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回 他為什麽半夜來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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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斯衍感覺心口一窒,他啞聲開口:“我也會幫你。”
    薑明珠:“不用了,我還不了你。”
    徐斯衍:“我不需要你還。”
    薑明珠:“那也不用。”
    徐斯衍盯著她不放,眼裏都是隱忍與拉扯,“薑明珠,我喜歡你。”
    “徐斯衍,你別說了。”薑明珠垂下眼睛去看地板,她的聲音很疲倦,“我處理不好這種關係,你跟我說沒意義,周禮不喜歡我和別人走太近,我不想看他發瘋了。”
    “我不知道你為什麽喜歡我,也沒興趣知道,真的。”薑明珠第一次和徐斯衍說這麽長一段話,“你和他關係這麽好,為了一個無關緊要的人撕破臉真的沒必要,我也不會領情,你離我遠點吧。”
    ——
    周六午飯之後,周禮和詹語白一起從度假村往市區走,去和宿瑉見麵談話。
    三點半,車停在了茶館門前,兩人先後下車。
    去包廂等候幾分鍾後,宿瑉也到了。
    宿瑉穿著一身西裝,戴著無框眼鏡,看起來文質彬彬,他朝周禮和詹語白問候了一句,在對麵坐下。
    周禮:“實驗的事情順利麽?”
    宿瑉:“還不錯,等數據傳回來,再審核一次,就可以去申專利籌備上市了。”
    周禮:“辛苦了。”
    宿瑉:“周總客氣了,這都是應該做的,沒有你的投資,也不會這麽快。”
    宿瑉這話剛說完,周禮的手機響了。
    周禮低頭看了一眼屏幕,“抱歉,助理的電話,我去接一下。”
    宿瑉:“周總請便。”
    周禮走出包廂到了安全通道才按下接聽。
    電話是阿姨打來的,支支吾吾欲言又止。
    周禮:“她出事了?”
    阿姨:“也,也不是,薑小姐挺好的,就是……”
    周禮:“有話直說。”
    那邊沉默了半分鍾,最後像是下定決心一般豁出去:“昨天晚上,家裏有男人來過,我聽保鏢說是您的朋友徐先生,但是看了監控好像……”
    周禮:“讓保鏢把監控發給我,立刻馬上。”
    和阿姨通完電話,周禮站在安全通道沒回去,等了五分鍾左右,微信裏收到了淩晨的監控。
    遠茵別墅除了臥室和洗手間之外,其餘的地方都有監控。
    視頻有十多分鍾,周禮聽不清他們具體說了什麽,但是卻看到了徐斯衍把薑明珠抵在牆上的畫麵。
    手機在手中快要被捏碎,周禮盯著那屏幕上的畫麵,眼底烈火燎原。
    ——
    包廂內,詹語白和宿瑉誰都沒有說話。
    周禮去快二十分鍾都沒回來,詹語白有些坐不住了:“我出去看看。”
    詹語白起身準備開門的時候,周禮回來了。
    詹語白和宿瑉同時看向他,兩人都發現了周禮的麵色很冷,周身散發著凜寒。
    詹語白的心髒驟停,止不住地心慌。
    宿瑉:“周總這是怎麽了?”
    周禮:“工作出了點問題,我回去處理一下。”
    詹語白:“怎麽了嗎?需要不要我一起回去?”
    周禮:“不用了,梁聰陪我去趟南城,你休息吧。”
    詹語白:“好。”
    周禮:“宿醫生,工作你先和語白聊。”
    宿瑉:“嗯,周總去忙吧。”
    宿瑉走到包廂的窗戶邊,看著周禮的車開走之後,陷入了深思。
    詹語白走上來問他:“你看出什麽了嗎?我現在根本摸不透他在想什麽……”
    宿瑉轉過身捏住她的下巴,睥睨著她的慌亂:“做了這麽多年事情,你就這點膽子。”
    詹語白被說得啞口無言。
    宿瑉:“你再這樣下去,他就算現在不懷疑你,以後也遲早起疑心。”
    詹語白:“那我們接下來怎麽做?劉明已經把人送過來了,他這樣我還怎麽把人往外送?”
    宿瑉:“我都不急,你急什麽。”
    “你這段時間按兵不動就是了,也別去找薑明珠的麻煩。”宿瑉眯起眼睛命令她,“規矩點。”
    ——
    薑明珠午飯之後就回房間躺著了,但沒睡著,腦子裏亂七八糟的。
    她想知道事情查得怎麽樣了,想知道詹語白什麽時候才能被繩之以法。
    這麽思考著,一個下午的時間幾乎是轉瞬即逝,臥室的光線在一點點黯淡。
    薑明珠下地去開燈。
    穿上鞋的時候,臥室的門忽然被推開了。
    薑明珠抬起頭來看過去,一眼就對上了周禮那雙深邃的眸子。
    房間裏光線昏暗,把他的氣質襯得更冷硬了,還帶了幾分陰森。
    他一出現,房間的溫度似乎都比剛才低了。
    距離周禮上次出現在這裏已經有一周了,昨天晚上他們視頻過,但結果並不愉快。
    薑明珠思考的時候,周禮已經走到了她麵前。
    下一秒,她的下巴就被周禮大力抬了起來。
    脖子後仰的感覺並不舒服,薑明珠不由得地蹙起眉來。
    光線雖然昏暗,但靠近之後,周禮還是看到了她紅腫的眼睛,還有嘴上的齒痕。
    看到那痕跡以後,周禮腦袋裏馬上閃過監控的畫麵,他眼底的慍怒更甚,手上力道猛地增大。
    薑明珠疼得倒吸一口涼氣,他又發什麽瘋。
    下一瞬,周禮把手覆上了她的嘴唇。
    昨天晚上咬破的地方被按住,更疼了。
    薑明珠沒來得及掙紮,就聽見他問:“徐斯衍咬的?”
    薑明珠大腦宕機幾秒之後迅速反應過來——
    周禮在外麵派了保鏢守著,樓下也有阿姨在,家裏又有監控,徐斯衍這事兒肯定瞞不住。
    周禮:“他為什麽半夜來找你。”
    薑明珠被這咄咄逼人的語氣問得怒火中燒。
    她怎麽知道徐斯衍發什麽瘋,她怎麽知道他為什麽半夜過來!
    周禮看出了薑明珠的憤怒,他的手指撫過她的嘴唇:“怎麽,我問不得你了麽。”
    薑明珠:“你想聽什麽回答?”
    周禮:“不要打岔。”
    薑明珠:“我勾引他的,滿意了嗎?”
    周禮手指一僵,眼神比剛才更加陰森:“薑明珠。”
    這三個字是警告。
    一般情況下,他喊她的全名就是在警告了。
    薑明珠卻不以為意,甚至還笑了:“你不就是想聽這個答案麽?”
    周禮:“你和他做什麽了。”
    薑明珠:“你不是都猜到了麽,嘴上是他咬出來的,我半夜把他叫過來偷情,滿意了?”
    話音還沒落下,周禮的手便卡住了她的脖子。
    伴隨著他五指收緊,薑明珠的呼吸漸漸急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