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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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現在網上都炸開鍋了。”
    因為事情鬧得太大,ran還專門跑來了集訓基地等著這幾個崽子回來。
    ran翹著二郎腿,把他們從左到右一個個的審視過去。
    本來是陰狠得要殺人的表情,在看到左周的時候他更加不爽的皺了下眉頭:“怎麽弄的?”
    左周不像他們一樣怕他,也一副冷臉的回應:“程薇薇。”
    “哦,對了,程薇薇。”ran冷笑了一聲,把自己的手機摸出來點了幾下,找出來了一個視頻,甩到她懷裏,因為用的力氣有點大,手機又從她懷裏彈到沙發上。左周疼得一個瑟縮,又皺著眉頭撿起了起來。
    視頻是她和程薇薇在廁所吵架的時候,被人拍下來的片段。視頻還被剪輯過,隻留下了一段她破口大罵和程薇薇委屈得掉眼淚的視頻。
    “這被剪輯過。”左周把手機放到桌子上,目光堅定:“是她先來……”
    “現在誰管你剪沒剪輯?”ran被氣得不行:“明明現在外界對你的全是負麵評論,你就不能忍忍嗎?偏要這個時候去逞這個嘴皮子?”
    “我知道外界對我的評價不好,可是也不代表我要一直忍氣吞聲,別人說什麽我都認吧?”
    “嗤。”
    見ran怒極反笑,坐在左周旁邊的gg連忙扯了扯她的衣服下擺讓她別頂嘴了。
    “左周你是不是覺得自己很牛?”ran走過去,拉著她的手臂把她拖起來:“告訴我,你是不是覺得自己很厲害?”
    “你放開我。”
    他用的力氣很大,分明是扯痛了她。
    ran卻不理她的掙紮,徑直把她拖著往樓上走。
    “周燃你放開我!!”
    “老大。”本來低頭坐著認錯的幾人都紛紛站了起來,想要跟過去。
    “坐那兒別動!”
    “你放開我,周燃你放開我!你扯痛我了!”
    ran一直把她拖到二樓的一個房間裏,“轟”的一聲關了門。
    “完了完了,這次小左凶多吉少啊!”
    “老大生起氣來可是六親不認啊!”
    keen不放心,還是起身,跟了上去。
    房間裏,ran強迫性的把她拉到一堆獎牌和獎杯前:“左周你給我好好看看!”
    “你是不是覺得自己很厲害?是不是一個第一主播的名號給你帶上你就真覺得自己是第一了?”
    “你看看,這全是creator留下來的東西!”
    “你來這個戰隊,你來aks,你加入summit,你是來繼承他的位置的!”
    “你比得上人家哪裏?你還不努力?你還要出去和人吵架?”
    ran此時氣得眼睛都紅了:“你還好意思跟我頂嘴,還不知悔改!”
    “我沒有!”左周眼睛也紅了一圈:“你以為我就很想來打職業?你知道外麵怎麽說我嗎?說我陪睡,說我上位,程薇薇,她還來問我……”
    左周抬頭看著他,兩個人眼裏都有著毀天滅地的恨意和不甘:“周燃你別光吼我啊,你既然這麽牛你別退役啊,你繼續打啊!你有本事就別把爛攤子甩我身上啊?”
    ran在她的逼問下氣紅了眼,大腦仿佛失去了理智般對她揚起了手。
    “啪!”
    聽見ran動手了,keen連忙擰了門進去:“周燃你瘋了?!”
