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陳大少華麗收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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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刻,不遠處閃過紫色的電光。
糟了,他們還有後手,狼人心道不妙,然而現在它已經四肢懸空,什麽都做不成!
它的力量與速度都遠超三人,但是在沒有借力點的情況下,它根本無法在浮空時移動,在這一刻的它就像個活靶子,它萬萬沒有想到對方還有後招。
林初佯攻的送死行為,讓其放鬆警惕,失去躲閃的想法,陳飄零的一劍讓其雙腳離地,失去躲閃的可能,而真正的殺招在後麵。
王傾羽。
在林初拔出卡在地上的劍之後,陳飄零雖然擊空,但他的劍也順勢到達了王傾羽身邊。
然後他用飛劍帶著王傾羽刺向狼人,並且在空中的時候二者分開。
由於飛劍的加速,和王傾羽本身的速度,疊加起來,給了王傾羽巨大的力量。
二重速度的疊加將她變成了一個人肉炮彈!
她雙手握住自己的長劍,目標正是狼人腹部。
轟!
劍尖與狼人接觸卻發出了爆炸的聲音。
撞擊產生的巨大爆炸產生的氣流將四周的雨全部趕走,在暴雨中製造了一個真空帶,然後氣流繼續擴散,吹走了地上的碎石。
過程發生在一瞬之間,狼人的腹部最終被貫穿,黑色的東西從狼人身體表麵脫落,看樣子這一下打碎了狼人某種堅硬的外殼。
狼人滿臉不可置信的表情,三個螻蟻而已,竟然真的傷到了他,疼痛,劇痛,在變成這種相貌之後這已經是第二次感覺到這樣的疼痛了。
半跪在地上的王傾羽站起,朝著林初走來,她的臉色有些蒼白,走路一瘸一拐,顯然剛剛那一擊對她的傷害也不小。
隻見她走了幾步之後朝前麵倒去,林初趕緊上前扶住了她。
被狼人躲過的飛劍飛了回來,飛到了林初二人所在位置的上方屋頂,陳飄零伸手接住。
從一開始他就躲在了屋頂之上,才有這樣一套絕妙的組合攻擊,如果他和林初站在一起,就必定會被狼人發現攻擊,如果他站在遠處,就無法觀察戰局,雖然陳飄零看起來非常不正經,但其心思之縝密,與王傾羽配合之默契讓人驚歎。
陳飄零高聲道:“出於風度,我本會給敵人一個投降的機會,但你是怪物,所以你沒有這個機會。”
他高高從屋頂躍起,一劍劈向狼人的頭顱,然而狼人雖然身受重傷卻還沒死,雖然速度減緩了許多,躲過這一劍的致命傷卻足夠了。
在劍刃接觸它的前一刻,微微偏頭,長劍從它肩膀斬下,斬掉了狼人一臂,它趁著陳飄零還未站穩,一把抓住他的衣領,狠狠將他摔倒地上,然後大臂後擺,全力揮拳打向陳飄零的胸口,後者口吐一大口鮮血,失去了意識。
然後它撿起了地上左臂,遞到嘴邊,一口咬下,然後嚼碎咽下,之後再次咬下一部分,咀嚼吞咽,直到吃掉了半隻手,同時它噴湧的鮮血速度開始減緩,傷口開始凝固。
王傾羽見狀,一劍斬向狼人脖子。
此時狼人已經為完成了對左胳膊的最後一口吞咽。
它眼神一撇,側身閃避,王傾羽斬空,身體失去平衡。
狼人出現在她的身後,一記腿鞭擊中王傾羽的腰部,她頓時被擊飛,越過林初撞上他身後的牆。
