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百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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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就是出了車禍,咳咳在醫院躺了兩天,剛才剛剛醒,咳咳……”裝弱裝可憐總歸是沒錯的。
齊寒頓時有些慌了神,自己還真是錯怪他了,一帆他昏迷了兩天,自己還以為他跑了,砸開了他家的門,怎麽和他說?
羅啟先拿過來齊寒手中的手機,解釋起來,“一帆,跟你說個事,其實小寒很著急你為什麽不見了,所以就找到你家裏來了,順便把門鎖給砸了……”
“什麽,還是順便,要是我晚醒幾天,你們是不是要把我家房子給點了!!!”趙一帆聽完當即怒斥過去,找不到我就可以翻我的東西嗎?人總是有點隱私的嗎?連這點尊重都不給,還做什麽朋友!
“真的,小寒是擔心你,沒有其他的想法。”老羅捂住話筒,對著齊寒小聲勸道,“你也說幾句吧!聽語氣一帆很生氣哦!”
知道最後,齊寒也沒說話,她隻是低垂著頭,坐在趙一帆住所的木椅上,心裏不知道想寫什麽。
羅啟先無可奈何地聽到電話對麵趙一帆掛斷了電話,把手機放回到齊寒的手中,歎了口氣,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齊寒雙目失神,趙一帆語氣中的冷漠和逃避絲毫沒有掩飾,雖然不是像敵意那麽明顯,但是她覺得,自己不過就是趙一帆眼中略微友好的人,即使是答應了她的追求,依舊沒有絲毫的自覺。
自己有這個自信讓他喜歡上自己嗎?以前趙一帆再三勸慰她所說的那些話,現在想來倒是有幾分真實。
……
趙一帆從來不是什麽狠不下心的人,即便自己是個再普通不過的千千萬萬之一,但是他同時也是很高傲的,在別人看來很沒有價值的自己,在他看來也是珍貴。
雖然大部分時候受到損傷,若是反抗會損失更多,但是隻要有可能回擊回去,他會毫不留情。
這種怪異的價值觀,應該算是楊朱公的貴己重生在趙一帆前世那種不堪造就的懶惰,自私,庸俗的基礎上的惡劣的變種,但是趙一帆從來沒想過改變,甚至於某種意義上自以為傲。
對於有人撬開自己的門,如果自己無可奈何,無處發泄也就算了,有人送上門,自然要懟過去,趙一帆也知道注孤生可不是說說而已,自己這種性子,沒打算改,也沒打算強求別人接受。
哎!錢可真是王八蛋,不過還真適合自己,有了錢,至少女人對於自己的容忍度會增高,這個度會隨著自己擁有的財富的增加而增高,也就隻能指望這方麵才能脫單了。
重生小說裏多女主大概也還是可以理解的,重生的主角年紀輕輕,成就非凡,能力超群(謎),周邊的女性大多是仰視,下意識地忽略了其人的缺點,或者自動為他的缺點辯護,腦補緣由。
再加上主角一夜暴富,可以這麽說,前世失敗,或者,平庸,回到過去,獲得大量財富,較高的社會地位和權利,把控不住自己的心態,做人渣,開後宮,大概也是順理成章的。
下意識地搖了搖腦袋……
“啊,嘶~”再一次牽扯到頭上的傷口,趙一帆咬著牙,深吸一口冷氣,還真是疼啊!
開車還是太危險了,等以後發達了,一定要買輛結實的車,然後雇一個老司機給自己開車。
這一次趙一帆算是把手機關機後,才放心地睡了過去。
……
“小寒,接下來……”羅啟先依舊是絲毫不嫌棄,跟著齊寒。
“你先走吧,我想待在這裏,不用擔心我。”女孩對於趙一帆的變化越發地無法接受,也不得不接受,會想起自己和趙一帆再度重逢,他的陌生,冷漠,疏遠,告誡……
都慢慢被自己想了起來,一點點串聯起來,一切都是有預兆的,自從半年前趙一帆沒有再給她寄信之後,她就應該想到的。
趙一帆在和自己相處的時候的拘謹,抗拒,現在想通了之後,齊寒才有些明白,一切隻是自己自作多情,要不是患病讓他同情……
“大姑,房東那的動靜真的不用管嗎?”衛心雨有些關注趙一帆的情況,消失了兩天,有兩個陌生人來到趙一帆的住所,砸門而進,結果姑姑姑父也不管。
“那個女人我見過,和房東都認識,大概是來找人吧!”楊秀娟還和齊寒交談過,對她還是有些了解的,男女之間鬧點矛盾,自己也管不著,瞧她穿著也不是個缺錢的人。
“你關心那麽多幹什麽,看上房東了?還是好好找份工作吧!”楊秀娟瞥了一眼女孩,這個小姑娘的心思她已經琢磨得差不多了,對於這個有些妄想的小姑娘露出不滿。
小姑娘俏臉一紅,雖然自己確實有這麽個想法,不過這麽被直接說出來,總歸是麵子上掛不住。
“小雨,不是我說你,你這麽幾年就是高的攀不上,低的看不上,你姑我十五歲就出來做工了,咱們鄉下人有沒什麽知識,還是要踏踏實實幹活,找個踏踏實實的男人搭夥過日子算了。”
楊秀娟夫婦也是打小辛辛苦苦奮鬥,相親的時候互相看著是個可以托付的人,就爽快地結婚生活,對於他們來說,愛情這玩意著實是奢侈品,大多就是日久生情,親情的情。
對於衛心雨這種很明顯心存妄想的小姑娘,她心裏其實很瞧不起,哪裏有那麽好的事,想輕輕鬆鬆賺錢,那得放的開,不要臉。
其他的要麽努力學習,要麽拚命幹活,自己要不是家庭困苦,估計也至少上個中專,現在該有個鐵飯碗,安穩生活了吧!哎…
“姑,你想多了,不是那麽回事。”衛心雨雖然這麽說著,但是從她局促的臉色中還是可以了解,她根本沒放棄。
“算了,隨你去了,我也不好管你,別做什麽壞事就行了。”楊秀娟也和老家那邊聯係過,知道了衛心雨家的情況,知道她為什麽這麽著急,也體諒地沒有向她的父母告狀。
衛心雨望著房東的房間,眼神中透露著莫名的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