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回 十個薑明珠都玩不過周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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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義:“鄭總不愧是鄭總,總是這麽輕易就能拿捏人心。”
    這話聽上去是在誇,但仔細一品還是顯得陰陽怪氣,鄭凜敘知道周義的態度的為何如此。
    鄭凜敘沒有功夫去糾結他的語氣:“你想找我合作。”
    憑借鄭凜敘的經驗和手腕,猜這種事情不費吹灰之力。
    周義鼓掌:“鄭總聰明。”
    “既然我們的目標一致,與其分散兩股力量浪費時間,不如聯合起來一起調查,線索共享,效率翻倍,也能早日將害死你侄子的凶手繩之以法。”周義的口吻很自信,他知道鄭凜敘不可能拒絕。
    宿瑉的事情不好查,他們各自跟了這麽長時間都沒發現什麽可疑的點,彼此也都清楚他的反偵察意識有多強,聯合起來比單打獨鬥要好。
    ——
    聖迭戈。
    詹語白從酒店來到實驗室找宿瑉,但找遍了實驗室的辦公室都沒看到宿瑉的人。
    詹語白對醫學實驗並不感興趣,便上樓去了天台。
    詹語白還沒走完最後一層台階,就聽見了宿瑉打電話的聲音,她立刻停下腳步,扶住了扶手。
    基地裏很安靜,因此能夠清晰地聽見宿瑉說的話。
    他在說英語,應該是在和美國這邊的朋友通話,隻是這個內容……
    “請你放心,我的實驗一定會成功,現在標本們已經到手了。”
    “資金我收到了,這個偉大的計劃一定會成功,到時我們可以改變世界。”
    詹語白聽得擰起眉來,這種話乍一聽有些中二病,但仔細一想又覺得脊背發麻。
    這個和宿瑉聯係的人是誰?聽起來他一直都知道宿瑉的實驗計劃,甚至在給他提供幫助。
    但詹語白和宿瑉勾結在一起這麽多年,從來都不知道還有這麽一個人的存在。
    詹語白握緊了樓梯扶手,反應過來之後迅速轉身下樓,裝作自己沒有來過。
    詹語白再次見到宿瑉,已經是一個小時以後的事情了。
    看到宿瑉之後,詹語白馬上朝他走過去:“剛才在忙什麽?找半天沒看到你。”
    宿瑉:“到辦公室說。”
    他口吻很嚴肅,詹語白立刻就知道是有正事要說,斂起表情跟上他的步伐。
    詹語白關上辦公室的門往宿瑉那邊走,剛走近就被宿瑉撕開了身上的衣服,他的動作很暴戾,從以往的經驗中就能判斷出來他心情不太好。
    詹語白:“怎麽了?不順利麽?”
    宿瑉的手揉上她:“裴燁桉的資料有問題。”
    提到這個名字,詹語白的精神立刻緊繃起來:“……什麽問題?”
    宿瑉:“你之前說你查不到他的資料。”
    詹語白:“是的,但我隻是淺查了一下,應該……”
    “我的人也查不到。”宿瑉手上的動作又狠了幾分,他很不喜歡這種事情脫離掌控的感覺:“一張照片都找不到,這個人就像人間蒸發了一樣。”
    詹語白:“他……去世了?”
    摘了一顆腎如果不好好休養的確是會有生命危險,而裴燁桉是個體力工作者,哪裏有錢養身體。
    宿瑉:“就算死了也會有生前的信息。”
    詹語白身體更僵硬了,恍然大悟之後更加心慌了:“你是懷疑……他的資料被人專門刪除過。”
    說完這話,詹語白最先想到的人就是薑明珠。
    可薑明珠不可能有那麽大的本事,她養父母是有錢,但——
    剛想到這裏,詹語白心跳一頓,脫口而出:“鄭凜敘。”
    宿瑉:“什麽?”
    詹語白:“薑明珠身邊的一個男人,他們關係很曖昧。”
    詹語白把薑明珠和鄭凜敘之間的事情和宿瑉複述了一遍,之前她心頭存有的那些疑慮,也在這一刻解開了。
    關於薑明珠和鄭凜敘之間的關係,詹語白曾經有過各種各樣的猜測,但沒有一樣是邏輯上立得住腳的。
    直到這一刻她終於反應過來。
    “……裴燁桉可能和鄭凜敘有血緣關係。”詹語白的聲音開始發抖。
    以鄭凜敘的能力和本事,要刪一個人的資料太容易了。
    宿瑉剛剛已經聽詹語白介紹過鄭凜敘的背景,現在表情也變得很難看。
    幾分鍾後,宿瑉問:“你確定?”
    詹語白被問住了,話堵在了喉嚨口。
    宿瑉提出質疑:“鄭凜敘本事真這麽大,當年裴燁桉被摘了腎,他為什麽不查?”
    “如果真的有血緣關係,誰會讓自己的家人白死呢?”
    當年手術的事情他們做得很隱蔽,想得到的證據也都銷毀了,查不出來是正常的。
    但鄭凜敘根本沒去查,這行為不正常。
    宿瑉的質問讓詹語白啞口無言,同時心亂如麻。
    過了很久,詹語白才說:“我去一趟港城。”
    薑明珠是港城藍天福利院,這裏是僅有的可能留有裴燁桉資料的地方。
    不管結果如何都得去。
    ——
    鄭凜敘看著掛在對麵牆壁上密密麻麻的線索鏈條,一貫淡定的眼中透出了幾分驚訝。
    這線索鏈一看就是花了大量時間和精力做的,刑警破案不過如此。
    鄭凜敘將視線轉向周義。
    周義吊兒郎當笑著:“不用看我,我沒這本事,這是老四做的。”
    “周禮。”鄭凜敘說出這個名字。
    周義:“我不是說過了麽,老四被薑明珠這姑娘迷住了,為了她都快成刑警了。”
    鄭凜敘沒有接周義的話,走近幾步開始仔細看牆上的那張線索鏈。
    看了幾分鍾之後鄭凜敘也不由得讚歎周禮的推理能力和智商,他就是靠著這些推出了他和裴燁桉的關係,還有一些其它的關鍵破局點。
    周義的那句“十個薑明珠都玩不過周禮”,不是空口吹牛。
    鄭凜敘想起薑明珠之前去勾搭周禮時的態度,頓時覺得覺得頭疼。
    薑明珠腦子轉得是快,但她疏漏了一點,或者說她高估了周禮對詹語白的信任。
    從這張線索圖來看,周禮對詹語白的懷疑由來已久,他就是在跟蹤詹語白的途中知道裴燁桉的存在的。
    還有工廠的資料——心思縝密如鄭凜敘,當年都沒有顧及到這裏。
    唯一的疏漏就被周禮逮著了。
    鄭凜敘看圖看得入神,沒注意到周義已經出了門,反應過來之後隻能出去找他。
    結果一到客廳,就看到周義擋在鄭翩躚麵前幫她整理頭發。
    鄭凜敘陰沉著臉色警告他:“離她遠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