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7章 聚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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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許學習太晚。”程行站在門口看著她說道。
    “還有,晚安。”程行道:“離得近,我就不在手機上跟你說了。”
    “晚,晚安。”薑鹿溪小聲地說道。
    “嗯。”程行點了點頭,轉了身就想離開。
    “嗯。”薑鹿溪此時也嗯了一聲。
    程行聞言扭頭看了她一眼,道:“又不是在手機上,正常聊天沒必要也想墊底。”
    “你管我!”薑鹿溪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
    “管不了,現在確實沒權利。”程行說完,笑著離開了。
    “以後也沒有。”薑鹿溪對著他的背影揮了揮拳頭,冷哼了一聲。
    看著程行走出了自己的房間。
    薑鹿溪也關上門繼續坐在書桌上學習了起來。
    程行走到自己房間之後,躺在床上沒多久就睡了。
    他沒薑鹿溪那麽能熬。
    今天一天都挺累的。
    薑鹿溪學習到了十二點鍾,然後關上燈上了床。
    上了床的薑鹿溪發了會兒呆。
    這是她第一次在別人家過夜。
    但卻意外的發現卻沒有任何的不適感。
    以前薑鹿溪別說在別人家裏過夜了。
    就算是待在別人家裏,都會有許多不適的。
    可能是因為這個家裏沒有其他的陌生人。
    也有可能是因為這個家的主人,是程行吧。
    薑鹿溪發了會兒呆,想著想著便也沉沉地睡去了。
    今天一天,她也挺累的。
    第二天一早,程行剛起來,就聞到了一陣飯香。
    然後他揉了揉眼睛打開門走了出去,就看到薑鹿溪戴著圍裙從廚房裏往外端著飯菜,程行往客廳的桌子上看了看,發現薑鹿溪已經炒好了兩個菜。
    一個土豆絲炒肉,一個青椒雞蛋。
    而她此時手裏端著的,則是蒸好的死麵餅子。
    看著程行醒了從房間裏走了出來,薑鹿溪將死麵餅子放在桌子上,然後看著他說道:“你去洗漱一下,就可以吃飯了。”
    因為做飯的原因,她那白嫩俏麗的臉蛋上有著許多汗水。
    此時的薑鹿溪沒有戴眼鏡。
    因為需要做飯的原因,她還把本來垂落在額前的秀發給幹練的紮了起來。
    於是,在清晨初升的陽光從陽台照進來,打在她身上的時候。
    那張動人的傾城臉蛋,便徹底的展露在了他的麵前。
    隻是最讓程行心動的卻並不是她那此刻能驚豔所有人的麵容。
    而是清晨,自己惺忪的從床上醒來,一個姑娘戴著圍裙,提前做好了你愛吃的飯菜。
    程行走到她的麵前,用柔軟的睡衣衣袖,將她臉上跟額頭上的汗水給擦幹淨。
    “這輩子做的最正確的一件事情,就是00年的那年秋天,讓你來了我家,給我當了家教,但我最幸運的事情,卻不是跟你學習了知識,考上了全國前幾的大學,而是因此真正的結識了你。”程行聲音輕柔地說道:“這輩子若是錯過你,我自己都不會原諒自己。”
    在剛重生的那年秋天,讓薑鹿溪到自己家幫自己做家教。
    那應該確實是自己這輩子做的最正確的一件事情了。
    因為這個家教,兩人才多了許多見麵的機會,才多了許多說話的機會。
    他們才真正的開始相互了解。
    然後成為朋友。
    一直到現在。
    薑鹿溪聞言抿了抿唇,然後說道:“你肯定是剛醒,還沒睡好,所以才有亂說胡話的。”
    “是不是胡話,你自己知道。”幫她擦完了臉上的汗水,程行才注意到她此時有多美,程行總算是能理解什麽叫天生麗質難自棄這句話的意思了。
    沒了眼鏡和頭發遮擋的薑鹿溪,是誰也擋不住她的光華的。
    看著程行一直看著她,薑鹿溪俏臉開始紅了起來,然後道:“你一直看著我做什麽?”
