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大人停手吧，大清要被你搞亡了！
    越參觀，越感覺到驚訝。
    二樓，是一間間小小的所謂辦公室。
    每間房間麵積 隻有十多個平方。
    這裏麵坐著的都是報紙小說板塊的‘小說撰寫人’
    他們將把自己腦海中認為天馬行空的故事，書寫下來，經上層審稿定稿後，予以發放稿費。
    辦公室大概有幾十間。
    裏麵大部分已經坐滿了人。
    “衡掌櫃，《倚天屠龍記》是誰寫的？我個人感覺，此乃佳作了，休閑時候看看，倒也不失為一種樂趣。”
    劉墉想要見識見這個編撰者，順便讓他通透後麵的劇情，《倚天屠龍記》的第三話內容，他已經心癢難耐了。
    “劉大人，實在抱歉，這《倚天屠龍記》乃報行的開山之作，他的撰寫者乃是一位地位頗高之人，他本人不在此地，我也不能透露是誰。”
    劉墉尷尬笑笑，“商業機密，我懂，我懂。不過，這些人都是什麽出身啊？能夠寫得一篇篇的好故事，怕是來頭不小。”
    衡不虧哈哈一笑，搖搖頭，“都是落榜秀才罷了，經過簡單考核，就進來了。”
    秀才？
    秀才給你們寫那些玩意？他們不準備日後再參加鄉試，會試，考取功名的嘛？
    衡不虧搖搖頭，“窮秀才窮秀才，自古常說。這些秀才飯都吃不上了，哪還有命考試？
    在這裏，至少能保證他肚子餓不著。如果能夠寫出爆款，給他們一筆數目不菲的銀子，就夠其樂嗬幾個月的了。”
    劉墉沉思一晌兒，“也是……”
    接著，
    一行人上了三樓。
    這裏是衡不虧的辦公區。
    辦公室門外，是在排隊等待的，等著登廣告的人們。
    “劉大人，你也看到了，很忙的。
    但為了接待您，我還是把他們都暫時晾到了一邊，專心陪著。”
    “這裏登一次廣告，多少錢？”
    “十兩銀子一次。”
    劉墉捋捋胡子，若有所思。
    他也看過報紙，報紙上，廣告板塊裏的廣告，貌似十多條的樣子，也就是說，發行一次報紙能偶賺一百多兩銀子，這也蠻少的嘛。
    “咳，劉大人我想你可能搞錯了，十兩銀子是基礎的，也就是印刷一千份報紙的價錢。
    但很多顧客，為了追求廣告的曝光，常常刊登上萬份。
    比如今天早上發行的報紙，京城東城德盛大酒樓金華燕窩這一廣告，其掌櫃在這裏增印了五萬份報紙。這一次廣告費，我們就收了一千兩銀子。”
    “！！！”劉墉表情失控，幾乎是結巴的語氣道，“這麽多！一！一條廣告就這麽多！？”
    衡不虧當初也是這個表情，但如今已經麻木。
    接著，
    一行人又來到了整個報行的最後一片位置。
    位於最後方的紙漿製造區。
    幾口大的池塘，池塘裏泡著紙漿。
    工人正挨個用方框形狀的工具輕輕撈起，而後放到院中晾曬。
    劉墉並沒有發現這裏有什麽特別之處。
    正要走。
    仆人劉德一把拉住劉墉。
    指了指正在彎腰淘漿的那人。
    “老爺，那不是李三那小乞丐嗎？”
    劉墉眼睛眺望過去，極力的去辨認。
    這個李三的小乞丐，有一次帶著生病的妹妹乞討到劉家，他本人還給賞了幾貫銅錢呢。
    不過可惜的是，人都去到了醫館門口時，妹妹斷了氣。
    這小乞丐擇日又把錢送還給了府中的官家。
    因為這件事，這個叫李三的小乞丐，在自個心中留下了不小的印象。
    沒想到如今來這幹活了。
    劉墉當即讓一旁的衡不虧，把乞丐李三喊來。
    “劉老爺，您怎麽會來這裏？”
    “我還要問，你怎麽在這？
    衡不虧，你招工倒是不拘一格，有父母雙亡的孤女，有落榜秀才，如今，還有這街邊小乞丐李三。”
    衡不虧苦苦一笑。
    這些人可不是他招過來的。
    都是從京城春華街的那個‘餓了嘛’服務中心，介紹過來的。
    這幾天，每天都有越來越多的人過來。
    無一例外，這裏的工人都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肚子餓的沒辦法了，去了餓了嘛服務中心，經過簡單篩選，就送到了這裏。
    “劉老爺，春華巷有一家新開的餓了嘛服務中心，我也是肚子餓的沒辦法了，真的是就差一口氣就得餓死。
    當時他們招工，介紹自己的什麽鐵飯碗工作，也沒人相信，人群一哄而散。我和幾個乞丐朋友，就抱著試一試的心態過去了。
    然後，和夥伴們一起，就到了這，一天兩頓飯，頓頓有的吃，還有一筆工資呢月底。”
    說此話時，劉墉可以明顯感覺到李三那發自內心的幸福。
    “餓了嘛服務中心？也就是說，這裏所有的工人都是通過那個餓了嘛報名過來的？”劉墉扭頭看向衡不虧，“那也是你的產業？”
    衡不虧不知道該怎麽解釋，他不知道怎麽解釋，更怕解釋錯誤。
    他是真的不敢得罪趙大人。
    連現在的衡家報行裏麵的彎彎道道他都沒搞清楚，他雖然說掌櫃的，但負責的都是一些麵上的事。
    重要的一些事務，都是和大人處理的。
    少量的，更大的決策才會交給趙大人處理。
    至於那個餓了嘛服務中心，他更是不懂。
    他收到的命令就是，凡是餓了嘛服務中心介紹過來的 人，他負責收編就成。
    至於其它的，他是真不敢問。
    此刻，衡不虧隻能借口肚子痛，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