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9章 她不能愛上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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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地你被解雇了!
霍桑在這樣的氣氛下,腦袋本來就有點暈乎乎的,就看見邢臣佑拿起了自己的手,準備一起去切蛋糕,結果忽然就聽到那道尖銳的聲音在下麵響起。
她愣了一下,心裏像是被刺痛了一下。
對啊,她怎麽能沉溺在這樣的氣氛下和邢臣佑捉摸不定好似溫柔的樣子裏?
霍桑抬頭看邢臣佑,他的臉色分明還是清冷無情的。
她抿了抿唇,被邢臣佑抓在手心裏的手下意識就要縮回去。
但被包裹在男人手心裏的手怎麽可能就這樣抽開。
眾人都朝著說話的男人看過去,那男人站在最角落的地方,穿著很普通,身上背了一個攝像機,顯然,他是今天被受邀而來的媒體記者。
媒體記者最喜歡搞事了,最喜歡提出一些讓人無法回答的問題。
但是,雷克請來的媒體記者不至於這麽不識相,在這樣的場合,說這樣的話。
邢臣佑臉色沒有變,但是,一邊的霍桑和小星星都能清楚地感覺到周圍的氣息都變了變。
變得冷厲了起來。
隻不過他們也早就習慣了邢臣佑的氣息,所以,心情也沒什麽變化。
那記者卻還不知死活地又在後麵說了一句,“邢總,您到底愛不愛邢夫人呢?”
這句話落下,霍桑掙紮的動作就重了一點,幾乎是全身的力氣都凝聚在那隻被邢臣佑抓在手裏的手上了,她咬牙用了點力氣,可還是沒抽出來。
全場氣氛凝結。
此時,邢家老宅。
安青絲坐在床上,孫琳熬了湯端上來,正在床邊伺候她喝湯。
可安青絲顯然沒什麽胃口喝湯,視線看著窗外,窗外的天色早就黑了。
“孫姨,你知道今天是什麽日子麽?”安青絲輕聲說道。
孫琳皺眉,搖頭,“今天是什麽日子?”
“是阿佑的生日。”安青絲聲音輕輕地,手握成了拳頭,聲音聽起來有些縹緲,“他今天舉辦了生日會。”
孫琳吃驚,但是卻有些無所謂,邢臣佑不是她親生兒子,和她關係本來也不好,他們不見麵最好了。
“那怎麽了?”
“他沒邀請你和邢叔,不邀請你就罷了,連邢叔都沒邀請。”安青絲轉頭,恨鐵不成鋼的看著孫琳。
她甚至覺得將他們從警局弄出來是個錯誤的決定,他們看起來真的不像是能幫上他們的人。
孫琳有點尷尬,“我和他畢竟不是親生的。”
她心裏想道,如果她是邢臣佑的親生母親,她肯定也不會撮合他和絲絲的,畢竟……
“孫姨,我有點困了,你出去吧。”安青絲這會兒心裏有點氣悶,再看到孫琳,心裏更悶。
孫琳看了一眼湯,“還沒喝多少呢……”
“我不想喝。”安青絲冷下了臉。
孫琳立刻投降,點了點頭,端了東西出去。
等她一走,安青絲清冷的臉上便浮出狠戾來,她深呼吸一口氣,思緒卻早就飄在那生日會上了。
希望顧廷不會讓他失望。
……
這個時候,所有人都看向了那個記者,反而不敢看邢臣佑?和霍桑。
這種愛不愛的問題,身為記者怎麽能亂問,豪門夫妻之間本來有愛的就很少,很多都是為了利益才結合的。
不過一般情況被人這麽問了,多數也是會直接回答愛的吧。
畢竟,作秀就要好好做秀了。
霍桑的心砰砰跳著,她不知道現在該期待邢臣佑的回答還是不該期待他的回答。
“我愛不愛她,與你何幹?”
誰也沒想到,邢臣佑冷冰冰的說出的卻是這樣一句話。
他是衝著那記者說的,但是霍桑卻覺得好像一盆冷水澆在了自己頭上,澆滅了自己那顆曾歡喜躍動的心。
她覺得這句話是對著她說的。
他愛不愛她,那又怎麽樣呢?
其實還是不愛她,如果真的愛她的話,就不會說出這樣的話。
霍桑明白這個道理,一下子就用那盆冷水將自己的心封存地嚴嚴實實,再不敢隨便亂跳。
邢臣佑這樣的男人,怎麽可能輕易愛上一個人。
他怎麽可能會愛上自己。
霍桑心思轉了一下,趕緊就收回了自己的那顆心,不再胡亂的亂跳了。
她也不能愛上他的,不能。
全場靜寂,那記者都沒想到邢臣佑會說出這樣一句話,反問他這麽一句,一時無言。
雷克立刻讓人將這個記者請了出去。
那記者雖然提出這樣的問題了,但是在雷克請人來將他請出去的時候,還是不敢掙紮和亂說話的。
邢臣佑垂眸,看向霍桑低垂著的臉,眼神沉沉,沒說話。
下麵的人想說點什麽熱熱氣氛,但是,台上要切蛋糕的一家人沉默著,誰也不敢亂說話。
小星星看了看自家爹地,又看了看自家媽咪,小臉也沉沉的。
媽咪都懷孕了,馬上就要生一個妹妹了,爹地竟然還不愛媽咪麽?
不,爹地肯定是愛媽咪的,肯定的!
可是爹地為什麽不直接回答那個討厭的記者,告訴他,他愛媽咪呢?
小星星心裏鬱悶壞了,他感激走到霍桑身邊,然後看向邢臣佑。
邢臣佑觸及到兒子倔強的保護性質的眼神,沒說話,抬手將蛋糕切了,雷克救場一樣放了舒緩的音樂。
下麵的人鬆了口氣,紛紛觥籌交錯,視線不敢再往上麵看。
人群裏,最角落的那個地方,一個身形消瘦的男人舉著酒杯站在那,他的視線看向最前方坐在輪椅的霍桑身上。
他的臉色很不好看,人看起來比以前也消瘦了不少,他看著霍桑的眼神很複雜,有恨意,有愛意,有痛色,有悔意,各種情緒交織著,看起來極為複雜。
顧廷很難得才獲取了這次來參加邢臣佑生日會的機會。
他不想去看那個高高在上的不知道比自己優秀了多少的男人,他隻想看看霍桑過的好不好。
可她如今坐在輪椅上,邢臣佑也不愛她,顯然,她過的很不好,但為了那個男人不得不委曲求全地出來逢場作戲。
霍桑的日子,總是過的那麽不好。
顧廷喝了一口酒,抿了抿唇,心裏的那個決定忽然就更堅定了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