    “沒什麽。”程行揉了揉自己的臉,笑道:“隻是剛剛好像見到了一位女神仙,也有可能是自己出現幻覺了。”
    薑鹿溪聞言抿了抿嘴,沒吱聲。
    “好了,我去你房間幫你把空調關了。”程行道。
    “我已經關掉了。”薑鹿溪道。
    “怎麽關的?”程行不解地問道。
    “我拔的插頭。”薑鹿溪說完擺出一副作勢要跑的樣子,她看著程行道:“我是起來的時候關的,不是晚上中途關的,你不許耍流氓行徑,不然我就跑開。”
    她想到了昨天晚上程行威脅她的話,他說了她要是敢拔插頭就要耍流氓。
    薑鹿溪還真怕這家夥會這樣做。
    因為他是有前科的,之前就沒經過自己同意親了自己兩次。
    第二次還親了自己的嘴唇。
    對了,親了還說冷冰冰的沒有任何感覺。
    自己都記著的。
    所以早上醒來薑鹿溪坐在床上看著冒著冷氣的空調,好一番天人交戰。
    但是想著自己等下要去做飯,要和麵炒菜需要很久的時間,房間裏根本沒人,這空調就完全是白白浪費電,薑鹿溪最終還是下定決心把插頭給拔了。
    “我又不是不講道理的人,你早上起來不在屋裏,拔了就拔了,屋子裏沒人開著空調確實是浪費錢,你做的很對。”隻是程行說完後話音一轉,道:“隻是有件事情卻沒有做對,你在客廳裏做飯,客廳裏是有空調的,下次再做飯,可以把客廳空調給開了,不然你這做頓飯得多熱。”
    “不熱的。”薑鹿溪聞言搖頭道。
    “這袖子是我流口水流濕的是吧?”程行將自己剛剛因為幫她擦汗而弄濕的袖子拿給了她看。
    看著程行睡衣袖子上的水跡,薑鹿溪的俏臉又紅了紅。
    “我去刷牙了,吃過飯之後,我們去外麵把昨天忘了買的東西給補齊。”程行說著,將客廳的空調打開,然後回到自己屋裏,將自己屋裏的空調關上,隨後他去了浴室。
    洗漱一番過後,兩人便坐在桌子前吃起了早餐。
    死麵餅子就不說了。
    土豆絲炒肉和青椒炒雞蛋也是程行喜歡吃的菜。
    這頓早餐算是他在杭城吃過的最好的一頓早餐了。
    都不隻是在杭城,應該是自從離開安城後,這半年來吃過最好的一頓早餐了。
    吃過早飯後,薑鹿溪洗過鍋碗,兩人便各自回房換起了衣服。
    程行是真的換衣服,薑鹿溪則是把拖鞋換成了運動鞋。
    然後兩人就出門下了樓。
    程行想帶她去超市去買睡衣,但薑鹿溪沒同意,她同意了買睡衣,但要去昨天買拖鞋的那個鬧市去買,因為那裏的衣服要比超市便宜。
    沒辦法,程行隻能又帶了她去了菜市場。
    到了菜市場旁邊的鬧市,兩人走進了一家賣睡衣的服裝店裏。
    薑鹿溪講好價,選擇了一套睡衣。
    不過程行又讓店家多拿了一套另外一種顏色的。
    “一套就好了。”薑鹿溪道。
    “兩套換著穿,而且這東西也不是浪費,開學了你帶回宿舍也能穿。”程行給了錢,讓店家包了起來。
    買了睡衣之後,程行又去附近的一家電器店買了一個吹風機。
    都到了菜市場了,兩人又去菜市場買了一些菜。
    買完菜之後,兩人便拎著東西回了家。
    回到家之後,薑鹿溪繼續回房學習,而程行也久違的寫起了文章。
    上次聽了薑鹿溪說的話之後,程行覺得散文集自己出不了,因為他這兩年寫的散文並沒有多少,如果以十篇散文成一散文集的話,是遠遠不夠的。
    但如果隻是文集的話,那籌夠十篇,就不算什麽難事了。
    程行最終決定了出一篇文集。
    本來他是沒有想過寫什麽內容好的,但是暑假前院校的老師布置了一個作文的任務,作文的主題是以何為自由,講講你心裏所理解的自由為題,這就給了程行創作思路。
    程行沒有用電腦去打,而是用筆寫了起來。
    程行剛寫了一會兒,薑鹿溪就從房間走了出來。
    “你在客廳裏寫字,一個人也是開著空調,而且你這張書桌很大,我覺得我可以把房間裏的空調關了,在客廳裏學習。”薑鹿溪道。
