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胡惟庸:坐等楊憲被噶

字數:4461   加入書籤

A+A-




    第五十九章胡惟庸:坐等楊憲被噶
    對於朝堂上的風風雨雨,胡惟庸是壓根沒管。
    其實,這裏頭也有說道。
    因為實際上胡惟庸是“有資格”去上朝的。
    或者說,按道理他本就應該去上朝才是。
    可胡惟庸哪裏受得了這個天天早起去那兒站著的苦。
    更何況,別的五品官上朝那是為了在老朱以及上官麵前露個臉,圖的是以後的升職。
    可咱們胡大老爺,那是丞相都當過的狠角,他會在乎這個?
    他不過是個一心擺爛的苟道中人罷了。
    因此,上次進宮的時候,他就跟朱元璋隨口提過了,以後沒特別的事兒他就不上朝了。
    理由也很簡單“安心養病,也懶得跟那些人打交道,賊煩!”
    話說得很不客氣,可一聲大帥一喊,老朱給他當場寫了封允許他不上常朝的聖旨。
    對於朱元璋來說,胡惟庸這種不樂意跟人牽扯上、不樂意跟人攀關係的搞法,簡直不要太好,他憑什麽不支持?
    而且,胡惟庸也不是說不聽他調用了,不過是不上每天的常朝罷了。
    因此,當朝堂上充滿了對胡惟庸的風風雨雨的時候,胡惟庸正悠哉悠哉的在家吃早膳呢。
    放下碗筷,擦擦嘴,胡惟庸先是在府裏晃悠了一圈,就當消消食,而後才坐上馬車晃晃悠悠的去到禮部當吉祥物。
    看著熟悉的禮部進門牌匾,胡惟庸煩躁的撇了撇嘴。
    娘的,晦氣!
    上班就是煩人!
    本來屁事兒沒有在家躺著多好,結果老朱這麽一搞,多了這麽個差事,每天還得要來衙門坐著。
    煩死了!
    而且不來還不行!
    胡惟庸很清楚,自己遲到一會兒沒關係,畢竟他現在就是個閑職。
    可若是不到,那多多少少就有點問題了。
    走進禮部,卻發現今日禮部格外的忙碌。
    這讓胡惟庸居然有一種身為混子的慚愧!?
    不過這想法剛冒出來,他就趕緊甩脫了。
    不行,一日是混子、終生是混子,絕對不能因為些許情況而動搖“道心”!
    自己如今還沒完全脫離苦海呢,哪有心思跟這些當牛做馬一心向上之人比?
    自己如今早已走到他們要走的終點了,不跟他們一樣拚,才是正常的。
    胡惟庸輕車熟路的來到了屬於自己的公房,先給自己泡上一壺茶。
    扭頭看了看天色,覺著今兒不錯,點點頭讓跟著他的順子去一旁幫著把躺椅、小茶幾扛出來。
    順子是他的隨從,來這裏沒別的事兒幹,就是專門負責伺候他的。
    這種事兒,在各個衙門其實都挺常見的。
    畢竟,都成了官老爺了,怎麽能什麽瑣事都要自己動手。
    當然了,沒到一定級別,也沒資格幹這樣的事。
    胡惟庸美滋滋的躺在躺椅上,隨手翻著手裏這本話本。
    這話本是他從胡仁彬那裏翻出來的。
    那混賬居然在祠堂旁的書房裏偷偷藏了本話本,那自然得揍一頓沒收了。
    不過,看在這話本是難得的繪圖板的份上,胡惟庸就勉為其難的沒有銷毀,而是帶到禮部消磨時間來了。
    如今一口茶一口點心的曬著太陽翻看著,還真是別有滋味呢。
    不得不說,別看後世網文界各路老司機動不動就一腳油門踩死車速狂飆,然後看得讀者嗷嗷叫的。
    可實際上,到了大明以後,胡惟庸才發現,娘的,古人在這方麵半點不輸後輩啊。
    語言文字的博大精深,算是被這幫子文人給琢磨明白了。
    寫得那叫一個欲拒還迎,含羞帶怯卻又眼波流轉,簡直不要太勾人。
    所以,胡惟庸現在每次來禮部都得帶著這本書。
    為的就是打發打發時間,順便學習學習語言文字的魅力。
    而就在胡惟庸看得興致勃勃之際,一位司郎中忽然走了過來。
    此人名叫賈伏,年紀比胡惟庸還要大上十歲。
    這輩子,基本上就眼下這個司郎中幹到頭了。
    因此,這人也是禮部難得的跟胡惟庸湊到一起的官員。
    畢竟混子之間,總有種惺惺相惜的默契。
    這不,胡惟庸才剛坐下沒多久,賈伏就晃晃悠悠的過來了,半邊不客氣的自己給自己倒了杯茶。
    咂咂嘴,品了品滋味後,慢悠悠的說道:“胡大人,您真就這麽安坐中軍不動如山啊!”
    “今日的早朝上,您可是被楊相還有一幫子官員給聯名彈劾了。”
    對於賈伏的通風報信,胡惟庸半點都沒覺著意外。
    賈伏跟自己關係處理得這麽好,一方麵固然是兩條鹹魚之間的惺惺相惜。
    但另一方麵,何嚐不是賈伏這條鹹魚暗戳戳的打算翻身呢?
    畢竟,胡惟庸這個當過丞相,如今還簡在帝心之人,對於某些人來說,是個再好不過燒冷灶的目標了。
    胡惟庸不急不慢的灌了一口茶,抬頭看了看賈伏,淡然的問道:
    “為了本科恩科之事?”
    他心裏很清楚,但凡有人彈劾他,那麽必然就是這個事情了。
    畢竟最近他也就幹了這個。
    賈伏的回答顯然也印證了他的想法。
    聽賈伏興高采烈的複述了一遍早朝之時的熱鬧後,胡惟庸好懸沒當場罵娘。
    麻蛋,老子明明一心隻想苟著而已,結果楊憲這廝居然跑出來咬人?
    這狗東西到底圖什麽?
    或者說,他覺著就這麽個罪名難不成還想讓老朱殺了自己?
    還是覺得自己就很在乎這翰林學士的位子?
    說實在的,楊憲要是能讓老朱把自己這翰林學士的官位給免了,自己還得謝謝他呢。
    可如今看來,這狗東西,十有八九憋著壞。
    不過,胡惟庸仔細回憶了下,貌似曆史上楊憲當上丞相以後,確實有些飄來著。
    當然了,最終的下場自然也不咋地。
    老朱要殺人,那叫一個幹脆。
    想明白這點以後,胡惟庸難得的平靜了下來。
    看來自己什麽都不用幹,等著就行了。
    楊憲這樣的,且讓他囂張幾天,但凡在老朱麵前飄起來的,大多活不了多久的。
    謝過前來報信的賈伏以後,胡惟庸悠哉悠哉的繼續喝茶、看書,半點不著急。
    怎麽說自己也是把老朱、大朱父子倆給忽悠住了的人物,豈會跟楊憲這等腦子不清醒的一般見識?
    坐等楊憲被噶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