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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隨著時間推移，鳳傾染發現她的力量在一點點減少。
    鳳傾染手腕一揚，弑神槍出現。
    她準備用弑神槍刺向虛空邊緣。
    “鳳主，不行的，這個虛空夢幻空間，無法用力量逃出去。”弑神槍提醒道。
    “弑神，你知道該如何出去嗎？”鳳傾染問道。
    弑神槍道：“鳳主，我對於這個不是很了解，你其實可以問問鳳驚月，我記得她好像提起過這個空間。”
    鳳傾染眼眸微深，還不等她動作，鳳驚月就出現在她麵前。
    鳳傾染收回了弑神槍。
    鳳驚月主動剛開口道：“鳳姐姐，虛空夢幻空間是一種特殊的幻陣，這種幻陣是根據修道者自身構建出來的。”
    “這個幻陣想要打破，必須找出幻陣形成的原因。”
    “而虛空夢幻空間最難的，就是發現形成的原因。”
    “夢幻空間形成之時，捕捉的記憶往往是修道者自己也無法探查出來的記憶。”
    “尤其是身上有封印者，碰到這個幻境更難出去。”
    “找不出幻境形成的原因，那麽入陣者就可能永遠困在這裏，直至修道者的軀體力量耗光，神魂死亡。”
    虛空夢幻空間想要形成，也是條件極其苛刻的。
    隻要稍有偏差，布陣者就會遭受反噬。
    而入陣者成功破陣，布陣者亦會遭受反噬。
    鳳傾染聽完鳳驚月的話，眼神微冷，道主還需要她來集齊碎片，這陣法定一定不是道主布置的。
    鳳傾染識海內閃過一個念頭，“小驚月，我的神魂被困在此的這裏話，我軀體可以被奪舍嗎？”
    “隻有布陣者可以動你的軀體。”鳳驚月回道。
    鳳傾染聽此，唇角微彎，那她知道是誰設置的陣法了。
    想要她的軀體。
    還敢將大災，大劫此類法則聚在一起的，怕是隻有巫族。
    既然是巫族，那就是用它們的辦法對付它們！
    鳳傾染手腕一翻，權崇之杖出現。
    權崇之杖舞動間，一個複雜圖騰形成。
    鳳傾染快速在圖騰上打上一道獨屬於她的印記。
    一條栩栩如生的黑蛇虛影形成。
    黑蛇那雙冰冷的蛇目虎視眈眈盯著鳳傾染。
    黑蛇的額間多出一朵彩色的蓮花印記。
    那印記壓製著黑蛇，讓它不能有任何動作。
    “鳳姐姐，你記住了那圖騰？”鳳驚月略顯驚訝。
    上次在鳳姐姐畫圖騰的時候，還需要一直盯著看，才能畫出來。
    鳳傾染點點頭，“嗯，自從吞噬吞掉死亡神咒的意識後，我就記住了圖騰，再也沒有忘記。”
    鳳驚月露出好奇之色，“鳳姐姐，你的吞噬之道與東極的差別好大，感覺鳳姐姐的吞噬肯定會給你帶來更多的驚喜！”
    “嗯。”
    鳳傾染說完，用權崇之杖控製黑蛇向虛空邊緣衝去。
    瞬間，虛空震蕩了一下。
    隻是沒有出現裂痕。
    黑蛇也由此消失不見。
    鳳驚月見此，震驚不已。
    鳳傾染沒有耽擱，再次繪製出一條黑蛇，朝虛空邊緣攻擊。
    幾次之後，虛空邊界竟出現了一道裂縫。
    鳳驚月看著裂縫，有些畫麵在識海內一閃而過。
    她好像在虛空夢幻空間待過。
    隻是她所待的那個空間有好多強者，他們圍著他們，似乎在爭搶什麽。
    哢嚓！——
    裂縫邊界崩塌聲音傳來。
    鳳驚月已經回到了虛無空間。
    鳳傾染也離開了虛空夢幻空間。
    鳳傾染剛睜眼，就對上許多雙關切的眼神。
    已經有許多老怪物與她在同一台階，隻是他們沒有繼續往上，全停了下來。
    “小道友，你沒事吧？”
    “沒事，謝謝前輩關心。”
    “小道友，我見你每個台階都要停留，是不是壓力太大了？”
    鳳傾染聽此，眸光微閃，難道他們沒有遇到幻境考驗嗎？
    “小道友，沒什麽不好意思的，你這個年齡能進入通天大陣已經是非常厲害了。”
    “你們都瞎說什麽呢，小道友不過是累了想要歇歇，哪有你們想的那麽複雜。”
    “小道友，沒有必要著急，慢慢來，我們陪著你。”
    鳳傾染根本不需要解釋。
    一些明白是怎麽回事的老怪物，已經給她找好了借口。
    “多謝各位先輩。”鳳傾染道謝後，繼續向上。
    鳳傾染感覺，台階給她的壓力全部消失，隻剩下台階的考驗了。
    每一次她進入幻境。
    大家都是會耐心等她出來。
    當她走上九百九十一層的台階之時，壓力再次出現。
    不少老怪物彼此眼神交匯。
    他們的實力遭到了壓製，無法再給鳳傾染幫助。
    也是在此時。
    下方坐著老怪物們站起身來，看向蒼穹虛空的位置。
    他們察覺到有大道氣息往這裏靠近。
    氣息紛雜。
    黑暗大道占大多數。
    “奇怪，這些大道意識怎麽現在才出現？”一個老者用區域傳音道。
    “它們怕是已經進入這裏，為什麽不來搶奪寶物？”
    “你們說那台階之上的東西到底是什麽？”
    “不知道，但我感覺是跟法則有關的東西，不然這些大道意識也不會出現。”
    “那台上是不是有它們忌憚的東西，要不然它們為什麽不上去？”
    “你們應該發現了吧？鳳小友登台階，與其他人是不一樣的。”
    “的確，鳳小友有考驗關卡，而大部分人沒有。”
    “所以，我懷疑，台上的寶物已經認可了鳳小友，隻有鳳小友能拿到，這些大道意識怕是在靜待時機。”
    “難道它們還想對鳳小友下手不成？”
    老怪物們沉默一瞬，一道蒼緲的傳音響起，“它們是大道意識，也早已不是真正的大道意識，你們難道忘了那棵貪婪界樹嗎？”
    當年這方宇宙是有界樹的。
    隻是那棵界樹不知為什麽，竟然生出與人一樣的七情六欲。
    於是它不再守護世界，它隻想掌控宇宙。
    那棵界樹允許出現強者。
    但不允許出現能越過它的強者。
    界樹是一個宇宙生機所在。
    也是一個宇宙順利發展的關鍵。
    它生出貪婪之心後，就應該化形，不該再占據界樹的位置。
    可它不想化形。
    化形就意味著它不能再掌控宇宙法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