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九章 這個狀元武德充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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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九章這個狀元武德充沛
得!
甭管這事兒是不是一場鬧劇。
反正胡惟庸建議,朱元璋點頭,那這事兒就成了定論了。
也就是說,本屆科舉的最後懸念,就要由文鬥變成了武鬥來決定了。
朝堂文武百官和學子們這會兒看著這一幕人都麻了。
娘咧!
陛下這是弄啥啊!
真打啊?
這可是參加了殿試的士子啊!
就這麽讓他們在這奉天殿裏大打出手?
這已經不是有辱斯文的問題了吧!
這特麽是徹底亂套了啊!
而且,此時站在大殿之中的一應人等,看著胡大老爺也是無語的直撇嘴。
也為難這位胡大老爺了啊,這麽胡鬧的事兒,硬生生還鞥呢掰扯出一堆道理來。
關鍵是,你還不能說他的理由不對。
要是順著他的想法往下想,你會覺著簡直不要太正確。
似乎,這就是最好的辦法了一般。
而此時的胡大老爺呢,正兩眼放光的看著一應士子,擺明了準備看熱鬧呢。
這哪有半點著急或者害羞的意思!
人就這麽坦坦蕩蕩的提出了這建議,然後一臉坦然的等著看熱鬧。
你能咋地?
一眾士子,此時眼見著陛下都已經決定了。
到也不好繼續說什麽了。
當下,張玉林、季如常兩位士子略有些忐忑的自士子隊列當中走了出來。
蒼天啊!
他們是打破腦袋也想不出來,自己來參加個殿試,居然還得要打一架?!
這簡直是離譜他媽給離譜開門,離譜到家了啊。
可……他們卻不得不打!
打贏了就是狀元,打輸了就是榜眼!
看似隻有一名之差,可實際上確實天差地別。
畢竟,曆朝曆代被人們記住的永遠隻有狀元,偶爾有幾個探花揚名還是因為風流軼事!
至於榜眼,誰管他?!
他們都一路殺到殿試,卷子都寫完了,怎麽可能沒有功名利祿之心?!
說白了,他們就是衝著這個來的。
如今,結果就在眼前了,他們豈能放過?!
無非就是打一架罷了!
既然隻能用這一招,那打就打唄!
想到這兒,二人對視一眼後,慢慢的開始整理衣袖、把衣擺塞進腰帶。
可以說,這倆人雖然都是士子,可這臨場打架所需要的準備工作,倒是像模像樣的。
胡大老爺站在一旁看著這二人,笑眯眯的半眯著眼打量了起來。
這倆人,倒是有點意思。
那叫張玉林的,顯然個子要大上一些,身形挺拔、修長,看起來似乎是個能打的。
可落在胡大老爺眼裏,卻覺著有些不靠譜。
倒不是因為別的,而是因為此人這一路走來,腳步居然有些輕浮。
看似一步一動的規規矩矩,可實際上,看他走路時腰部以上的晃動就知道,這人重心不穩。
而另一個叫季如常的,明明個子比張玉林要矮了半個頭,但下盤極穩就不說了。
關鍵是,這廝剛走來就一邊走一邊整理袖子、整理衣擺,那模樣顯然是個跟人動過手的。
那張玉林雖然也在幹,不過是經對方提醒以後有樣學樣罷了。
胡大老爺細細打量之後,還發現了個有趣的事情。
這倆人視線的落點非常有意思。
張玉林所有的注意力全都落在了季如常身上,仿若防備著季如常的一舉一動一般。
可季如常不同,他的眼光居然是散的。
他不僅在注意張玉林,還在順勢觀察周遭的環境。
顯然,這個胡大老爺眼中沒少打架的老手,此時已經在觀察環境,看怎麽利用了。
想到這兒,胡大老爺當先衝著朱元璋說道。
“陛下,剛剛臣倒是忘記跟他們補充幾條規矩了,不如臣先說一說?”
朱元璋一聽愣了,而後一臉無語的看著胡大老爺。
伱這廝還真是看熱鬧不嫌事大啊。
你看個士子打架居然還想出規矩來了?
不過,都已經到這份上了,既然都答應要比了,那說說規矩也無妨吧。
眼見著朱元璋點頭同意,胡惟庸這才站出來笑著說道。
“你們二人既要要以武力分個高低,那本官就給你們先定個規矩。”
“其一,本次比試隻分高下不決生死,不過是在殿試之後的一個分出高下的小手段罷了,莫要豁出性命來!”
“其二,雙眼、咽喉、下陰,這三處地方是不能攻擊的!”
“其三,倒地不起或者口頭認輸者為負!”
“就這三條規矩,你們可有異議?”
張玉林、季如常二人對視一眼後,均朗聲道:“下官無異議!”
他們此時已經通過殿試了,倒是可以再胡大老爺麵前自稱一句下官了。
當然了,他們其實也可以自稱學生。
畢竟,胡大老爺乃本屆科考主考嘛,自稱學生也沒什麽不對。
不過,顯然這倆人是不願用這個自稱了。
至於原因?
嘿嘿,肯定不能是因為胡大老爺出題太折磨人吧!
眼見著二人準備好了,胡大老爺裝模作樣的開始搞花樣了。
“來,雙方行禮!”
二人無奈的衝著對方躬身一禮。
胡惟庸再喊:“來,相隔兩丈,相對站立!”
“好,開始!”
隨著胡大老爺一聲開始,那季如常竟猛的直衝上前,在對方驚駭的眼神當中一拳正中對方腹部。
而後,連對方的慘呼都沒來得及聽,便一個熟練的過肩摔,把人結結實實砸在了這奉天殿的地磚之上。
而這奉天殿的地磚也確實結實,至少比那張玉林的體格結實。
當下就把張玉林給砸蒙了,他忙不迭的喊道:“我認輸!”
得,就此分出了勝負!
一眾人等這時候也看出來了。
顯然,這季如常,練過啊!
隻是,朝堂百官看著剛剛那場打鬥都覺得不過癮。
不過,君無戲言,經過這場比試,狀元已經決出了。
那便是季如常了!
至此,大明這一屆科舉落下帷幕。
散朝。
胡大老爺兩袖清風的晃蕩出了大殿,身後,解縉怨念值滿滿。
這位陳兄,騙他騙的好苦啊。
問題是,陳兄實乃妥妥的朝堂大佬,他又不敢去質問,怎麽辦?
難不成,這個仇,隻能記在心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