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斷絕父子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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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少的首席冷妻!
相比傅氏一掃之前的陰霾,每個人都活力滿滿地投身於工作當中,熱情高漲地將自己的時間奉獻在工作上。
此時的雷家,卻是一片死氣沉沉。
仆人們甚至不敢在主人麵前大喘氣,也盡量不出現在他們眼前,生怕他們的怒火燒到自己身上,被羞辱的同時,有可能會丟了飯碗。
當然,他們也擔心自己沾染上晦氣,跟著一起倒黴。
“老爺,雲兒的事兒,求您想想辦法,我就這麽一個兒子,他要是出事,叫我可怎麽活啊?”秦芳終日以淚洗麵,哭得極其傷心。
自從那日警察來過雷家,將綁架案的來龍去脈,盡數告知他們,然後搜查了整個雷家。
雖然他們沒找到雷雲,但他們希望雷家能配合他們,一旦有雷雲的消息,要他立刻到警察局投案自首,或許還能爭取一個寬大處理。
可是都過去一個星期,別說人影,就連一個電話,他雷雲都沒打回來過。
別說警察找不到他,就連雷霸天他們也沒有任何雷雲的消息。
“哭哭哭,一天到晚就知道哭,人沒死也被你給哭死了!”雷霸天一邊罵,一邊猛烈的幹咳起來。
他的身子,每況日下,早已經不起這般折騰。
之前因為雷音那些醜聞照片,雷霸天鬱結於胸,被氣了半死,留下心結,如今又因行事莽撞的雷雲,害得整個雷家都為他一人提心吊膽,擔驚受怕。
“老爺,雲兒是我們唯一的兒子。難道您真忍心看著他在外流離失所,過著有上頓沒下頓的顛沛生活嗎?”秦芳哭得那叫一個梨花帶雨,歲月似乎並沒未在她臉上留下過多的痕跡。
可能是保養得好,以至於年近半百的她,依舊保持著三十歲時的容貌,但此刻,她的臉上卻也寫滿擔憂狼狽。
“老爺,雷氏的徐副經理和嚴主管來訪……”管家匆匆跑過來,不緊不慢地向雷霸天報告。
“別哭了,看你現在這樣子像話嗎!去洗個臉,再給我們沏壺茶過來……”雷霸天畢竟是雷霸天,極重麵子的他,自然不會讓家醜外揚,更何況來人還是公司裏的老員工。
等秦芳默默地離開後,管家便帶著他二人進來。
“董事長,不好了!”
“董事長,出大事了!”
“又出什麽事了!一個個都不讓我省心,要你們有何用!”雷霸天本就被秦芳哭得心煩意亂,再加上他那個不孝子雷雲確實至今下落不明。
他家事尚未處理好,這兩人的到來,怕是公事上也要讓他不得安寧。
“董事長,今天的報紙,恐怕您還沒看過吧~喏,我帶了,您請過目……”
雷霸天這幾天別說看報紙,就連吃飯的時間都沒有,哪有心思在別的事情上浪費時間。
“我不看了,你直說吧,到底什麽事兒!”
“今天的報紙上登出一則通緝令,說,說……”徐副經理看了嚴主管一眼,糾結的皺了皺眉,有些猶豫不決,到底該不說。
嚴磊回了他一個“我也不知道該怎麽辦”的表情,他倆的眼神
來回交流,似乎都不太願意說。
“吞吞吐吐的,像什麽樣子!有話就快說!”雷霸天等不及了,厲聲嗬斥地催促道。
“董事長,通緝令上重金懸賞的,不是別人,正是咱們雷氏的總經理,雷雲,也就是您的兒子。”
“啪!噌!”
不遠處傳來盤子,杯子,紛紛落地的碎裂聲,三人同時望向聲音的源頭,是秦芳。
當她聽到自己的兒子被通緝時,一時間亂了方寸,心慌之下,沒拿穩手上的盤子、杯子,以致於將它們統統摔在地上。
“老爺,這是真的嗎?雲兒真的成了通緝犯?”秦芳慌裏慌張地衝到雷霸天身邊,一把搶過嚴主管手中的那份報紙。
占據今日報紙版麵的頭條,便是雷氏公子哥目無法紀,綁架傅氏秘書,勒索不成,持槍傷人……
秦芳越看越心慌,一方麵為雷雲的處境擔驚受怕,希望他能盡快回家讓她安心,另一方麵又不希望他回來,因為一旦他露麵,勢必會被警察局的人抓起來,關進牢裏去審問。
她嚇得心膽俱顫,腿一軟,撲通一聲跪在地上,淚眼婆裟,連話都說不出來。
“董事長,今早因為報紙上的消息,導致,導致雷氏的股票大跌,如果再不想辦法補救,恐怕……”
“什麽!”雷霸天眼睛裏噴著火,吼聲暴怒懾人,緊握著拐杖的手更是青筋暴起,臉黑得跟鍋底沒差,陰沉得可怕。
徐副總和嚴主管二人在盛怒的雷霸天麵前,連個屁都不敢放,像做了錯事的小學生被老師罰站一般,低頭悶聲不吭,大氣也不敢喘。
“好啊,全t要造反!來啊,有本事都衝老子來啊!”雷霸天怒極反笑,歇斯底裏地咆哮著。
“看看你教出來的好兒子!昂~連累這個家還不夠,現在連公司都因為他,要倒閉破產,他開心了!你們滿意了!”怒眸一瞪,雷霸天惡狠狠地衝著秦芳大吼,“他有本事就死在外麵,別回來!他要是敢回來,看我不打斷他的腿!”
