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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嚶嚶嚶歡迎來jin江

    小郭氏心中一突,隻覺心中別扭至極。

    然而心中即便是再複雜, 她還是連忙走到了陸煙然麵前, 嘴上一邊安慰, 一邊問道:“煙然,快別哭了, 告訴母親到底怎麽回事?”

    陸煙然見小郭氏走到自己麵前,當即手一伸, 抱住了她的手臂,很明顯地感受到了她身子一僵。

    然而她假裝沒有發現, 隻顧著哭, 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太傷心,抓著小郭氏的袖子便往自己的鼻間一抹。

    小郭氏被她這個動作惡心得不行,然而麵上卻還要保持著慈祥的微笑, 看上去有些怪異。

    大郭氏看著心疼得不行, 連忙將陸煙然喚了過去,“煙然, 快到祖母這裏來。”

    陸煙然猶豫了一瞬,看向了小郭氏,像是在征求意見一樣。

    平時怎麽不見你這麽聽話?

    小郭氏的嘴角扯了扯, 語氣溫和地說道:“既然祖母叫你的話, 你就快過去吧。”

    結果她這話一落, 大郭氏便不滿地瞪了她一眼, “煙然過不過來還要你說了算?郭梓彤, 你今天要是不給我說個所以然來, 我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小郭氏隻覺得心中一噎,她直到現在也不知道到底發生什麽事情!

    然而大郭氏隻顧著哄著自己的大孫女,哪裏有空理她。

    見小郭氏的臉都有些發白了,陸煙然挽著大郭氏的手忍不住彎了彎嘴角。

    小郭氏此時惦記著發生了什麽事情,自然沒有注意到,她掃了地上跪著的幾個下人兩眼,加重了語氣:“你們哪裏惹小姐生氣了,還不快說說到底怎麽回事!”

    然而地上的下人聽見她的話卻是不停地磕著頭,異口同聲地叫道。

    “夫人,冤枉啊,奴婢冤枉啊!”

    “夫人,冤枉啊,老奴冤枉啊!”

    小郭氏心中又是一噎,隻得指了指陸煙然的貼身丫鬟,荔枝和葡萄,“你們倆說說怎麽回事!”

    荔枝和葡萄連忙也跪到了地上,兩個丫鬟將事情的原委說來。

    荔枝年紀大些,不過一瞬便將事情理順了,說道:“夫人,最開始是小姐妝奩裏的兩支玉簪不見了,小姐還以為自己不小心弄丟了,結果今日又發現上次去公主府得的玉佩丟了。小姐得了那玉佩之後一直沒有戴,我們就猜想屋子裏遭了賊!”

    這時葡萄適時地將話接了過去,不過大概有些害怕,她的聲音有些顫抖:“夫、夫人,正巧我昨日看到過半荷進過小姐的屋子,崔嬤嬤知道了這事便去搜半荷的屋子,結果東西都在半荷的錢箱子裏搜到了!”

    地上跪著的半荷一聽頓時身子都有些顫抖起來了,連忙不停地磕著頭哭道:“夫人,我是冤枉的啊,我也不知道玉簪和玉佩是怎麽出現在我的箱子裏麵的,我、我不知道啊!”

    半荷隻覺得自己冤枉極了,她根本就不知道為什麽自己的床上會莫名其妙地出現東西,她隻以為是天上掉餡餅,索性收到了錢箱子裏麵,哪裏想到竟然是小姐的東西!

    雖然此時她非常的急,可是卻沒有將心中的話說出來,畢竟這樣的話誰信啊?

    她心中還保存著一絲期盼,自己可是夫人特意放進玉竹院的,隻要自己咬牙說不知道怎麽回事,夫人一定不會讓自己出事的!

    小郭氏一聽,這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看著地上的半荷眼神一冷,當即說道:“這個丫頭不講規矩,直接送到官府去!”話落絲毫沒有耽擱,直接喚外麵的嬤嬤進來綁人。

    半荷一時沒有反應過來,直到雙手被人拉住她才驚叫了一聲,隨後她雙手一甩,便掙脫了嬤嬤的手。

    她衝動小郭氏的麵前跪下,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夫人,你、你不......”

    小郭氏心裏一突,生怕她說出什麽驚人的話,連忙訓了一旁的嬤嬤兩聲。

    半荷不過是一個粗使丫頭,在兩個嬤嬤麵前自然是不夠看的,之前被她掙脫不過是一時不察。

    不過眨眼時間,半荷便被嬤嬤用東西綁了起來,不僅如此,她的嘴裏還被塞進了東西,根本就說不出話來,隻一張臉被淚水打濕。

    半荷怎麽也沒有想到短短時間,自己竟然就變成了這副模樣,看著小郭氏的眼神不由閃過一絲怨恨。

    陸煙然看著半荷此時的樣子有些不忍,然而想到自己平時的一舉一動都被她透露給繼母,心便又硬了起來。

    葡萄已經撞見過這個丫頭進自己的內室好幾次了,自己再不將她打發出去,誰知道小郭氏今後會讓她做出什麽事情?