    她還是覺得程行在客廳開一個空調,她在房間也開一個空調,這樣基本上就是小時一起開了,太浪費電了,程行在客廳裏的書桌那麽大,可以到客廳裏一起用一張桌子的。
    “也行,你把椅子搬過來就行。”程行笑道。
    程行這張桌子除了平時看書之外,偶爾也會練一下字,因此就買的很大。
    他臥室沒書桌,程行臥室的桌子上隻有電腦。
    所以客廳就是他平時寫字看書的地方。
    程行家裏的客廳很大,靠近陽台的位置那半個客廳,放著電視沙發跟茶幾,裏麵的半個客廳,就是程行這一個大桌子,跟一麵很大的書櫃了。
    “嗯。”薑鹿溪點了點頭,將房間裏的椅子搬了過來。
    她在程行旁邊坐下,開始繼續做起了題。
    程行則是繼續寫起了文章。
    程行筆下的自由,是童年的鄉村,兒時的田野。
    那時尚未長大,無憂無慮,在田野間肆意奔跑的日子,應該就是自由了。
    所以程行從這裏入手了,講述了他心裏的自由。
    程行這篇文章以何為自由開始。
    最後一段,自然也已何為自由結束。
    何為自由?
    目光之外,田野之上。
    這便是程行這篇文章的最後一段話。
    程行寫完後放下了筆,他抬起頭,就看到了一直望過來的薑鹿溪。
    “你在看什麽呢?”程行好奇地問道。
    “你剛剛一直寫的什麽?”薑鹿溪好奇地問道。
    “你之前不是給過我建議,說可以出個文集嗎?這就是未來出的文集裏的一篇文章。”程行笑道。
    “哦。”薑鹿溪點了點頭,然後眼睛眨都不眨的盯著他看。
    “你想看?”程行好笑地問道。
    薑鹿溪哪裏知道程行會這般問。
    她搖頭道:“有什麽好看的?不想。”
    “哦,那就不給你看了。”程行說著就要收起來。
    “拿來。”薑鹿溪沒好氣地伸出了白嫩嫩的小手。
    程行笑著遞給了她。
    薑鹿溪拿過他寫的文章,一點點的看了起來。
    讀到最後時薑鹿溪愣了愣。
    她又多看了幾遍最後一段話。
    發現程行最後結尾處的這一句話寫的極好。
    何為自由?目光之外,田野之上。
    這目字出頭是自,田字出頭是由。
    這自由,可不就是目光之外,田野之上嗎?
    而且程行整篇文章,又都是少年錦時自由自在無憂無慮的田野時光。
    薑鹿溪不得不佩服,程行在文章上的造詣確實很厲害。
    起碼這最後一段話的意境就很深。
    “怎麽樣?”程行笑著問道。
    “很好。”薑鹿溪沒有再說反話,也沒有吝嗇自己的讚美之詞。
    “可能是我很念舊的原因,我很喜歡童年的鄉村生活。”程行道。
    “我也喜歡。”薑鹿溪道。
    但隻限於父母出事之前的童年。
    隻限於九歲之前的童年。
    而在薑鹿溪跟程行討論著這篇以自由為題的文章時。
    安城的一家酒店裏。
    陳青組織了一場高中的同學聚會。
    陳青先到了酒店。
    她在酒店開好包間後等了一會兒,王顏跟李丹便走了進來。
    這王顏跟李丹都是她高中時期最好的同學。
    隻不過因為幾人高中畢業後都分別去了不同大學的原因,也都已經有很長時間沒見了,而現在正好趁著是暑假的時候,大家都從外麵回來了,陳青便想把高中的時候玩的好的一些同學叫到一起聚聚。
    沒過多久,另外一些同學也都到了場。
    人都到齊後,陳青便讓酒店裏的服務員上了菜。
    因為許久未見的原因,許多人先開始還都有些拘束,但是吃了些飯菜,喝了些酒之後,也都開始打開了話匣子。
    陳青邀請的這些朋友,畢竟大部分都是高中時的同學。
    有的是她高一認識的一些朋友,有些是高二分班後認識的。
    都曾是一起度過一段難忘的校園時光的。
    聊著聊著,有一人喝醉了酒之後忽然問道:“你們最近聽說程行獲得了冰心散文獎的事情了嗎?”
