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章 齊聚一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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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個陌生的世界裏,即使那棵香椿樹的味道依舊回蕩在趙一帆的腦海裏,但是也僅此而已,本該幾年後離開這裏的一家現在已經離開,正如前世所做的那些,把自身的存在削弱到最小,維持著最低限度的生活。
但是那又怎麽樣?至少明白了生活,為了生活而去工作。
現在趙一帆從原主的記憶裏所獲得的隻是那一份炙熱的感情,而不是其他的雄心壯誌,而對於他來說,需要的就是能讓自己投入到這個時代的那一份渴望。
錢不是萬能的,沒錢是萬萬不能的。
但是有了錢之後的生活呢?
隻有知道了死亡的恐怖,才能明白生的可貴,趙一帆也曾經想試一試瀕死的感覺,這樣可以讓自己振作起來,無論是大聲向喜歡的人告白,還是發奮拚搏,幹出一番事業,總之振作起來就好。
最後,直到臨死前終於有了這種感覺,卻是後悔也來不及。對於這個時代,他始終保持著疏離感,還有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的傲慢感。
來自未來的高屋建瓴的視角,讓他懶得去努力,隻需要抓住記好的幾道時代的浪頭,便可一生無憂。
趙一帆也不知道自己該做些什麽。
送走了有些害羞有些逃避的衛心雨,趙一帆無聊到再次躺在了那張躺椅上。
斜陽的餘暉尚在,有些寒冷的風吹拂掉樹葉,空曠的北方,京城果然不是一個適合作為首都的地方,貧瘠的土地,過度負載的人口,現在還看不出多少,隻有如往常一樣秋日的荒涼。
也是因為這裏再往城市外圍走不了多久,就是大片大片的荒地,耕地夾雜著村落,荒野中枯草長有及腰高,不過慢慢枯黃腐朽,倒伏下來。
也許過不了多久,京城的開發就會觸及到這裏,不過趙一帆對於為什麽這塊區域在前世到了死前才剛剛開發的原因不甚了解。
身上穿著柔軟的睡衣,穿著布拖鞋,趙一帆站起身,伸了個大大的懶腰,還得繼續打包好東西,哪些要搬走,哪些要扔掉,哪些要留下來保存好,都要好好盤算。
“邦邦邦…邦邦邦…”
又有人來了,趙一帆不勝其煩,別又是來找我要錢的吧?
打開鎖好的院門,站在門外的人倒是讓他有些驚歎,沒想到居然是高青顰主動找了上來,他還沒想好怎麽道歉,打算繼續躲一陣子呢!
“都是因為你。我爸媽都不給我生活費了,所以給我精神損失費!”
好嘛,這個更不客氣了,上來直接就要錢,上一個要錢的好歹打了借條,態度也不錯,就這樣我讓她拿走的也不是借的錢,想從我手裏摳錢不是那麽容易的。
趙一帆直接關上門,對不起了,我趙一帆最喜歡幹的就是不看臉色。
“等等,等等,我給你打欠條行了吧?我就你這一個朋友了,你要是不借我錢,我真的隻能回家求饒去了!”
有些瘦弱的趙一帆心一軟。就被嘿嘿笑的女孩衝了進來。
“你死心吧,家裏那麽有錢,不回家啃老來找我借什麽錢?”趙一帆雙手抱臂,靠在門邊看著打開水龍頭,直接對著嘴漱口的高青顰說道。
“不行,我要是回去求饒了,這道口子就被鬆開了,以後什麽接掌公司啊,進修MBA,可能連婚姻都要受他們的影響,我才不幹能,至少這一回我不能認輸!”女孩直接用袖口擦了擦滿臉的水漬,很爽快地說出了想法。
“那你怎麽不去工作?”脫口而出的趙一帆也察覺到自己說的不太對,這麽個女生的專業實在是奇葩,公務員就不用想了,各種企業用得上的地方也不多,而且她連一點工作經驗都沒有,去慈善機構呢?
還是搖搖頭,這年頭的慈善機構,還不如政府靠譜呢!基本上沒有監管的地方。
“我這不是找不到工作才來找你幫忙,我已經彈盡糧絕了,我把那些書都賣了,也隻是撐到現在,實在是撐不下去了,我的房子連水電都停了。”越說越慘,高青顰楚楚可憐地望著趙一帆,配合著臉上掛著的水珠,還真是讓人動心啊!
“看你這麽慘,恕我拒絕。”趙一帆從不喜歡借錢,無論是借與被借,當然捐錢和送錢另算。
“你怎麽能這樣?你偷吻我的賬還沒算呢?”
趙一帆再次鎖上院門,走回到臥室裏躺在躺椅上,仿佛女孩的威脅他根本沒有聽到似的。
“證據呢?你給我找個目擊證人來,我就立馬給你精神損失費,”趙一帆閉著眼睛無賴道,“我倒是有證人,你母親可是知道我們倆是情侶。”
想從我這裏搶錢,沒門,窗戶都沒有。
現在證據可不是那麽好留的,沒有監控,手機沒有攝像頭,相機更不是一般人買得起的,沒有目擊證人你說個毛線。
況且不就是偷吻一下嘛,兩個人這麽熟,警察都懶得管,估計就是小兩口鬧矛盾,管毛線啊!說不定最後還是自己遭殃,插手調解情侶或者夫妻倆的矛盾,最後肯定有個人倒黴,那就是調解的那個。
“邦邦邦…邦邦邦…”一下子趙一帆又睜開眼睛,怎麽又來一個人,今天是怎麽呢?“你先坐著,我去開下門啊!”
……
尹玉娟其實是打算下個月再來的,不過丈夫不經意的一句點醒了她,“這麽做也不是不可以,不過顰顰好像是由男朋友,是叫…什麽來著?”
“趙一帆。”尹玉娟一邊給丈夫夾了一筷子菜,一邊,提示道。
“對對對,這個趙一帆,要是把他們倆逼的同居了,那可不太好…老婆你怎麽了?”高強生看著表情越發凝重的妻子,驚詫地問道。
“啪…我馬上就去買票。”
然後就是現在這副場景了,風風火火,尹玉娟隻帶了一個包,連隨身換洗衣物都沒來得及收拾,就坐上了最早的航班到了京城。
望著這扇門,尹玉娟沒想到自己會這麽快就來第二次,回想起上次和女兒男友的談話,他這是在挑撥她們母女之間的關係,然後坐享其成,奸笑著安撫著失去依靠的顰顰,順理成章地同居,天呐,我怎麽沒早看出來,他居然是這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