誤入異界的第七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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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劍]在下太郎,有何貴幹!
問刀劍男士和大虛的戰鬥力誰強誰弱?
嗯,這是個問題。至少對於普通的刀劍男士來說是個問題,畢竟真要說起來的話時間溯行軍的戰鬥力≈特殊虛,檢非違使≈基力安,一血槍爹的攻擊力≈亞丘卡斯的虛閃,當然,以上等式都是存在等級差異和各種誤差的,但是總的來說,麵對特殊虛乃至缺少靈智的基力安刀劍男士確實是有優勢的,畢竟他們的戰鬥本能和智慧遠在那些沒有神誌的怪物之上,那就是他們製勝的資本。
然而,一旦大虛的等級踏上亞丘卡斯,擁有了靈智,或者是遇到擁有超速再生能力的基力安,刀劍男士們的優勢就會被無限縮減——畢竟就算他們身上帶了極品禦守,但是那也比不上大虛們隻要靈力不枯竭就永不停止的超速再生啊!而且比起死神們千奇百怪的斬魄刀始解,刀劍男士們顯然更像是不會始解的死神,即使他們速度再快,經驗再豐富,沒有特殊能力隻能選擇近身作戰的刀劍男士們,顯然處於先天的弱勢。
更何況——就算他們的審神者有錢也不會有人出陣的時候在身上掛滿禦守啊啊啊!這要是放在其他本丸的刀劍男士,掉進大虛之森,恐怕用不了多久就不得不重傷回營了,不過好在阮萌本丸裏的刀劍男士又豈是一般的刀劍男士?他們本丸可是有著三位付喪神的本體的!在太郎、次郎和鬼丸的輪番調、教之下就算他們還沒能突破自身的界限覺醒為付喪神本體,他們的實力也已經遠遠超出了一般的刀劍付喪神的程度。
雖然在大虛之森中逃竄的艱難,但是——發現審神者並不在自己身邊的刀劍男士們並不打算激活自己身上的符咒返回本丸,雖說審神者給他們符咒就是為了避免他們在分散的情況下遇到危險危險無法及時返回本丸保命,但是他們也沒有辦法容忍自己遇到危險就撤退,反而留下審神者一個人在這個情況不明的未知世界裏麵對危險。
不過宗三等刃雖然被大虛們追得有些狼狽,但他們倒是並不怎麽焦急,畢竟他們在這裏的隻有四刃,剩下的刀劍說不定正在審神者身邊,就算審神者現在是孤身一人,他們對於自家審神者的戰鬥力還是頗有自信的——他們可還沒有忘記當初本丸初創的時候自家審神者帶他們挖穿大阪城時的場麵——天女散花式符咒攻擊,大概也就隻有他們這位財大氣粗的審神者做的出來吧。天知道當初博多看到這一幕的時候差點本沒有當場昏過去——畢竟別家博多可沒有一位這麽敗家的審神者——那灑的哪裏是符咒,那明明都是錢啊!!!
更重要的是,他們可沒有忘記他們的本丸裏可是還有三位大佬呢!況且太郎殿和審神者還有契約存在,審神者這邊一出情況太郎殿那邊肯定第一時間就感應到了,再加上太郎殿手裏的自由時空轉換器,宗三他們一致認為他們現在與其擔心審神者倒不如先擔心一下自己——畢竟審神者可不會像他們一樣那麽倒黴一下子掉進敵窩裏啊!
“真是醜陋啊!”宗三嫌棄地一刀劈開想要擋路的基力安,隨即突然抬頭望向天空“那是……飛鳥嗎?”
“宗三殿?!”笑麵青江一刀斬滅了想要偷襲宗三的基力安,不解地問道“怎麽還突然發起呆了?”一邊說著,笑麵青江也不由順著宗三的目光望去,這一看,他的動作也不由停滯了下來——“那是?什麽啊……”
“怎麽了嗎?”驟然失去了兩個戰鬥力,兩把小短刀的壓力頓時倍增,兩刃一咬牙,硬是憑著速度逼退了身旁的基力安,這才有抬頭望向兩位不靠譜的同伴,但是,這一眼望去,他們的動作也不由遲滯了下來——“這……這到底是個什麽樣的世界啊?”看著天空中那揮舞著那遮天蔽日的巨大蝠翼自天空中俯視著他們的人形,厚也不由咽了一口唾沫,那種淡漠無情的神色,到底他們和他之間誰才更像是高居雲端審視人間的神明啊?!
