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我和他沒有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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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範夫人讓她見宋迂?

    葉悠思索了一會,見一下宋迂也好,能知道他為什麽三番兩次想見自己。

    葉悠想著,嘴角浮出一絲笑容,對紫藤笑道:“我現在去換套衣服,等會就去。”

    紫檀聽了笑著欠了欠身子。

    葉悠轉身進了房間。

    葉悠看著紅玉從衣箱拿出一套紫色繡海棠花衣裙,對她道:“姑娘您穿這套如何?”

    葉悠望著點了點頭。

    穿什麽她覺得無所謂,換衣服也不特地是為了宋迂,而是她替阿諾做去疤手術的時候,身上冒出了些汗。

    葉悠換上衣服便去廳堂見宋迂。

    屋內前廳——

    葉悠抬步邁過門檻進了門口,見範夫人冷漠著一張臉坐在主位上,見她來了便笑了一下,然後目光一轉看向左邊。

    葉悠順著範夫人的方向也望向左邊。

    隻見左邊上首第一個位置坐著一個年約四十多歲,留著胡須,長臉的中年人。

    那個中年人正是宋迂。

    宋迂眼中帶著一股探究望著葉悠,他從頭到腳把葉悠打量一遍,葉悠也把他從到頭到腳打量一遍。

    “範夫人。”宋迂把眼神從葉悠臉上收回,看向範夫人。

    範夫人冷“哼”一聲,臉上帶著譏笑的神情,冷冷的看著宋迂,道:“何事?”

    聽聲音都能聽得出她有多討厭眼前這個人。

    宋迂臉上閃過一絲不爽,而後他克製自己不爽的心情,平靜道:“麻煩你出去,我想和葉姑娘單獨說說話。”

    範夫人冷笑一聲,不順眼地盯視宋迂一眼,看了一眼葉悠。

    那眼神是在證詢她的意見,葉悠想了想點了下頭。

    她想知道宋迂想單獨對她說什麽。

    範夫人見她點頭,微微抿了下嘴,優雅起身冷晲一眼宋迂。

    宋迂臉上也是極不爽,作為太醫院的院長已經很久沒有人敢用這種眼神看他了,而這兩日來鎮國候府遭受範夫人冷眉以對,那感受不好受啊!

    “你到底有什麽事,為何要見我?”葉悠見範夫人出了廳堂便開口問道。

    “你不知道?”宋迂略微詫異地問道。

    知道什麽?

    葉悠心中納悶,搖頭。

    她雖然帶著麵具,但眼中卻是充斥著不解的光。

    宋迂望得一清二楚,他心中也疑惑。

    按理說步征應該跟她說過每隔十六年的比試。

    那比試是師父傳下來的,她作為步征徒兒或者女兒不可能不知道。

    宋迂想著又看了一眼葉悠。

    轉念一想,有可能她就是不知道,步征壓根沒告訴過她,她有他這個師叔,還有師門的比試。

    那好——既然步征沒有告訴。那他來告訴。

    宋迂想著,嘴上便開口說道:“我是你師叔。”

    什麽?

    葉悠眼睛眨也不眨一下,滿臉怪異驚奇地看著宋迂,“你是我師叔?你確定沒搞錯?”

    “嗯。”宋迂平靜應了一聲,旋即道:“我來找你是為了師門的比試。”

    “你等一下。”葉悠打斷宋迂的話說道:“我沒有師叔。你找錯人了。”

    “你師父是不是步征。”宋迂說。

    葉悠一臉詫異地看著宋迂。

    這麽說宋迂和步征是師兄弟。

    腦中閃過這一想法。

    宋迂看著她充滿詫異的眼睛,猜測說:“難道他不是你師父,而是你爹爹。”

    “不是。”葉悠回答。

    宋迂臉上頓時出現不解。

    “你給我聽著。”葉悠臉色一正開口道:“他即不是我師父也不是我爹爹,我和他一點關係都沒有。”

    “這不可能。”宋迂很淡定不相信葉悠說的話。

    葉悠一臉不明白地看著宋迂,不知道他為什麽這麽肯定她是步征的徒弟或者女兒。

    “我雖然不明白你為什麽不承認你和步征沒有關係。”宋迂道。

    葉悠無奈,又聽宋迂又道:“但師門比試還是要試的,不管你願不願意承認和步征有關係,你的醫術是他教的,你就是師門的人,師門的人就應該參加比試。”

    “比試的時間我已經安排好了,就在半年後,到時候你來宋府參加比試。”宋迂的話說完,看著葉悠。

    葉悠也在看著他,她眼中閃爍平靜無奈的光,開口冷靜解釋道:“我真和步征沒有關係,我的醫術也不是步征教的,你找錯人了。”

    宋迂蹙眉,依舊不信葉悠的話,鄒眉威嚴道:“雖然我不喜歡你師父,但他好歹是你師父,你怎麽可以如此不尊師重道。”

    “你憑什麽如此肯定他是我師父。”葉悠清脆的聲音如廊下被風吹過風鈴,悅耳動聽但同時帶著些無情。

    宋迂鄒眉,他感覺這聲音有些耳熟,好像在那裏聽到過。

    想著,始終想不起來,搖頭說:“你不是步征的徒弟,又怎麽會開腹做手術。”

    “難道這世上會開腹做手術的人都一定和步征有關係嗎?”

    葉悠覺得好笑,她嘴角勾起一抹譏笑和可笑。

    她戴著的是半麵具,所以宋迂是看得出她是在譏笑自己。

    宋迂眉毛蹙得深深的,眉宇間起了幾道褶子,心中惱怒,起身直直的看著葉悠,眼神像帶著一股火一樣似乎要把葉悠戴著半麵具的臉燒灼。

    “會開刀做手術的人不一定會是步征的徒弟。”宋迂聲音威嚴話鋒一轉,帶著毋庸置疑的語氣說道:“但知道麻沸散的配方的人,就一定會是師門的人。”

    “這世間隻有師門的人知道麻沸散的藥方,而師門除了我就隻有步征了,你不是我的徒弟,那隻能是步征的徒弟。”

    葉悠不解了,同時覺得好笑。

    “宋太醫,你怎麽就如此肯定這世間隻有你師門的人才知道麻沸散?”葉悠微笑道:“不知你有沒有聽說過一句話叫做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宋迂臉色變了變,徹底黑了起來。

    葉悠忍不住要嘲笑一聲,她不喜歡宋太醫,見宋太醫生氣,她心中就高興。

    宋迂心中複雜,他看著葉悠嘴角的笑,她說得沒錯,這世間不可能僅僅隻有師門有麻沸散,別的地方也有。

    可是師父明明說過這世間隻有他有麻沸散。

    宋迂想著轉念不再想,他對戴著麵具都藏不住一臉笑容的葉悠,蹙眉威嚴道:“你當真不是步征的徒弟。”

    “我當真不是步征的徒弟。”葉悠道:“我都說了幾遍了。”

    說罷也不再理宋迂,撇嘴轉身離開。

    走出門口見到範夫人在門口站著,清澈的雙眼裏閃過一絲詫異,然後笑了一下,範夫人一直在聽她和宋迂說話。

    範夫人看著葉悠臉上的笑,也跟著笑了笑,葉悠低眸對她再次笑了笑,然後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