沒等林初做任何反應,狼人像瞬移一樣出現在他麵前,一記腿鞭將他踢倒,踩住他的胸口,卻沒有用力,隻是控製住林初,同時等待它消化結束,傷口完全愈合再好好處理這些螻蟻。
林初感覺仿佛有萬噸巨石壓在他身上,令他呼吸困難,他雙手抓住狼人的腳掌,用盡全力上舉,但腳掌與他的身體仿佛粘在一起,一動不動。
他隨時可以利用能量法則賦予狼人動能逃脫,但他沒有這麽做,因為他看見狼人身後緩緩爬起的陳飄零。
狼人低頭睥睨腳下的螻蟻,眼神有些憤怒,有些不屑,有些殘忍。
正當他準備發力的時候忽然感覺一陣眩暈,周圍的景色都在旋轉。
很奇怪,雙腿並沒有發力,卻會有這種隻有空翻才有的感覺,然後它看見了自己的身體,或者說軀幹,因為軀幹上缺少了左臂和頭顱。
這一刻它才明白,它的頭顱和軀幹分離了,換句話說它的頭被砍了。
最後一刻它看見了陳飄零的臉。
陳飄零吐了一口帶血的唾沫,從胸前掏出了一個東西說道:“幸好本大爺怕死,隨時帶著護心鏡,要不就真的被你個醜東西得手了。”
他將已經殘破不堪的護心鏡扔到了怪物臉上,狼人眼前一黑,永遠失去了意識。
王傾羽從廢墟中爬起,走到屋外,看著狼人的屍體說道:“從傷口來看,大概李四就是被這個魔物殺的,他應該就是眼前這個魔物所殺。”
“李四是誰?”陳飄零撓了撓頭問道。
王傾羽瞟了陳飄零一眼,後者打了一個激靈。
“李四就是我說的消失的屍體,你竟然能迷路,出來的時候有沒有好好看任務說明?”
陳飄零眼神飄忽,看起來有些心虛,“那既然魔物解決了,我們是不是可以回去了?”
“還沒有,我剛才說了,李四的屍體被人清理掉了,應該是有見不得人的秘密,或許是因為害怕我們從屍體上發現什麽東西,而且廣安的魔物不隻一隻,警事司找我們來的原因可不是為了這隻魔物。”
“那我們趕緊通知學院吧。”陳飄零說道。
“通知學院暫時也沒有用,其他人都有各自有自己的事情,也就我兩個閑人有功夫管管廣安的異狀。”
······
警事司,南門晉處理完那顆天雷之後,在司長辦公室,坐在客座,和辦公桌前的警事司司長對談。
“我問過那個摘星學院的小姑娘,也問過那個藏花穀的小姑娘,再結合我自身的經驗,不借助大型器械,不借助法術,幾乎不可能在那種情況下殺死執政官。”
“這就是你的處理結果?”司長有些不滿。
“不,在交談中我發現那個摘星學院的小姑娘在撒謊,她應該知道某種方式可以達成那樣的效果,但卻為了某人隱瞞了。”
“你說王傾羽?她初來廣安,有可包庇的對象嗎?而且不可能是他們自己人,執政官死的時候,我還沒有向摘星學院求助。”
“所以我查了她到廣安之後和誰打過交道,最終結果是一個我熟悉的人,是上次周仁特意去眷村見的人。”
“你說······林初?”司長皺起眉頭,“但他隻是一個眷村村民,就算是十脈武者,也做不到在那種情況下殺死執政官,何況是他,而且最重要的是他跟執政官根本沒有交集,連最基礎的動機都沒有。”
“不,我查過了,有交集,放榜當天,前執政官讓自己手下的四個六脈武者分別在廣安的四個區的衙門內蹲守一個人,而且最好在沒人看見的情況下打暈帶回。”
“你的意思他們蹲守的是林初?”
“對,最後讓周仁在靜安區蹲到了,他把林初帶回了執政府,後麵的事情我們不得而知,但在第二天淩晨,執政府唯一的蒸汽車在郊外爆炸,炸死兩個人,讓人很難懷疑和林初無關。”
“所以那場爆炸也是林初造成的?”
