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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嚶嚶嚶歡迎來jin江  陸鶴鳴好看的眉毛皺在了一起, 語氣嚴肅,“竟然沒能來,那就趕緊訂其他的船!”

    管事麵露難色, “近些日子前往晉康的人多,人家早早便將位置訂了, 最早得三日後了。”

    三日後?

    陸鶴鳴一張薄唇抿成了一條直線,他長得英俊, 即便是臉色難看,還是吸引了不少的視線。

    陸鶴鳴看著管事說道:“三日後萬萬不行,我已向戶部回信,七日後回京述職, 若是今日不能出發,會誤了日子。”

    管事聽他這麽一說,臉色大變, 他自然也知道這是大事,不能耽擱。

    “老爺,我再去想法子。”管事說了一聲,忙往渡口邊走去。

    陸鶴鳴微沉著臉回到不遠處的茶棚下。

    郭氏正小口吃著茶棚的點心,見狀連忙上前詢問怎麽回事。

    而陸鶴鳴臉色難看的模樣自然也落入了陸煙然的眼裏,她皺眉想了想, 不知發生了什麽事。

    琢磨了一陣沒有琢磨出來,她索性拋到了一邊。

    反正天塌了, 有高個的頂著。

    這麽一耽擱就是半刻鍾, 陸管事也回到了茶棚邊。

    郭氏已經從陸鶴鳴口中知道了其中緣由, 連忙上前詢問。

    陸管事看了自家老爺一眼,朝著郭氏搖了搖頭。

    郭氏見陸鶴鳴臉色不好,便讓管事再想想辦法,自己則走到了陸鶴鳴身旁坐下。

    她說了幾句寬慰的話,陸鶴鳴的臉色終於好看了些,正準備開口說話,本已離開的陸管事突然慌慌張張地跑了回來。

    管事一向性格沉穩,郭氏見他慌成這個樣子,頓時花容失色,以為發生了什麽事情。

    “陸管事,怎麽了?”陸鶴鳴忙出聲問道。

    陸管事見兩個主子的臉色不太好,這才反應過來自己讓人誤會了,他喘了口氣,連忙覆耳在他耳邊說了幾句話。

    “當真?”陸鶴鳴臉色一喜,可是轉瞬便擰起了眉。

    郭氏見狀連忙詢問到底怎麽回事。

    於是郭管事便將事情道來。

    原來剛剛郭管事在渡口邊看到了一個有些熟悉的人,心中猜想對方也是回晉康,最重要的是對方是自家的船舫。

    若是能搭上,便不用等三日後了。

    郭氏聽了當即眼睛一亮,淺笑著說道:“那陸管事你便和對方商量一下。”

    陸管事沉吟了一聲麵露難色,他哪有資格啊。

    陸鶴鳴顯然也想到了這點,想了想說道:“我和你一起去吧。”

    郭氏有些驚訝,陸鶴鳴見狀在他耳邊吐出幾個字:“是晉康護國公府的船。”

    護國公府?

    護國公府薑家和鎮國候府雖同是皇□□賜的爵位,可是兩家是萬萬不能相比的,護國公府幾代皆是天子近臣,乃是晉康頂級的世家貴胄。

    郭氏當即睜大了一雙眼睛,隨後看著陸鶴鳴和管事往渡口邊走去。

    一到岸邊,陸鶴鳴便看到了陸管事所說的那人,他雖然已經四年也未回晉康,可是還是一眼認出了那人是護國公府上的二管家。

    陸鶴鳴當即整了整臉色,朝那人走了過去。

    薑民安此時正站在渡口邊吹風,同時指揮著小廝采買船上需要的東西,正說著話,突然聽到陌生的聲音叫自己。

    “薑管家。”

    薑民安轉身一看,便看到了一個有些眼熟的人,他記性極好,隻要見過麵的人都能記住,隻想了一瞬便想起了來人是誰,臉上當即露出笑容:“陸侯爺!”

    陸鶴鳴臉上也露出笑容:“早就聽聞薑管家過目不忘,今日總算是見識到了。”

    薑民安笑著搖了搖頭,“侯爺你這話可是誇我了,你可是晉康的名人,當年的晉康四大公子,我就是忘了誰也不能忘了你啊!”

    陸鶴鳴臉上的表情一滯,覺得對方意有所指,可是仔細一瞧,對方臉上真誠,不像是揶揄他。

    正這麽想著,便聽對方問道:“不知侯爺有什麽事?”

    陸鶴鳴連忙回神,想了想,直接說了來意。

    薑民安臉上露出一絲遲疑,有些猶豫,船上可還有個祖宗呢。

    若是旁人這樣,陸鶴鳴怕是早已心生不滿,然而此時他卻絲毫沒有這樣的心思,相反,還耐心地解釋道:“薑管家,實在是事出突然,一家人都在渡口邊上等著,小的小,弱的弱,實在不忍他們受罪。”

    薑管家想了想,道:“那侯爺,你稍等一會,我讓人去問問。”說著他連忙喚了一個小廝下來,小廝聽了忙應了一聲隨後往船舫跑去。

    那船舫大,足足有三層,小廝到了第二層便往某個船艙走去。

    他敲了敲門,待裏麵的人應了一聲,連忙將管家吩咐的事說了出來。

    話一落,裏麵便響起一道聲音:“直接拒了。”

    “可是......”小廝有些猶豫,想了想,準備撤退。

    “他們有多少人?”突然一道嘶啞的聲音響了起來,雖然聲音嘶啞,可是還是能分辨出是位少年郎的聲音。

    那聲音似乎帶著絲清冷,卻被公鴨嗓一般的嗓音破壞得一絲不剩。

    門外的小廝想了想,說道:“大概二十餘人。”

    “行,若是他們要乘船,便一人收二十兩的乘船費。”

    小廝一愣,明顯有些沒反應過來,過了好一會才反應過來,他應了一聲後便連忙下了船。

    船艙內一位書童打扮的人看著自家主子哭笑不得:“世子,你這樣做人家還以為我們府上揭不開鍋了!”

