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3章 沒什麽是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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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地你被解雇了!
霍桑看著邢臣佑,對上他那雙眼睛,有一瞬間竟然被裏麵的深邃吸引住了,她的腳步忍不住就朝著他的方向邁過去。
盛溶伸手,一下抓住了霍桑手臂,將她扼製在自己身邊,他的手有點用力,抓的霍桑有點疼。
就是這種痛意讓霍桑一下子回過神來,回過頭來看向盛溶。
她從來沒看過盛溶這個樣子,他那雙總是帶著笑意的眼睛裏此刻裏麵完全沒有笑意,而是一片暴怒陰沉,充了血的樣子看著很陌生。
霍桑都被盛溶這樣子嚇到了,她伸手抓住盛溶抓著自己的手,“盛溶,你弄疼我了。”
她皺著眉頭,聲音有點輕。
盛溶卻沒看她,隻是將她牢牢地扼製在自己身邊。
邢臣佑今天不管是使出什麽手段,就是把小星星帶在身邊來賣可憐,他都能想得到,但是,他就是沒有想到邢臣佑會提起盛文。
盛文是誰?
哈哈哈哈,盛文是誰?
盛文就是他那個禽獸生父!
邢臣佑卻懶得看盛溶,連一個眼神都沒給過盛溶,他的目光就一直落在霍桑身上,好像他的全世界裏就隻有霍桑。
“桑桑,你過來。”
他對著霍桑伸出手,隻等待著霍桑將她的那隻手遞過來。
小星星在一邊也加把油努把力,“媽咪,來。”
他抓起霍桑的手,要去放到邢臣佑的手心裏去。
這客廳裏明明沒有任何打鬥的氣息,也沒有什麽大吵大鬧,甚至除了盛溶臉色有些變化之外,邢臣佑臉上的神情平靜的很,可這客廳裏還是如同硝煙起,戰火亂的劍拔弩張。
盛溶揮開小星星的手,“她不會去的!”
邢臣佑不看盛溶,而是對著霍桑依舊伸著那隻手,“不要去想記憶,問問你自己的心。”
霍桑看著那隻伸過來的手,又看了一眼身旁盛溶著急憤怒陰鬱的眼神,她深呼吸一口氣,眼底裏的霧色又開始濃鬱起來,她的頭又開始疼了起來。
問問自己的心……問問心……
她的心,到底是怎麽想的?
“邢臣佑,你別費力氣了,桑桑不會跟你走的,桑桑是我的。”盛溶喜歡將所有人和物都把玩在股掌之間,但是也從來沒有為了一個女人和邢臣佑這樣的對手對上。
雖說像是到達他們這樣高位的人,根本不用怕對手了,但是,多一個朋友總是比多一個敵人要好。
邢臣佑變成他的敵人,對於盛溶來說,絕對是多了很多麻煩的事。
但盛溶不想放手,沒有理由,就是不願放手。
邢臣佑盯著霍桑看了幾秒,然後才將視線看向了盛溶,“盛文還活著。”
他隻簡單的一句話,盛溶身上氣焰盡出。
離的最近的霍桑能夠明顯的感受到盛溶身上散發出來的力氣與暴虐,如狂風飛沙席卷而來,弄得人不舒服至極。
“不可能!”盛溶的表情都扭曲了,那張清俊溫潤的臉此刻和平時完全不一樣,他眼底的痛苦盡出。
邢臣佑嗤笑一聲,神色冷酷,“沒有什麽是不可能的事情。”
盛溶卻不相信邢臣佑的話,盛文?是被他親手殺了,他親自動的手,看著他斷氣的,盛文不可能還活著。
想到這裏,盛溶身上被邢臣佑弄亂了的氣息逐漸平靜下來,也更是冷靜下來,臉上的扭曲散去,他臉上恢複了之前的溫和,隻是,這笑容卻怎麽都笑不出來了。
盛溶這才注意到自己正緊緊抓著霍桑,他低頭一看,霍桑的手臂上都被他抓的出了血痕,他立刻鬆開,“桑桑,對不起,我失控了。”
他溫雅抱歉的對自己道歉。
霍桑抿著唇,眼底裏的霧色還是沒有散去,她沒說話,隻是伸手揉了揉剛才被盛溶抓著的地方。
盛溶看向邢臣佑。
“盛文已經死了,他怎麽死的,我比你更清楚,比誰都清楚。”盛溶恢複了冷靜,對著邢臣佑說話的時候也平靜很多,“別試圖用他來撥亂我的情緒。”
心慌的感覺多久時間沒有過了?
盛溶看到這一幕,眯了眯眼,盡管心裏不承認,但此刻,他竟然有點心慌。
霍桑盯著那男人看了好幾秒才是認出來這男人和盛溶長得像。
隨後就掛了電話,雷克似乎是早就知道該幹什麽。
盛溶看到那個坐在輪椅上的男人的時候,眼底裏的恨意與厭惡,憤怒一下子就飆起來,他看著那男人,恨不得將他千刀萬剮了。
她覺得那個男人雖然有點老,臉上的皮膚都是褶皺了,但是,那一眼看過去,她還是覺得那人有點眼熟。
霍桑也看到了那個男人,看到了那個男人渾濁的眼睛對上盛溶的時候,眼底裏立刻就湧出了懼意,整個人也開始顫抖起來。
他過來的時候,還帶了一個人,那人是坐在輪椅上的,很瘦小,坐在那輪椅裏,小小一團。
“盛溶,他是……?”
霍桑還是迷茫的,她看著那親子鑒定書,又看了看一邊的盛溶,想到最近盛溶對自己的好,她說不出話來了。
他蒼老的很,臉上的肌肉都萎縮了,滿是皺紋,一點都看不出年輕時候的英俊。
距離還有點遠,盛溶看不見那輪椅上的人。
至少,霍桑認識的他不是這樣的。
霍桑眼底迷茫更深了,這一瞬間,她忽然覺得自己好像對盛溶一點都不了解。
“你竟然沒死!”盛溶咬牙切齒的說道,一個字一個字是從齒縫間蹦出來的。
盛溶盯著他這個樣子,忽然哈哈大笑起來,癲狂的樣子,一點不像他。
“雷克。”邢臣佑不說廢話,拿出手機對著雷克喊了一聲。
而那直升機到這裏的距離大概就是十五分鍾的時間。
“啊~~咿呀~~~啊~~”坐在輪椅上的男人看到盛溶害怕的不得了,他渾身顫抖,一會兒,周圍的人就聞到了他身上散發出來的尿騷味,尿液滴答滴答順著輪椅流到了地上。
盛溶的臉色不自覺冷了下來,他渾身的肌肉都緊繃著。
而當輪椅距離越來越近的時候,盛溶才看清楚輪椅上坐的人。
雷克過了十五分鍾才過來。
那是一個男人,是一個——極其淒慘的男人,手和腳都沒有了,雙臂從臂跟處就沒了,雙腿被人從大腿根出斬斷,整個人就像是一根棍子一樣,而且是一根瘦削的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