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芷若，你......”
    張無忌被周芷若說得神情有些痛苦。
    這些事情，確實如周芷若所說一般。
    他對不起這幾個女人。
    即使他不是有意的。
    但後果已經造成了。
    他也無法辯解。
    周芷若神情暢快。
    這些話，她早就想說了。
    許牧看著這一幕，有些想笑。
    不得不說，這一幕很詭異。
    迷暈眾人，搶屠龍刀，殺蛛兒的周芷若反倒將張無忌逼得節節後退。
    張無忌的性子實在有些不堪入目。
    身邊的人都被殺了，還能聽周芷若說這些。
    實在可笑。
    周芷若顯然也想到了自己做的事，心頭湧上愧意。
    “在靈蛇島上之事，是我不對。那時的我太過偏激。現在我已想清，世間糾葛不過是過眼雲煙。”周芷若語氣軟下來，繼續道：“張教主，屠龍刀我會交還於你。至於蛛兒之事，要殺要刮，放馬過來就是。從今以後，我們橋歸橋，路歸路。”
    往事浮現於心，周芷若隻覺可笑。
    幾經糾纏，卻落得如此下場。
    早知如此，何必癡纏。
    周芷若釋然一笑。
    但張無忌卻不甘心道：
    “芷若，是非對錯我已無心去管。往事我也不想再追究，否則仇恨永遠也結束不了。”張無忌有些痛苦的哽咽道：“我隻想知道，你說的這些是真心話嗎？”
    張無忌的話一出。
    許牧都繃不住了。
    雖然知道張教主很牛逼。
    但親眼看到，親耳聽到還是很震撼。
    隻能說這種輕易原諒的三觀和他許牧實在是不合，也難怪張無忌能原諒六大門派之人了。
    也不知道謝遜知道了會不會氣得發狂，蛛兒會不會氣得吐血。
    或許不會。
    畢竟，他們早就知道張無忌是個什麽性子了。
    周芷若自然也明白他是什麽人，沒有意外，平靜道：
    “張教主。我連那種事都做得出來，你覺得我有必要騙你嗎？我和牧哥在一起真的很開心。跟了他之後，我才明白這世間很多事情沒有執著的必要。這種感覺，隻有他能帶給我。”
    此話一出，張無忌徹底認命了。
    神情失落，雙眼無神。
    他不笨。
    什麽是真心，什麽是假話，一聽便知。
    周芷若差點直接說出你張無忌不如許牧了，帶不來她想要的幸福。
    而且，願意將屠龍刀交還給他。
    也代表著，周芷若對往事徹底放下。
    “對不起，芷若，是我唐突了。”張無忌輕聲回答，不再看二人便回頭離開了。
    這兩天對他來說，簡直是噩夢一般的存在。
    義父走丟了。
    昨天看到趙敏投入許牧懷抱。
    今天親耳聽到周芷若對許牧歸心。
    他的世界天都塌了。
    好像去靈蛇島一趟，什麽都變了。
    而且不僅是感情的事，昨天丐幫眾人嘲諷的話也深深紮進了他的心。
    堂堂明教教主，離開中原半年，幫內教眾反而氣勢猛如虎。
    那他存在的意義是什麽？
    感情，感情把握不住。
    事業，事業幹不好。
    除了這一身功夫，他好像沒有拿得出手的東西了。
    不。
    和許牧比起來，好像這一身功夫也不值一提。
    張無忌越想越心灰意冷。
    此時的他，隻想早日找到義父，再找個地方隱居。
    如果義父願意的話，他們父子倆就一起隱居。
    而周芷若看著張無忌的背影，眼裏閃過一絲不忍，但解脫之意更濃。
    靠著許牧的肩膀，周芷若神情懨懨地問道：
    “許牧，我是不是太惡毒了？搶了屠龍刀還要殺人，我真的後悔了。”
    許牧心裏腹誹。
    要他說也是夠狠夠毒。
    人家蛛兒招你惹你了？你就要給人家弄死。
    還好蛛兒命好，大難不死，還因禍得福恢複容貌了。
    但許牧肯定不會傻到說出來。
    隻是安慰道：
    “過去的事已經過去了。張無忌也不知道屠龍刀裏的秘密，我們將刀修複。還給他就行了。”
    屠龍刀對許牧來說沒有多大的吸引力。
    一把比較鋒利的刀而已，對於有六脈神劍的他，實在沒什麽用。
    本來最大的價值也是裏麵的秘籍。
    一群大傻子真信拿了刀就能稱霸江湖。
    原著裏張無忌既然把屠龍刀給修複了，那許牧也這樣操作。
    將屠龍刀還給他，也能讓周芷若安心些。
    周芷若聽到許牧這樣說，小臉的氣色恢複了些。
    “而且，蛛兒是不是真的死了也不好說。”許牧可是知道蛛兒並沒有死。
    周芷若聽後淡淡一笑，隻當是許牧安慰自己。
    張無忌都將她下葬了，怎麽可能沒死。
    見周芷若不信自己，許牧沒有多說。
    現在說了也不會信。
    等殷離活過來的那一天，她自然會好受些。
    到時候，屠龍刀還回去，蛛兒還活著。
    周芷若也就不欠他什麽了。
    .......
    這一番折騰，天也漸漸黑了下來。
    但一回客棧，看到的就是臉臭得不成樣子的趙敏。
    她一覺起來發現周芷若和許牧一起不見了。
    想過這對狗男女有一腿，但是沒想到會如此猖狂。
    失蹤了一天是去約會了？！
    “去哪了？”趙敏強壓怒火，語氣盡量平靜。
    許牧有些尷尬。
    而周芷若則是擺過頭去不看她。
    現在她也擺正心態了。
    已經在許牧麵前和張無忌攤牌了，她不用再低趙敏一頭。
    我不想騎在你頭上，但你趙敏也別想在我麵前作威作福。
    既然你許牧要享齊人之福，那伱就解決好這一切。
    “咳咳，我去丐幫了，紅石在那呢。早上我不是叫你了嗎？你沒起來。”許牧冷靜回答。
    趙敏被許牧的話一噎。
    確實有這麽回事。
    看來這對狗男女早就想好了怎麽回答了。
    “敏敏啊敏敏，冷靜。要想弄走這賤人，就不能自亂陣腳。”
    趙敏在心中安慰自己，怒氣漸漸下來。
    轉而對著許牧溫柔笑道：“你看我，把早上的事都忘記了。都怪你昨天太野蠻了，害我沒起來。明天我和你一起去吧。”
    說著，還眉頭一挑看向周芷若。
    “倒是辛苦芷若了，替我陪他走這一回。”
    周芷若麵色一凜。
    她就知道趙敏沒那麽好對付。
    都這時候了，還能保持冷靜，不忘在字裏行間擠兌她。
    不過想起許牧給的承諾，周芷若也不怕了。
    她相信許牧不會讓她失望的。
    兩個人女人雖然表情上看著雲淡風輕，但眼神裏的火氣已經在空氣中瘋狂交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