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和開大貨車的有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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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壟無奈地道:“我真的救不了……”
    “王大夫,我們給您跪下了……我們給您立長生牌……老關,給王大夫跪下……”中年女子又要下跪。
    王壟當然是托著她不讓她跪,旁邊的老關聽了老婆的話後,也往下跪,王壟又不得不伸出另一隻手托住他。
    旁邊的病人們見了,也都紛紛幫忙求情,更有一個老太太開始抹眼淚了。
    王壟是軍人,處理事情一般都是雷厲風行,幹淨利索。但眼前的這些老百姓不是敵人,讓他板起一張臉,讓顧朗等人把他們趕走?
    他們在低聲下氣的求自己,也沒有道德綁架,王壟實在是做不出立即翻臉的事來。
    他在心裏斟酌了一會,說道:“你們應該知道,中醫講究的是望、聞、切、問,這位……老關,他印堂有怨氣,這是有人命在身的體現……所以,我不能給他治!”
    眾人聽了都是一靜,印堂有怨氣,你這是給人看相呢?中醫的望聞切問這這樣的嗎?你這是在忽悠人的吧?
    中年女子聽了,忙道:“不可能!我們家老關平時破魚殺雞都不會做,還得我來……他除了會開大貨車外,基本什麽都幹不了!在單位裏,誰不知道他是個老好人!老實巴交的,就是被人欺負了,也隻會傻笑……我們就住在鎮西前進村,村裏的鄉親,沒有一個不知道的,他就是一個十棍子打不出一個屁,連小孩子都敢跟他開玩笑的人……他怎麽會有人命在身……王大夫,您一定是看差了。”
    “再說了,王大夫,這什麽印堂發黑……有怨氣什麽的,都是迷信說法……您可不要相信那些算命、看相的瞎子!”中年女子繼續說道。
    一旁的病人們也有勸王壟的:“大夫,看病是看病,可不能相信迷信!”
    臉色蒼白的中年男子有些急紅了眼,他道:“大夫,我……我從小到大,沒和別人打過一次架……我媽說過,老實是福,吃虧也是福,我一直記在了心裏!小時候,別人打我,但我跑開,他們就打不著了……後來大了,別人言語說我,我不計較,就再也沒有人對我動過手……王大夫,我連架都沒和人打過,怎麽可能有人命在身……”
    王壟皺眉,微微閉眼,右手在背後掐算了一下,突地,一輛大貨車和一道燈光出現在了他的腦海中。
    幾秒鍾後,王壟睜開雙眼,他道:“確實有人命,與大貨車有關……嗯,還有燈光。”
    中年男子蒼白的臉色有些發紅,他急道:“我開車穩的很,二十多年從沒闖過一次紅燈,也沒出過一次事故……咳~~咳~……”
    中年女子大他背後拍了拍,說道:“王大夫,老關從十八歲開始開車,有二十三年了,在單位裏,被評過十二次‘優秀駕駛員’,市交通局也曾經三次授予他‘駕駛標兵’的稱號……他的車,雖然換過幾次,但從沒出過一次事故,哪怕是輕微的刮傷噌傷都沒有過……”
    王壟皺著眉頭沒有說話,推算術是無法把事情原封不動的算出來的,一般也就算出個關鍵詞或是關鍵影像。當然,也或許是王壟的推算術修煉的不到家,畢竟隻是初級推算術,即便推算的對象是個凡人,也不能什麽都算到的。
    王壟正在深思時,突然一個男人的聲音有些敵意地說道:“沒出事故就代表是好人嗎?沒出事故就能說明沒有人命在身嗎?我看王大夫就做的不錯!要我說,凡是開大貨車的,都不能給他看!國家應該出一個規定,醫院診所都不準給開大貨車的人看病!”
    這話一出,所有的人都看向了他。中年夫妻更是驚訝,男人臉色脹的通紅,說不出話來,中年女人也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一旁的老太太卻是道:“大兄弟,你這是……和開大貨車的有仇?”
    說話的是一個近五十歲的男人,頭發白了一大半,他本來普通的臉此時卻是有些猙獰,說道:“有仇?仇深似海!”
    說完,他又看向那中年男子,問道:“我問你,你們開的大貨車有近光燈嗎?”
    中年男子有些懵地點了點頭:“有啊!”
    “嗬嗬!”年近五十的老年男人獰笑一聲:“有近光燈?晚上用過嗎?都是改裝加燈了的吧!晚上開車時給過會車嗎?”
    中年男子急道:“給過會燈的,隻要會車,肯定會給會車燈的!”
    “給過?”老年男人突然大吼道:“那你給過路邊開摩托車、開電動車自行車的人會車燈嗎?在你們的眼裏,電動車自行車是車嗎?你們正眼瞧過騎自行車的嗎?”
    中年男子聽了,臉色紅暈,艾艾的說不出話來。
    眾人聽到這裏,好像明白了些什麽。
    老年男人吼完後,居然流出了眼淚,他繼續道:“我女兒那時才十六歲,上高三,從學校騎自行車到我們租的陪讀房隻有不到五分鍾的路程……隻有五分鍾啊!就是這五分鍾……卻要了她的命啊……”
    他又吼道:“都是你們這些開大貨車的,就是你們害了我女兒……她才十六歲啊!她長的那麽漂亮!學習成績那麽好……老師們都說,她是上京城大學的料……都是你們害死了她啊……”
    一旁的老太太勸道:“大兄弟,節哀順變!”
    中年女子這時說道:“晚上那麽多車,也不定就是大貨車啊!誰撞到的就找誰啊!”
    老年男人聽了滿臉凶狠地看向她,中年男子雖老實,但此時也擋在了他老婆前麵。
    老年男人憤憤地道:“她不是被撞的,是被燈光刺的發暈,栽到了路邊的水溝裏……你以為我會憑白的冤枉開大貨車的?交警都查過了,監控裏麵都有,就那一小段路,不到兩分鍾,除了三輛大貨車經過,沒有其他車從那過……她本來就有些貧血,當天還有些頭暈發燒……她看到大貨車迎麵來了,已經躲到了更路邊,騎車的速度減到了比走路還慢……但被那大貨車的強光一射,還是發暈的栽倒在了路邊的水溝裏……”
    老年男人聲音悲哀地道:“到最後,交警卻隻判那大貨車司機非法安裝車燈,未按交通規定使用信號燈……罰了幾百塊,扣了幾分,連拘留所都沒有進去過……還說什麽人道主義補嚐兩萬?我去他娘、的,老子倒給你兩萬,你讓我女兒活過來行嗎?”
    眾人聽了,都唏噓不已!同時,也對大貨車的燈光有了一些不滿意,甚至有些還有了些許敵意。畢竟誰沒有騎電動車自行車時,被大車燈光一直照射過?
    大車與大車、大車與轎車之間會車,或許會給會車燈,但麵對路邊開著的摩托車、電動車和自行車時,基本上都是選擇性忽略。
    這一點,眾人好像都有些感同身受。
    就連王壟和鯉魚,在自己的腦海中回憶時,也有過類似的情況。
    最終,老年男人被人拉到一邊坐著勸著,中年夫妻也在別人的勸說下先離開了。
    但王壟知道,他們夫妻明天肯定還會來,麵對生死,最後的一絲希望,他們是不會放棄的。
    但王壟也有些心煩,救?還是不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