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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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朝後腦勺拍?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麽?”侍女嘴角浮現一絲嘲諷的笑意,道:“你背對我,又是怎麽發現我想往你後腦勺拍?”

    “我早發現你了。”葉悠道:“我背對你,但我一直都在注意你,但我聽到你想往打我後腦勺時,我就轉頭看到了。”

    “你若不是想打暈我,怎麽手往我後腦勺去?”葉悠平靜的問,眼睛定定的帶著寒光看著侍女。

    侍女被她看著心虛,下一刻,她用大聲的聲音掩飾掉她的心虛。

    “我想拍你後腦勺不行嗎?誰規定在背後嚇人就一定要拍肩膀,拍其他地方……”

    話音未落,後脖子一痛,暈了過去。

    葉悠收回了拳頭,看著暈倒在地的侍女道:“不但廢話多,還說得那麽大聲。”

    言罷,歎了口氣搖頭一臉無奈。

    她細耳聽著遠處傳來的越來越近的腳步聲,迅速把侍女搬倒廚房藏著,然後出了廚房,走到了井旁,繼續搖起轆轤打水。

    打了一桶水,夥計從牆邊的拐角處出來。

    他拿著一根白蠟燭,借著柔黃的燈火看著在井旁站著的葉悠,道:“姑娘你怎麽早起來啊!”

    “是啊!”葉悠嘴角帶著一絲淺笑道:“打水洗臉。”

    “要不要我替你燒水。”夥計道。

    “不用了,我自己來吧!”葉悠笑道:“天色還早,你去睡吧,我來就行了。”

    “姑娘,我都已經醒來了,回去我又睡不著,我還是幫你燒水洗臉!”夥計走過來,道:“姑娘長得像大府人家的小姐,看起來沒做過什麽粗活,現在來住我們客棧,怎麽能讓你幹粗活。”

    言罷,他已經走到水桶旁,正要提起水桶。

    葉悠道:“你先別提,聽我說。”

    夥計不解的望著她。

    葉悠道:“你有所不知,是王爺叫我來打水燒水給他的。”

    夥計臉上露出滿滿的不解道:“王爺叫你打水燒水給他,這和我幫你有什麽關係。”

    葉悠笑了笑道:“昨天我惹了王爺不開心,王爺罰我今天早上燒水給他洗漱,期間不準旁人插手。”

    “我偷偷幫你沒事的。”夥計道。

    葉悠搖頭,臉上露出認真,道:“主子既然吩咐過我不能讓旁人插手,那我就不能假借他人之手完成,所以多謝你的好心。”

    說著,她微抿了下嘴,道:“我不能違背主子的吩咐”

    “好吧!”夥計道:“姑娘你記住倒水時小心,不要被燙著了。”

    “嗯,謝謝。”葉悠笑道。

    夥計笑了一下離開。

    葉悠看著他離開的背影,然後望著空蕩蕩的庭院,瞧了一眼廚房,眼神閃爍著一絲沉思。

    ……

    房間裏,一道晨光從窗欞照了進來,光輝灑在圓桌上,圓桌上有一隻白皙修長的手放著,那隻手在陽光夏更是白皙如玉,像在發著光,手指一下沒一下的敲打桌子。

    葉悠看著蕭亦白有一下沒一下敲著桌子的手,眼中閃過一道不解,抬眸凝視蕭亦白,道:“王爺您說該怎麽處置她?”

    說著,看了一眼跪在下首,眼睛裏有恐懼的淚光的侍女。

    “有證據嗎?”蕭亦白淡淡的問道。

    葉悠臉上閃過一絲詫異。

    “有什麽證據能證明她想把你推下古井裏淹死。”蕭亦白再次淡淡道。

    葉悠扯嘴,眼底深處閃過一道不悅。

    蕭亦白靜靜的望著她,似乎在等她開口說話。

    葉悠回道:“除了我沒有任何的證據證明她想推我下古井淹死我。”

    蕭亦白拍了拍了手,一臉欣慰的嘲諷道:“你也知道除了你,沒人能證明她想推你到井裏?”

    葉悠抿嘴看了他一眼,再看了一眼侍女。

    侍女眼中已經沒有恐懼的光了,她一臉安穩沒有一絲恐懼的跪著。

    葉悠道:“王爺,不需要證據你也可以處罰她,季華公主一定不敢說什麽。”

    “本王為什麽要替你處罰她?”蕭亦白道。

    “王爺。”葉悠嘴角勾起一抹淺笑,聲音卻沒有絲毫的笑意,道:“她一個小小的侍女為什麽要來殺我一個婢女?”

    “昨天我才和她才初次見麵,我與她沒有一絲恩怨,她來殺我,一定是因為她的主子吩咐,而她的主子為什麽要殺我?”

    她說到這裏淺笑加深,略微嘲諷的笑道:“我和她主子也是剛剛相識,她命人殺我,難道因為她看不順眼我?不……”

    她說到這裏笑意斂去,認真道:“王爺,她是針對您,她不敢對您下手,所以才會對我下手,因為我是您身邊伺候的人,她拿不了您出氣就拿我來出氣。”

    蕭亦白聽完麵色平靜看著葉悠。

    侍女搖頭,臉上像在說著: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

    可沒人理她,她著急嗯嗯幾聲,把葉悠和蕭亦白的目光吸引了過來。

    她搖頭。

    “放了她。”蕭亦白道。

    葉悠眼底閃過一絲詫異望著蕭亦白。

    蕭亦白道:“這次你回去後,告訴你主子千萬不要有下次,否則別怪本王不念兄妹之情。”

    侍女點頭,嘴裏發出“嗯嗯”的聲音。

    葉悠看著,深呼一口氣。

    蕭亦白抬頭看著葉悠,眼中帶著一絲冷意。

    葉悠緊緊抿著嘴,轉頭看著蕭亦白,行了一禮,解開了綁著侍女的麻繩。

    侍女得到了自由,把嘴裏塞著的白布拿了下來,對蕭亦白行了一個跪拜之禮,抬頭正要說些什麽時,看到蕭亦白冷冷的像冬日的一條冰冷的蛇,嚇了一跳,雙肩微微一抖,再次跪拜,起身退出房間。

    葉悠幽幽的,有些憂傷道:“人走了。”

    “嗯。”蕭亦白望了一眼葉悠,想了想開口道:“要怨就怨自己現在沒本事,要那些傷害你的人付出代價。”

    葉悠聽了心中頓時像有根針紮了一樣痛。

    此時她被蕭亦白的話說得紮心,有許多想法一湧而出,最後化作一聲歎息,深深一瞥蕭亦白,行了一禮,正要退出時,蕭亦白喊道:“你等等。”

    葉悠不解的看著他,問道:“王爺有何事嗎?”

    “你坐下,我有話要問你。”蕭亦白淡然道。

    葉悠低眸走到桌子對麵,離他麵對麵坐著。

    “你家在燕京的哪裏?”蕭亦白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