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好自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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汽車飛速的行駛著,最後停在陳家門外。
祁沐風下車,隔得老遠,就聽到一陣劈裏啪啦的響聲。
陳誌文留不住要走的陳美珍,氣急敗壞下砸了她的行李箱。
衣物散落一地。
“祁美珍,我真沒想到你這麽無情無義,你可別忘了,你這條命是我給你的。”陳誌文紅著臉,額上青筋暴露。
隻有留下她,陳家才有死灰複燃的機會。
他不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費盡心血做起來的公司,就這麽沒了。
“謝謝你曾經救過我,如果可以重來一次,我寧願那時候就已經死了。”祁美珍很平靜,似乎活著對她而言並沒有什麽意義。
他救了她,其實是變相的慢性殺死她。
這些年在陳家過的什麽日子,隻有她自己清楚。
痛過,恨過,掙紮過,抑鬱過,甚至想一死了之過。
若不是擔心祁玄忠傷心受刺激影響身體,她真的堅持不到現在。
“苟活了這麽多年,現在說這種話?”陳誌文冷笑一聲,突然提高了音量,指著她道,“你要是真的想死,當初我把你救上來後,你就該繼續再往下跳。”
祁美珍愣住,驚訝的看著他。
知道他不愛自己,知道他娶自己不是因為愛,知道他想要個兒子在外麵找女人。
卻從未想過,他有這樣一麵。
道貌岸然的,令人惡心。
不想再跟他多說一個字,祁美珍轉身就走。
“你站住,你不能走。”陳誌文一把拽住她,“我不可能讓你走的,你想回祁家,除非讓你爸爸拿錢來換。”
“你……”祁美珍從小家教好,罵人這種事,她罵不出口,也不會罵。
但陳誌文的行為實在讓她惡心至極。
揚起手想打他,被陳誌文抓住了手腕。
“你爸爸不想讓二十年前的事情再發生一次,就必須拿錢給我,我要他把祁家所有資產全部轉到我名下,都是我的。”陳誌文瞪著眼珠。
那瘋魔的樣子,與陳雨薇一模一樣。
不愧是父女。
“你卑鄙。”祁美珍想要掙開他的手,反被他握的更緊。
“我卑鄙?你以為你們祁家能好到哪裏去?你看看你的侄兒,為了白璃那個賤女人,居然慫恿你跟我離婚,我好好的家都被他給毀了。”
“是你自己作繭自縛,小薇一次次的傷害白小姐和小屹,你從來不舍得說她,而我的話她根本就不聽,如果你從小就好好教導她,事情根本就不會變成這個樣子。”
“你懂什麽?小薇是我和方蓉唯一的女兒,我怎麽可能說她,我讓她失去媽媽已經很愧對她了,隻要她高興,她做什麽都可以。”
盡管早已經心灰意冷,但祁美珍看到他提到方蓉時閃動的眼神,心頭一陣刺痛。
二十年了,他提起已故的前妻,還是會動容。
這二十年來,她到底算什麽?
“當初你跟我結婚,根本就不是因為愛我,對嗎?”明明心知肚明,卻還是想問個清楚。
“你覺得我會愛你嗎?這些年我對你的態度還不夠明顯嗎?”就像終於抓住了對方的小辮子,要一次性說個痛快,陳誌文齜牙咧嘴的一掌將她推了出去,“你出去問問,哪個男人不介意自己的老婆不會生孩子,又有哪個男人不希望自己的老婆幹幹淨淨,你他媽不但不會生孩子,還是個被輪奸過的賤婦。”
祁美珍摔在沙發上,質量上好的沙發十分柔軟,不疼。
心卻像是被硬生生的剝離出,丟進攪拌機裏。
疼的難以呼吸。
她抬手捂住胸口,眼淚突然就掉了下來。
她嫁給他二十年,她的爸爸,哥哥,侄兒,因為她憋屈了二十年。
她本應該早就站出來,卻念著他一開始對她的好一直忍著。
而最終,得來這樣一個結果。
這些話,他憋了很久了吧!
到底還是自己太懦弱了。
“你想用我威脅我爸爸,我告訴你陳誌文,不可能。”祁美珍從沙發上站起來,一把抓起茶幾上的煙灰缸砸在地上,“我今天死在你這裏,你就去坐牢吧!”
煙灰缸碎裂,她迅速的撿起一塊,就往脖子上麵割。
陳誌文嚇到了,慌忙衝上前想要阻止她,還沒有靠近,就被一腳踹開。
祁美珍的手,被一隻大手握住。
“姑姑別犯傻,為了他,不值得。”祁沐風剛才在門口站了一會兒。
因為聽到陳誌文說祁美珍被輪奸過,想知道是怎麽回事。
祁美珍是祁玄忠最小的女兒,比祁沐風隻大了幾歲。
祁沐風小的時候基本都是祁美珍帶著玩,姑侄兩感情很好。
但祁美珍結婚早,那時候祁沐風才十來歲,什麽都不懂。
後來長大了,懂了,卻不明白她為什麽要嫁給陳誌文。
陳誌文拿著祁家女婿的身份肆無忌憚的作威作福,實在讓他忍無可忍。
他找祁玄忠問,為什麽要把姑姑嫁給那樣一個人,卻始終沒有得到回答。
這件事,成了他心裏的一個結。
“沐風……”祁美珍連忙擦掉眼淚。
“爺爺一直等不到你回家,讓我來接你。”祁沐風轉頭看著摔在地上的陳誌文,臉色瞬間冰冷,目光如寒冰劍一般,刺人心骨,“你好自為之,否則我決不饒你。”
盡管厭透了這個人,他依然恩怨分明。
陳誌文沒有碰他身邊的人,他不會動他。
離開陳家,兩人坐上車,一路往老宅而去。
“對不起,沐風。”祁美珍握著自己的手腕,低著頭。
愧疚,悔恨。
恨自己沒有早點站出來。
“一切都過去了。”說實話,這還真的算是了了祁沐風的一樁心事。
“小屹怎麽樣了?”
“他還好,姑姑沒事的時候,可以多去陪陪他。”想到祁小屹,祁沐風的心,劇烈的跳動了幾下。
他真的不是一個合格的父親。
竟讓自己的兒子,傷成那個樣子。
“白小姐呢?”
“她……”祁沐風修長的手指,握緊了方向盤。
溫和的臉,不由自主的沉了下來。
猶如狂風暴雨來臨前的天,烏雲密布。
祁美珍見他不太願意說,就扯開了話題。
“因為姑姑,這些年你受委屈了,爸爸應該沒有跟你說起過以前的事,其實時間久了,也就沒那麽在乎了。”祁美珍靠著座椅靠背,悠悠說起那些不願意再記起的痛苦回憶。
那還是二十年前,她才十八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