“不,那場爆炸是執政官滅口,我詢問過眷村村長,他給我看了林初寫的幾篇文章,其才華橫溢,寫出的無論是文章還是詩詞歌賦,每一篇都是百年難有,隻要有人寫出其中一篇就可以留名青史,而林初也參加了本屆科考。”
“但狀元卻不是林初······”
“不僅如此,而且林初是白卷。”
“那說明······不······不可能,朝中怎麽可能發生這麽荒謬的事情。”
“林初是林觀海的兒子,而林觀海是因謀反而被株連九族,誰知道裏麵還有沒有恨他的人呢?”
司長拈著胡須:“確實如此,眷村之人本身就不算帝國之百姓,不在皇帝的蔭蔽之內,都隻是苟延殘喘而已,他們全部都沒有背景,而對付起這種人來,根本不需要考慮是否被報複,說不定就真的有人冒了這個險。”
“隻不過他冒險,滅口任務失敗,不僅如此,其手下還被反殺。”
“如果真如我們想的那樣,林初的動機確實充足,但我們也沒有證據去逮捕林初,而且他的作案手法我們現在一點頭緒都沒有。”
“不,已經有頭緒了,在發現摘星學院的小姑娘在說謊之後,我聯係家族的人,查了摘星學院的詳細資料,發現他們和一般的門派不同,他們利用天上的星辰墜落的殘骸代替靈根修煉,這樣就可以讓無靈根的人成為修煉者,同時星辰殘骸還帶有法則之力。”
“法則之力?”
接著南門晉向司長詳細說明了各路法則,“這就讓他們在武者期間就可以使用出類似於法術的東西,並且有可能比法術更強大。”
“這麽說的話,林初是摘星學院的一員?”
“現在可能還不是。”
“什麽意思。”
“林初與王傾羽第一次見麵在今天,而執政官被殺卻在幾天前,說明林初早就擁有星骸,並在今天被王傾羽發現,而她還不知道他的法則之力,所以才會心虛包庇。”南門晉指尖扣動桌子說道。
“就算如你猜測,林初試卷被替換,而被執政官滅口失敗然後利用什麽法則之力反殺,這個故事很精彩,但我們沒有一絲證據,而且如果真如你所說,如果我們從動機入手,勢必會被卷入政治的漩渦,你因為有家族的庇護可能可以逃過,但我隻是一個普通的吏而已,不是官,在政治麵前隻會被碾碎,而你的家族可能也會傷到元氣。
但如果我們從手法入手,又不可能證明林初就是擁有法則之力的那個人,畢竟作為一個智力正常的人都知道,在刺殺完執政官之後都會把法則之力暫時封存,至少不在第二人麵前表演,他可能連摘星學院的人都不會信任,更不會信任其他人,而且這件事怎麽說林初也有理,所以就這樣算了吧,雖然會留下政績汙點,但至少比死要強。”
“不,這件事不能就這樣算了,林初犯法,就應該被懲罰。”
“但他也隻是被逼無奈,在那個情況下,誰都會這麽做。”
“我們隻是法律的執行者,沒有評判的權力,至於林初到底是什麽罪,審判權還是交給法務司吧。”
司長站起有些急切說道:“所以說你還是準備卷入這個政治泥潭,我警告你······”
“朝廷的歸朝廷,執法的歸執法,大人,你是不是忘了這一句話了?”
司長被打斷之後沒有生氣,反而冷靜了下來,坐下說道:“你的意思是請執法隊過來?”
“他們可以回溯死者的記憶,隻要他頭上有官員印記,”說著他指了指自己的額頭,“而執政官的屍體現在還在冷凍櫃保存完好。”
“但這件事一定會牽扯出政治漩渦。”
“那就與我們無關了,大人,那是執法隊和朝廷的問題。”
“但這裏是廣安,請修煉者進來,你想好了嗎,你的推理都是猜想,都是故事,如果最後什麽都沒查出來的話······”
南門晉趕緊接過話茬說道:“那我將一人承擔所有責任,並且如果查出來什麽,功勞全在大人身上。”
“今天我累了,”司長揉了揉額頭,“這件事明天再說吧。”
南門晉不甘心“唉”了一聲,然後行禮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