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表白了並且活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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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藥教授辦公室依舊是那樣陰冷,燈光都泛著綠色。斯內普教授就坐在辦公桌裏,沒有在批改作業,也沒有在調製藥劑,他隻是坐著,似乎已經坐了很久很久,久到滲入了陰影之中,化作一隻幽靈。
“說吧。”斯內普抬起頭,簡潔地把發言權交給了阿西婭。
此時,阿西婭心中已經百無禁忌,她背誦著劇情道:“哈利和鳳凰社的人在魔法部和伏地魔打了一架,小天狼星死了。”
斯內普麵色凝滯了一瞬,他繼續看著阿西婭,並不發表意見。
既然如此……阿西婭便繼續說:“明年,您會按照約定殺死鄧布利多。”
她看見了,斯內普終於露出震驚的神情,他迅速站起來,並抽出魔杖對準了阿西婭的額頭。
是這樣嗎?如果早知道跳預言家就可以看到你真正的情緒,我也不會到今天才作這個死。
阿西婭狠狠咬著嘴唇,難看地笑了。她還在繼續:“您會在伏地魔的安排下擔任霍格沃茨校長,一年,學生和老師會恨你入骨。最後,您會像個懦夫一樣逃走,並草率地死去。
但是,沒有您,就沒有最終的勝利。”
斯內普慢慢從辦公桌後麵走出來,他的魔杖和阿西婭一直保持著一英寸以內的距離。當他站定在阿西婭麵前時,兩人四目相對,這是第一次,阿西婭對著他能殺人的目光,還在笑。
斯內普一字一頓地說道:“墨菲小姐,我需要你解釋一下剛才的話。來源、真實性與,你竟然把這種話對我說的原因。”
阿西婭輕輕閉上眼睛,笑著說:“您權當我來自未來吧,兩年後,哈利已經帶領大家打贏了第二次魔法大戰,而您,也不在了。我能確保的是,我說得這些,絕對屬實。”
“未來?”斯內普冷笑著說,“據我所知,墨菲小姐的能力似乎不足以支撐長時間的時間轉換。”
阿西婭絲毫不慌:“那麽您也應該知道,我的能力絕不足以支撐超過您的大腦封閉術。而事實就是,我確實有。”
斯內普手中的魔杖下降了一截,但仍然指著阿西婭的腹部。他的眼神中有些恍惚,悠悠地說:“如果你說的是真的,那麽結局是那個波特打敗了伏地魔,其中還有我的‘重要貢獻’?”
“是的。”阿西婭用力點頭。
“聽起來還不錯。”
“怎麽能不錯呢!!!”阿西婭終於忍不住喊了出來,“那個結局裏沒有你啊,一切都結束了,恢複了,重建了,可是你不在了啊!憑什麽!憑什麽你付出了這麽多卻要在那個小小的地方草率地死去,沒有你的結局怎麽能叫好結局!!!”
麵對著這個哭得撒潑一樣的小姑娘,斯內普緩緩放下了魔杖。他有些不可思議地小聲問道:“我、你、關心我做什麽?”
終於放下了一切顧忌,哈,他就在我的麵前,這裏隻有我們兩個人,還需要再顧忌些什麽呢。明天的事大可交給阿茲卡班,今晚,我不會再躲閃。
她就那樣一把抱住了眼前的男人,她十五歲的身體還不夠高,但她用力地踮起了腳尖,仰起頭,用天真而不自量力的聲音說道:“我要救你。”
斯內普不自覺地頻繁眨眼,他最終說出來的還是一句:“為什麽,我有什麽……”
“哈。”阿西婭忍不住笑出聲來,“西弗勒斯·斯內普教授,魔藥學和魔咒學大師,難道不讓人崇拜嗎?霍格沃茨有史以來最年輕的教授、院長,未來是校長,難道不讓人敬佩嗎?我就是喜歡成熟有能力的男人,那麽我三十五歲的魔藥課教授,難道不是一個心動的對象嗎?”
