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決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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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武拾劍行!
在通往大營的官路上,霍征騎著馬一刻未曾停歇,原本需要一個時辰的路程。
霍征跑了半個時辰便趕回了大營。
回到大營後,霍征剛把戰馬交到馬夫手中,便看到韓信在主帳外閉目沉思,當下也不理會什麽軍規,快速的走向韓信。
“嗯?”韓信一睜眼便看到霍征向他走來“征兒?幻羅城攻下來了?”
霍征作揖回道“攻下來了,但我在破城之後在聯軍主將的營帳內發現了一些正在銷毀的信件書稿,我隻搶下了這個。”
說罷,霍征便將懷中的殘件掏出遞給韓信道“我懷疑,聯軍可能會有什麽大動作而且目標很有可能是您跟我爺爺!”
韓信接過信件,掃了一眼道“我是神階巔峰階級,老霍是神階中期半步巔峰,要是對我們倆下手僅憑明月和大夏他們兩國根本不可能,除非他們有第三個甚至於第四個神階高手才有把握談滅殺二字”
韓信疑道“可是這幾年安插在兩個諸侯國內的細作根本沒有傳回兩國有人新晉神階的武者啊”
霍征看著韓信道“不論如何,當決戰之時,還望韓爺爺務必小心!”
“哼,我倒要看看他們兩國能掀起多大的浪花。”韓信道。“對了,你正好回來,這幾日便不要回到幻羅城了,剛才,王上派遣使者送來旨意,讓我跟你爺爺回京一趟,其中特意指明,讓你跟我們一起回去。”
“我?你和我爺爺全回京,那前線怎麽辦?還有一城尚未收複,王上為何如此心急?”
“據信使送來的信件來看,怕是朝中的一些文臣不想讓戰爭繼續下去,召我們回去必是商議戰和之事。”韓信道
“罷了,前線之事暫且交付給李廣,我估計這會廣字營也應該破城了,等會李廣回來複命的時候我給他交代一下。”
兩個時辰之後,李廣將軍歸營了。廣字營戰死萬人為代價攻下了雲羅城,李廣將軍左臂中了一刀正在療傷。
韓信和霍征走到李廣的營帳前,李廣見到韓信便要行禮,卻被韓信攔了下來“受傷了,就別亂動。”
李廣歎息一聲道“啟稟將軍,此役是我輕敵了,我未曾想到守軍竟如此驍勇,貿然領軍前衝,導致一萬多將士不幸陣亡。”
韓信微微皺眉說道“既然知道,那下次就小心行事,不過雲羅城本就難攻,你無須自責。我此來絕非問罪,其一聽說你中了箭我過來看看,其二,我和霍老將軍要回京一趟,前線之事暫交由你負責。
記住,隻要守住現有的城池即可,把大軍安置在新收複的兩城後方,這樣我估計聯軍定不敢輕易動兵,我早則三日,多則五日就會歸來。”
“末將遵命!”李廣回道。
自前線大營回京都的路上。三個人,三匹馬,猶如風馳電掣般的行進。
中途停下休息之時,霍征問道“爺爺這王上到底是主戰還是主和呢?”
霍去病喝了一口水道“其實現在,王上主戰,因為天武沉寂三十餘年,需要一場大勝彰顯國威,警示其周邊的宵小,但我敢肯定朝中定有佞臣作祟,而且不是一般的佞臣,否則王上不可能把我跟你韓爺爺這麽急的召回去。”
“那,我們回去該如何?”
“等我們歸京之後,王上便可以我們為口,製止這股拒戰之風。不過,我和老韓可能就得得罪些人了。”
霍征沉思片刻說道“爺爺,王上不是也召我了麽?那這得罪人的差事,便由孫兒來做!”
天武都城。尚書房內。近幾日,王上劉徹心緒亂的很,前線雖然捷報頻傳,但這朝中卻是一股拒戰之風遍布朝堂。
文臣不知為何,突然上下齊心,以相國惠文為首,齊齊勸說劉徹班師回朝,劉徹盛怒之下罷了相國官職,卻又引得一群文臣死諫,說什麽如不撤軍就是斷送了天武國運,不想看到天武滅國,甚至還有甚者要當場撞死於大殿之上。
這朝中亂成一片,無奈之下,劉徹隻得命前線戰事稍緩,讓韓信霍去病火速歸朝,以平朝中的拒戰之風。
“啟稟王上,韓將軍,霍將軍歸朝了”一宮中內侍向劉徹稟報。“兩位老愛卿回來了?”
