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2章 邢先生,你是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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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地你被解雇了!
霍桑皺緊了眉頭,麵對邢臣佑的靠近,眼底裏露出不悅。
邢臣佑沒說話,隻是將下巴擱在了霍桑的頭頂上。
他似乎瘦了一些,下巴顯得更尖了。
霍桑掙紮了一下,但是,無奈兩人之間的力氣懸殊,她根本奈何不了他,也掙脫不了他。
就這樣過了好幾分鍾後,他沉悶的聲音才是從她頭頂上方傳來,“你在和我生什麽氣?”
他歎了口氣,清冷的語氣裏有種說不出來的味道。
霍桑無語了,什麽叫做她在和他生什麽氣?
“我不知道邢總在說什麽,我也不敢和邢總生什麽氣。”她說道,語氣顯得冷淡。
邢臣佑動了一下,然後抓著霍桑的胳膊,將她整個人轉了一個身,麵朝著自己,然後,低頭看著霍桑。
霍桑不抬頭看他,隻低著頭,很冷淡。
邢臣佑盯著她看,霍桑能夠清楚的感受到他身上強烈的想要入侵過來的氣息,但她死死抵守住了,不讓他入侵一分。
“那你就是沒生氣。”他忽然氣定神閑的說道,說完,就拉著霍桑往床上走。
霍桑一下子都沒反應過來,這個男人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厚臉皮了?
邢臣佑卻自顧自地說道,“你先去洗澡,我去隔壁房間洗。”
說完,他就自然地拿了衣服去了隔壁房間。
所謂的隔壁房間,和這間房間是打通的,通過一扇門過去就是,而那扇門,是鎖不掉的。
霍桑都震驚了,她盯著邢臣佑寬闊的背影看,直到他消失在自己的眼裏。
她轉身就朝著門口走去,她不想和他在同一間房間裏待下去,她不知道,他們之間算什麽。
霍桑心裏一直窩著一股氣,但是那股氣,根本又不知道哪裏來的,就這樣徘徊在心口,她自己也是懊惱的很。
她真是恨不得自己沒有想起來自己是誰。
可是,她現在全部想起來了,也知道自己之前是被盛溶下了催眠術,所以,在腦海裏,將盛溶和邢臣佑記反了,以為邢臣佑是盛溶,以為盛溶是邢臣佑。
現在想想,也真是可笑,就算將他們兩個的記憶記反了,但是,她記憶裏的那個真的邢臣佑根本不是溫柔的人,她竟然就這麽一廂情願的相信盛溶就是邢臣佑,相信他就是自己的丈夫。
可能因為邢臣佑是自己丈夫這件事都不是那麽真實吧,所以,這催眠術才有機可乘。
霍桑將手放在門把上,想要去開門,但是門被鎖住了,門是有密碼的,就算是開門出去,也是有密碼的。
密碼是什麽?
霍桑咬緊了唇,心裏越來越煩躁,她嚐試了幾個密碼,小星星的生日,邢臣佑的生日,結果,都沒有用。
試了幾次之後,她幹脆回到了床上,想了想,取了睡衣去了衛生間洗澡。
她剛小產完沒多久,邢臣佑就算是要對自己做什麽,也不至於這麽饑不擇食。
邢臣佑回來的時候,聽到了衛生間裏傳來的水聲,唇角勾了一勾,隨意拿了一本書準備上床,但他走了兩步,忽然?頓住了身形,然後臉色一變,猛地咳了幾下。
他用手捂住了嘴,等到將手拿開的時候,他看到了掌心處鮮紅的血跡。
喉嚨口濃重的鐵鏽血腥氣讓他的眉頭皺的更緊了。
但除此之外,他的臉上也沒有多餘的表情,他伸手抽了幾張紙巾,然後擦了擦嘴,擦了擦掌心,丟進了垃圾桶裏,又熟練的拿出了床頭櫃裏放著的藥,連水都沒有喝,直接倒了好幾顆藥,直接吞了下去。
他的臉色依舊蒼白,那藥即便吃下去了,也沒有什麽好轉。
霍桑擦著頭發從衛生間裏出來,現在是夏天,天氣很熱,但房間裏的空調沒有打很冷,一時間從衛生間出來還有點熱。
“空調遙控器呢?”她皺了眉頭,問邢臣佑。
邢臣佑掃了她一眼,“你現在不適宜在太冷的環境下。”
霍桑看著邢臣佑被自己一句話挑了怒氣的樣子,心裏有一種愉悅的感覺。
可霍桑毫不畏懼,“可這是事實。”
她話音落下,然後,又說了一句,“盛溶愛我,對我溫柔體貼,對我很好,有這樣的老公,是我的榮幸,邢先生,你又算什麽啊?”
霍桑看了一眼邢臣佑,“我不會和你睡一張床的。”
她的確才小產完沒多久,但是因為醫生手術高超,現在她下麵其實已經幹淨了,和以前沒什麽差別了,當時不舒服也隻有當天的時候有點疼。
“我說過,我不希望再聽到這樣的話。”
“邢臣佑,我老公是盛溶,不是你,我為什麽要和你睡一張床?”霍桑輕笑了一聲,語氣裏帶了點嘲諷說道。
“我會和你睡一張床。”
邢臣佑盯著她,兩個人對視了有一會兒,他低沉暗啞的聲音才傳了過來。
邢臣佑聽著她冷淡又無所謂的樣子,本來就蒼白的臉色更加難看。
她的聲音冷淡無比,裏麵沒有對邢臣佑一絲一毫的感情。
邢臣佑很不喜歡從霍桑的嘴裏聽到盛溶這兩個字,他眯了眼睛,似乎再也忍不住,直接將書往旁邊的床頭櫃上重重一放。
隻要她不承認自己已經恢複記憶了,誰能確定她早就記起來了?
“霍桑!”邢臣佑的身體都繃緊了,在床上坐直了身體。
霍桑擰緊了眉頭,這才是明白他這句話的意思。
“我喜歡的人是盛溶那樣的,邢先生,你是麽?”霍桑故意這樣說道。
她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麽要這樣說。
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要這樣對邢臣佑,她隻知道,自己心裏有一頭小怪獸,那小怪獸在自己的心裏橫衝直撞,找著宣泄口。
霍桑卻擦著頭發,動作隨意又慵懶,“邢先生將我擄到了這裏,用小星星留住了我,那又怎麽樣呢,我的確是喜歡小星星,但我不喜歡你啊。”
邢臣佑手裏翻著書,但那一頁就沒有翻過,他的視線看起來也一直都落在書上。
他目光沉沉的看著霍桑,那裏麵有凶悍之色。
那語氣,簡直是理直氣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