    兩位嬤嬤正準備帶著半荷離開,大郭氏突然叫住了她們,終究是年紀大了,比較心軟,隻聽她道:“東西也找回來就別送去官府了,讓人牙子來領去吧。”

    話落,她反應過來這是大孫女府裏的丫頭,於是連忙低頭問陸煙然,“煙然,你覺得該怎麽辦?”

    陸煙然眨了眨眼睛,“聽祖母的。”

    “真乖!”大郭氏一聽,臉上頓時露出了笑容。

    小郭氏見祖孫倆這般,一張唇繃得緊緊的,結果下一瞬便見婆母看向自己,她連忙說道:“娘,這樣會不會讓府裏的下人......”

    然而她的話還沒有說完,大郭氏便直接打斷了她的話,“這些下人可都是你選的,你什麽人都往院子裏塞?這怪誰?”

    被這麽訓斥,小郭氏臉上還是得露出笑容,咬牙認道:“娘,是兒媳的錯。”話落讓嬤嬤將人帶去柴房。

    見半荷被帶走,地上的人猶如篩子一樣抖個不停,開始不停地磕頭求饒。

    崔嬤嬤是老太太身邊的老人了,不僅如此,還是當初從郭家到陸家的陪嫁仆人。

    小郭氏隻知道她當初好像是因為大赦從宮裏提前出來的,曾經服侍過貴人,因此十分得大郭氏看重。

    也正是因為知道她在大郭氏心中的分量,見她被派到繼女身邊教導,她心中十分的不滿,不過她不能表現出來。

    本來婆母就討厭她,若是自己有什麽意見,怕是又會得一頓罵。

    見崔嬤嬤表情嚴肅,小郭氏卻絲毫不敢怠慢,叫了一聲嬤嬤後才問道:“這幾人又是怎麽回事?”

    結果她這話一落,本來坐在老太太身旁的陸煙然突然啜泣起來。

    小郭氏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大郭氏卻是瞪了她一眼,連忙開始安慰陸煙然。

    小郭氏看了崔嬤嬤一眼:“嬤嬤,到底怎麽回事啊?”見陸煙然哭得傷心,她心中覺得有些怪異,這繼女什麽時候竟然像一個小哭包一樣了?

    崔嬤嬤掃了地上跪著的人,語氣平靜地說道:“夫人,之前搜半荷屋子的時候,聽到她們在偏室裏講閑話,說大小姐沒有娘。”

    當初嚴蕊離開陸家之後,府上知情的下人換的換,去守莊子的守莊子,知道內情的人並不多。怕的就是府上的下人講主子們的閑話。

    大郭氏自己時不時提一下,可是她卻見不得別人提的!

    小郭氏腦子一蒙,怪不得婆母這麽生氣。她想也不想便說道:“背後嚼舌根,將她們也一同發賣了!”

    三個下人再叫冤枉還是被帶了下去,大堂內頓時安靜了許多,也正是因此,陸煙然的啜泣聲也十分的明顯。

    小郭氏掐了掐自己的手,忙露出溫婉的笑準備過去哄陸煙然。

    然而還沒走近,便被大郭氏狠狠瞪了一眼,“你看看你挑的什麽下人!要不是我年紀大了,覺得管家累,這家再怎麽也不會交到你的手裏!”

    大郭氏的話一落,陸煙然拉了拉她的袖子:“祖母,你就別這麽說母親了,她整日管著侯府已經很累了。”

    明明是在替自己說話,然而小郭氏心中卻覺得膈應不行,她總覺得此情此景有些熟悉,可是卻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而她若是多注意自己平日的作態的話,一定會知道怎麽回事的。

    大郭氏聽了那話自然和小郭氏的想法不同,臉上露出欣慰的笑容:“煙然真懂事,快聽祖母的,別哭了,院子裏的下人不規矩,再挑過就是了。”

    小郭氏更膈應了。

    然而事情還沒完,見陸煙然聽話地收住了聲,大郭氏看了小郭氏一眼:“我和裴氏約好了幾日後帶煙然去寺裏相八字,你明日帶煙然出門買幾身新衣裳。”

    果然,說的正是他任職期滿,全家將回晉康之事。

    其實這事他完全不必告訴大女兒,不過想到大女兒的脾氣,陸鶴鳴覺得還是說說比較好,不然到時候,她鬧著不走就糟了。

    他簡單地將事情道來,又讓她記著吩咐丫鬟將她的東西收拾好,免得到時候急。

    “又不是明天就要走。”陸煙然忍不住冒出一句這樣的話。

    雖然她成了小姑娘還不到十日,可是梧桐苑內滿處都是她的氣息,突然知道要搬走去一個陌生的地方,她心中終究有些不高興。

    陸鶴鳴應是察覺到了她話裏的不滿,眉毛一皺:“你若是不將東西收拾好,到時候給你扔了,你可別怪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