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藥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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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房間被燈火照耀著,一片光明且安靜。

    葉悠拿著一盞燈坐在床邊認真注視在床上躺著,樣子看起來有六十多歲的老太太。

    老太太臘黃的臉上透出一種蒼白,眼睛聳拉,此人是青木的娘親——許氏。

    葉悠叫許氏張嘴,把舌頭伸出來,她神情十分認真看一眼。

    許氏的舌苔很多,帶著點點白,布滿了整條舌頭。

    “怎麽樣了,小姐?”青木看著葉悠聲音帶著緊張問道。

    葉悠繼續看著許氏,開口平靜道,“吃幾副藥便可以好了。”

    說著,她放開在許氏脈上的兩根手指。

    許氏聽完把舌頭收了回去,開口聲音無力說道:“我都說無事了,不用小姐來看,你還不願意。”

    青木還沒來得及答,葉悠先比她開口說道。

    葉悠看著許氏道:“怎麽會沒事,再不來看你,你的癆病就會藥石無用了。”

    “癆病!”青木蹙著眉大聲驚異對許氏道。

    許氏默言。

    “娘你怎麽不跟我說啊!”青木氣道,“如果不是小姐說出來,我還不知道你有癆病,怪不得你吃了那麽多藥都不見得好。”

    “對了,我陪你去看過幾次大夫,那些大夫為什麽沒有說你是癆病,是普通的傷寒。”

    “我不想讓你擔心,給了他們一些錢讓他們不要跟你說。”許氏聲音無力地說出這句話。

    青木臉上布著怒氣,氣也不是,不氣也不是,她的娘親之所以隱瞞都是為了她好。

    想著,她的臉上充滿了無奈,生氣的眼直直盯著許氏,神情複雜。

    “好了,別生氣了。”許氏勸道:“小姐不是說吃幾副藥便會好了嗎?”

    “對,吃幾副藥便好了。”葉悠說道。

    青木蹙著眉頭,忍著不高興重重點了點頭。

    葉悠起身道:“青木我寫張藥方給你,這陣子你好好陪許嬸,等她好了,你再回來。”

    “這怎麽行。”許嬸立即不同意道。

    “這怎麽不行?”葉悠笑著反問。

    許嬸無奈,她是青木的主子她說得算,隻要她說行就行。

    “可你不需要青木伺候嗎?”許嬸想到這個,疑惑看著葉悠說道。

    “伺候?”葉悠忍不住喃喃說出這兩個字。

    對她來說有沒有人伺候都是一樣的,她以前沒人伺候還不是活得好好的。

    葉悠想著正打算對許氏說些什麽。

    青木開口道:“小姐您讓奴婢回去伺候您吧,要不然奴婢娘親會因為感恩心存愧疚的。”

    “青木,我放你幾天假,是想讓你好好陪陪你娘,人會隨著時間減少生命,不會增加,你們相伴的時間並不多,趁幾天你娘親治病的時間好好陪陪她,莫要等到子欲養而親不待。”

    葉悠說道,突然想起了她爺爺,眼中閃著憂鬱。

    她穿來這裏那麽久了,如果這個時空和現代時空時間是相等的,那麽爺爺他…

    葉悠想到這裏,深深呼吸一口氣,不再想下去。

    而是眼睛幽暗地望著青木,等著她的回答。

    青木低垂頭,想了一刻,抬頭退後幾步向葉悠敬重行了一跪拜之禮。

    葉悠連忙要扶青木起來。

    青木不起,依舊維持跪拜的姿勢。

    “謝小姐。”青木聲音中隱隱有些哽咽說道。

    葉悠一時不知說什麽了。

    這古人也太容易感動了吧?

    她隻不過放她幾天假,而且還是陪生病的娘親,這行為不是很平常?

    怎麽就感動了?

    葉悠再次伸手扶起青木。

    這次青木肯起來了。

    葉悠望著她,遲疑半響方道:“那你好好在這裏照顧你娘親。”

    “等病好了,奴婢會立馬回去伺候小姐。”青木信誓旦旦說道。

    葉悠想了想點頭,不讓她回去,估計她會多想。

    “多謝小姐。”許氏的聲音帶著些哭腔的聲音傳來。

    葉悠別頭望著許氏。

    許氏的臉上有淚痕,葉悠心情難以言說。

    她意識到一個問題,那就是古人太容易感動了。

    葉悠沉默了半響,走到離她有幾步遠的圓桌旁。

    圓桌上放著她從客棧櫃台上拿來的筆墨。

    葉悠提筆寫了一張藥方,先給範之舟望了望。

    範之舟接過藥方,看著。

    “你為什麽都不詫異我能醫好得癆病的人。”葉悠疑惑問道。

    據她所知,癆病在古代可是不治之症。

    她能醫治,為什麽範之舟不詫異,不但她不詫異,連青木也不詫異,隻有許氏在聽到她用幾副藥治好時才眼帶驚異看著她,不相信她說的話的神情一閃而過。

    “你都能治好我的病了,治好別人不能治的癆病,有什麽好奇怪。”範之舟笑著看了一眼葉悠道。

    說完,眼中透著光望著藥方,急快地看著藥方。

    “這就是能治癆病的藥方,你就這麽給我看了。”範之舟把藥方給青木道。

    “你不是讓我教你醫術嗎?治癆病的藥方也是醫術一部分,不給你看,我怎麽教你。”葉悠語氣十分不懂,看著範之舟的眼神像是在看傻子。

    還不容易輪到他傻一回了。

    葉悠想著,心中有些高興。

    範之舟望了一眼她用那看傻子的眼神望著自己,反倒沒生氣,搖搖頭還一臉無奈。

    他笑了笑,“這張藥方可以說是價值千金,你如果賣給別人,會得到很多錢的,如今你就這樣輕易給了我看,我來日把藥方寫出來給他人,那麽你這治癆病的藥方就會一文不值。”

    葉悠聞言笑了笑,然後收起笑容,認真地看著範之舟鄭重說道:“那你得答應我不能把藥方告訴別人,等我賣好藥方才能。”

    範之舟聽了嘴角浮現出一絲笑容,同樣鄭重點點頭。

    葉悠見了,笑了笑,“其實你把治癆病的藥方給有需要的人,我不會生氣,藥方的存在就是為了救人。”

    範之舟笑了笑,“有需要的人太難遇到,我又不會親自去找,所以你還是先把藥方給賣了,得了錢才是最好的算盤。”

    葉悠聽了含笑。

    範之舟微笑看著,然後轉頭嘴角帶笑,意味深長地看著青木和許氏。

    “世子,小姐放心,奴婢和娘親不會把藥方透露出半分。”

    葉悠再次笑了笑,她和青木說了兩句話,便帶著範之舟去找顧四娘。

    與顧四娘說了幾句話,天色已經又更加暗了起來。

    她想起她和師父董岩的約定,將練武的時間從早上改到晚上戌時,現在已經不早了,再不回去就要遲到了。

    想著便對顧四娘告辭,約定三日後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