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原料丟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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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少的首席冷妻!
“雷音,這位是林師傅。林師傅,我要的東西,好了嗎?”
林師傅沒有回答米諾的問題,甚至連頭都沒抬,但手上的動作稍稍頓了頓,之後又繼續。
“你們不用再白費力氣,林師傅不會理你們的。但凡手上有活,他就不會停下來。”說話的是剛走進來的小夥子,手上拿著一個竹籃子,裏麵裝著些木頭和石塊。
“你是誰?我怎麽之前沒見過你?”米諾上下打量著他,一雙犀利的目光從頭到腳的掃視他一遍。
“我是學徒,叫我小林就行。我剛進來沒多久,被分配到林師傅這兒,幫他打下手。”
小夥子將手上的籃子放到地上,然後從腳邊的一個工具箱裏拿出一些雕刻工具,搬了把小凳子,獨自坐在角落,從籃子裏拿出一塊木頭,自顧自的雕刻起來。
雷音和米諾相互對視一眼,心領神會地不再說話,怕打擾他們工作。
她倆四處走走看看,這個小房間,不大,但麻雀雖小五髒俱全。
各種雕刻用具說明書,稀有珠寶的介紹分布圖,還有些世界上雕刻大師的介紹,以及他們的雕刻手法說明,雜七雜八的資料,幾乎貼滿了三麵牆。
雷音看得眼花繚亂,不禁越來越敬佩起眼前這位林師傅。
都說幹一行專一行,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狀元。林師傅應該就是雕刻界的傅澤昊。
怎麽回事,她無緣無故為什麽會想起他?
雷音搖了搖頭,努力甩掉腦子裏那抹高大的身影。好不容易擺脫他的糾纏,離開傅氏出來透口氣,她可不想在外麵還受他的影響。
林師傅旁若無人地對著石塊敲敲打打,那雙遍布老繭的手,細細打磨著固定在機器上的寶石鏈狀物。
那經過歲月無情洗禮的粗糙的手,不僅絲毫沒有影響林師傅熟練老道的技藝,相反,給予他更多的經驗、手感,使他能夠打造出精巧細致,美輪美奐的獨特飾品。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漫長的等待,終於迎來了勝利的曙光。
雷音和米諾親眼瞧見成品的誕生——那條手鏈,從死板的圖紙中,被活靈活現的完美定製出來。
林師傅爐火純青的手藝,算是讓雷音徹底見識到,什麽叫做真正的複製粘貼。
“林師傅,這已經是成品了嗎?”雷音的眼睛綻放熠熠光彩,迫不及待地想要仔細欣賞這件堪稱藝術品的佳作。
“還沒,等經過最後一道工序,才算真正完工。”經過歲月洗禮嗓音,沙啞帶著低沉厚重感,在她們耳邊響起,阻止了雷音的想法。
之後,一抹忙碌的身影,從他們眼前走過,順便還將那件半成品一並帶走,轉而去到另一個密閉的房間。
“你們可以先在這裏等一會兒,師傅馬上就回來。”小林耐心地向她倆解釋,接著便繼續埋頭完成自己手上的活。
“雷音,我剛才沒有眼花吧,那真是我設計出來的手鏈?”
“你沒有眼花,因為,我也看到了。”
米諾不像雷音,會將自己的真實情感統統藏起來,她的激動,全寫在了臉上,好似身體上所有感官都要跟著飛舞起來。
她興奮地抓著雷音的手,雖然剛才匆匆瞥
過一眼半成品,就已經足夠讓她為之瘋狂。
她之所以想成為一個設計師,就是希望有朝一日,自己能設計出內心最想要的東西,讓夢想照亮現實,讓夢成真。
現在,她做到了!
其實,雷音雖然表麵強裝鎮定,但內心早已波濤起伏,洶湧澎湃。
她進傅氏這麽長時間,天天待在傅澤昊身邊,受他荼毒刁難,除了看資料就是背數據,她都快忘了,自己進的,到底是一家什麽公司。
珠寶!她今天的實地考察,才算真正了解傅氏珠寶這個品牌。
不過分依賴機器,保留傳統的手工,為真正的藝術珍品喝彩。
傅氏不僅僅是一家定製珠寶的公司,更是傳承堅守本心的精神,向那些擁有老手藝的師傅們致敬。
“不好了,原料倉庫失竊了!”
正當雷音和米諾,一心一意的在房間裏等林師傅將成品帶回來時,由遠及近傳來兩個年輕工人著急的腳步聲、喊聲。
“怎麽回事?倉庫的鑰匙在誰那裏?今天是誰負責值班的?”
