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浩方芸！
    一天10來萬的收入？
    桌上的一眾人聽到這話，驚得嘴巴大張，下巴都快要掉到地上。
    範光鬆馬上喝斥道，“別胡說，知道10萬是多少嗎？盡在這說瞎話。”
    一天10萬，怎麽可能？
    就是一年10萬，陳浩也做不到。
    他一點都不信。
    自己早上三四點鍾起來，準備早餐材料，一直忙到11:00左右，一年賺個一兩萬，就已經感覺達到了了。
    一天10多萬，那一個月就是300萬，一年下來……
    想到這，範光鬆就覺天方夜譚。
    算都不用算了，肯定是假得。
    不隻他，包括楊菲也覺得不可能，這太誇張了一點。
    她在國外見過不少高工資人群，畢竟留學的地方是發達國家，但也沒見一天10萬，國內工資低，這點就更難了。
    老外都沒幾個人能做到這點，工資能夠達到這個程度的，能夠算是資本家了。
    有房有車，西裝革履。
    “我真沒撒謊，他經常到我們酒店來吃飯，我怎麽可能不知道？”服務員馬上就道。
    “市中心的自選超市你們知道吧？”
    就這麽大的地方，自選超市也才一家，範光鬆幾人都聽過。
    還進去買過不少東西。
    楊菲剛回來沒幾天，可也聽家裏人說了，市裏開了一家自選超市，買東西不用再看那些櫃員的臉色，能自己到裏麵去挑，能看，能摸，就是不能還價。
    還讓她去。
    但她興趣沒那麽大，因為國外見過。
    “這個是自然，我進去買過不少東西。”範光鬆應道，“前幾天，我還花了大幾千塊錢將家裏的黑白電視機換成了彩電。”
    “可以啊，這事怎麽沒有聽你說過？”
    “羨慕，我都想跟著你做早點了。”
    “我工作了好幾年的時間，買台黑白電視機都是借的錢。”
    “你這是小資本家了啊，要是放在早幾年，得要打倒。”
    一眾人恭維著，話題都快被扯偏了。
    服務員接著剛才的話，“市中心的自選超市，就是陳董開的，聽說他還開了一家罐頭廠。”
    砰。
    這話如同一枚炮彈，丟到桌上，將眾人炸的目瞪口呆。
    人都快要糊了。
    “自選超市是陳浩開的？”範光鬆一時有些懵了，“你可不要信口開河，跟陳浩熟，就幫著他吹牛。”
    他不信，一個二混子，怎麽可能開得了自選超市？
    那塊地皮，包括上麵的建築，都是國家的，想要租店麵難的很，而且真要落下地，不得花好些錢？
    陳浩怎麽辦到的？
    其他人也都是你望望我，我看看你。
    這超出了他們對陳浩的認知。
    那個地方他們都進去過，裏麵放的貨物井然有序，四周光亮整潔，老板應該也是西裝革履，很有派頭的那種。
    陳浩根本就對不上號啊。
    “我騙你們幹什麽？要不然剛才為什麽何隊過來，特意跟陳董打招呼？”服務員說道。
    “這事稍微一打聽就知曉了，你們是他同學，難道不清楚嗎？”
    服務員心裏倒是有點奇怪。
    這一桌的人，怎麽聽說陳浩是自選超市的老板，反而有些不太高興？
    這下範光鬆幾人徹底焉了。
    一個二混子，居然能夠開自選超市，到哪裏說理去？
    麵前的飯菜頓感食之無味了。
    “怪不得那麽囂張，原來真的做了大老板，連說都不說一聲。”範光鬆臉色有些尷尬。
    剛才他還在那裏裝模作樣，吹噓自己的工資，可哪裏想到陳浩是個隱藏的大老板，比他的生意做的大多了。
    臉不禁有些發燙。
    反而是一旁的楊菲，反應挺淡然。
    結合陳浩之前跟她談一番談話，能夠開自選超市，辦罐頭廠，倒也不奇怪。
    一場飯，最後吃的暮氣沉沉。
    臨走的時候，範光鬆有幾人也沒好意思再纏著楊菲。
    出了酒店，楊菲直接往市中心的自選超市去了。
    轉悠了一個多小時後，問店員陳浩的辦公室，然後上樓，敲了門。
    看到門口的楊菲，陳浩還有點訝然，“這麽快就吃好了？”
    他起身，將手裏的煙頭丟到旁邊的飲料瓶裏，又過去將窗戶打開。
    空間小有點悶，煙味有點大。
    “你還擔心我聞到二手煙？”楊菲笑了。
    屋裏的煙味的確有點大。
    “不一樣，之前是在空曠的地方，這裏是室內。”陳浩笑著給她挪了把椅子，“坐，我給你泡杯茶水。”
    “別忙活了，剛才在酒店裏，喝茶喝的肚子都有點撐了，這會喝不下了。”楊菲搖了搖頭。
    坐下來，靠近窗戶邊。
    “我跟著你幹，能給開什麽條件？”
    直接。
    陳浩有點意外，沒想到她這麽快就做了決定。
    他原本想著，至少要等一周左右，等他徹底的解決了吳建業和孫豪，局勢明朗了後，楊菲才會考慮跟著他。
    畢竟他現在的生意在某些人看來，不知道什麽時候就可能破產。
    楊菲似乎看出了他的疑惑，“我吃了飯後就過來了，但沒有馬上找你，而是到兩家自選超市看了看。”
    “街對麵那一家，應該是你的對頭吧？”
    “你們現在在搞競爭，打的挺激烈的，你這自選超市裏沒什麽貨源，他那邊貨源充足，但士氣卻有些低迷。”
    “應該是他掌控了你的貨源，但是資金陷入了困境，你這邊雖然沒有貨源，可手上資金充足，不慌。”
    陳浩有點驚訝了。
    看來楊菲在國外是真的學到了東西。
    理論結合了實際。
    “就隻是兩邊走了走，你就能夠判斷出來？”他問道。
    這女人真的是個人才。
    一定得薅過來。
    “光兩邊走一走肯定看不出來，但他們那邊已經開始裁員了，我去的時候，幾個員工正跟我抱怨，說工資已經拖了好幾天，而且前些天，他們還開了幾個人，人心惶惶的。”楊菲道。
    “這不是資金鏈斷了，還能是什麽？”
    說完後，她就看著陳浩，等著陳浩給她開條件。
    她也是個聰明人，說的這番話，既回答了陳浩的疑問，更多的其實是在麵試。
    好歹留學回來，總不能拿死工資。
    而且，她也的確好奇，陳浩打算開什麽樣的條件留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