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再回南安(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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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哪,那真的是涼公主。”人群之中炸開了鍋。
    “參見公主殿下,公主千歲萬福。”人群之間響起極為震撼的行禮之聲。
    隻見黑壓壓的跪下去了很多人,當然,也有很多沒反應過來的愣愣的站著。
    軒轅楓一直站在一旁看著,感受到不知何處的目光,他便已經回了頭,又聽到了城門守將的那一聲喧嘩,便看到了,策馬走在百姓們自覺亮出來的路上的南宮涼。
    隻見,白馬紅綢,衣袂隨風飛揚,一節玉臂瑩瑩的露在外麵,紅色麵紗之上,是一對華若琉璃的雙目,眉宇之間遮不住的英氣……
    此女隻應天上有,不知何故落人間。
    軒轅楓從未見過如此的美人,或許是有的,但她,從未穿過紅衣,也從未褪下過男裝。
    想必,那女人穿紅衣女裝的樣子,不比這公主差。軒轅楓腹誹道。
    那麽一黃一紅,就這麽擦肩而過,走向的,是自己今後預測不了的人生。
    南宮涼一路縱馬,並沒有去皇宮,而是一直來到了烈王府。
    到了門口,南宮涼喝了一聲“籲——”一勒韁繩,翻身下馬,將馬鞭扔給下人,大步踏進了王府。
    此時的南宮烈正被迫和江山下著棋,一臉的苦逼。
    其實,自從南宮涼進了南安,他就已經知道了,而且在此和表哥下棋就已經是如坐針氈,但是……表哥就是不讓他走。
    現下,他聽見了皇姐勒馬的聲音,便直接無視表哥的警告,大步跑出去,大喊道,“皇姐。”
    雖然在官場上,在皇姐的幫襯下,也是如魚得水,混的風生水起,但是在皇姐麵前,總是激動些,像個孩子一般。
    江山當然也知道南宮涼回來了,稍稍扯了扯嘴角,不難看出很是開心。
    但並沒有起身,下人來問是不是要收了棋盤,他定定的看著棋盤,揮了揮手,並沒有收起來。
    隻是淡淡道,帶了幾分篤定的笑意,“你家主子還會回來下的。”
    那下人也是很懷疑,自家主子本就不怎麽喜歡下棋,更況論是和西寧山王這樣悶悶的人一起下了。
    但還是備了三杯新茶下去了。
    南宮涼聽見自家弟弟毫無形象的大喊,倒沒有平日裏應該有的無語形色,眉眼之間倒多了幾分包容。
    “怎麽和個孩子一樣。”南宮涼笑著看著迎麵而來的南宮烈,眼中點點繁星。
    “皇姐,快進來,我好想你了……”南宮烈一直喋喋不休的說著,像是竹筒倒豆子一般說個不停。
    南宮涼倒是少有的耐心,細細的聽著,他這半年來身邊發生的事。
    “皇姐,進來坐坐歇歇腳。”南宮烈看著已經到了正殿,便結束了喋喋不休的囉嗦。
    南宮涼隻是笑著,很淺很淺的笑著,隻露出了一雙眉眼,此刻沒了平日裏冷冷清清的感覺,倒像是四月的春風,帶著淺淺的海棠香,和煦而清冽。
    進了正殿,南宮涼便見到了正在品著茶的江山。
    “表哥。”南宮涼叫喚道。
    江山遞給南宮涼一杯茶,點點頭,以示答應。
    南宮涼接過了江山遞過來的茶水,南宮涼在心中感歎了好一會。
    終於,她能好好的喝一壺棠香茶了,這麽久不回來,她都快忘了這茶是什麽味道了。
    南宮涼剛要坐在剛剛南宮烈坐的椅子上,卻被江山打住,隻見江山冷峻的臉上露出了些許笑意,淡淡道,“烈,坐,接著來。”
    南宮烈充滿笑意的臉接著就垮了,他淚汪汪的大眼看著南宮涼,有著不少乞求的意思,就像是一隻可憐的小哈巴狗一樣,十分可憐的聲線傳來,“皇姐,我不要……”
    剛剛要來收棋盤的下人是這兩年新來的,從沒見過這個權傾朝野的攝政公主,自然也沒見過自家主子這……不可描述的表情,登時瞪大了雙眼。
    南宮涼一看這幾個人的表情,也是猜了個七七八八,輕咳一聲掩住了尷尬,然後便拿出了那嚴厲姐姐的形象,“說了你多少遍,你一定要耐住性子,下棋,是最能磨人心性的,你從小就……好動了些,總是耐不下性子,此為官場大忌。”
    這個臭小子,也就是還聽聽她這個姐姐的還有表哥的話,所以她才委托了江山隔段時間就來和他下幾盤棋,要不然,還不知道他能瘋成什麽樣子。
    南宮烈撅了噘嘴,很是不服氣的一屁股坐下,拿起一顆棋子抓耳撓腮的不知道該放到哪裏。
    南宮涼看他很是不認真,直接拍了拍他的後腦勺,挑了挑眉道,“你要是再不認真點,好好的下,就換我來和你下。”
    南宮烈趕緊收起那些個小心思,仔細思量著。
    可是,自己的棋子都被圍追堵截了個大半了,哪還有勝的機會?