一個原本最不可能出現在這裏的人,突然從另一個側門走了進來,令眾人紛紛放下手上的工具,從位子上站起來,圍攏過來。
“傅總好。”大家齊聲向傅澤昊問好,然後一個個,像事先說好了似的,不知不覺站好隊伍,排成兩列,等著他“檢閱”。
“傅總,您怎麽有空過來?”雷音走上前,從容地問道。
“我來關心下第一批樣品的進展。這次的合作,是我們進軍法國市場的第一步,不能有意外。”
他當然不會告訴雷音,自己覺得公司太無聊,才會來這裏找她解悶。
雖然傅澤昊這麽說,但雷音對他這般冠冕堂皇的場麵話,保持一定懷疑態度,疑惑地瞥了他一眼,剛好與他看向她的眼神,相互撞上。
他微微勾唇,旁若無人地衝她拋了個媚眼,被她以一個華麗麗的白眼堵了回去。
吃了癟的傅大總裁,並沒有氣餒,反而越挫越勇。
隻可惜,此刻時機不對,眼前的麻煩尚未解決……
“傅總,剛才我和小吳按照平時的習慣,去每個原料倉庫進行檢查,發現一號和五號倉庫有問題,裏麵的原料少了足足一半。”
“一半?”眾人皆倒吸了一口涼氣,一半的數目,確實相當龐大。
這裏的倉庫,每個都存放著固定的原料,且占地麵積巨大。為了完成法國那筆生意的訂單,他們又從其他礦山原料廠,訂購了一大筆原料。
前些日子,他們才剛將所欠缺的原料補充完畢,這些倉庫也因此被填得滿滿當當。
可現在,居然被告知,這些原料中的一半不翼而飛,這算不算是老天跟他們開的最不好笑的玩笑。
“怎麽辦,沒有原料,我們還怎麽繼續幹活?”
“就算現在再去原料廠,恐怕也無法在規定時間裏湊夠,更別說製成成品……”
“難道和國外的訂單,就這麽被我們搞砸了嗎?”
工人們你一言,我一語,場麵一時間變得相當混亂。
r????當然,這時候總該有個領頭人站出來,控製一下。
“今天是誰值班?除了你們兩個之外,誰是最後一個去過倉庫的人?”傅澤昊思路清晰,沒有被工人們七七八八的言論,擾亂自己應有節奏。
他一邊說話,一邊留心觀察在場所有人的神態,試圖從細微的表情差異中,看出點端倪。
“是我,今天我值班。可傅總,我真的沒有偷原料。”一個掛著工作牌的小個子,舉了個手,然後從隊伍的後邊匆匆跑了上來。
他的臉上寫滿著急,生怕傅澤昊和天其他人冤枉他,連忙為自己辯解。
“原料是什麽時候失竊的?”
“中午我去檢查的時候,還好好的。”小個子信誓旦旦地說著。
看他的模樣,的確不像在說謊。
“那麽,除了你以外,誰還能證明?”秉持公平公正的原則,傅澤昊繼續追問他有關細節方麵的問題。
“沒有了。因為一日三查,是值班員的工作,其他人沒什麽事兒,是不會去原料倉庫的。”小個子老老實實地回答傅澤昊的提問。
因為現在,隻有傅澤昊能查明真相,還他清白。
“那你倆剛才為什麽要去原料倉庫。”如果小個子說的都是真的,那麽剛才跑來說原料失竊的人,就有問題了。
“因為王師傅說,他那邊的原料不太夠,所以叫我們再來拿一些。”那兩人同樣中氣十足,言之鑿鑿地回應著。
“王師傅呢?”
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如果他們雙方都沒說謊,難不成真有第三方嫌疑人?
“奇怪,剛才王師傅還在這裏,怎麽轉眼就不見了?”
少了王師傅這個最有利的見證,那兩人的說法,忽然之間,就變成站不穩腳跟的詭辯……
“不可能!我們是聽從王師傅的吩咐辦事,不然我們也不會去原料倉庫!”
“是啊,就是王師傅讓我們去的!”那兩人眉毛緊蹙,焦躁異常,火燒火燎的,急得都憋紅了臉。
“我看不一定,王師傅都不在,他們說什麽都可以!”
“是啊,八成就是他倆賊喊捉賊,故意誤導我們,還想拉王師傅下水,跟他們一起串供,哼,穿幫了吧!”
“不是這樣的,我們沒有撒謊,更沒想拉誰下水!”
雙方吵得不可開交,雷音想插嘴打圓場都做不到。
都是些五大三粗的漢子,吵起架來,倒是一點也不輸給女人。
誰說吵架是女人的專利,雷音現在才知道,男人們吵起嘴架,也跟能菜市場一般熱鬧。
“安靜!”冰冷的聲音,低沉而幹脆,瞬間喊停了那些嘰嘰喳喳,吵得讓人頭疼的一群人。
“找到王師傅,調出倉庫附近監控。沒查出嫌疑人之前,所有人,不能離開工廠半步。”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雖然很想趕快下班離開,但他們更不想被當成罪犯,所以隻好配合著傅澤昊,留在工作崗位上。
畢竟隻有做賊心虛的人,才會著急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