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調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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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寒,這邊,這邊!”一個中年男人揮舞著雙手,朝著出機場的人群呼喊著。

    齊寒頓了一下腳步,自己沒有找人接機啊!

    她放好行李箱,摘下臉上遮住半張臉的墨鏡,朝著聲音的源頭望了過去,到底是誰能認出我,自己都帶了這麽大的墨鏡了?

    中年男人走上前來,“小寒,你父親讓我來接你。”

    他是齊寒的父親,齊田行的司機,跟了他父親好多年,是個退伍軍人,不過為人太過老實,也沒有其他的什麽特長,所以齊寒的父親就一直把他帶在身邊照顧。

    齊寒家,她的父親經商,還有個大伯從政,雖然為了避嫌,但是時代大環境對於這些東西並不怎麽嚴格,所以關係還算不錯,相互扶持。

    “高樹,你怎麽來了?”齊寒莫名地想到了某些東西。

    “你想的沒錯,你爸一直等著你什麽時候回家!所以稍微找了一下,知道你訂了航班,所以就讓我來接你了,這麽多年了,其他的一些人你又不認識。”

    齊寒“哦”了一聲,乖巧地讓高叔把行李裝上了車,大學四年,回家的時間不多,後來畢業的時候回家看了一次,要了筆錢就出國了,就連高叔都快認不得了,老了許多。

    她打開車門,坐在車子的後座上,等候著高叔坐上駕駛座,發動汽車,汽車平穩有力地行駛在馬路上,這座機場也就是前幾年剛修建好的,路況相當不錯。

    “高叔,你們是不是派人調查我了?”齊寒言語中帶著些許不爽,不過高叔隻是個司機,很多事和他無關,所以沒有把這股火氣發在他身上。

    高瑜亮從後視鏡看了下齊寒的臉,臉色略微苦澀,這種家庭矛盾,真的不好處理,“小寒,你要體諒你爸,你一走就是五年,也不經常和家裏聯係,你爸當然得了解了解你過得好不好啊!”

    齊寒板著臉,一言不發,自己父親這種對於子女的控製欲她可是很了解的。

    ......

    “是趙先生嗎?我有點事情想詢問一下。”一個穿著一件上遮臉,下遮腳的大號灰色風衣,戴著圓框眼鏡的男人叫住了剛剛從菜市場買菜回來的趙一帆。

    趙一帆上下打量了一下,應該不是混黑社會的,不至於一言不合就出手,還是可以交流的。

    他放下手中的一堆蔬菜,從短褲兜裏掏出鑰匙,打開門鎖,“我先放下東西,你要是不介意的話,先坐下等我一會兒。”

    趙一帆對於這個大熱天還披著風衣的家夥很是佩服,不過心裏也會湧出些奇怪的猜想,他裏麵穿了什麽,不會是真空吧!

    “那,我就打擾了。”男子很有禮貌地點了下頭,表示讚同,脫下帽子坐到了木頭椅子上麵。

    趙一帆把買來的東西分門別類放好,順手再把昨天買的饅頭放在鍋裏蒸一蒸,就來到了客廳,把吊扇開到最大檔,坐在了男子的鄰座。

    “好了,你有什麽事情,就問吧,我會視情況回答的。”

    “那麽我就是失禮了,請問齊寒小姐你認識吧?我是受雇她的父親,齊田行先生的委托,來調查一些事情。”男子一臉正經地說道,“這是我的委托人和齊寒小姐的關係證明。”

    好像遇到過這種情況,而且這種調查的保密程度也不高,居然還準備了證明,某種意義上還真是光明正大啊!

    “既然是齊寒的爸爸委托的,那就多說一些。”趙一帆等候著男子的詢問,還真是有意思啊!

    這算是什麽?豪門恩怨,父女矛盾,指腹為婚,叛逆少女?總之這一刻趙一帆的思緒開始翻飛起來。

    “我想知道齊寒小姐有沒有發生什麽變故,我指的是在她回到京城之前,趙先生你知道些什麽嗎?”楊立明望著眼前的男人,吊兒郎當的樣子,安於生活,一身的煙火氣,為什麽齊小姐會喜歡上這樣的人呢?

    “那誰知道呢?對了,患病了算不算,得的還是蠻棘手的病,這個有必要好好治療啊!”趙一帆也把他能說的都給說了,他也就知道這些東西了,齊寒實在是離他太遠。

    “這個我已經知道了,就不用多說了,還有什麽其他的嗎?”

    “沒了。”

    “沒了?”

    “真沒了!你無不無聊啊?”趙一帆確實是隻知道這麽多而已。

    楊立明深深地盯了他一會,便戴上帽子告辭離開。

    真是有病啊!神秘莫測地是嚇唬人嗎?趙一帆順手打開電視,拎過來半袋子四季豆,邊看電視邊撇四季豆。

    ......

    楊立明走出院門,回頭望了一眼門牌號,眨了眨有些幹澀的眼睛,對於雇主的委托一開始還覺得蠻輕鬆的,但是現在除了一個患病是已經被證實的意外,這個叫齊寒的人也沒有什麽其他的大變故。

    而且,怎麽說呢?在他看來,這特麽不就是青春期嗎?不過二十七歲了還是這麽幼稚的心理不常見,但是不代表沒有啊!

    但是出於雇主的要求,他還是要給個合情合理的答複,不可能在結論報告上寫上一堆心理學的東西說您女兒隻是變成熟了,想談戀愛了之類的話,那樣是拿不到後麵的錢的。

    說實話他對於這個齊寒的戀愛對象更加好奇,因為齊寒的緣故,他也重點調查了一下趙一帆,變化太大,值得研究一下,不過沒人付錢就算了,而且是在兩人已經被確認沒在一起的情況下。

    “姓李的,你匯不匯錢,要不是我身體不好,我才懶得讓你幹呢?”楊秀娟這些天因為要給自己母親些錢治病的緣故和丈夫吵了好幾天。

    但是按著李建宏那種得過且過的性格,一旦妻子發貨,先強上幾句,強不過立馬溜走,不在家吃飯,就出去喝酒去,反反複複拖了這麽多天,一直沒個結果。

    “我這不是沒時間嗎?工地上一直在趕工期,幹完活郵局都下班了。”李建宏一摔筷子懟了一句,然後扭過頭去,不再看妻子因為憤怒有些扭曲的臉。

    “把錢給我,我自己下午去,指望你能辦好事,那才見鬼了!”楊秀娟掏出丈夫的錢包,點出一遝子錢,數了數。

    果不其然,少了一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