    這人名叫劉深,是陳青高一時候的同學。
    而他這句話說完,全場嘎然而止,所有人都向陳青望了過去。
    程行剛剛得了冰心散文獎的事情,他們這些安城一中走出來的學生,又有哪個不知道的?他們那一屆,安城一中有最閃耀的兩個人,一個是程行,一個是薑鹿溪。
    對於這兩人的事跡,他們又哪會不關注?
    關鍵是對於程行的事情,他們就算是不想關注也不行啊!
    早在冰心散文獎揭曉的那一刻,徽州各大報紙上就鋪天蓋地的在宣傳慶祝了,現在安城一中學校不知道拉了多少條橫幅,要是安城高三理科三班的學生,還會在同學群裏被鄭華艾特所有人每過幾個小時發一次這個消息。
    所以他們就算是不想知道也難。
    但這個時候,陳青組織的同學聚會,許多人是不敢提這個名字的。
    要是大學之前,還在上高中的時候,提提還無所謂。
    但到了大學,都成熟了,什麽話該說什麽話不敢說,還是懂的。
    陳青喜歡程行,但程行喜歡薑鹿溪的事情,是所有人都知道的。
    程行的QQ空間裏是發了不少次薑鹿溪的照片的。
    所以程行在追薑鹿溪,而且基本上快追到的事情,他們都是知道的。
    隻是此時的陳青卻是笑了笑,道:“這件事情我當然知道,程行獲獎這件事情,要說最高興的,就是我父親了。”
    眾人聞言也都笑了笑,這個時候他們才想起來,陳青的父親可是他們市的作協主席,程行獲獎,陳實肯定也是與有榮焉的。
    “冰心散文獎是厲害,但也就隻是個獎項,程行這個作家再有名,不還是得歸我們陳青的父親管著?”就在此時,王顏笑著說道。
    “是啊,是啊,程行隻是市作協的作家,陳叔叔可是我們市文化局的局長,作協的主席。”有學生跟著笑道。
    一時間,其餘人也都跟著恭維了起來。
    “說起來也是程行不識抬舉,當時要是與我們家陳青在一起,現在哪裏隻是個作家那麽簡單,說不定也能在作協裏混個領導當當。”李丹此時說道。
    此時的陳青皺了皺眉頭。
    她深深地看了一眼王顏跟李丹。
    不知為何,她突然發現,隻是一段時間沒見,李丹跟王顏就全都變了。
    在高中時期,在程行的問題上,她們說的話不是現在這樣的話,而是說如果她要是不主動出擊去追下去,她就會徹底失去程行。
    陳青在內心裏歎了口氣。
    到了大學,好像許多人都變了。
    從上次寒假她再見王顏跟李丹時,就發現她們變了許多。
    其實,以程行現在的成就,如果他想要,別說市作協的一些職位,省作協的一些職位他都能獲得,就比如安城市作協主席的職位,省裏其實已經有不少人推舉了他,包括父親也在大力推舉,隻是程行並沒有要。
    “我最近倒是知道了一件關於薑鹿溪的事情,而且我還覺得程行可能跟薑鹿溪走不到一起。”就在此時,有一名男生突然笑道。
    他這句話,不僅吸引了其他人的目光。
    連陳青的目光也吸引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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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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