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文盲楊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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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球環獵!
這女人很神秘,是楊守來到這後認識的第一個人,甚至連住處都是她給推薦的。
還記得那時候,楊守背著一個雙肩包從大巴上下來,麵對的問題和困難何其之多。
沒有住處,沒有盤纏,甚至連個認識的人都沒有。
後來,楊守找了家網吧,白天去打打零工,晚上就在那包宿,一晚上十五,已經是最省錢的住宿地點了。
不過住宿環境極差,有人二十四小時不間斷的抽煙,整的跟仙境一樣,煙霧繚繞的。
楊守在裏麵住了半個月,得了輕微的肺炎,要不是治理及時,恐怕那半個月的薪水都付之東流了。
之後有一天,楊守去搬家公司當臨時搬運工,就是給這位紫姐移動家具。
那時候,楊守還是個懵懂無知少年郎,做事情太莽撞,還有點欠考慮。
幹完活有點內急,沒和許芸紫打招呼就跑衛生間去了,結果被裏麵掛著的,五光十色的內衣差點給閃瞎了雙眼。
當時,楊守的臉“唰”一下就紅透了,慌忙的逃出衛生間,結果正好和許芸紫碰上,那場麵,真是要多尷尬就有多尷尬。
楊守正頭疼怎麽解釋呢,要知道被客戶投訴可是要扣錢的!
誰知道許芸紫壓根就不在意,反而看著他這幅窘迫的模樣,直接笑出了聲。
兩人就這麽認識了,之後在多個場合頻頻相遇,也就熟絡了不少。
許芸紫在了解了楊守的情況後,一拍胸脯,豪氣無比的說“你放心,房子的事就交給姐了。”
就這麽,楊守來到了三連村,住進了一百八一個月的房子裏,一住就是好幾年。
期間,楊守還得知了許芸紫的身份職業,那就是典當行的鑒定師,而且還是首席鑒定師。
許芸紫第一次在典當行看見楊守的時候,也是驚訝的不行,問楊守啥時候成了戒師。
楊守每次都含含糊糊的扯開話題,不正麵回答問題。
從回憶中清醒過來,楊守嘴角微微上揚,小地方的溫暖,是大城市比不了的。
許芸紫的專業能力,絕對是韓家鎮數一數二的,不出十分鍾就全部鑒定和稱重完畢了。
在一張專用的紙條上,將這些礦石的學名和重量寫上,總估價寫在左下角,最後在右下角簽上了她的名字。
拿到這份簽條,楊守迫不及待的朝左下角看去,明晃晃的五位數果然沒有讓他失望。
“姐姐還真是舍不得你~”
許芸紫單手撐著下巴拄在鑒定台上,歪著頭媚眼如絲,說話也是軟綿綿的,撩撥的楊守都有點不敢和她對視了。
她很了解楊守,包括楊守在三連村做的一些事和人際關係,她無能為力,畢竟首席鑒定師這個稱號也就好聽,實際上沒有一點權力。
楊守既然把身家全都拿了出來,必然是要離開了,許芸紫又豈能不知道。
楊守沉默了一會兒,拿著簽條去領了錢,總共一萬五千多,夠楊守花很長一段時間了。
“紫姐,那我就先走了。”
“別,咱倆得好好聊聊,你等我兩分鍾,我進去換個衣服。”
楊守一看手機上的時間,馬上就快十一點了,典當行十一點打烊他是知道的,許芸紫作為首席鑒定師,提前走幾分鍾,也沒人會說道。
楊守無奈的笑笑,被許芸紫拉倒了典當行旁邊的一家小飯店的包間裏。
“非要走?”許芸紫夾了口菜,若無其事的說道。
楊守堅定的點點頭,用行動回答了許芸紫的問題。
“行吧,以後有空回來看看姐就行。”
許芸紫還是一臉無所謂,似乎楊守即將離開的消息,並沒有對他有什麽影響。
兩人五個菜,沒有喝酒,吃了將近兩個小時,氣氛稍顯尷尬。
許芸紫看了眼腕表,拎著包從座位上站起來“馬上要上班了,我先回去,賬我結,就當是為你踐行了。”
說完馬上推門而出,留下了楊守孤單一人。
楊守其實早就吃好了,但怕放下筷子兩人幹瞪眼尷尬,就一直在往肚子裏塞,就是在等這一刻。
兩人的關係有點特殊,許芸紫曾經追求過楊守,而且是突然之間就表白了,打了楊守一個措手不及。
楊守猶豫再三,沒有答應,他知道,許芸紫肯定是出了什麽事,不然以她那種性格,斷然不會那麽草率的表白。
而且當時兩人的關係還沒有像現在這樣無話不說,隻是比較要好的朋友而已。
再者說,楊守心裏還是有點數的,以他當時的情況,別說許芸紫這種“白富美”了,就算是普通人家的小姑娘應該都看不上他。
沒車沒房沒存款不說,高中都沒畢業的學曆,在這個本科一抓一大把的年代,簡直就可以歸類為文盲了。
從那之後,兩人的關係開始突飛猛進,變成了所謂的朋友之上,戀人未滿。
許芸紫也許心裏真的有那方麵的想法,所以剛才才會落荒而逃,但楊守是真的什麽都不敢吐露。
除了感情並沒有到那個程度以外,他還很自卑的認為,自己配不上許芸紫。
從飯店裏出來,楊守走在大街上,看著過往的行人,有些不自然的撇撇嘴。
何去何從?
這個問題,幾年前他也想過,最後決定找幾個無人問津的小地方,平平凡凡的過一輩子。
結果事到如今,這個想法似乎破滅了。
楊守坐上前往縣城的大巴車,無論之後如何抉擇,他必須先去縣城,然後換乘其它交通工具,不然哪也去不了。
至於為什麽他走的這麽著急,自然是害怕斜眼回去之後,把他成為戒師的事告訴馬旭東。
到時候,馬旭東要是也出麵幹擾,那他可能就真的走不了了。
上車之後,楊守找了個角落靠窗的位置坐下,這時候車剛停靠過來,而且這還是第一站,所以人不算多。
車上除了司機和他自己,一共五個人,四男一女。
四個男人好像認識,聚在一起嘀咕著什麽。
那女孩似乎對這裏並不熟悉,而且還十分謹慎,楊守從她身邊路過的時候,被她打量的都快起雞皮疙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