“老爺,雲兒是咱們的親骨肉,您不能這般絕情……”秦芳哭得相當狼狽,也不管有沒有外人在場,更顧不得自己的平日裏的優雅貴婦形象。
“丟人現眼!要哭滾到樓上哭去!別在這裏礙我的眼!滾!”雷霸天嫌棄怒罵道,陰狠地瞪了秦芳一眼。
秦芳縱使心亂如麻,傷心難過,亦不敢忤逆雷霸天的話,扶著樓梯,磕磕絆絆地上了樓。
“聯係一家可靠的報社,發一則通知,我要跟雷雲斷絕父子關係。從此,雷雲的一切,與雷家無關,與雷氏無關!”
“這……”嚴主管和徐副總相互對視一眼,滿臉的吃驚。
他們誰都沒想到,雷霸天居然能鐵石心腸到這般地步,心狠手辣到為了公司利益,連親生兒子都可以不要。
“有問題嗎?”一雙墨黑的眼珠閃過墨綠,顯得異常詭異。
“沒,沒有問題,董事長,那我們立刻去辦……”嚴主管和徐副總都被嚇得冒出一身冷汗,生怕再在這裏待下去,自己的職位也會不保。
連親生兒子都可以說放棄就放棄,那他們又算得了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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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冷冷清清的客廳,隻剩雷霸天一人,那孤獨的背影,與這樣一座華麗富美的房子相比,顯得尤為格格不入。
以他現在的年紀,本該退休在家,安度晚年,兒女承歡膝下,或許還能兒孫滿堂。
可如今,這座華美的別墅,如同一個無與倫比的大牢籠,將他圈在裏麵,無人依靠,無人陪伴。
“事情辦得如何?”傅澤昊翹著二郎腿,手上拿著筆,悠閑地轉著,嘴角揚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與電腦屏幕上的人愉快地視頻通話。
“我辦事,你還不放心嗎?”電話那頭的人,自信地回應著,隨後挑眉一笑,“那你答應我的,什麽時候兌現?”
“著什麽急呀,我都還沒看到你的傑作,憑什麽要我先付錢?”
“嘿!昊,你不地道,辦事給錢,天經地義,你耍無賴也得有個限度,上次幫你調查雷……”
還沒等對麵那人數落完傅澤昊的種種罪行,他就一把按掉顯示屏上的開關鍵,速度快到連對麵都來不及反應,屏幕瞬間黑下來,他們的談話自然就此中斷。
“靠!掛我電話,傅澤昊,算你狠!”
其實,真不是傅澤昊故意掛電話,而是雷音突然進來了。
傅澤昊不想讓她知道他跟對方的交易,所以才會匆匆結束對話,為的就是不讓雷音有所察覺,看出端倪。
“傅總,我想向您請教一件事兒。”
“什麽事兒啊,能勞動雷秘書親自過問。你放心,但凡我知道的,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傅澤昊在雷音麵前,總是一副嬉皮笑臉的模樣,以至於她常常猜不透他的心思,不清楚他究竟是認真,還是胡鬧。
“這是今天的報紙,請您過目。”雷音將報紙遞到傅澤昊手裏,皺起的眉頭都快可以夾死一隻蒼蠅。
“報紙?有什麽特大新聞嗎?你知道的,我不怎麽關心國家大事。”傅澤昊不以為然,接過報紙後,隨便翻了兩翻,沒想細看。
他等著雷音直接說重點,因為能讓她掛心的事兒,必然和雷家脫不了幹係。
“今天的報紙上,有一則通緝令,懸賞通緝雷雲,不曉得傅總您,知不知道此事?”
雷音的眼睛,像一個精銳無比的測謊儀,炯炯有神地盯著傅澤昊,想從他細微的表情變化中看出點什麽。
不過,傅澤昊同樣是久經沙場的老手,麵對雷音如此犀利較真的詢問,他沒有急著回答,而是笑著反問她,“雷秘書覺得,我應不應該,知道這件事呢?”
這個回答,似乎是他將從報紙事件中摘得一幹二淨,可雷音並沒有完全相信他。
“既然傅總不方便說,那我就問點別的……”既然正麵問他,他不肯回答,那如果旁敲側擊呢?
“雷雲被通緝這件事,您插手了嗎?”
“如果我說沒有,你相信嗎?”傅澤昊給她的感覺,永遠是那種捉摸不透的神秘。
不按套路出牌,不按常理行動,這就是傅澤昊。
“信。”雷音大膽地賭上一把,她倒想聽聽,這下,傅澤昊會怎麽回答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