    “臥槽!”gg等人聽到動靜,連忙從沙發上跳了起來衝上樓。
    左周被他扇得向後踉蹌了兩步,此時正捂著半邊臉,有些頭昏眼花,卻推開了keen伸過來扶她的手,向ran走了過去:“這才是你早就想做的吧?”
    ran張張嘴,卻看到了她眼裏滔天的恨意,終究還是什麽都沒說。
    “周燃,你是不是後悔了。”
    左周繼續走上前,衝他燦爛一笑,一如小時候一樣,說的每一個字又都狠狠的砸在了他心上:“你也覺得我進職業圈,是來搏個名聲的對吧。”
    ran皺著眉頭,雙手插兜,什麽也沒說。
    “我隻能很抱歉的跟你說,我不是。”左周站到他麵前,咬著牙說道:“我要讓你看著,你當初沒拿到的冠軍,我是怎麽拿到的。”
    “有意思嗎?”ran看著她,淡淡開口:“就為了證明這個,強迫自己加入一個自己並不熱愛的職業?那好,電競圈不需要你。”
    “那你想錯了,我現在覺得打職業,非常有意思,我很喜歡。”左周笑:“周燃,你就好好看看,我左周是怎麽把冠軍拿到手的。”
    ran看著她,嗤笑了一聲:“別隻顧著放狠話,我隻求你以後做事想想後果,別再給俱樂部添麻煩了。”
    左周看著他,瞳孔裏全是他冷笑的樣子。
    這兩人,明明在世界上隻有相互依靠的路可走,可偏要麵對著對方說盡一切的狠話,用盡各種惡毒的詞匯,好像這樣,才更刻骨銘心一些。
    ——
    這幾天網上左周和程薇薇廁所吵架的那個視頻被程薇薇的粉絲一頂再頂,幾次都頂上了熱榜。
    同時爆火網絡的,除了那個粉絲在提出問題後卻讓幾人莫名沉默的原因引人熱議外,還有賽後keen和but起了衝突,差點在舞台上打起來的視頻。
    突然之間出了這麽多summit的黑料,實在是過於蹊蹺。
    左周也是第一次被人黑得這麽慘,人生頭一次體驗到了網絡暴力的可怕。
    她的每一條微博下麵,就屬【賤人】【婊子】【去死】【花瓶】【陪睡上位】這幾個關鍵詞出鏡最多。
    綜藝播出的當天,左周被ft戰隊抓單的那一場比賽也被人單獨拎了出來,作為她是“花瓶”的鐵證。
    keen那邊的情況也不怎麽樂觀。
    明明是but挑釁在先,可卻硬是被人歪曲成了什麽【keen一怒為紅顏】、【人氣王keen為新人怒出頭】。如此一來,許多keen的粉絲先是說什麽“對keen失望了”,然後再來她的留言裏罵她【勾引隊長】【狐狸精】【就知道你進了戰隊沒好事】【打得菜還不讓人說了】。
    左周一時啞口無言,想辯駁又不知從何說起。
    怕她又在網上和網友起衝突,俱樂部臨時接管了她的微博賬號。
    一時之間,她的情緒跌入穀底,眼神經常飄忽不定,每頓吃飯吃幾口便再也吃不下了,還老是惡心想吐。
    視頻的事情從發生到現在,已經快半個月了。她夜夜失眠,經常躺在床上就喘不上來氣,像一條瀕死的魚,絕望的看著天花板莫名的流眼淚。
    越是本性單純的人,越是經不起莫須有的詆毀。
    越是被人吐槽花瓶,她訓練就越拚命,反正夜裏也失眠,她等到了大家差不多都睡著了的時候偷偷溜出房間,來到一樓自己單排訓練。
    別人都以為她會一蹶不振,她不,她偏要逆風翻盤。
    不是覺得我是花瓶嗎?那我就要拿出成績狠狠打你的臉。
    不是覺得我靠臉上位嗎?那我就要打出我自己的實力,證明自己。
    她左周什麽苦沒吃過,不就是一群網友在網上罵她嗎,八竿子打不著的人,在意他們幹什麽呢。
    話雖這樣說,可之後很長一段時間,如果點進微博看見一串密密麻麻的@,她還是會下意識的手一抖。
    左周暗罵自己沒出息。
    偷偷單排的日子還沒過多久,江漫就直接在餐桌上詢問起了她的黑眼圈:“小左啊,你這是一晚上沒睡覺嗎?”
