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段琉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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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依很不舍!
“那這賬單你既然已經核對好了,那便簽字按手印吧。”柒月公子說著便直接從一旁的小櫃內拿出筆墨遞於檮杌眼前。
如果現在檮杌可以行動自如的話,他要做的第一件事絕對就是掐斷柒月公子那纖細白淨的脖子,好叫他知道為何他檮杌當初可以穩坐牽機閣頂級殺手的位置。
但現在他連翻身都很是費力,所以……
“弄汙柒月公子一件外衫十兩……”
柒月公子點頭,“價格公道,收費合理!”
檮杌冷冷翻個白眼,“黃金。”
十兩黃金夠一名平民百姓用上一年了。
“本公子玉樹臨風、風流倜儻,上至八十歲老太太,下至八歲小女孩,那個不為本公子瘋狂,本公子那件被你弄髒的衣服還沒扔,到時候你洗洗拿出去賣,絕對供不應求!”
“哦?”檮杌疑惑,“若我沒記錯,柒月公子乃是極為有名的采花賊。”
“老子揍你信不信!本公子隻是素愛賞弄風月,竟被世間俗人所嫉妒,將本公子穿得那般不堪!”
“一百兩黃金。”
柒月公子眨眨眼,“你這是?”
檮杌抬眼對上柒月公子那雙玩世不恭的楊,“買你手中那遝紙,還有一個消息。”
柒月公子笑了,“嘖嘖,可惜了,一百兩黃金啊,但是幕後要救你之人本公子現在不便與你透露。”
檮杌眼底寒芒閃過,定定的同柒月公子對視,柒月公子眼中毫無懼意,反而帶著一點玩味。
馬車內瞬間安靜了下來,大約半盞茶的時間,檮杌冷哼一聲合上眼,不再說話,打算閉目養神。
可偏偏一個他熟悉又深惡痛絕的聲音再度響起。
“那這賬單你簽是不簽?”
檮杌雖仍然雙目緊閉,但那額角的青筋卻是跳的十分歡脫,他深吸一口氣,冷聲道“五十兩黃金,撕了那遝紙,你閉嘴。”
“好的檮杌大爺!這是五十兩黃金的欠條,不想簽字的話,隻需按個手印即可!手印一按本公子立即撕了這賬單,隻要檮杌大爺您不要求,本公子絕不主動打擾!”
檮杌還是睜開了眼睛,他瞧著柒月公子手中墨跡未幹的借條,冷哼一聲,抬手就著柒月公子手中的紅印泥,按了手印,翻個身閉目養神,柒月公子這回很識趣的不再出聲。
……
定伯府,蔡嵐驍的院子內。
“大哥這是當歸枸杞烏雞湯,最是補氣血,你多喝點,今天早早的我就讓小廚房燉上了。”蔡嵐依從食盒裏端出一隻湯盅,“大哥你嚐嚐,早上我偷嚐了一口,可好喝了!”
這時就聽定伯夫人抱怨道“那個鄭小姐,晚宴上還算計你妹妹來著,你倒好巴巴的送上去替人家擋刀子!你不如直接拿把菜刀,照著我心窩子上來上一刀,讓我一了百了,省得遲早也是被你們給活活氣死!”
蔡嵐驍語結,“這……當時場麵太混亂,我也沒時間多想啊,娘放心以後我再也不敢了!”
定伯夫人哪能相信,“你也就這時候嘴上說說!到時候又該去充你的大英雄了,完全不把娘親放在眼裏!”
“娘親~”蔡嵐依抱著定伯夫人的一隻手臂狂蹭,“娘親你瞧瞧大哥本就笨嘴拙舌的,您再不原諒他,他一著急不能安穩的養傷,指不定會很難複原的,不如先原諒他,等大哥好了娘親再與他秋後算賬,可好?”
定伯夫人發皮氣原也是因為心疼蔡嵐驍,現下聽蔡嵐依這麽一說,隻得先壓下心中怒火,“太醫怎麽說?”
“娘,這次長平侯府請來為大哥診治的江太醫,是平日裏太後的禦用太醫,醫術精湛,他說過所幸大哥傷口不深,未曾傷到筋骨。”蔡嵐書答道,“且已然上過最好的金創藥,隻需大哥臥床靜養半月即可。”
定伯夫人這才放下心來,看向蔡稷雍問道“那刺客查處是受誰指使了嗎?”
蔡稷雍搖頭,“無跡可尋,大理寺亦是毫無頭緒,估計要成懸案了。”言及此皺皺眉,十分不解,“隻是那鄭小姐一個侯府千金,竟也有人敢刺殺,也不知道她這是得罪了何方神聖?”
幾人七嘴八舌的談論著,蔡嵐依卻在心底暗想,那個逃走的黑衣人到底是誰呢,為什麽她會覺得那麽熟悉?可偏偏她就是想不起來到底在哪裏見過那樣一個背影。
到接下來還有那件事要做,還有些東西需要準備,便先起身尋了個借口先行退下。
……
“拂暉哥哥!”
百裏拂暉不用轉身便知曉來人是誰,溫和一笑,“琉歌。”
段琉歌將手中食盒朝百裏拂暉書桌上一放,笑容清甜,“拂暉哥哥,夜已深你用點蓮子羹便就寢吧。”
瞧著她獻寶似的端出一碗晶瑩剔透的蓮子羹放在桌上,隻不過那手心卻微微紅了一片,百裏拂暉皺紋,“你自己煮的?可是又將手燙著了?”
段琉歌孩子氣的吐吐舌頭,“拂暉哥哥放心吧,這是琉歌趁晚上花房的姐姐們都睡著了,才偷跑去小廚房做的,沒人發現!”
“哎……你呀,還是那般孩子氣,手伸出來。”
段琉歌聽話的將掌心攤開,之餘百裏拂暉麵前,笑眯眯的瞧著百裏拂暉親自拿了藥膏替她上藥,“拂暉哥哥的手真好看,琉歌的手指就沒有拂暉哥哥的那般修長。”
溫言,百裏拂暉忍不住輕笑出聲,“你一個小小女子,若是生了同我一般的男子雙手,那定是要被人笑話的。”
“不嘛!不嘛!”段琉歌將頭搖得像個撥浪鼓,“琉歌不管,琉歌就是喜歡拂暉哥哥的手,而且經拂暉哥哥的手彈出的琴音那般絕美,琉歌真是聽上一輩子都不會覺得膩的。”
百裏拂暉上藥的手頓了頓,俊臉上笑臉依舊,隻是眼底笑意卻是淡了幾分,“琉歌,你一個小姑娘,又怎會知道一輩子到底有多長,又到底會發生些什麽事。”
段琉歌被問得一愣,單純的臉上浮現一抹困惑,旋即卻又笑出聲來,“嘿嘿,拂暉哥哥說的對,琉歌確實不知道一輩子到底是多久,但隻要拂暉哥哥一直在,不管一輩子是長如亙古星辰的枯燥,仰或是短如曇花一現的悲涼,琉歌都是不怕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