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寒，抱歉，這是事實，”趙一帆不知道該怎麽解釋，這種關係到身家性命的東西，即便是說出來，她也不會相信的。

    對不起，你所愛的那個他已經死了，魂飛魄散，現在這具身體裏的是一個撿了他記憶的幸運家夥，厚顏無恥地繼承了他的一切。

    想必任何一個智商在線，情商沒掉線的人都不會相信。

    趙一帆嚐試了下抬起女孩，不過右手實在是不敢用力，輕聲說道，“小寒，別跪在這了，坐在椅子上吧…聽我慢慢說。”

    本來想等到個答案的女孩在趙一帆的提醒下，朝周圍看了看，乖巧地坐在了趙一帆的身邊。

    “我前段時間突然昏迷了一陣子，被救醒後，發現仿佛忘卻了一切，隻是之前的記憶還在腦海裏，你明白這種感受嗎？”

    趙一帆開始編纂起符合自己這種情況的“事實”，除了有意無意地淡化了自己代替，或者以我為主融合了她說熟知的趙一帆。

    “我知道自家的地址，知道每一件東西的含義，認識大哥大嫂，小妹，還有你，但是隻是認識罷了，卻沒有了感同身受的情感，就像是進入了遊戲，遊戲所安排的一係列身世一般……”

    “我隻不過是太過熟悉這份身世了，但實際上，你，對於我來說是陌生人，本來以為不再和你聯係之後，你再也不會出現，但是你還是出現了，你就像……”

    女孩聽到這些，有些發愣，感覺太過離奇了，“我就像書裏蹦出來的人一樣，是這樣嗎？”

    “大概就是這種感覺，而且是十分喜歡的書中人物，但是那份陌生感依舊存在，你所理解的你和我的情感，我完全不理解，我隻是有些好奇，有些反感這些莫名其妙的感情。”

    看著女孩雖然依舊震驚，但是已經有些相信了的掛著兩道淚痕的臉，趙一帆內心呐喊了起來，yes，總算是忽悠過去了，雖然為了保護自己的最大秘密，修改了一點，但是上述所說大多是他的真實感受。

    “你可以把我當做格式化後隻擁有記憶的另一個人，懂得電腦操作吧？”

    ……

    目送著有些精神恍惚的女孩通過檢票口，送行的趙一帆在機場大廳裏，如釋重負，這大概是他能夠做到的極限了，讓女孩清清楚楚地離開，壓抑了內心的一些齷齪想法。

    他詭異地笑了笑，自己還不算是太渣嘛！雖然可以把女孩玩到手，玩個遍，騙上一輩子，或者幹脆拋棄掉，但是責任心作祟的趙一帆，沒選擇這麽做，會做噩夢的。

    他還真的夢到被一個看不清臉的女人分屍，種在地裏，長出許多個他，再分屍，循環往複。

    想想就有些恐怖，還是契約關係比較好，把家庭當做一輩子的事業來耐心經營，不過這種女人不知道好不好找，不好找的話，幹脆直接用暴發戶那一套做法算了。

    “滴滴…滴滴…”手機上接連來了兩條短信，都是齊寒發過來的，應該不是現在，這段時間他可是一直看著女孩的，她根本沒時間寫這些。

    趙一帆抬頭遠望，女孩站立在不遠處，似乎在等待著什麽。

    他揮了揮手，依舊是那一副友善缺乏誠意的拒人於千裏之外的表情，沒有說話，沒有額外的動作。

    女孩神色一黯，這大概就是最後一次見麵了吧！那兩條短信是自己最真摯的情感寄托。

    再見了，曾經愛我的我愛著的你！

    趙一帆如同去掉了千斤重擔，歡快地望著窗外的風景，要是手上有個MP3就好了，配合著音樂的節奏，心情會更好的。

    他此時坐在回家的班車上，倒不是急著吃飯，已經和齊寒在機場吃過了，現在不過是迫切地想幹點什麽慶祝一下。

    禽獸還是禽獸不如其實不怎麽難抉擇，無非就是你打不打算承擔後果，承擔就是禽獸，不承擔就是禽獸不如，還有一種，禽獸了不承擔，那是人渣。

    世界太大了，以至於隻要肯放寬條件，找到替代品還是很容易呢！而且還有那麽多心甘情願的，何必自欺欺人呢！

    “還是買台電腦吧！再連上網線，就算這個年代的互聯網再渣渣，總還是能上上論壇，當個噴子也還不錯，打發時間多好啊！就這麽決定了！”

    趙一帆看著途徑的中關村附近的站點馬上就要到了，從座位上起身，到了中門，門一開，就迅速下了車。

    走了一段路，看著滿街的店鋪，趙一帆有些暈，電腦DIY什麽的他也就是個門外漢，而且這麽多年前的門道他怎麽可能懂，在未來動手在某東上買整機而已，頂多自己加塊機械硬盤，升級下設備，反正網上教程一大堆。

    現在呢？兩眼一抹黑，讓自己看看軟件代碼還行，算了還是回去吧！趙一帆走回到站牌下麵，等候著下一輛車的到來，不著急，不著急……

    趙一帆對於這個時代電子產品的價格有些膽戰心驚，這麽高，性能還這麽差，買哪一樣都覺得虧了，哎，省錢省習慣了。

    ……

    “老板，你回來了，飯菜我給你留了，放在那邊用罩子罩住了！”小保姆斜了下眼睛，發現是趙一帆就繼續目不轉睛地看著電視上放的肥皂劇。

    趙一帆提起罩子，頓時又有了食欲，空虛的心靈，跑掉的女孩，都需要用食物來填補。

    這樣的生活才是自己想要的，不需要整天你儂我儂，回家發現衣服被洗了，飯做好了，一個萬能機器人就挺不錯的，可以沒有，即使有了，也代替不了老婆的作用。

    看著越發放肆的小保姆，趙一帆直接把飯菜端到了電視前的低矮茶幾上，把電視節目撥到了新聞節目，不管怎麽說，看新聞頻道，永遠不會煩，還有電影頻道。

    察覺到趙一帆接近的保姆想當利索地離開的遠遠的，發現他隻是看電視吃飯，沒有其他動作，也就放下心來，去幹些其他的事情。

    “我有這麽恐怖嗎？不就是動手動腳嗎？真是幼稚的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