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八章 解縉的神奇理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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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三十八章解縉的神奇理論
    解縉這一放開禁忌、肆無忌憚下來,眾人頓時就驚了。
    好家夥,這前腳呼朋喚友的出去飲酒作樂、踏青賞春。
    後腳就拉著一幫子同學、同鄉去了酒樓歡聚一堂。
    關鍵是這一天天的,壓根就沒斷過啊。
    這是日子不過了?
    會試這事兒,難不成這麽不放在解大紳的眼裏?
    一應同窗好友在被他拉著各種樂嗬之餘,也在規勸他。
    “大紳,你這是作甚?”
    “如此放浪形骸、自已花叢,真就一點都不在意那會試了?”
    “你可別說什麽你會試有把握啊!”
    “有胡大人坐鎮,怕是連恩師都不敢說會試篤定能過啊!”
    “伱難不成這是破罐子破摔了,連最後努力一把都不做了?”
    解縉聞言一怔。
    他當然不能把自家老爹還有自己的心思說出去。
    真要在這幫子關心他的同窗好友麵前說自己壓根不在意能不能考上,那未免也太苟了。
    畢竟,他這些同窗好友當中,有不少人實際上連這次會試的資格都還沒拿到呢。
    他這個拿到了的,反而如此的不珍惜,那豈不是打他們臉?
    因此,心中稍稍一一琢磨以後,解縉頓時影帝附身的一臉愁苦的感歎道。
    “怎麽可能就此放棄?”
    “但爾等都是知道我解大紳的,我其實該學的功課都學了。”
    “不說飽讀詩書吧,但至少一個博聞強記我還是算得上的。”
    “可這一路考過來,我算是發現了,其實博聞強記也好、學識淵博也罷,屁用不頂!”
    “到了胡大人的考題一出來,該臨時摳腦殼還是得摳腦殼。”
    “因為那就不是憑著些許準備就能應付過去的。”
    “既然怎麽著都是到了考場以後摳腦殼臨時想,那我還弄過得自己苦兮兮的幹嘛?”
    “還不如趁此機會享受一下、放鬆一下,鬆鬆快快的走上考場。”
    “屆時,是死是活,就看臨場發揮就是了!”
    眾人一聽這話,尤其是其中幾個本就好參加會試的,頓時恍然大悟。
    對啊!
    我特麽看個雞毛啊。
    我看了難不成還能對得上胡大老爺的電波,猜的到題目?
    胡大老爺的題目那次是正兒八經的題?
    哪次不是另辟蹊徑從一個誰都想不到的地方,弄出一道題讓你在考場摳破頭皮的?
    正如解縉所說的,反正你這會兒學與不學到了那時候都得摳腦殼。
    那何必這時候還要繼續?
    真當那些咬文嚼字而又枯燥的東西學起來有癮?
    學到了!
    讀書可能比不過解大紳,畢竟解大紳乃是鼎鼎大名的神童。
    可若是連“放鬆”這事兒還比不過解大紳的話,那豈不是丟了他們這些應天府公子哥的臉麵了?
    於是,比解大紳之前的舉動更加放蕩、更加凶猛的一波享樂潮,轟轟烈烈的在應天府士子當中流傳開來。
    一時間,整個應天府各處酒樓、青樓、食肆的老板們,簡直不要太開心。
    在他們得知事情的經過以後,那是真恨不得跑過來給解大紳磕一個。
    還得是人家神童啊,看看這見識,賊妙!
    於是,整個應天府的風氣一夕之間就此改變。
    士林之中本屆應考的士子們,碰到之後打招呼都再是問著今日裏讀什麽書了。
    而是開口閉口就是今日去哪個酒樓瀟灑,又或者去哪裏尋一尋“雅趣”!
    好好的士林,一時間居然比往日裏的紈絝公子哥都還要興奮。
    難怪有人說,學好不容易,學壞一出溜呢。
    瞧瞧,如今這幫人在深刻意識到解大紳那番“解釋”的正確性以後,簡直是群魔亂舞。
    各路酒樓裏,但凡士林之中稍有名氣的士子走進去,那絕對剛進門就有一圈人打招呼。
    沒別的,熟人太多了。
    同樣,任何一座青樓,但凡晚上走過去,指不定就能碰上你的同窗好友、師兄師弟。
    大家都是來放鬆的嘛。
    那就不要太過苛求了。
    不得不說,這放鬆起來,爽是真的爽啊。
    固然於錢財之上有所消耗。
    可但凡能參加會試的,哪個家裏是真正的寒門?
    甚至可以說,哪怕是寒門,到了可以參加會試這個層次,那也是不乏投資者的。
    因此,對於他們來說,掏點錢瀟灑瀟灑,真不算什麽太過困難的事情。
    而隨著士林之人的風氣越來越鼎盛,他們邀請的人也越來越多之後,解縉之前為人解答的那番話也越傳越廣了。
    這一不小心,就傳到了大明周報社裏正埋頭看稿的方孝儒耳朵裏。
    作為解縉的“至交好友”,方孝儒哪怕早就知道並且親眼見識過兩次解縉的浪蕩。
    當他聽到穿得繪聲繪色的那番“解縉語錄”時,同樣覺著頭皮發麻。
    媽耶,解大紳這個逼是不打算在士林之中混了還是怎麽滴?
    這無形之中得罪了多少師門長輩大儒高士啊。
    要知道,這幫人可就指著自己的弟子這次蟾宮折桂然後給自己師門揚名呢。
    結果呢,解縉一番話把這幫子本來老老實實讀書的士子全給勾搭著丟了書去浪去了。
    這尼瑪到時候要是出了問題,豈不是全會算到解縉頭上?
    方孝儒光是想想這個畫麵就覺著頭皮要炸。
    不過,他反過來一想,似乎解縉說的還真挺有道理的啊!
    如今的他,自然已經清楚了,當年的“陳近南”陳兄就是那位讓他摳破頭皮都沒能想明白的考題的胡大老爺。
    但哪怕如今“兄弟相認”了,他仍舊覺著胡大老爺出的那些考題,壓根就不是為了考那些普通考生而準備的。
    那似乎就是胡大老爺為了折磨人而準備的。
    讀書?
    讀書屁用不頂!
    他方孝儒難道這麽些年的書就白讀了?
    難不成他這麽些辛辛苦苦學來的那些知識,都是錯的不成?
    可結果呢,所有的一切,在麵對胡大老爺的考題之時都付諸東流了。
    說白了,就是屁用不頂!
    也難怪越來越多士林之中的讀書人參與到這擺爛享樂的“放鬆活動”之中了。
    實在是因為,真的讀了也沒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