    其實,表哥一直有放水,他是知道的,但是就算是這樣,他都贏不了,已經是很沒麵子了,這要是換了皇姐,還不得把臉丟到國外?
    畢竟,因著自己老是輸,滿南安都知道,自己的棋藝不好。其實哪裏是不好,他都不怎麽下棋,隻和表哥還有皇姐下,自然是贏不了的,最後,沒贏過的他,就被下人們傳成棋藝不精了。
    他很是苦惱。
    可他們傳的又沒錯,他……咳咳,在下棋這一塊,確實是……沒贏過。
    南宮涼看著他很是苦惱的表情,歎了一口氣,將他從椅子上拎了起來,拎到一旁的椅子上,拿起南宮烈的棋子,坐下,淡淡道,“滾一邊好好看著。”
    南宮涼很是不客氣,看著這小子下棋,簡直比和他下還讓人生氣,這讓南宮涼很是扶額。
    剛剛她不用想就知道,烈這臭小子想下在哪,那地方看似是出口,可卻是一步陷阱,一旦進去,必定全盤皆輸,就連她應當也是看不出什麽出路了。
    “涼兒,你這不好吧,我都替烈挖好坑了,你這一來,便看出來了,還有什麽意思。”江山喝了口茶,看著南宮烈調笑道。
    南宮烈的嘴撅的老高,很是不服氣。
    南宮涼很是悠閑的落下一子,江山怔了怔,忍不住的笑,“看來,我這經常和烈下棋,腦子都是這種簡單的路子了,這可不好。”
    確實是,烈平日裏很是聰明,但是吧,一到了棋盤上,便不行了,所謂術業有專攻,譬如,和涼兒下,便得下一步看十步,但和烈下,就簡單點了,看三步就能吧烈吃的死死的。
    但很明顯,涼兒是不會掉進他之前挖的險境裏。
    要是南宮烈現下有胡子,一定是吹胡子瞪眼了。
    哦,什麽意思?因為他腦子不好,傳染他了是吧?
    幾人一直閑閑的談論著南安的國事,很快,日落西山,也決出了勝負。
    江山放下手中的棋子,端起茶杯,“輸你一子,心服口服。”
    南宮涼亦是放下了棋子,淡淡的說道,“怎麽,表哥不掙紮一下嗎?”
    江山寵溺的笑了笑,勾唇一笑,“無路可走,哪裏都是死路,再下下去,白白丟了麵子罷了。”
    南宮烈瞪大了眼,隻覺得棋盤上一片風平浪靜,怎麽就輸了呢?
    但他會說出來嗎?顯然不會。
    難道,他這輩子在棋這一方麵,就沒了出路了嗎?
    “攝政公主,山王爺,烈王爺,陛下有請。”南安皇身邊的明熙來傳話,眼神也是飄忽不定。
    南宮烈很是為難的看了看明熙,又看了看皇姐,很明顯,皇姐並不願意去。
    父皇可是很會挑人,明熙是皇姐的人,保護父皇安全,可父皇叫她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