如果說宗三等刃還隻是驟然看到強大而未知的物種的忌憚與謹慎的話,那麽五虎退可就沒有他們那麽堅韌的神經了——本就是個哭包的小短刀,望著天空中的人形眨了眨眼睛,隨即哇的一聲便哭了出來,刷的一下子便躥到了自家哥哥身後,捏著厚的戰甲一角,哽咽道“嗚……嗚,厚……有惡魔要吃小短刀……嗚嗚嗚——”
厚……
宗三、笑麵青江的嘴角也不由一陣微抽,雖然說他們都知道五虎退的哭真的隻是哭哭而已,而且就算是他哭得再狠也不影響他特別凶殘地捅爆那些醜陋駭人的溯行軍,但是他們依舊真的很想問一問一期殿——他們粟田口到底是怎麽養出這麽一位哭包付喪神的?要知道,刀劍付喪神可不同於其他的付喪神,他們的神格生來便是禍津神,是戰鬥神明,所以說……一個為戰鬥而生的神明養出這麽膽小的性子,真的沒有問題嗎?
而且,要吃小短刀什麽的……笑麵青江忍不住翻了個白眼,講道理,就算對方看起來挺唬人的,但是他覺得對方的牙口應該還沒有好到可以生啃短刀的地步吧?再說了,刀子有什麽好吃的?就算牙口夠好嚼得碎,那也要先想想自己的胃能不能承受住再咽啊!畢竟那可是弄不好就要穿腸破肚的事情啊!誰閑的沒事吃刀子啊?檢非違使都沒這愛好吧!
四刃一時之間都沒了動作,隻靜靜地仰頭與不時揮舞著蝠翼在天空中懸停著的破麵遙遙對峙著,不過,好在在這期間並沒有任何基力安不長眼的上來繼續屏蔽的關鍵字他們——這當然不是巧合。感受到對方緩緩展開的龐大的靈壓,宗三等刃也不由握緊了自己手中的本體——這,是個強敵啊!
烏爾奇奧拉目送因為自己的靈壓而緩緩散去的基力安們離去,隨後目光再次回到了他麵前的……“人”身上,作為虛圈極少數的瓦史托德,烏爾奇奧拉即使並不合群也沒有自己的勢力,但是他的實力與經驗卻是不容置疑的。他能夠準確地辨別出他麵前的這些存在並不是人類,更不是死神——當然也不是他的同類。這讓烏爾奇奧拉不由有些好奇,畢竟他們是一種全新的存在,或許他們能夠為他揭示存在的含義與心的意義呢?再者——對方的實力雖然並不如他,但也並不算弱,至少能夠在那麽多大虛之中自保那麽久,在烏爾奇奧拉看來他們已經擁有被他注視的資格了。
“……你們,是什麽?”烏爾奇奧拉緩緩收攏蝠翼,降落在虛圈銀白的沙漠上。
宗三等刃對視一眼,也緩緩地收起了自己手中的刀,隨即四刃之中最擅長交際的笑麵青江主動上前一步,擔起了與對方交流的重擔“我叫笑麵青江,這位是宗三左文字,厚藤四郎和五虎退。我們是……”
笑麵青江話音未落便聽到烏爾奇奧拉突然搖頭道“算了,我不在乎你們的來曆……你們應該是誤入虛圈吧,隻要你們回答我一個問題我就送你們離開。”
虛圈?笑麵青江等刃皆是不動聲色地吸收著烏爾奇奧拉話中所透露的訊息,同時順著烏爾奇奧拉的話問道“……什麽問題?”
“你們……知道心的意義嗎?”烏爾奇奧拉緩慢地說出了自己的問題。
可是他的問題卻是令眾刃疑惑不已,摸不著頭腦,心就是心啊!這有什麽需要糾結的意義嗎?眾刃一時不由麵麵相覷不知應當如何作答,最後還是五虎退怯怯地從厚身後探出頭來,試探地回答道“心的意義……大概是如果沒有心,人就會死掉?活著應該是它存在的很重要的一種意義吧?”
