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雀(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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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zone.io,最快更新[綜]今天也在向夏洛克證明我是個穿越者 !
    特工女士敲了敲辦公室的門,得到許可後進門將報告放在桌子上。
    “什麽都沒有問出來。”她皺了皺眉,六組的刑訊逼供手段首屈一指,多少人都沒能在高壓之下堅持住,但是那個看上去完全沒經過專業訓練的女人一個字的實情都沒有吐露。
    事實上,還真是他們想多了。
    自從斯萊特那個瘋子在倫敦搞出大.麻煩來之後,福爾摩斯不知道怎麽就跟他們杠上了,天天追著他們跑,搞得整個組織都不得不低調行事。
    艾瑪坐在審訊室的椅子上,有些漫不經心地想,果然,小姐前兩天剛讓她做好準備,今天一大早她就被人抓到這裏來了。
    也不是她以為的伯德家族事件,而是幾年前的一樁舊案,斯萊特手下的人帶著某些東西被追殺了一個多月,最後不知道怎麽暴露給了麥考夫·福爾摩斯。她當時插手了這件事,後來小姐借機清洗整個組織,她順帶被免職,幾年來不接觸內部的事情,直到那位薑小姐來倫敦前夕才被重新起用。
    中國人的名字可真是拗口啊!偏偏小姐更喜歡叫那位的中文名。
    她自然也隻能這麽稱呼。
    負責審訊的人一眨不眨地盯著她,不肯錯過她臉上每一個細微表情。
    可惜除了害怕驚慌茫然的正常情緒之外,艾瑪的臉上完全看不出什麽。
    但審訊的人並不認為這是因為她無辜,根據他們分析出來的情報,這一位是在幾年前就被放逐出那個“組織”的核心高層,換過不少工作,但是都沒有做長久。
    雖然現在這位落魄,但畢竟曾經是核心人員之一,手裏掌握的秘密肯定少不了。為此他們不眠不休埋伏了兩天才出動抓人,隻要她一反抗,立刻就會有狙擊手出動。
    但是……她太配合了。
    從被帶來到現在,幾乎可以說有問必答,態度好得不像話。
    即使有用的信息一個也沒有透露。
    一位審訊人輕咳兩聲,艾瑪抬眼無辜地望著他。另一位麵無表情地寫筆錄。
    雖然這個女人什麽有用的話都沒講,但這不代表她就沒有講一堆廢話!
    真的是一堆!
    平均一個問題她可以灑灑洋洋說上幾百上千個詞!她還一定要用一些複雜古怪的生僻詞匯或者俚語來替代常有詞匯!他這個做記錄的都要崩潰了!
    “什麽都沒有?”麥考夫神色不明,“不,她當然交代了一切。暫時放她先回去,讓人密切監視她的動向。”
    特工女士微微一愣,心知她家老板這是要算計人了,心中默默為那位艾瑪小姐默哀三秒。
    不管那位女士有沒有交代什麽,從此後她都會徹底失去那個組織的信任。
    “所以我可以走啦?”她欣喜中又帶著三分不安,戰戰兢兢看了特工女士一眼。
    特工女士嘴角隱秘地抽了抽,這種無辜的表情,總讓人想起那位有膽量和小福爾摩斯先生住在一個屋簷下、毫不見外並且還能頤氣指使的克莉絲塔小姐。
    那應該稱得上整個六處的噩夢。
    尊重一下他們這些做特工的好不好啊!他們不要麵子的嗎?
    “是的,很抱歉,我們弄錯了人。”特工女士微微點頭,一點也不走心的解釋。
    艾瑪想了想,裝作什麽都不知道的樣子高高興興和她道別。
    離間計呀……這位福爾摩斯先生的如意算盤可能得落空了,畢竟她家小姐最擅長的不就是……謀算人心嗎?
    ***
    今天的221b彌漫著一股低氣壓,雷斯垂德滿臉糾結地坐在沙發上,看看左邊的夏洛克,又瞄瞄右邊的克莉絲塔。
    克莉絲塔輕輕放下咖啡杯,白瓷與桌麵碰撞間發出清脆的一聲響。雷斯垂德的心跟著顫了顫。
    “雷斯垂德探員先生,我想這件事您一定能給出公正的裁決。”克莉絲塔看了一眼拿著手機不知道在幹什麽的夏洛克,溫溫軟軟地開口。
    “莉絲,你看……這件事……呃……”雷斯垂德艱難地調和矛盾,“你也知道夏洛克他就是這樣的人……呃……夏洛克,要不你先和莉絲道個歉?”
    擺弄手機的夏洛克才分出一點心思來給兩人,“隻是一封普通的信件而已。”
    每天都要麵臨夏洛克搞事的克莉絲塔看著雷斯垂德:“您看,我並不是一個愛計較的人,但是夏洛克總是這樣不尊重我的隱私,讓我覺得很困擾啊,況且我還是個女孩子。”
    她也是有底線的啊,不可能一直放任夏洛克隨意翻動她的東西。
    這一次她外祖父母給她寄過來的信件,哈德森太太代她取回後,夏洛克趁著她在老師家上課的時候拆了她的信件,然後若無其事放了回去。
    他以為那麽明顯的拆封痕跡她看不見嗎?!
    “噢,我下一次會小心一點,不會留下痕跡。”夏洛克總結道。
    雷斯垂德聽見他這句話,果然看見克莉絲塔表情更加猙獰,他無奈地揉了揉太陽穴。
    這件事……真是不好處理啊。
    克莉絲塔給他打電話說要報警的時候他整個人都是懵的。他本來以為出了什麽案子,沒想到是夏洛克的事情。平心而論,夏洛克這件事情的確有點過分了。
    樓下。
    哈德森太太端出剛剛烤好的小甜餅,憂心忡忡望了一眼沒有什麽動靜的二樓。
    “他們兩個能和平解決這件事情嗎?莉絲好像真的很生氣。”
    抱著電腦正在寫文稿的小說家飛快寫完最後一個段落,對給他端來點心的房東太太輕鬆一笑,“您放心吧。克莉絲塔沒有那麽生氣。如果她真的那麽憤怒,現在就不是蘇格蘭場插手這件事了——我聽說夏洛克先生和蘇格蘭場的關係相當不錯?您知道,像克莉絲塔的身份,找大使館處理麻煩會是更加直接有效的手段。”
    而她向蘇格蘭場報警的行為,更像一個小孩子說,你惹我不高興了,我現在很生氣。
    “但願如此!”哈德森太太嘟囔了一句。
    “當然。哈德森太太,麻煩您給我一杯咖啡,半塊糖,可以嗎?”小說家揉了揉眼睛,說道。
    “塞西爾,我不是管家。”哈德森太太雖然這麽說,可還是給他煮了杯咖啡,順帶問道:“你和夏洛克還有莉絲相處的怎麽樣啦?莉絲一向是個招人喜歡的孩子,我想你一定和她相處很愉快!唯一讓我擔心的就是夏洛克……”
    “比我想象中的更有意思。”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