    “啊?”左周拿筷子的手下意識的頓了一下:“沒有啊,我這是……遺傳的,天生自帶。”
    “不對啊,之前也沒見你有啊?”gg也好奇的歪頭看著她:“噢我知道了!你是不是趁我們睡覺了又偷偷起來訓練了?”
    “我沒有。”左周趕忙為自己辯護:“虧誰也不能虧自己啊。”
    “是嗎?”坐在對麵的keen靜靜的看著她:“我連續幾天晚上都聽到了你房間門打開又合上的聲音。”
    “隊長你不睡覺的啊?”single用異樣的眼神看他。
    “……”keen懶得理他。
    “我那是,我就是渴了,下樓喝水。”
    “哦,喝水。”keen煞有其事的點點頭,沒再說什麽,低頭自己認真吃起飯來。
    左周心虛的撥了撥自己碗裏的飯,承認自己確實沒什麽胃口,便放了筷子起身去會議室找資料了。
    見她離開了,gg馬上小聲和他們交流起了情況:“你們有沒有覺得最近小左好拚命?”
    11不可置否:“比隊長都拚。”
    “不過我好像昨天迷迷糊糊起來上廁所的時候,真的看到一樓有屏亮著。”single鄭重其事的告訴他們:“那可是淩晨三點啊。”
    “再這麽下去,小左得血濺當場啊!”gg一拍桌子:“漫姐,你說咋辦。”
    “這是心結。”江漫漫不經心的看了他們一眼,搖搖頭:“你們真是一點都不懂女人。”
    “我們女人是會輕易認輸的嗎?顯然不是啊。尤其還是像我和左周這樣的獨立女性,讓我們向世俗低頭,那太不可能了啊。”
    “漫姐,視頻查出來是誰做的嗎。”keen打斷了她。
    聞言,江漫神色轉正:“還沒確定,不過已經大概知道是誰了。”
    keen點點頭,回頭去看會議室裏那個小小的身影:“最近開幾場直播吧。”
    幾人交換了一下眼神,答應下來了。
    說起來自己不過也隻是剛入圈沒兩年的新人,就已經開始負責關心下一代的成長了。
    飯後,keen拿著手機躲到角落,猶豫了很久,還是選擇了撥打出一個號碼。
    三聲“嘟”之後,那邊接起:“呦我的寶貝弟弟,又有什麽事來找哥啦。”
    keen抿抿唇,決定不和他計較,畢竟現在能幫忙的,也隻有他了。
    “哥。”
    他極其別扭的喊了一聲,然後聽那頭的張狂的笑聲持續了快十秒鍾才停下:“得了,聽你喊一聲哥就算我積了幾輩子的福了。”
    “是因為你們隊裏那小姑娘吧?”
    “那小丫頭很厲害啊,和九九挺像的。不服輸,就是一股子倔勁。”
    “不過我看最近網上好多你的粉絲在罵她?是不是你招惹人家姑娘了?”