眼看斯內普教授說不出話來,阿西婭不由分說在斯內普肩頭落下一個吻,她繼續自說自話:“怎麽,被情竇初開的小姑娘喜歡上了很奇怪嗎?教授裏最帥的就是你了哈哈。看什麽?你想說哈利嗎?這也是沒辦法,如果不和哈利緊密聯係起來,怎麽才能讓你注意到我呢?”她盯著斯內普的雙眼,從未敢如此大膽地注視,“我知道,也許明天,我就會被送進審判庭了。伏地魔回歸被證實了,當局應該對黑魔法格外敏感吧,起碼判我一個終身阿茲卡班?我也知道,你不能插手這件事。”
以斯內普現在這種夾在伏地魔和鄧布利多之間的關係,阿西婭的不可饒恕咒事件,他是怎麽做都容易出事的,況且,就算他有能力擺平,自己又憑什麽請求他。阿西婭笑著看著斯內普,眼中閃著晶亮的光芒:“我本來是來救你的,倒沒把自己弄明白,哈。那麽請你,一定要,好好地活著。
求你,一定要有一個更好的結局,哪怕我看不到。
因為……
我愛你。”
阿西婭跑出了魔藥教授辦公室,她一路回到凋零的玫瑰園,又坐回到秋千上。月亮的位置都沒怎麽改變,可她的心裏已經充滿了幸福。我說出來了,我終於對他說出來了,不管是否會對他的心境造成影響,不管自己這隻小蝴蝶會不會影響了最終的結局。請原諒這個自私又沒有大局觀的女孩,她已經想不了那麽多,她隻是想在最後,都說出來。
就這樣,她在花園裏吹了一夜的風,沒有入睡,隻是反反複複地在想那一幕。
四分鍾的對話,她想了一夜。
按一夜七小時來計算,她想了六千三百遍。
終於,她被費爾奇捉回鄧布利多的辦公室了。此時離早飯時間還早,鄧布利多坐在中間,顯然是知道了阿西婭的事情。
倒是阿西婭已經放開了,她毫不客氣地拉出一隻有扶手有靠背的椅子,舒舒服服地坐下:“校長好呀。您也知道我犯得這事,直接關進阿茲卡班也是合理的,但是啊,我也隻是第一個被抓住的,沒權沒勢的一個學生而已,要是真給所有巫師的魔杖都施一個閃回咒,肯定有阿茲卡班不敢抓的人是不是,我就不信您沒用過黑魔法呢。所以這樣啊,您要是有意不說這件事,我也能在學校接著混下去。”
“但是。”阿西婭繼續說,“您還真沒理由幫我。這麽一段時間,您也是知道我有多能折騰了,多多少少把原本的劇情都帶偏了一些,您多年來布得局要是被我這個隻有小愛的人攪和了,魔法世界該怎麽辦。您自己也沒多少時間了嘛,這樣看來,既然我自己犯了事,就直接借魔法部之手,把我扔進阿茲卡班,讓攝魂怪來管,似乎是最省心的方法呢。”
終於說完了,阿西婭癱在椅子上看著鄧布利多,這種時候也沒必要在意禮數。
鄧布利多的彎月形眼鏡上反射著光芒,讓人看不清他的眼神。他見阿西婭說完了,輕輕地接了一句:“你說得很對。”
阿西婭笑著坐了起來問道:“那我們什麽時候去審判庭啊?如果烏姆裏奇被救出來了,別忘了讓她坐得靠前一點,我好吐她一臉唾沫。”說完,阿西婭忍不住笑了起來。
“什麽審判庭?”鄧布利多和善地說,“我不會起訴你的。”
“您願意幫我!”阿西婭突然從椅子上跳了起來,“您願意幫我是嗎?您願意救我一命,您願意讓我繼續呆在霍格沃茨?您終於理解我要修改結局的……”
“不,我不允許你修改結局,在我人生最後的時間也會阻止你。”鄧布利多直接把阿西婭激動的話噎了進去。
“可是這些年雖然您坐鎮霍格沃茨,我也偷偷幹出不少事啊,我就是個不穩定因素……把我送進阿茲卡班,不是最容易最保險的方法嗎?為了最終的結果,況且您也隻是把事實告訴魔法部而已,他們自然會收拾我的。”阿西婭已經想不明白了。
鄧布利多站起身來,他的身高應該有一米九吧,要不然為何如此高大:“我不告訴魔法部,是因為你確實沒有對‘人’施展過不可饒恕咒,你不應該坐牢。現在的時局容易對黑魔法事件重判,我不會讓自己的學生遭受不公。
僅此而已。”
阿西婭瞪大雙眼走到鄧布利多麵前:“您還講程序正義嗎?我一直以為……”她不可置信地笑出聲,“您不是可以為了結果而犧牲一切嗎?”
鄧布利多銳利的藍色眼睛從鏡片下看著阿西婭,他仍然是那麽慈祥:“原來讀過整個故事的人都是這麽看我的嗎?確實,確實,你們大概也不敢相信,所謂操盤的人,心中也有樸素的正義吧。好了,你回格蘭芬多休息室吧,我仍是你的‘敵人’。”
休息室裏幾乎沒有人,因為很多格蘭芬多都參與了昨天的魔法部大戰,正在校醫院接受治療。阿西婭躺在自己的床上,還是不明白。
“樸素的正義”?真的隻有這麽簡單嗎?還是鄧布利多正在布一個更大的局?
或許,我們隻是習慣了陰謀論,把一切都想得太複雜了吧。
不管怎樣,自己竟然又恢複了自由之身。雖然今後解釋起來又是一個大麻煩,但是總的來說。
我是表白了並且活下來了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