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關於阮籍的對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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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作者又穿了!
“發展”部分劇情完成,進入“高潮”部分,接下來請讓我朗讀一句旁白“不知不覺間,十年過去了……”
“靠!一下子就十年過去,你不是說好了幫我延長劇情時間嗎?”我立刻炸了。
我不像我妹妹,我是不會幫助宿主違規的。
我……為毛你說的這麽偉光正我竟無從反駁?
這一年應該是正元二年(255年),我已經三十歲了,依舊單著。
所謂“山雨欲來風滿樓”,估摸著時日,司馬家要搞大事情了。
於是,這幾日司馬昭開始搞些小事情。
其中之一便是司馬昭想和阮籍結兒女親家。
一個是當朝赫赫有名的權臣,一個是名士間的大名人,這消息一傳出去立刻吸引了天下人的眼球,其火熱程度不亞於21世紀某兩個明星結婚。
這件事我是知道始末的,曆史上,阮籍足足一個月喝得酩汀大醉,才讓司馬昭作罷。
果真,這幾日竹林茶話會中不見了阮籍,據說他成天泡在酒壇子裏。
在此我不得不為阮籍默哀一下有道是“喝酒傷身”,阮籍為了躲司馬昭也是下了血本。
嵇康不甚擔心,山濤也不大提阮籍這件事,我和向秀便也緘口不言,隻依舊在竹林裏苟著。
我和向秀依舊拌嘴,我也不知道為啥我們倆能拌嘴長達十年之久也不膩歪,或許這就是愛情?(啊呸!)
相比之下,嵇康和山濤就和諧多了,隻淡笑著暢談宇宙人生,講《南華經》。山濤作為朋友是個很好的人,他一麵清談,一麵還不忘為嵇康撣去蚊蟲。
我對此已見怪不怪了,我來魏晉的一大收獲即練就美色當前而不腐神功。
我和向秀吵得口渴,便去溪邊喝水,這年頭還沒工業汙染,雖不排除上遊有人拉屎,但我們要相信大自然的自淨能力……
話說我是不是又不知不覺水字數了?咳咳,咱們言歸正傳。
向秀飲罷,眸色中浮現出一絲擔憂“也不知嗣宗如何了。”
我被向秀跳轉極快的思維嗆住了,但我反應極快,立刻接上話頭道“不會有事的。”我可是有史書作為金手指的!
“但司馬昭此人並非善類。”
“他要是因為這種私事翻臉,他就不是司馬昭了。”史書金手指走起,我侃侃而談,“此事定當不了了之,就問你敢不敢和我賭?”
“這有什麽好堵的?”向秀的嘴角抽搐著,他道,“說吧,賭什麽?”
“要是我說對了,以後三個月我陪叔夜去打鐵,你不許跟去!”
……
一個月後,司馬昭果真不再纏著阮籍,另外結了兒女親家。
向秀氣呼呼地去阮籍家喝光了他珍藏的陳年老酒,我一臉小人得誌。
嵇康看著得瑟的我,十分無語;阮籍聽說了打賭一事,直翻白眼。
恭喜宿主,阮籍好感度1。
“靠!你要是不說話我還以為你死了!話說這不是自由探索任務嗎?怎麽還會有好感度這種東西?”
此次任務獎懲製度十分科學,最終解釋權歸係統管理處所有。
我!
放心,我已經習慣了係統的騷操作了,不會被氣吐血的……
頂多想拆係統而已……
……
總之,結果是好的,我終於拿到光榮的打鐵任務了!
話說為毛拉風箱那麽累?
傍晚,我和嵇康收攤。
我哼著小曲無比愉悅,絲毫不顧路人異樣的目光。
嵇康忽然望了望天,似是想到了什麽,輕聲道“今夜我想去竹林間散散心。”
我心下一驚啥情況?我是不是漏看了一段劇情?
但很快我就收了臉上見鬼了一般的表情,微笑著問道“要去找嗣宗、巨源和子期嗎?”
“不必,我隻是想獨自想一些事情。”
我心神一怔,卻是理解了。
嵇康有一些朋友,他們確實都能談到一塊兒,但終是沒有人能完全理解嵇康,哪怕是阮籍、山濤。
阮籍狂傲,蔑視禮教,卻終不敢與朝廷公然決裂;山濤穩重,忠於朝廷;向秀顧慮太多,舍不下生死;我,隻是一個旁觀者,這段故事中的一個過客……
這些年,嵇康常與阮籍、山濤、向秀清談,以至於我都險些將他們視作一體。但其實嵇康始終是孤獨的,他好像落入凡塵的謫仙,與這濁世格格不入。
這段時間,朝中局勢風雲變幻,哪怕身在竹林,也能聞到朝中的血腥氣。嵇康或許是想自我放逐一陣子,尋找一個精神上的平衡點吧……
依舊是往日常去的那片樹林,月色依稀,星辰燦然。
這是進小樹林的節奏嗎?(啊呸!為什麽我的思想會這麽齷齪?一定是這個世界的錯!)
“士季,能否為我把琴取來?”
我立刻領命,向嵇康居處走去。
嵇康琴彈得很好,曆史上他臨刑從容撫《廣陵散》,傳為一段佳話,還被載入《世說新語》,被視為魏晉風度的典範。不過,在這個時空,嵇康肯定不會死,也就沒有所謂“廣陵散絕”了——而且嵇康貌似還沒學會《廣陵散》。
——是因為我的介入導致曆史錯亂了嗎?
完了,我要成千古罪人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