    那邊的人說了一大堆,好不容易給他留了個插嘴的機會,偏偏話題又這麽為難人:“不是我。是有人栽贓。”
    “我沒有。”
    “不是。”
    “……隻是朋友。”
    “你話好多啊。”
    那邊人聽他不耐煩了,隻好硬生生止住了自己的好奇心:“好好好,哥不問了,你們小年輕的事我管不著,不過可說好啊,到時候你們要是結婚了一定要請我做見證人啊。”
    keen無語,直接撂了電話。
    每次找他他都這樣,自己都老大不小了還沒找著對象呢,還好意思催他。
    不過說到底,他這看起來不靠譜的哥哥也的確很有一番來頭。
    co,中文名梁柯。是當初三大戰隊中solar戰隊的隊長,人稱第一adc。梁柯退役後既沒選擇退隱江湖,也沒選擇再投資俱樂部,而是和人合資開了個大型電競館叫“熱仰”,說是電競館,實則還有房間供通宵的人睡覺,甚至館裏還有喝咖啡的小吧……反正梁柯開來開去,終於把“熱仰”開成了個四不像。
    梁柯在電競圈裏也是能呼風喚雨的人物。畢竟是遠古大神,影響力不是一般人能比的,圈裏再怎麽混得開的人,見了他也得尊稱一聲柯哥。
    今年creator退役後,果斷選擇了跟梁柯合作,兩人齊心協力一口氣又開出了兩家分館,小日子過得滋潤得很。
    不同於左周和ran,keen和他哥的關係,還有更深一層的依戀。不過兩人的初心都是一樣的,都是為了拿冠軍來的。
    左周是為了證明自己,而他……大概是真的被梁柯說的電競精神洗腦了吧。
    keen靠著牆低頭想了半天,等聽到gg到處找他他才現身。
    事情交給他辦的話,應該還算靠譜。
    不過要是梁柯聽到自己這麽努力的幫忙,卻在自己寶貝弟弟的口中隻算得上“靠譜”兩個字的話,估計會立馬哭暈在廁所。
    ——
    “隊長你確定嗎,這個時候開直播?”
    single還是有些不放心,看了看一旁的左周:“會不會處理方式太過激了。”
    keen拉開自己的椅子坐下:“按我說的來。”
    與此同時,他迅速發了一條微信給梁珂。
    左周還是有些忐忑:“可是我怕萬一,我又沒發揮好……”
    “如果你因為害怕失敗而不敢放手一搏,就永遠不會成功。”keen靜靜的看著她,薄唇輕啟:“弱者才會一蹶不振,強者隻會逆風翻盤。”
    左周猶豫了一瞬,隨及在他堅定的目光中用力的點了點頭。
    放手一搏,那就放手一搏吧。
    keen看她迅速進入了狀態,也轉過頭帶上了自己的耳機。
    接下來,就是拚盡全力的為左周打開舞台,讓她上場開秀了。
    ————
    梁珂此時和creator一起坐在熱仰的vip包廂裏,點開了直播。
    summit全隊在基地裏也準備就緒,開始直播。
    “哈嘍大家好,我是梁柯。看看我今天請到哪個大神了?沒錯哈哈哈就是我們大名鼎鼎的c神。來,給大家打個招呼吧。”
    “大家好,我是creator。”creator依他說的做,禮貌的衝屏幕揮了揮手打著招呼。
    趁著兩人打嘴仗的功夫,梁珂直播間的觀眾人數漸漸上升——畢竟這兩位可是圈裏的遠古大神,今天還難得的同框了,粉絲團很快就通過各種宣傳的召喚下到場了。
    【c神想你了!】
    【柯哥終於開直播啦!】
    【火速圍觀。】
    【板凳我準備好了,瓜呢?】
    見人數升的差不多了,梁柯適時的引出了今日直播的主題:“今天我和creator準備換換職業,試試解說行業,歡迎各位捧場啊!”
    “那我們來選個直播間吧。”
    兩台電腦擺在兩人麵前同時進行著直播,梁珂很容易就找到了目前熱度和他的直播間相持不下的summit,點了進去。
    嘖嘖,果然彈幕一片凶殘呢。
    他轉頭和creator對視了一眼,不顧彈幕上刷的一串串問號,在位置上坐定,開始了解說。
    ——keen這邊
    “不是吧小亦,你真讓柯哥出山了?”江漫在一旁抱著手機,震驚的扯了扯keen的袖子讓他看手機裏的直播。
    keen麵無表情的點點頭,特地摘了耳機跟她小聲解釋道:“我跟他說了我們今天要直播。”
    “嘖嘖嘖,有個哥哥就是好啊。”江漫收回視線,繼續抱著手機看他們解說:“那我再去找幾個圈裏的記者之類的,給咱把罪名洗清了。”
    keen沒回答她,又戴上了耳機專心致誌的參加了戰術指導:“single你後壓一點。”
    “好好好。”
    “gg你換個裝備,先不要出大件的。”
    “我好不容易攢的錢。”
    “可以打可以打,上上上。”
    “不行啊搞不贏!”
