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白衣劍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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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武拾劍行!
出了韓府,霍征徑直的走向自己家。剛剛在聚賢樓的那一抹溫存久久不能散去。
“人生如此,夫複何求啊。”霍征感歎了一句。便朝自己家走了過去。
“年輕人,留步。”一道聲音從身後傳來。
“嗯?”霍征轉身,竟是空無一人。
“傳音!”霍征的瞳孔劇烈的縮了一下!“能夠傳音的家夥,實力最少也是聖階起步。這是何方神聖啊”霍征暗道。
“聚賢樓三層左手第二個房間,我等你。”聲音再次傳來。
“聚賢樓”霍征驚出了一身的冷汗。韓府距離聚賢樓的距離不算近,能這麽準確無誤的把聲音傳到這麽遠之外的莫不是神階高手?
“為什麽會突然有一個聖階的高手用傳音這種方式約我見麵?”霍征此刻心中充滿疑問。“這種級別的高手想要針對我那我幾乎是有死無生,用如此方法,莫非是想”
霍征提神凝氣,一個健步直接朝著聚賢樓飛身而去。
聚賢樓。霍征站在門前,看了一眼四周。雖然合體期的感知力較弱,但霍征還是用感知力仔仔細細的探查了一遍。
“沒有什麽異常啊。”霍征納悶的說了一句。
“呦,這位小哥你又回來了。”剛剛接待過霍征他們的店小二在店門口看到了霍征說道。
“您這是”
??“找人。”霍征回道。走上三樓,到了那個雅間麵前,霍征站在門口思緒良久。“既然來了,就進來吧。”聲音從雅間內傳來。
霍征不在猶豫,推門進入雅間內,隻見一個身穿白袍的中年人坐在屋子裏正在舉杯喝酒。那中年人豐神俊朗,劍眉星目。
見霍征進來,那中年人笑了笑,指了指一旁的椅子說道。“來,坐。”
霍征坐下,看向那中年男子說道。“先生不知先生找我來有何貴幹?”那中年人放下酒杯,淡淡的說。
“我找你來沒什麽別的事,是想勸你。”
“勸我?”霍征一臉不解。“先生,你我素不相識,談何勸說二字啊?”
“我是勸你,不要參與這場天武明月和大夏之間的戰鬥,如果你能勸說你爺爺也不參加的話,那更好不過。”
“你是明月國的還是大夏國的?”霍征麵不改色,淡淡問道。
“哈哈哈哈。”那白衣中年人暢快的笑了兩聲。“別說是他們兩個小國,就算是你們天武和大陸北方的神武國我都未曾放在眼裏過。我並非你的敵人,你別緊張。”
“那先生勸我還有我爺爺退出這場戰役是為何?”霍征繼續問道。
“我學過一些堪輿之術,天武和明月大夏三國之間的這次較量,天武必敗!”中年男子說道。
“堪輿之術?天武必敗?先生,如此虛無縹緲的事你覺得霍征會相信?”霍征反問道。
“再說,就算你說的都對,那我也不信邪。這個世界上如果什麽事都要看天意的話,那存在還有何意義?”“你覺得自己能逆天改命?”
白衣人轉頭看著霍征,一臉笑意。
“你你到底是什麽人?”霍征問道。
“真像,真像。”那白衣中年男子感歎了一聲,隨後說道。“既然你不信,那我也沒有辦法。不過聽說你專修劍術,有沒有興趣過兩招?”
“在這?”霍征問道。
“自然不是。”那中年男子一把抓住霍征,霍征甚至來不及反應,緊接著霍征一陣眼花繚亂,二人直接便來到了京都城外的一片野地之中。
“你”霍征驚道。“你是神階武者?!”
“境界很重要?”白衣男子笑了一聲。“不是也有兩個分神期的高手敗在了你這合體期武者的手裏了嗎?來吧,我不用炁,你我隻比劍技。”
“你手無寸鐵,如何與我比試?”霍征問道。
“也對”那白衣人想了想。“這樣吧,把你的劍鞘借我一用,如何?”
“你要用劍鞘與我對戰?”霍征反問道。
“來吧,用劍鞘已經算是欺負你了。”那白衣人笑道。‘噌!’王劍出鞘,霍征直接將劍鞘扔給那白衣男子,那男子接住劍鞘,在手中舞了兩下說道。“來吧!”
霍征直接提劍向前,身形快的猶如閃電一般,鋒利的王劍直指白衣男子的咽喉!
“好,出劍迅速,力道很重,不愧是修習多年。”那白衣人在劍尖馬上就要碰到自己咽喉的一瞬間側轉,兩隻手指直接夾住了霍征的劍!
