也不由得有所改觀,斯內普在此時確實投出了重要的一票。
    ——
    然而,上麵那句話隻是阿西婭的臆想而已,隻是她替斯內普想出來的,聽起來最漂亮,最讓同學們喜愛,最能改善他形象的回答。
    事實是,斯內普用一貫冷漠的聲音說:“對不起,這是格蘭芬多的事,我完全不懂。”
    沒有正常的小可愛會喜歡這個回答。聽起來,更像是不想惹麻煩。
    人人都有可愛的一麵,麥格教授是認真可愛,弗立維教授是玲瓏可愛,斯普勞特教授是親切可愛,斯內普教授……傲嬌可愛?
    不不不,那隻是臆想。
    斯內普教授作為“人”的那一麵,二十年間,已經被那顆鋒利的石子劃得支離破碎。
    ……(我是破壞氣氛的分割線,請做好氣氛突變準備)……
    早上九點半,七年級和五年級的學生們聚集在門廳中,被一個班一個班地叫到禮堂裏。禮堂已經被重新布置過了,跟在冥想盆裏看到青年斯內普參加o.w.ls考試的時候一模一樣。麥格教授麵朝大家站在台上,第一門是魔咒課考試。
    o.w.ls考試這事已經經過了很長的鋪墊,雖然阿西婭也看著赫敏一連好幾天“緊張激動”地複習了,她自己倒是挺淡定。
    大概不是淡定,是麻木吧。天朝高考出身的阿西婭(嘿嘿嘿),考前采用了刷題大法。她憑借冥想盆中的記憶,布置了相似的考試環境,一天一套卷,達到了物我兩忘不是,分不清模擬和正式考試的境界。嗯,她淡定地打開自己的羊皮卷,刷刷刷答完,提前交卷,看見麥格教授那一刻才嚇了一跳。
    今天居然是真的?!
    早知道我格外認真一些好了。
    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測驗像考試,考試像測驗?
    可我隻做到了後半句啊!!!
    下午是魔咒實踐考試,阿西婭的考官正是弗立維教授。她甜兮兮地笑著,希望……呃,能讓教授的心情好一些。
    弗立維教授也回以微笑,他用獨特的尖尖聲音說道:“墨菲,能讓這隻小老鼠浮起來嗎?”
    阿西婭揮動魔杖,一個標準的漂浮咒出手。
    “很好。”弗立維教授繼續說,“再讓它旋轉著翻個跟頭怎麽樣?”
    在維持漂浮咒的同時,阿西婭也偷偷看了其他同學的考試,大家也差不多都是漂浮咒的題目,但隻有阿西婭一人用的是活物。這是加難度了嗎?阿西婭小心調整魔力流來使小老鼠翻轉,但小老鼠尖叫起來,小爪子亂揮,把魔力流衝得亂七八糟。
    眼看著小老鼠就要掉下來,阿西婭下意識把托著小老鼠的魔力流強行注入小老鼠體內,不再是外部魔力衝擊小老鼠的位置,而是直接控製小老鼠的神經和肢體,強迫它擺出最配合的姿勢。
    簡單來說,此時的漂浮咒已經變味,不知道是什麽咒了。
    不會判一個跑題吧。
    迅速完成任務之後,阿西婭有點心虛地解釋道:“教授,我隻是想試試轉換施咒方式會怎樣,我也不知道這是什麽咒語了,但是看起來挺管用的。應該……給分吧。”
    “當然了,你做得很好。”弗立維教授轉向下一個學生說:“下一個。”
    阿西婭隻得離開,給後麵的同學騰出位置。
    之後的考試照常進行著,迷迷糊糊的,和每一次考試都沒有區別。隻是令人震驚的消息一個又一個地傳來:
    麥格教授在海格小屋前被烏姆裏奇擊暈。
    哈利在考場和伏地魔思維連線,當場暈倒。
    小天狼星被伏地魔拷打。
    哈利三人偷用烏姆裏奇壁爐被抓。
    烏姆裏奇被騙進禁林,與馬人結緣。
    鄧布利多軍闖入神秘事務司,遇食死徒包圍。
    鳳凰社趕去營救,小天狼星犧牲。
    鄧布利多本人出現,與伏地魔大戰獲勝。
    這一切的一切,都是阿西婭聽別人說的,她已經被控製起來,無法親臨任何一個現場,去經曆這些重要的片段了。
    ……(我還是分割線)……
    弗立維教授送走阿西婭,笑容已然凝滯,一種強烈的直覺伴隨著那段至暗的回憶漸漸湧現。
    阿西婭這種轉換施咒的方式屬於另辟蹊徑,但是他清楚,
    沒學過黑魔法的人,是不可能施展出奪魂咒的。
    對,阿西婭施展出來的,
    是奪魂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