    “撤,後撤,保左周。”
    遊戲畫麵中,single為了保左周逃命,被敵方收了一血。
    彈幕上的粉絲依舊很不友好:
    【保她幹什麽?屁用沒有。】
    【我就想不通了,怎麽還有臉直播啊。】
    【這直播又不露臉,怎麽體現花瓶姐姐的優勢啊?】
    而梁柯這邊,為這一戰術卻拍手稱好:“這局left操作的瑤姬,前期看上去有點脆,發育起來了可不得了啊!”
    “沒錯。”creator繼續接腔道:“瑤姬這個英雄,打不好叫幺妹兒,打得好就是瑤皇啊。”
    creator說這話時帶上了家鄉四川的腔調,活躍著直播間的氣氛。
    “我們可以看到,瑤姬現在已經在複活點回滿了血,回到了自己的主場上。”
    “對麵中路被瑤姬勾住了!left上了!!”
    “對麵打野已經過來了,瑤姬應該小心後撤啊!”
    “left沒有後撤,她沒有後退,她在秀!她越塔了!!強殺!漂亮!!”
    畫麵中,左周操作著瑤姬一頓操作猛如虎,越塔強殺了對麵的中單占星師。
    “漂亮!這一手的確打得好!”
    “我記得上次left還沒入summit的時候,和他們對線也是打的瑤姬?”
    “沒錯,那一局left的瑤姬表現單獨提出來看,是真的能進賽事集錦的。”
    “瑤姬已經快成為left的第三個本命英雄了。”
    就在兩方同時直播的時候,網上也炸開了鍋。
    先是標題為【遠古大神出麵相助,left實力不俗?】的文章開始被瘋狂轉載,繼而是梁珂直播間的人數不斷上升,幾乎成了所有電競粉絲的據點。
    “這招陰得好啊,這告訴我們要合理利用草叢優勢。”
    “可以可以,keen這波一換二打得好。”
    “left單殺了對麵打野!雙殺了!三殺了!!”
    “對麵團滅!!”
    對局中,左周和single在團戰中戰到了最後,趁著對麵被團滅,帶著兵線一口氣衝上了敵方高地。
    “他們正在攻打敵方基地!”
    “贏了!!!”
    梁珂激動得一拍桌子:“看看,你們好好看看瑤姬的戰績和輸出率,還有誰敢說這是花瓶小姐姐?”
    creator正查看著他們的賽後數據,看完後也認可的點點頭:“瑤姬的輸出率達到了整支隊伍的55.4%,承傷率也高達42.7%。”
    彈幕上的粉絲們啞口無言。
    “厲害啊,這小丫頭。”梁珂喝了口水,衝creator笑了一聲:“別說,和九九挺像的,倔。”
    正在基地裏看直播的江漫一愣。
    九九……
    已經多久沒人這麽叫過她了?
    贏下了一局後,左周如釋重負的靠在椅子上,長長的舒了口氣。
    “繼續繼續,再開再開!”gg贏了一局後摩拳擦掌:“今天老子就是要把路給鏟平了,讓小左盡情的秀!”
    “下一局,雙核發育。”
    “好嘞。”
    “收到。”
    直播繼續。
    “這次left選擇了——占星師!”
