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十二時(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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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zone.io,最快更新[綜]今天也在向夏洛克證明我是個穿越者 !
    艾倫扭頭凶狠地瞪她,“沒有,芙羅拉還好好活著呢,你們這些人不要亂講……我會保護好她的。”
    克莉絲塔看出他色厲內荏,斂下心底那絲微妙的哀憐,輕聲安撫∶“對,我知道,她還好好活著。她那麽乖,那麽可愛,不會有人忍心傷害她。”
    他咧開嘴,神情癡狂,“芙羅拉,爸爸來找你了……我的女兒……”
    克莉絲塔抿著唇,趁著他這一分神,一個手刀劈暈他,順勢接住他往下倒的身體。
    身形高大的白人男子重量全落在她手臂上,她腳步踉蹌,往後連退了好幾步。
    該死!
    一時間忘記這不是她原本的身體了,這可是個貨真價實的千嬌萬寵養大的女孩,和她完全不一樣。
    她對著門外匆忙喊道∶“sherlock!help!”
    夏洛克一進門就看到她的窘境,神態幾不可察一鬆,張口就要嘲諷兩句。
    對他性格有初步了解的克莉絲塔阻止他開口,“don"tspeak!先幫我扶著他。”
    夏洛克一邊走過去扶住艾倫,一邊慣性諷刺,“看來一天四頓正餐和五塊甜品並沒有挽救你小得可憐的力氣。”
    她慢慢放手,沾著不斷細碎湧出血液的指尖與夏洛克微涼粗糙的指尖一觸即分。
    夏洛克淺色眼眸伴著曲長眼睫微垂,隻看到艾倫衣服胸前沾染上的一大片粘膩血跡。
    那把刀劃破了她的掌心,剛才碰到的,是血液的溫度。大約312t,人體血液正常溫度,剛剛流出不久。
    “把艾倫放到那張床上吧。”她用眼神示意。病房內一共兩張床,空著的是陪房的。
    “我得先去包紮一下傷口。”她舉起還在流血的手。
    這一刀割得有點深,可能得有好一段時間不能碰小提琴了。有點後悔直接用手去握刀鋒了啊,耽誤的課程要補回來太麻煩了啊啊!老師一定還會訓誡她作為一個學習音樂的人居然不好好愛惜自己的手!
    希望能在老師回來前趕緊好起來啊!
    他依言放下艾倫,瞥過克莉絲塔血跡模糊的手心,“左邊的櫃子裏有藥和紗布。”
    “療養院的用具這麽齊全的嘛?”她打開牆邊的櫃子,紗布棉簽繃碘酒一應俱全,還有一堆標簽繁複的瓶瓶罐罐。
    這些標簽上專業的醫學名詞她認識的沒幾個。她拿著一個半透明的液體小瓶子看了一會,非常有自知之明放下來,“夏洛克,我不認識這些標簽。”
    見過他做的那些微生物培養皿和221b裏的某些人體組織,她充分相信夏洛克的醫學知識儲備不會差。
    “你的英文是在那些愚蠢乏味的脫口秀裏麵學的嗎?”夏洛克走過來,掃了一眼,取出棉簽、紗布、碘酒、酒精和止血噴霧。
    就這種一個詞抵得上幾十個詞的醫學名詞,誰閑的沒事專門去學啊!
    她冷哼一聲∶“是呀。就像您的交流技巧都是在這些深奧的醫學知識中感悟出來一樣。”
    “你在那些提前寫好劇本的脫口秀裏學到了什麽交流技巧嗎?直接用手去握刀刃?下次就是徒手拆*屏蔽的關鍵字*?真是太愚蠢了。”他把一堆東西塞給她,“好了,我們去那邊坐下。”
    克莉絲塔用雙手抱住這一堆東西,“為什麽不把上麵那個盤子拿下來?”這麽一堆東西,抱著很容易掉哎!
    “那是治療盤。”他糾正。
    “ok。請您把那個治療盤遞給我可以嗎?”
    “不,麻煩。”他無情地合上了櫃子。
    克莉絲塔∶“……”
    ***
    她把那一堆東西放在臨近窗邊的小桌子上,又伸手去打開窗戶。
    回頭的時候夏洛克已經坐下來了,他正低頭拆開止血噴霧的包裝。
    “等等!”克莉絲塔終於意識到她遺漏了什麽。“你要替我處理傷口嗎?”
