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紅顏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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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生之南明挽歌!
    又一個詩意的夜晚,靜悄悄的白月光流淌在秦淮河中,泛起的漣漪碎了滿滿的星河。
    此時在花船前的朱由崧卻沒有了沙場上衝鋒在先的勇毅,倒是有些躊躇不前,一點點竊喜,一點點猜測,還有一點點的慌忙,他好似初戀般的喜歡上了一個人。
    忽然,船上一陣琴聲傳來,配合著銀鈴般的聲音,輕吟淺唱著那首桃花扇,朱由崧不禁心中一顫,一時間下定了決心,尋音而去。
    卞玉京並不知道他的到來,隻一如既往的輕輕唱著,念著,每次一曲罷了,便不由自主的哭出來。
    船上的下人見朱由崧上船,第一時間還以為是歹人,待看清後又是急急忙忙的想去通報,朱由崧卻是示意先不要驚擾她,自己輕手輕腳的走了過去。
    正在撫琴的卞玉京兩彎煙眉微顰,一雙秀目含情脈脈的往著遠處,淚光點點,吟唱微微。閑靜時如姣花照水,行動處似弱柳扶風。
    朱由崧心頭那塊柔軟仿佛被狠狠擊中,絲絲心疼溢滿了胸膛,他受不了這種壓抑的沉悶,終是開了口“卞姑娘,小生回來了。”
    聽到了那個熟悉的聲音,她嬌軀一顫,有些不相信的望過去,秋水般的雙眸頓時一片朦朧,發紅的眼眶已是有些微腫。
    朱由崧也大膽的將其擁入懷中,既不說話,也不進行下一步,就那麽靜靜的看著懷中的佳人,心中泛起了寸寸春波。
    卞玉京也努力的止住眼淚,緩緩的伸手輕撫著朱由崧的臉龐,忽然破涕而笑。
    “卞姑娘在笑什麽呀?”
    “小女子笑這是真的,不是夢。”說罷,她朱唇微張,麵帶猶豫,有些欲言又止。
    “卞姑娘有什麽就說吧,小生盡量滿足,以前……是小生薄待了。”朱由崧有些愧疚的歎了口氣道。
    “帶小女子走,好嘛?小女子知道自己生在煙花之地,可能高攀不上公子,但小女子願意為妾,請公子垂憐吧……”卞玉京閉上雙眼,放鬆的倒在他的懷裏,嘴角微微上揚著,似乎在做一個甜甜的美夢,說著夢幻的囈語。
    朱由崧心中仿佛被狠狠一揪,忽然覺得自己好混蛋,恍若辜負深情的花花公子般。
    “好,小生帶姑娘走。”他抱緊了懷中的佳人,溫柔的對著額頭輕輕一吻。
    閨房外,正在朱由崧和佳人卿卿我我的時候,鍾綰妤也是被一群鶯鶯燕燕圍著,這些大多是卞玉京的侍女,一個個生的花容月貌,窈窕有致,對著鍾綰妤暗送秋波。
    既是連中三元的才子,還生的如此年輕俊美,哪個姑娘沒有好感。隻可惜鍾綰妤本就是女兒身,被她們一個個波濤洶湧的蹭著,沒有任何感覺,反倒挺尷尬。
    張同敞倒是來了些反應,紅著了老臉,幹脆轉頭過去不看,但那嬌豔的聲音還是像螞蟻撓的他有些心癢癢。
    吳瑾也看著那群鶯鶯燕燕,咽了口唾沫,他在宮裏也有對食,可哪裏比得上這些嬌媚少女,可惜他更慘,隻能憋屈的看看,早已沒有了作案工具。
    “砰——”忽然一聲爆炸的傳來,遠處的街道上冒起了黑煙和火光,大量京營被吸引過去。
    張同敞立刻神情嚴肅起來,看著火起的地方正是繁華的鬧市,不禁快步走去,想要帶著人前去一探究竟。
    鍾綰妤卻是立馬起身將他攔住“張大人,陛下剛剛大勝而歸,就有人膽敢放火,且又是在陛下微服私訪的時間上,小心有詐。”
    張同敞當然也不笨,看著大量巡邏的京營和衙役被吸引而去,頓時有些了然“鍾大人的意思是說有人欲對陛下圖謀不軌?”
    吳瑾麵色慌張的說“那那那,趕快讓陛下移駕吧。”
    “不,這時離開,最為危險。”鍾綰妤清醒的留住眾人,並讓隨行的錦衣衛警戒好。
    過了不久,果然幾艘小舟飛速駛來。聽到動靜的朱由崧也將卞玉京留在閨房內,自己出了來。
    “陛下,快走吧,小心歹人傷及龍體啊。”吳瑾略帶慌忙的勸著。
    朱由崧看了看那幾隻小舟,冷哼一聲“走?就這麽幾個跳梁小醜,也要朕落荒而逃?”