    “沒記錯的話,這是上次和ft對戰的時候……”梁珂轉頭和creator對視了一眼。
    “沒錯,上次summit和ft打的時候,left被針對得死死的。”creator了然,接住他的話繼續說道。
    “left這是要給我們表演一個從哪裏跌倒就從哪裏爬起來啊。”
    “期待她的表現。”
    ——
    “11你先去跟gg布視野。”遊戲開始,keen下了指令,獨自一人往下路走。
    “gg你記得去中路幫一下。”
    “沒問題。”
    左周操縱著占星師在塔下吃著兵線,耳聽六路眼觀八方,就怕像上次和ft的對局一樣被單抓。
    “不要怕,放開了打。”似乎是看出了她的焦慮,keen出聲安慰她。
    “嗯。”左周點點頭,有了上一局建立起來的信心,便也不怕了,大著膽子出了塔,和對麵的中單臉懟臉。
    ——
    “這次他們玩的好像是四保一?”梁珂看著他們謹慎的打法,麵露疑惑。
    “不是,這次打的是雙核。”creator靠在椅子上笑:“你可以看到你的寶貝弟弟秀翻全場了。”
    話音剛落,就見畫麵中keen和對麵中單打了起來,順利的拿下了第一滴血。
    “一個很好的開局。”
    “gg和left中野聯動,成功收下對麵中單人頭!”
    “呦,gg和11這是打的野輔雙遊啊。”
    比賽有條不紊的進行著,許多觀眾都從梁珂的直播間退了出來,重新加入了summit的直播間。
    意料之中的,還在黑粉在噴。
    有些理智的粉絲忍不住了,發彈幕為左周申冤:
    【求你們去柯哥的直播間看看解說吧,別瞎噴了。】
    【不是我吹,小姐姐真打得很好啊。】
    【left可是國服前15啊…你們能不能別噴了。】
    【上麵的,賽季更新了,left已經國服第8了。】
    【說實話我看著你們這些人就尷尬,想噴也抓不住黑點,居然噴別人打遊戲差,腦子裏裝的shift啊。】
    【樓上的說得對,他們腦子裏全裝的是鍵盤。】
    ……
    梁珂看著屏幕裏summit的直播間彈幕畫風漸漸轉好,欣慰的吐了口氣。
    creator沒有注意這些,依舊在激情解說:“這個團開得很是時候啊!”
    “left一馬當先!拿下雙殺!”
    “不!是三殺!不,四殺,五殺!!”
    “對麵又團滅了!”
    “五殺占星師!!這是我見過的唯一一個打得這麽漂亮的占星師!每個走位和技能的發出都讓人覺得理所應當,left這是標準模板啊。”
    creator毫不掩飾自己臉上的驚訝:“我敢說,left是很有實力的一名選手,選她進summit絕對沒錯。”
    與此同時,summit的直播間也滿屏刷起了666。
    “打得好啊小左!”gg哈哈一笑,套著她的話:“平時都沒見你拿出來打過,一定是半夜偷偷起來練了吧。”
    左周一時高興,也沒細聽:“是啊,可辛苦了。不過有付出才有收獲嘛。”
    江漫聽到後,默默放下了手機,蓄勢待發。
    “win”
    看到屏幕彈出的金燦燦的圖標,左周開心的摘下耳機,還沒來得及說話,便被立馬衝上來的江漫揪住了耳朵:“好啊你,半夜不睡覺起來單排?你一天才睡了幾個小時?你自己看看你的黑眼圈,跟碳似的!你這是想猝死啊左周!”
    左周被她揪得眼淚直往外冒,連連認錯:“我錯了我錯了,我這不是失眠睡不著嗎,與其在床上瞪天花板我還不如下樓訓練,哎呦哎呦我錯了漫姐漫姐疼疼疼。”
    “趕緊!給我!上樓!睡覺去!”
    “好好好我這就去我這就去。”
    見兩人一人一句的走遠上了樓,keen這才看了一眼直播間,見彈幕都刷起了【心疼小姐姐】【小姐姐太慘了吧,黑子真煩】後,滿意的點點頭,無視了粉絲要求讓他打招呼的請求,直接結束了直播。
    引導方向是對了,接下來就看左周自己的努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