“可惜,對於我來說。你的劍並不快也沒什麽力道!”霍征見狀,直接抽劍後退一步手中劍直接橫向解脫白衣人那兩根手指,然後再次向白衣人的咽喉劃去!
“劍勢磅礴,來勢洶洶!有些趣味。”白衣人一邊說,一邊用劍鞘直接將霍征的劍刃打偏,然後精確的一劍鞘打在了霍征胸口。
“咳!”霍征被這一擊直接後退了兩步,但他發現自己並未受到什麽實質性的傷害。
“多謝前輩手下留情。”霍征說道。
“沒事,你還想來嗎?”那白衣男子問道。
“再來!”霍征提劍而起,王劍上凝聚著金色的炁。
“斬天!”霍征直接躍到半空,手中長劍向下直刺而去!
“斬天,不錯。是個強大的劍技,但你的實力發揮不出他的真實威力。”白衣男子一邊點評,一邊用劍鞘直接對上霍征的長劍。
曾經無堅不摧的斬天,竟然在對上那白衣男子的瞬間就被壓製!那白衣男子直接用劍鞘硬生生的把霍征的一劍給逼退了回去!
霍征看著那白衣人,一臉震驚!“你就算是神階,怎麽可能在不動用炁的情況下接住斬天?你到底是什麽人!”霍征問道。
“斬天是我爺爺創造的,他曾經跟我說過,沒有人能不動用炁防備的情況下接住斬天!”
那白衣男子搖搖頭說道。“斬天的確很強大,但你修煉的隻是炁和劍的運用,卻沒有專研這一劍技的精髓。”
白衣人將劍鞘遞還給霍征之後說道。
“霍老爺子當年在創造這門劍技的時候為什麽叫它‘斬天’呢?你想過沒有?人生於天地之間,死於天地之間。
如果能夠斬開這片蒼穹,那要何等的氣魄?你的斬天什麽都不缺,唯獨缺了一點點神髓。那就是一擊必殺的信念。所以斬天在你的手中才會如此乏力。”
“一擊必殺的信念?”霍征喃喃的說道。
“對,一擊必殺,你死我亡的那種信念。劍是有靈的,劍技也是如此。隻有心無雜念,方能天人合一,達到更強更盛的境界。”白衣人拍了拍霍征的肩膀。
“在戰場之上,是最為磨煉你的性子的。我已經預測了好幾次,天武這場大戰必敗,雖然如此,但我相信你。你會在這亂世中成就屬於自己的天下。”
霍征看著白衣人問道。“前輩,你究竟是誰。”
“我是誰你不必糾結,有朝一日我們還會再相見。”說罷,白衣人遞給霍征一本書說道。
“這是一本劍技威力雖然沒有你的斬天霸道,但卻是更適合你的。”
霍征接過這本劍技,拱手問道。“前輩,你我第一次謀麵,為何如此”
“算是還給故人的一份情吧。”那白衣人歎了口氣說道。“你好好保重,咱們後會有期。”
說罷,不等霍征反應,一個閃身便消失不見。霍征看著手中的那本劍技,沉默了。隨手就是一本天階劍技,這手筆不是一般的大。
在武者的世界中,武技是最珍貴的資源之一。每個階級的武者之間的對決,武技都是決定勝負的重要因素之一。武技分為,天地玄黃等級越高,武者的攻擊就越強。
“這究竟是何方神聖啊。”霍征感歎到。
回到霍府,已經是下午了。霍征和霍去病不在的這段日子裏,霍府上下都由老管家照料著。
“忠伯,我回來了。”霍征看著正在院子裏修葺花草的老管家說道。
“少爺,您和老爺不是在前線嗎?莫非戰事結束了?”老管家看向霍征問道。
“沒我回來看看。”
“哦,好的少爺。”忠伯說完,又繼續修葺花草。來到了霍去病的書房,書房左側的書櫃裏,靜靜地躺著一柄劍。
那是一柄細長的佩劍。之所以可以放在書櫃中,是因為那是一柄斷劍。十七年前,在霍征出生的那天,他的父親就失蹤了。
剛剛生產完的母親不顧身體的虛弱,僅僅休息了一天,就提起劍也出了霍府的大門。最後,父親和母親都沒有回來。
回來的隻有這一柄被折斷的佩劍。是他母親的佩劍。十七年來,霍去病對此事一言不發。這些事都是那個老管家忠伯告訴他的。忠伯也隻是知道個大概。
十七年來,霍征時刻都用這柄斷裂的佩劍提醒著自己,自己不同別的名門子弟,自己需要背負的東西太多。也是這些,讓霍征成為了今天的霍征。端詳了好久,霍征轉身,走出了書房,走出了霍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