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可控變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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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始亂終契!
    白澤沒好氣地瞧了眼龍安,隨即將他的思路托盤而出。
    “我所見的那支土苔種沒有繼承不死藤的基本能力,但是卻擁有其他的能力。不過它擁有的另一個能力是引火,所以這證明了一種可能。”
    “你是指引火這種土苔種沒可能直接融合的能力是借由不死藤二次融合進入的?但既然不死藤沒有顯露出本身能力,你又是如何判斷其融合了?”
    “不死藤的特征顯現在了土苔種上,如果你們見到了也會一眼認出的。實在是非常的明顯。這一切意味著不死藤能夠將自身後天融合的能力繼承給其他契種。不過這依舊不是關鍵。”
    白澤又是頓了頓,忽然想到了什麽。瞅了眼龍安,見他也在沉思,便連忙接話道。
    “關鍵就是,這株土苔是階段性引火的。因為分明在我剛遇到事,它能夠引火。然而當我父親采集後卻失去了這一能力,最後直接被一把火燒完了。”
    這所謂的土苔自然是白澤編出來的。一切所謂的推測都是他前世所了解的知識,跟所謂的奇遇沒有半點關係。在當下看似非常驚奇的發現,其實在幾年後在合縱對於契種研究深入化、公開化後,都是一些稀疏平常的常識。
    現在將這些內容提前公布出來,便是為了將自身的潛力價值在鷹組中不斷提高。從而讓白澤能夠及早參與到接下來的亂契大潮中。
    “而這一切的關鍵就在於兩個字——可控。土苔能夠引火的時候是在其紮根能觸及水源之時,而失去引火能力則是在離開水源之時。”
    白澤終於是將最後自己要說的點了出來。
    之間話音未落,場中除了圭還在苦思冥想、瑛黃熏還聊無興致外,其他人皆是抬起頭緊盯著白澤。
    “可控,可控……妙啊!”主事人孫老發話了。
    白澤露出了心照不宣的笑容。
    瑛黃熏看了一眼白澤,黃金瞳微眯,一會又轉開了。
    “啪!”突然一聲巨大拍手聲將白澤嚇得一激靈。
    隻見圭直接從上方的平台跳了下來,落在了場中。他此時也是理解了該做法的深意,一臉看著寶似地看著白澤,一隻大手就要向白澤肩上拍去。
    “啊!你這小鬼真是了不得。隻要能夠控製一個能力的開關,就能夠通過對比得出融合的契種給餌契帶來的影響是哪方麵的了。這樣就能直接看到異變的效果,而不是直接讓餌契死掉了。厲害!”
    白澤看著那粗壯的至少有自己大腿粗的手腕朝自己摸來。他連忙向後躲去,總感覺股下傳來陣陣涼意。
    不過圭熱情地不像話,完全不給白澤一點退路。
    “嘿,小鬼。要不要跟我混,包你以後在北領鷹組裏橫著走。以後你就掛在我名下,我給你到半身後的資源,你隻要像這樣的主意多告訴我兩個就好,哈哈哈哈。不用很多,兩個就好。”
    圭仿佛見到了失散多年的兄弟一般,拉著白澤就要回去喝交杯酒。
    白澤此時心裏的苦水無從去數。
    「我要是真跟你混了,估計不光是我,連供奉你的牌位明年都得一起掃。」
    世上最可怕的不是被盯上,而是自己好好吃著飯跑來一個人,身後跟著一群原屠。關鍵對方還跑的比自己快……
    白澤小心翼翼地朝瑛黃熏看過去。
    不過這次她到沒有把矛頭指向自己。
    隻見場中那隻沉寂已久的黑色巨獸突然展開雙翼,龍頭上的那兩隻巨大的黃金瞳宛如急刹車時爆閃一般散發金光。
    “轟——”
    白澤隻感覺身前有一塊巨石砸在了地上。
    待煙塵散去後,才發現圭已經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嘴上叫嚷著“再來一杯!”陷入了幻境。
    “好了小熏,快給圭把守界給去了吧。他雖然說話總不注意,但畢竟沒有真做出什麽。”
    瑛黃熏聽到孫老說的,沒有答話,隻是金瞳流轉。
    終於,另全場尷尬的嚎聲停了下來。
    “咳咳——”孫老看著白澤,覺得十分地尷尬。他似乎想為圭的行為做出點解釋,但是猶豫了一下終究什麽都沒說。
    此時,瑛黃熏卻是少有地主動打破沉默。
    “所以你所謂的可控方法,是你自己想出來的?”
    她的問題非常尖銳。
    就如同鷹組其他高層一般,表麵的話語下總暗含著真正的目的。
    白澤心知這是又一次對自己的試探。
    他是瑛黃熏手下少有的無法被探查的部下(至少他是這麽認為的),即便有了之前的層層關卡,她還是沒有真正結束考驗,又或者說她是為了考驗而考驗?
    不過白澤也不得而知。
    「她想讓我繼續回答是我父親?但這樣對她有何意義?」
    盡管看似瑛黃熏與自己的寥寥幾段談話都直截了當,甚至有些跳脫。但仔細回想就會發現,她已經得到了非常多自身感興趣,而白澤又不怎麽願透露的消息。
    白澤現在自然可以繼續將這口大鍋安在白文山頭上,畢竟自己父親是“無所不能”的。但這樣勢必會引起鷹組高層對於白文山的目光,這樣下去誰知道幾位元老會做出什麽事來?
    令白澤想不通的是,瑛黃熏為何要如此隱晦地試探。
    「不太符合她一貫作風啊。」
    白澤謹慎思索了一番,但是沒有覺察出什麽特別之處,便“如實”編出了一段故事,講什麽白文山教導自己要透過現象看本質,要善於歸納總結,等等。
    然後自己聯係多方思路,無意間找出這種解決思路。
    總而言之,他就是在將事實攪渾。
    因為他不得不這麽做。
    總不見得讓他回答孫老,自己是從一個名為“地球”的世界中借鑒了可控實驗的思路。
    「不過,也未必。」白澤眼底不動神色地一笑,也沒人知道他想到了些什麽。
    終於,在白澤一係列解釋後,在台上的幾位元老都是一臉讚賞地肯定了白澤的這個想法。
    “白澤,這個想法非常不錯。不管是你平日積極思考的習慣,還是你對於細節的敏銳。你都非常適合鷹組的做事風格。我想即便你之前犯下了你無法承擔的錯誤,但鷹組其他人也不會介意讓你加入,為合縱創造更多價值的。當然一切不能有第二次,你可記住了。”孫老發話,總算是奠定了這一事的性質。
    白澤此刻也可以喘一口氣了。至少作為赦免名單的重點照顧對象,他已經通過了鷹組高層這一關。
    白澤感覺滿心歡喜,一個月來的緊張到頭,從未有如此輕鬆過。
    這是一個階段的結束,也是另一個階段的開始。
    即便是在普渡河綠布朗吃著魚頭麵都不會帶來如此大的放鬆感。
    千麵白鬼,終於要回來了!
    “不過,由於你舉薦人的提議,你還是需要額外參加一周後的赦免組選拔試煉。
    我們也覺得這是一個非常好的曆練機會,希望你好好珍惜。”
    白澤聽到後瞬間明白一切,心中隻剩下三個字。
    “瑛黃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