“是,回王上,兩位老將軍還有先鋒營的上將軍霍征一同歸來,現正在宮外聽召。”
“快請快請!不,命禦膳房做上一桌菜肴於靜心殿,請三位去靜心殿。”
“諾”內侍回應後緩緩退出尚書房。
靜心殿內,君臣之間行過禮之後入坐,劉徹舉杯說道“兩位老愛卿為國事操勞,來,寡人敬二位一杯。”
“王上不必,我等為天武臣民自當為國盡忠。”韓信舉杯說道“王上召我等回朝,想必定是朝上起了變故。不知現在是何形勢?”
劉徹飲下一樽後,淡淡的說道“此次本來前線捷報頻傳,滿朝上下皆對前線一片安心,不想前幾日以相國為首的所有文臣突然要求寡人撤軍。
寡人一怒之下罷撤了相國之職位,卻不想引得一些文臣在殿上死諫,沒辦法,寡人隻得暫時壓下此事,火速召二位愛卿歸來共同商議對策。”
“那不知王上心中主戰還是主和?”霍征突然問道。
“少將軍言笑了,寡人當然想戰,寡人朝思暮想,天武上次大戰領土擴張數倍,明月國被打的城下盟約乞和。”劉徹飲下一口酒說道
“那時我還是太子,那一戰,霍老將軍用少於敵方近十萬的軍力大破明月軍,何其快哉!現在,寡人為王了,明月和大夏的宵小欺我繼位時間不長,竟聯合軍隊前來攻我天武,寡人豈能忍!
隻可惜寡人朝政未穩,不然定是禦駕親征!寡人需要一場勝利,天武更需要一場勝利!”說道激動處,劉徹起身會揮袖,王者之風盡顯!
“王上既然想戰,那我等定當鞠躬盡瘁,為天武贏得這一戰!”韓信霍去病起身行禮道。
“明日早朝之上,晚輩拜托二位前輩了!”劉徹起身彎腰,對霍去病韓信施禮道。
次日,朝堂之上。
“宣,韓將軍,霍將軍,霍少將軍晉見!”劉徹身邊宦官長聲喊道。
“老將韓信,霍去病,見過王上!”
“兩位老愛卿平身吧。怎麽不見少將軍霍征?”劉徹說道
“啟稟王上,征兒有些東西要麵呈王上。所以遲些才會來,還望王上恕罪。”霍去病說道。
“無妨,諸位臣工,兩位老將軍也從前線趕回來了,諸位有何見解可以直言!”劉徹說道。
“兩位將軍,不知戰場之上,這兩國聯軍戰力如何?於三十年前可有和區別?”一文臣拱手問道。
“兩國聯軍並不可怕,因我天武將士驍勇善戰,就算是洪水猛獸,虎狼之軍,我天武軍士亦無懼戰,隻是若後方不寧,那豈不是白白葬送前線將士的生命?”霍去病毫不留情回敬道。
“據我天武以往戰績,戰損幾乎都是一比七八,尤其霍老將軍三十年前一戰,更是打的明月喪膽,可如今,大軍剛剛收複兩城,卻損失了近三萬軍士,這難道還不證明天武此時不宜起刀兵麽?”
“我天武將士悍不畏死,更不怕強敵來犯!”大殿外,一聲怒喝衝進殿中各個臣工的耳中。
“霍征見過王上!”霍征身著戰甲,身後一人捧著一柄戰劍,一副血跡斑斑的戰甲。“恕末將甲胄在身不能施以全禮。”
“少將軍無需多禮。”劉徹說道。“不知少將軍給寡人帶來此物意欲何為啊?”
“啟稟王上這副戰甲和戰劍乃是先鋒營前任上將,末將的前任將軍淩雲淩將軍的遺物。”霍征道。
“不知少將軍何意?”劉徹問道。
“回王上,末將帶來這副戰甲和戰劍,就是想向諸位臣工和王上說明一件事情。”霍征握住劍柄,轉身麵向眾臣工。
“在前線,在攻城中戰死的將士,那些傷殘的兵卒,沒有一人懼怕過,他們為的是什麽?
他們在前線,在攻城中流血犧牲,為的是天武屹立大周百年來的強國尊嚴為的是天武子民不受外人欺淩。
不是為你們現在還能站在這衣冠楚楚巧舌如簧的問東問西喪我國威滅我士氣!”
霍征拔出佩劍,直刺於地,單膝麵向劉徹半跪“王上,霍征今日所言代表的是二十萬前線將士,是那些為了天武戰死的將士所言,王上,此戰必戰,天武戰之必勝!”
望著殿下的霍征,劉徹沉默良久,突然起身,拿起旁邊掛著的王劍。‘噌’的一聲,王劍出鞘。
“今後,若天武朝堂之中再有人言及收兵之事,有如此案!”
劉徹回身一劍,書案應聲而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