    “你可以單手包紮傷口?倫敦還沒有哪家雜技團教這個。”
    “……不能。”
    克莉絲塔乖乖巧巧坐在椅子上,夏洛克低頭用碘酒給她消毒。
    動作流暢輕柔,仿佛連碘酒流過傷口處的刺痛感都得以溶解。克莉絲塔用完好的那隻手托起下巴,目光亂飛間落在他一頭蓬鬆柔軟的卷發上。
    夏洛克這包紮技術,就算不做偵探,做個醫生也完全沒有問題啊。天才不愧是天才啊,在哪個方麵都輕而易舉超人一等。啊!他發質好像很好,翹起來的那幾根好可愛,好想揪下來。
    夏洛克放下棉簽,“你之前問了艾瑪什麽問題?”他語氣平淡,也不咄咄逼人。但素來憑本能感覺危險的克莉絲塔瞬間從揪頭發的美夢中驚醒,握在他手心、正等待包紮的手往後一縮,又被及時抓住,避免了一場撞翻碘酒瓶子的慘劇。
    她有些氣惱∶“你能不要時時刻刻想著套我的話嗎?”
    他遺憾低頭拆出一卷紗布,聲音毫無誠意可言,“抱歉。”
    “嗬嗬!”克莉絲塔磨了磨牙,夏洛克早就知道自己是故意要支開他,也沒有阻止,原來是在這兒等著!
    然而比起他去問艾瑪,等著艾瑪三言兩語把自己的底交代完,還得被夏洛克懷疑她答應支付給艾瑪的一萬英鎊怎麽來的,進一步被懷疑身份,還是自己主動坦誠比較好。
    “你知道你哥哥找我的時候支付給我的報酬是什麽嗎?”她眯起眼,心裏有些好笑。
    那位福爾摩斯以為自己提出了一份極具誘惑力的報酬,卻不知道,正是他提出的所謂“報酬”,她才不可能答應這事兒。
    同樣,她也不可能去拜托夏洛克。這兩位先生都太過敏銳,一旦他們著手調查,難以保證他們不會發現,她小心翼翼掩蓋在尋找母親死亡真相之下的其它目的。
    隻有像希維爾那樣人脈複雜,聰明卻又不過分聰明的人,才是她可以放心托付的對象。
    夏洛克給她的手纏上紗布,“你母親的死亡不是意外。”
    “不。當然是意外,也隻能是意外。”她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手。“隻有這件事成為永遠的意外,所有人才能心安理得的活下去。”
    “你在機場餐廳見……那個畫家,是為了你母親的死。”他打上最後的結,克莉絲塔把手抽出來。很好,幾乎不影響正常行動。
    “對呀。樂理隻是一方麵,這才是我一定要來這裏的原因。”她試著揮了揮手,“我們要在這等雷斯垂德他們四個小時嗎?”
    “英國不是隻有一個蘇格蘭場,約克的警方很快會過來。”他回憶了一秒路線,“以他們拖拉的速度,大概還有二十分鍾,你就能見到他們。另外,我不得不說,你隨意找人的方法愚蠢極了。”
    克莉絲塔“噗嗤”一笑,歪著頭調侃,“親愛的偵探先生,您是想告訴我,全倫敦最好的偵探站在我麵前,而我卻不能合理珍惜他嗎?”
    “顯而易見,你的做法證明了這一點。”他雙手交疊,神色自信。
    “我不會拜托你的。因為這對我來說,算是家事。親愛的偵探先生,您隻是個外人啊。”她用沒受傷的手碰了碰纏著的紗布,有點新奇,“而且,我不想為你的生命安全負責啊!你那位兄長,會一怒之下殺了我的。”
    “他不會。我也不需要你負責。”
    “誰說得準呢?”
    “你懷疑這件事和你父親有關。”
    她眨了眨眼,“偵探先生,您太敏銳了。”她沒有對他的推斷做出評價,語氣不置可否。
    她眸底的光搖曳不定,“總而言之,夏洛克,我不想你插手這件事,無論如何,這都隻是我自己的事。如果你為此受傷或者又發生一起什麽意外,我會傷心的。”
    謊言。徹頭徹尾的謊言。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