    小舟上一個名叫徐鎮彪的中年擦拭著大刀,貪婪的看著前方的花船,他本是長江附近亡命的水匪,有一天忽然有人帶著整箱的銀子給他,讓他去綁一個人,說是事成之後,還有雙倍酬勞。
    徐鎮彪看到白花花的銀子,想都沒想就答應了。他雖然名副其實的彪,但他不傻,先是讓人用火藥弄出點動靜再放一把火,把京營引去,他才好下手。
    現在看來,計劃十分成功,徐鎮彪正誌得意滿的向前進發著,按照他的設想,他可以很輕鬆殺上去,然後綁好票換銀子。
    朱由崧看著這些“勇敢”的水匪,頓時有些氣不打一處來,本來是一個詩情畫意風月夜,硬生生的變成了夜黑風高殺人夜,能不氣嘛。
    於是朱由崧搶過錦衣衛藏在懷裏的興明步槍,對著最高大的徐鎮彪的腦袋就是一槍下去。
    “砰——”槍響之後,槍前的煙氣還未散去,便聽到陣陣哀嚎聲,朱由崧不禁有些得意的插著腰,哈哈大笑起來,旁邊的吳瑾等人也很應景的恭維起來,直把朱由崧吹的好似英明神武的第一高手般。
    可待白煙散去,朱由崧的笑容就忽然有些凝固了,就著明亮的月色,他清清楚楚的看見徐鎮彪還好好的立在舟上,而另一邊隔了十萬八千裏的小舟上,一個水匪捂著下半身在那哀嚎著。
    說起來他也特無辜,本來他就是有點怕死,才到最偏最後的小舟上的,卻沒有想到老天給了他一個大大的驚喜。
    “我還就不信了。”朱由崧忽然有些較上了勁,讓幾個錦衣衛一個個給他上彈,他抬起槍就對著徐鎮彪的腦袋上轟。
    可惜轟了十幾發,徐鎮彪屁事沒有,倒是他其他的弟兄可憐的被放倒了一大片,朱由崧旁邊的眾人從假意恭維,到說不出話的吃驚看著,陛下是個神槍手?。
    徐鎮彪看著身邊一個個人倒下,心裏有些發寒,連握著刀的手都有些顫抖,那人讓他幹這一票的時候,也沒有說有個百發百中的神槍手啊。
    全場最尷尬的朱由崧,看著身邊吃驚的眼神,也不知該怎麽解釋,難得說他一直想打那個傻大個,然後一不小心翻車把他大半弟兄幹翻了?說出來他自己都不信。
    這會兒功夫,被打懵的徐鎮彪慌忙的帶著弟兄撤退,這火槍都夠他們喝一壺了,誰知道還有沒有後手,秉承“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的精神,徐鎮彪決定帶著弟兄撤退。
    小舟來的快,去的也快,不一會兒就甩開了花船。張同敞抓來一個被打傷落水的水匪,卻是一問三不知。
    朱由崧擺擺手,示意不用再為難這些小人物了。左軍新敗,清軍沒來,馬黨失勢,剩下的也就錢謙益那幫東林黨了。
    說來可氣,雖然朱由崧殺了一大幫東林黨中高級官員,可是對於南京之外的所有東林黨士紳,他還動不得。
    算算時日,清軍已經正在調集軍隊南下,這時候要是弄得東林黨狗急跳牆,提前擁立個隆武帝或者永曆帝來內鬥,那大明就真的完了,說到底,他忌憚的不是東林黨,而是龐大的江南士紳集團。
    “公子,賊人退去了嗎?”一道黃鶯般空靈的聲音將他的思緒拉回現實。
    朱由崧忽然有些自嘲的笑了笑,老是想著這些多累呀,反正一切都規劃好了,盡人事聽天命吧,現在的功夫,還不如寵好自己愛的人呢。
    “都退去了,我們回家吧。”朱由崧溫柔的笑起來,拉起了她柔若無骨的纖纖玉手。
    大庭廣眾之下,卻沒有人說他輕浮,反而大家都擠眉弄眼的,紛紛投去意味深長的眼神,好像對這個結果並沒有太多意外。
    今夜的徐徐清風注定是要浪漫的,當朱由崧將她帶到宮門前時,盡管心裏早有準備,但見到這一幕,她還是驚呆了,隻癡癡的看著朱由崧“公子,你……哦不,陛下…”
    說著說著,她無奈歎息一聲“陛下騙的小女子好苦,小女子出身煙花之地,你讓小女子如何高攀。”
    “隻要你願意,朕永遠是你的公子。”朱由崧微微一笑,抱著目光迷離的卞玉京一步步走到了寢宮。
    龍床上,卞玉京卸去了一切偽裝,和朱由崧坦誠相見,也許因為第一次的緣故,卞玉京心跳不止,渾身的都泛著微紅。
    朱由崧也不急色,耐心的把兩手遊走在曼妙的身軀,好好的探索著人體的奧秘,卞玉京被他撫得全身如電擊一般酥麻,在龍床上不住的呻吟扭動。
    卞玉京被他弄的身體格外敏感,沒幾下後,她竟然泄身了,“啊呃!”像是喉嚨中發出的聲音,挺了一下身子後,便徹底癱軟了。
    那夜徹底收服愛人之後,朱由崧卻沒打算一直沉醉在溫柔鄉,而是開始了對那場國運之戰的準備。
    清軍南下的鐵蹄聲,漸漸迫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