    坐在窗邊軟榻上的少年穿著一身淺色外衫,腰間墜著一塊雲紋玉佩,因還不到束發的年齡,隻得半披半束,他周身氣質卓然,讓人險些忽視他的年齡。

    聽了小廝的話,他揚了揚已有幾分棱角的下巴,一本正經地回道:“這和我們府上能不能揭開鍋沒有關係,有所求自然得有所出。”

    語氣一如剛才那般清疏生冷。

    而這邊的小廝下了船之後便將原話傳給了幾人,熱鬧的渡口邊,仿佛一下子變得靜謐了。

    薑民安臉上閃過一絲尷尬,正準備說話,陸鶴鳴已經開口了:“請薑管事稍等一下,我馬上讓人送來。”

    聽了陸鶴鳴的話,薑民安隻覺得自己老臉一紅:“侯爺,這......”

    他在心中感歎:果然是個祖宗啊!

    陸鶴鳴笑著應道:“這是應該的,我還要感謝公子和管事呢。”

    這事便這麽定下了。

    一刻鍾後,陸家的眾人上船了,小廝和下人帶著東西在第一層,而幾位主子和貼身伺候的人上了第三層。

    薑管事為人還是挺和氣的,吩咐了有什麽需要盡管吩咐船上的人,隨後才離開。

    陸煙然站在甲板上覺得有些新鮮,過了一會後便挑了一間船艙進去了。

    郭氏例行關心了陸煙然一番也回了陸鶴鳴的房間,船艙內還算暖和,她將自己身上的褙子褪下,開口問道:“老爺,我記得那小公子如今也有十二歲,要不要......”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陸鶴鳴便知道她要說什麽,當即打斷了她的話,說道:“薑管家說公子喜靜,我們還是別去打擾他了。”

    郭氏睫毛顫了顫,忙掩下了心中的心思。

    而此時另一個房間,陸煙然躺在床上,臉上的笑容怎麽也止不住。

    船艙內的裝飾和一般的房間幾乎沒有差別,不過一些用具卻是死死的捍在了木板裏,想來是預防船身不穩。

    荔枝和葡萄坐在不遠處的軟榻上休息,見她這般高興,忍不住詢問。

    對於船舫的主人一人收了二十兩銀子之事,陸煙然自然也聽見了,想到便宜爹時吃癟的表情,她便忍不住又笑了出來。

    眉眼彎彎的樣子惹得荔枝和葡萄險些失神,頭一次覺得小臉肉乎乎的小姐竟然如此吸引人,不過兩個丫頭最終還是不明白自家小姐到底在笑什麽。

    半響後,船朝著晉康出發了。

    這一路上乘馬車,大家都累了,陸煙然讓兩個丫頭好好休息,恢複好體力。

    荔枝和葡萄確實也累了,應了一聲好,便睡在榻上休息了。

    身下微微晃動著,陸煙然忍不住生出了一絲睡意,不知不覺也閉上了眼睛,不一會便進入了夢鄉。

    床上的人肌膚雪白,五官精致,眉眼之間隱約可見對未來的期盼,卻是不知,真正的大戲這才拉開帷幕。

    半響後,他將事情交代清楚了。

    “你說什麽?”陸鶴鳴臉色有些黑,看了麵前的管事一眼,像是在確認他說的是不是真的。

    明明天氣涼爽,然而此時陸管事的額頭卻是急出了一層細汗,他的嘴蠕動了幾下:“老爺,聽渡口的把式說,我們訂的那船在汝州出了點什麽狀況,沒能來。”

    陸鶴鳴好看的眉毛皺在了一起,語氣嚴肅,“竟然沒能來,那就趕緊訂其他的船!”

    管事麵露難色,“近些日子前往晉康的人多,人家早早便將位置訂了,最早得三日後了。”

    三日後?

    陸鶴鳴一張薄唇抿成了一條直線,他長得英俊,即便是臉色難看,還是吸引了不少的視線。

    陸鶴鳴看著管事說道:“三日後萬萬不行,我已向戶部回信,七日後回京述職,若是今日不能出發,會誤了日子。”

    管事聽他這麽一說,臉色大變,他自然也知道這是大事,不能耽擱。

    “老爺,我再去想法子。”管事說了一聲,忙往渡口邊走去。

    陸鶴鳴微沉著臉回到不遠處的茶棚下。

    郭氏正小口吃著茶棚的點心,見狀連忙上前詢問怎麽回事。

    而陸鶴鳴臉色難看的模樣自然也落入了陸煙然的眼裏,她皺眉想了想,不知發生了什麽事。

    琢磨了一陣沒有琢磨出來,她索性拋到了一邊。

    反正天塌了,有高個的頂著。

    這麽一耽擱就是半刻鍾,陸管事也回到了茶棚邊。

    郭氏已經從陸鶴鳴口中知道了其中緣由,連忙上前詢問。

    陸管事看了自家老爺一眼,朝著郭氏搖了搖頭。

    郭氏見陸鶴鳴臉色不好,便讓管事再想想辦法,自己則走到了陸鶴鳴身旁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