“活著……嗎?”聽到這個並不是多麽讓人意外的答案烏爾奇奧拉不由微微蹙起了眉頭,這個答案對於人類而言或許夠了,可是,誰讓他隻是一隻大虛呢?心這種東西早在他們成為虛的那一天起就已經不複存在了,可是他現在依舊活著,如果隻是為了活著的話,那他所追尋的心便沒有了意義了——這不是他所追尋的心的意義。
感受到烏爾奇奧拉驟然低落的情緒,五虎退不由縮了縮腦袋,眼淚汪汪地望向厚,難道他又說錯了什麽了嗎?
厚摸了摸退的腦袋,無聲地安撫著,退的答案並不算錯,畢竟這種唯心的問題本來就沒有固定的答案,退的話能夠回答到這種地步已經算是很厲害了,隻不過,很顯然,退的答案並不是對方所想要得到的答案。
而且……厚的目光不由向烏爾奇奧拉的胸口飄去了一秒,雖然對方的衣服穿得十分結實,但是——他果然沒有聽到他的心跳聲吧?再加上對方那麽在乎心的問題,或許是因為他沒有心?這麽想著,厚看向烏爾奇奧拉的目光就不由帶上了一抹同情,沒有心的話一定很空虛吧?沒想到這位異世的強者雖然看上去十分強大,但是實際上竟然存在著這樣的煩惱,真是可憐啊!
烏爾奇奧拉·突然小可憐·西法???
正當烏爾奇奧拉感受到厚變化的眼神不由微微皺眉時,卻聽到笑麵青江開口道“心啊~退醬的說法可是隻能針對於人類哦!要知道我們就算失去了心隻要靈力足夠也是可以活下去的。不過話雖這麽說,但是心還是很重要的,畢竟我們總要留出一個地方用來放那些讓我們牽掛的人啊~”
講道理,如果不是在場的都是深知笑麵青江的本性的刀劍男士,而唯一不清楚笑麵青江的本性的烏爾奇奧拉又是一個不通人心的家夥的話,換了任何一個人恐怕都要忍不住開錘笑麵青江了——畢竟誰讓他說個話都那麽像調情呢?!都是男人,誰會願意被他調。戲啊!
事實上當笑麵青江說出這番話的時候宗三都已經準備好了禦守,打算時刻準備撲上去給被錘成重傷的笑麵青江貼上,但是宗三也沒有想到的是——烏爾奇奧拉不僅沒有生氣,反而認真地思考了起來——“需要牽掛的人嗎?”或許他可以先找到一個需要牽掛的人,那樣的話他說不定就可以找回他的心了。
感覺這個答案還算挺靠譜的瓦史托德心情不錯的拍了拍蝠翼,重新升上天空,同時語氣柔和地對下麵的四人說道“跟我來吧,我送你們離開。”
說著烏爾奇奧拉也不待他們回答,便已經振翅向著遠方飛去。四刃對視一眼當即決定跟上——畢竟烏爾奇奧拉沒有理由先救下他們再謀害他們啊!再說了,他們現在人生地不熟的,當然要先聽這位土著向導的安排咯~
就這樣,四刃跟在烏爾奇奧拉身後發揮著自己的機動,一路向著大虛之森外奔去——有烏爾奇奧拉在他們一路上自然暢通無阻,隻不過,這一路上烏爾奇奧拉又問了他們不少問題,比如說——“你們牽掛的人是誰?”“你們是如何找到那個人的呢?”“心裏有牽掛的人是一種怎樣的感受?”等等此類。這種無關痛癢的問題,笑麵青江自然是一一作答,最後就連五虎退也壯著膽子回答了好幾個問題。
因為,五虎退突然發現,雖然烏爾奇奧拉看起來和那些動畫片裏的壞蛋惡魔長得很像,可是事實上他並沒有什麽壞心,而且還和左文字家的兩位家長一樣討厭殺生與戰鬥,這麽一看,五虎退突然就不怎麽害怕了。最後當烏爾奇奧拉將他們送出大虛之森,扯開虛腔將他們送至現世時,烏爾奇奧拉看著自己懷裏抱著的小短刀,看看自己身後關閉的虛腔,不由陷入了沉思——事情到底是怎麽發展到這一步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