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指揮中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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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讓自己的兩個“打手”暴風赤紅和尤裏卡突襲者,把怪獸打死,帶著兩隻怪獸揚長而去後。
    尤桓拖著兩頭怪獸在海中快速移動了一陣,然後緩緩停了下來。
    拖著兩頭比自己體型大的怪獸遊那麽久,幸虧他是耐力與力量超強的四級怪獸——雖然還未成年,不然早累死在半路了。
    用獸角感應了下,確認了幾台機甲沒有追來後,他把蜥蟲和斧子頭往海床上一扔。
    機甲配備的武器都是有講究的,這兩頭怪獸身上的傷口略微焦灼卷曲,流出的血液較少。
    傷害以內傷為主。
    他觀察了一會兒,覺得諸天世界裏,機甲們對怪獸的處理比電影中謹慎多了。
    根據設定,用機甲近戰處理怪獸,除了是因為人類現有的武器要麽汙染大,要麽對怪獸效果不好以外。
    就是為了減少戰鬥中怪獸血液對環境的汙染。
    但是看電影中那幾場戰鬥,那怪獸血還是嘩嘩流,兩方大戰還破壞了人類城市。
    隻能說非常符合怪獸片的特色。
    心裏調侃了一下,他沒有第一時間進食這兩個大收獲,而是探出了熒藍色的長舌。
    舌尖的觸須觸碰到怪獸的身軀,立即取得了怪獸體內殘存的一切意識的控製權。
    思維黑客再度啟動。
    他首先把怪獸體內所有感受器對身體的感應隔絕。
    這樣它們殘存的本能與意識就不會接收到“自己正在被別的生物吃”的信號。
    然後他開始挖掘更深層次的信息。
    深入怪獸的兩顆大腦。
    進入記憶區。
    回溯兩頭怪獸的一生。
    見他們所見,聞它們所聞。
    摒除一切不重要的信息。
    將注意力集中到……
    有發現了。
    在記憶區的角落,怪獸意識的最深層。
    尤桓返回兩頭怪獸初生的時代,它們還沒被完全製造好的時期。
    似乎當時有一次針對藍星的常規行動。
    一頭怪獸被釋放出來,向空中的蟲洞飛去。
    這頭怪獸不出意外地被人類的機甲殺死了。
    這不重要。
    重要的是,在怪獸被殺後,龐大的怪獸集體意識之中,在這個並無空間概念的地方,卻出現了一個絕對的“中央”。
    一個東西,出現在了那裏。
    這絕對不是怪獸的意識……應該來自先驅。
    透過眼前怪獸的記憶,尤桓“注視”著這個閃爍著幻紫輝光的存在,思忖著。
    然而這個輝光意識存在的出現,隻有刹那。
    可能是當時這兩頭怪獸還沒完全造好,意識比較薄弱。
    他無法從它們的記憶中看到更多東西。
    結束了對記憶區的搜尋,他麵對兩隻被榨幹了價值的怪獸,開始大快朵頤。
    進食過程中,他不忘時不時加強一下怪獸殘存意識的屏蔽。
    同時還關注著存在於自己身上的集體意識。
    他發現了自己神經探知功能的另一妙處。
    這個能力可以篡改別人的意識,也可以加強對自己意識的控製。
    他把部分畫麵,比如進食“同伴”、在海裏“摸魚”之類的場麵,都從集體意識共享中屏蔽了出去。
    轉而用一些非常平常的場景覆蓋。
    同時保持著對集體意識的監控,便於以最快速度獲得怪獸的最新行動消息。
    目前意識中風平浪靜。
    似乎先驅還在思考下一步該如何行動。
    顯然尤桓的到來已經大幅改變了劇情。
    他也樂得如此平靜,這令他有時間去進行自己的計劃。
    吃完體型較小的蜥蟲怪獸,他收獲了387點進化點。
    至於另外一頭,雖然他消化效率驚人,此刻也實在吃不太下了……
    把斧子頭身上肉最多的部分切下來,扔到空間卡裏。
    原本隻放了一個“神器”的空間卡,立即被塞滿,看起來都快爆炸了。
    他抓起剩下的斧子頭,往遠海方向遊去。
    怪獸遊泳的速度很快,一下子把正在循著探測信號試圖追來的機甲甩在身後。
    靠近h市的海域中——
    尤裏卡突襲者內部,父子駕駛員看著地圖上快速遠離,而後逐漸消失在探測範圍之外的紅點,有些無奈。
    “‘天譴’已經遠離了這片海域,我們恐怕追不上了……”
    這時的尤桓不知道自己有了一個聽起來很不錯的代號。
    他正劈波斬浪,通過集體意識與神經探知的雙重感應,向海中的一處地方前進。
    全力遊泳小半天後,他來到了一個水流洶湧、岩石險惡之地。
    在兩塊形如尖角的石頭中,他感應到了極度微弱的信號。
    把斧子頭往旁邊的岩石中一扔,激起少量微小生物的遊動。
    他遊到尖角石頭處,前爪抓住其中一塊,用力一掰。
    清脆聲響中,這塊尖角形石頭被拔下,粗糙的斷麵處露出的,是暗淡的血肉。
    這不是石頭,這是一頭死亡怪獸的雙角!
    他把這頭怪獸周圍的岩石都清理了,發現這裏殘存的隻是怪獸的頭顱。
    這顆頭顱經年累月地長眠在這裏,早已化作了這裏的一部分,與周圍那些險惡的岩石不分彼此。
    這也是怪獸商人們的漏網之魚。
    那些商人會在怪獸死亡後,將怪獸身上一切有價值的東西都帶走。
    因此能找到這顆腦袋可不容易。
    尤桓探出長舌,再度翻閱起怪獸的記憶。
    雖然這顆腦袋已經在這裏躺了不知多久了,但從已經腐爛的神經結構裏,還是能窺得少許信息。
    他用盡全力區解析這些因為歲月的腐蝕而混亂不堪的信息。
    神經信號在怪獸大腦中不斷翻找。
    終於,像是從古老的爛書堆裏,終於找到了小半張還算清晰的紙。
    他再度“看”到了,在一次怪獸的行動中,集體意識裏又出現了那個輝光存在。
    這一次的曆史似乎更為久遠。
    輝光存在出現的時間更長。
    在早已腐爛的記憶裏,他“聽”到這個輝光存在下了一條指令:
    【升級兵器的等級,換個襲擊地點,再行試探。】
    斷續混亂的記憶到此為止。
    但也讓尤桓確信了自己的猜測:這個怪獸意識中的輝光存在,應該是來自先驅意識的指揮中樞。
    這樣的中樞不會憑空消失,如今他沒法在集體意識中找到它,很可能隻是它隱藏起來了。
    來自先驅的意識——這可是個大隱患。
    先驅是文明生物,比怪獸聰明多了。
    除了隱藏的指揮中樞這個重要線索以外,他還找到了一些混亂的畫麵信息。
    看起來,應當是這頭怪獸還在先驅的星球時,看到的先驅文明的場景。
    都是些零散的片段,但增進了他對先驅文明的認識。
    結束對記憶的探索,尤桓鎖定了下一個微弱無比的怪獸信號。
    在尋找之前,他開始解決斧子頭。
    大塊大塊閃動藍色的肉塊被扔進嘴中。
    【進化點:797】
    斧子頭一共提供了410點進化點。
    兩頭怪獸提供的進化點,足夠他連升兩級。
    【等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