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七章 前兩名打一架,誰贏了當狀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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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七章前兩名打一架,誰贏了當狀元?
狀元、榜眼,看似隻是殿試的一二名而已,並無多大的區別。
可實際上,在這個科舉定終生的時代,差別可就太大了。
首先在授官上,狀元就要比其他人高一品。
其次,在仕途上,狀元但凡腦子好使一點、有本事在身,那便能一路“走正途”平步青雲。
而其他同年進士,卻還得先在翰林苦熬三年,而後去六部或者州府經曆一番方能成事。
更別說,在世人眼中,東華門外唱名乃是一等一的事。
這狀元那可是實打實的光宗耀祖來著。
當然了,這些事情於老朱來說,不過是小事。
他才不在乎那麽多呢,臣子都是給他老朱家幹活的而已。
他在乎的是,在點狀元這事兒上,所表達的自己的意思。
當朝狀元的文稿,那自然是要公示的。
到時候,這裏邊究竟是禁海還是開海,其實說明的就是他的態度了。
這可不能輕易表態啊。
老朱不糾結才怪了!
下一刻,朱元璋掃了一眼台下,看到了胡惟庸,不由眉頭舒緩。
對啊!
咱想不出來,那就讓惟庸想去,他素來主意正法子多,讓他頭疼去。
到時候真出了紕漏,讓這老小子攔一欄想想辦法就是了。
反正他這疲懶性子,也不是個怕事的!
嗯,挺好!
想到這兒,朱元璋開口喊道:“惟庸!”
“胡惟庸!”
胡大老爺之前正擱那兒閉目養神呢。
畢竟這考試真不是一時半會兒能結束的,他又不能拉著人擱一旁聊天。
這閑著無聊可不就瞌睡嗎。
結果,迷迷瞪瞪的忽然聽見有個熟悉的聲音叫自己,睜開眼一看,卻是朱元璋正高坐上首炯炯有神的看著自己呢。
胡惟庸倒也沒慌,反而出列拱了拱手道:“陛下,臣剛剛乏了,打了個盹兒,還望陛下恕罪!”
“不知陛下有何吩咐?”
朱元璋見胡大老爺這坦坦蕩蕩一臉老子剛剛就是睡著了的模樣,倒是哭笑不得。
直接擺了擺手道:“到無其他,隻是這兒有兩份卷子,咱看著相差仿佛。”
“要不你給咱出個主意,讓咱把這狀元和榜眼給定下來?”
聽著朱元璋的話,胡惟庸自己還沒啥呢,一旁的解縉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乖乖!
這不是陳兄嘛!
他雖然早就猜測陳近南不過是一介馬甲,陳兄的真實身份乃是朝中大佬。
可他萬萬沒想到啊!
這尼瑪這麽刺激的?
剛剛陛下喊這位大佬的時候,自己可是聽得真真切切的啊。
那字正腔圓的喊的就是“胡惟庸”啊!
好家夥,這大明朝堂之上,應該沒有第二個胡惟庸了吧?!
也就是說,自己這位相交多日、屢上青樓的好大哥,乃是朝堂一等一的大佬,胡大老爺?
一想到這個結果,解縉頓時滿眼的幽怨!
如此看來,方孝儒那廝怕是早就知道了吧!
畢竟那廝如今也是在大明周報社廝混的,沒道理連真正的創建者都沒見過。
到了這時候,解縉也明白了。
難怪上次去的時候,聊到胡大老爺出考題一事的時候,方孝儒那廝表情那麽奇怪呢。
敢情這廝這是等著看自己熱鬧?!
娘的!
交友不慎啊!
不過,解縉抬頭看向那位昂首傲立堂中的胡大老爺,心中卻感慨莫名。
這位爺,才是真正的大佬啊。
瞧瞧人剛剛被陛下當庭點明瞌睡一事,結果呢,自己站出來直接就承認了。
可這等不顧鳳儀之事,陛下居然就一句話帶過了!
這是什麽?
這是一等一的恩寵啊。
嘖嘖,他好羨慕啊!
他那老爹,也是混官場的。
可是別說在陛下麵前了,哪怕是在上官麵前,那也是謹小慎微,說句話都得斟酌半天,在腦子裏細細品味一番才敢說出口。
結果眼前這位,嗬嗬,主打一個坦誠。
你發現我打瞌睡了?
那我承認就是了!
至於害怕?
怕個屁!
這是啥!
這才是真正簡在帝心的典範啊!
胡大老爺倒沒有想這麽些有的沒的,他現在就一個想法。
怎麽從這個坑裏趕緊跳出去。
娘的!
狀元、榜眼怎麽定?
這種事兒是他一介臣子能說的?
老朱這會兒讓他出主意,那將來若是清算咋辦?!
想到這裏,胡惟庸猛的眼前一亮,直接衝著朱元璋拱手道。
“陛下,既然兩份卷子都差不多,想來都是有些本事的!”
“那幹脆讓這二人打一架吧,誰贏了誰就是狀元!”
胡大老爺這話一出,朝堂上有一個算一個,全都懵逼了。
什麽情況?
打一架?
看這意思還是要在這奉天殿當場開打?
不是!
你這腦子裏到底想了個啥啊!
怎麽就想出這種主意來了?!
伱特麽當真是個老六啊!
而聽著他這話,一眾還在等候的考生更是集體吐血了。
他們可算是見到這位胡大老爺了。
這可是硬生生折磨了他們兩年的罪魁禍首啊!
哪怕如今他們殿試這一關都過了,他們都沒法忘記這一年多來科舉之路上的各種坎坷。
要知道,這位胡大老爺把他們折騰的那叫一個慘啊。
真就是一路關關難過關關過,過完回頭淚滂沱。
但凡這屆的士子,哪個不是對本屆科考說起來就神色巨變?
說白了,還不是給嚇的?!
沒到科舉考場走一遭,沒去貢院裏邊關上幾天,怕是不知道這些考生的心路曆程。
那種信心滿滿走進去,然後看著卷子一臉懵逼,然後心如死灰的感覺是何等的煎熬。
可這種感覺他,他們經曆了不下三次了。
如今,好不容易都走到最後了,還要弄出這麽一出鬧劇?
打架?!
而且這種拿人不當人的法子,居然又是這位今科主考官,大明折磨王給想出來的?!
哪怕是再有素養的君子,這時候也不禁感歎一聲。
胡大老爺,真尼瑪狗。
不過,他們再怎麽腹誹也無濟於事,這裏沒有他們說話的份。
可他們不能說,不代表其他人不能說啊。
這不,身為當朝左丞相的李善長,這會兒已經給您忍不住了。
朝堂大事,豈容胡惟庸這麽胡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