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賭術天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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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邪少的首席冷妻!
    雷音首先挑了一個最簡單,卻最考驗人運氣的遊戲——賭色子,猜大小,猜中為勝。
    這個遊戲,很多人都認為,這遊戲全憑個人運氣。
    運氣好則偏差小,若運氣背,則差之千裏。
    其實不然,內行人懂套路,明白它並非考驗人的運氣,而是過人的聽力。
    老練的賭徒能憑借幾個骰子,在股盅裏相互摩擦碰撞產生的力道,從而引發的聲音,間接推斷出打開股盅後,呈現在人前的骰子,究竟是幾點。
    能聽得百發百中,且次次穩賺不賠的,除了賭神,怕也沒幾人能做到。
    雷音自覺聽力還不錯,便想試試看。
    可她沒盲目下注,而是先暗自推敲兩三輪,表麵上還是傻傻的跟著眾人下了注。
    兩三局過後,雷音驚訝的發現,自己似乎有這方麵的天賦。
    雖然她台麵並非把把都贏,可她心底猜的,和裁判官最後開出來的色子點數,幾近相同。
    換句話說,如果她不跟風,就憑自己的猜測,光靠這幾輪,她已經可以將手頭上的籌碼翻一倍。
    為了驗證自己的猜想,雷音決定搏上一把。
    裁判官的手速相較於前兩輪,要快了許多,可雷音也不是吃素的。
    有了之前猜測試煉,她緩緩閉上眼睛,凝神靜氣,充耳不聞外界雜音,全神貫注於裁判官手中的股盅,不想有偏毫的分差。
    手起盅落,短短一分鍾,裁判官已停止搖骰盅,就等所有人下注,然後揭開骰盅,決定命運的那一刻。
    雷音的嘴角緩緩勾起一個弧度,笑而不語,似乎她早已勝券在握,相當篤定的將手上的籌碼,勻出一半,壓在了小字上。
    大部分人都不理解雷音的舉動,認為她太過冒失,太急功近利,僅以一場賭局便壓上過半賭注。
    倘若贏,倒還好,若是輸,便是離傾家蕩產更進一步。
    很多人等著看雷音的笑話,畢竟在賭場之內,雪中送炭鮮有,但落井下石之人絕對不乏。
    雷音不在乎外界的眼光,她所有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裁判官握著住骰盅的那隻手上。
    骰盅未被揭開前,所有人的心情跟雷音大致相同,可也有些許差異。
    雷音是自信中帶著一點小緊張,而大多數人皆抱著湊熱鬧不嫌事大的圍觀心態。
    當裁判官的手,緩緩將骰盅輕輕舉起,然後迅速放下,眾人的目光如一束束聚光燈,通通照在骰子上,半刻不曾離去。
    “居然被她蒙對了。”
    “這個女人有兩下子。”
    “我看,不見得。八成是瞎猜的,但她運氣確實好。”
    三言兩語的閑話,不一會兒便在雷音周圍傳開。
    人都是這樣,得不到的,永遠在騷動,羨慕嫉妒,人之常情。
    雷音的野心絕不止於此,他明白,一次的成功並不能決定什麽,所以她又連玩了好幾把,那些自以為是的人
    狠狠跌了一把眼鏡。
    有些人不信她的運氣能一直好,所以牢牢地盯死她。隻要她有半分的差錯,他們便可以嘲笑她,不知天高地厚,羞辱她,男人的世界,她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也非得來插一腳。
    驕傲自負的心理,讓他們不甘心雷音,一個女人可以淩駕於他們之上,賭術高明到能遠遠將他們甩在身後。
    他們等著雷音輸得一敗塗地,向他們借錢,求他們幫忙。
    到那時,他們便可以耀武揚威,正大光明地侵犯她的美色,霸占她的人,她的心。
    可惜他們錯了,錯的還相當離譜。
    雷音所表現出來的精湛的賭術,在他們眼中,已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因為不管裁判官怎麽搖,手裏的骰盅,就跟被施了魔法似的,或者說,完全聽命於雷音。
    雷音說大,開出來的就是大,雷音壓小,開出來的,便隻會是小。
    以至於後來幾局,那些看不起雷音的人,通通倒戈,跟著她押,她選什麽別人就跟什麽,反正是筆穩賺不賠的買賣。
    她的表現,不僅讓賭徒們興奮不已,摩拳擦掌,等著跟她大發一筆橫財,連搖骰子的裁判官,都緊張到手心冒冷汗,拿著骰盅的手,更是微微發抖,不曉得該繼續搖,還是請示上級。
    不等那個裁判官向上級請示,他的耳內便傳來了上級下達的新指令。
    他下意識的扶了扶耳邊的微型藍牙耳機,認真嚴肅地聽完上級的命令後,目不轉睛地盯著雷音瞧,像是要在她身上鑽一個孔。
    雷音自然不會錯過眼前裁判官的一言一行,她甚至早就留心到這個房間內,有多個不為人知的針孔攝像頭,能監視到房內所有人的一舉一動。
    所以,沒人能在這間房裏出老千,而她,也是故意將自己的“才華”展現出來,好引起幕後老板的注意。
    她不喜歡被人監視的感覺,這樣會讓她很沒安全感。
    “寶貝,我已經成功了。咱們走吧,向下一個房間進軍……”正當雷音想進一步觀察裁判官眼睛裏到底多了層什麽情感時,她的肩膀被人從後麵拍了下,耳邊還傳來那熟悉的調戲聲。
    “親愛的,人家還沒玩夠呢,再讓人家玩一會兒唄。”雷音故作嬌態,但她的意思很明確,她還想留下來再呆一會兒。
    可傅澤昊壓根兒不給她機會,長臂一伸,直接攬下她的腰,一使勁兒,輕輕鬆鬆地便把她從椅子上,摟進自己懷裏,還親昵地在她耳旁吹氣,讓她無暇顧及其他。
    雷音雖有心掙脫,奈何力氣怎麽也不如他。
    推搡之間,在外人眼中,倒更像是情侶之間的打情罵俏。
    “好了寶貝,別再跟我置氣。等出去之後,我買下你之前看中意的那款包包,還不行嘛,不就一兩百萬的事麽!”傅澤昊故意提高音量,為的就是讓在座所有人都覺得他是一個財大氣粗,專寵女人的沒用男人。
    雷音不在乎他如何貶低自己,敗壞自己的名聲,反正他的事與她無關。
    其他人果然在聽到傅澤昊如此寵溺雷音,竟到了到這般視錢財如糞土,為搏美人一笑,甘心花重金的人神共憤的地步後,對她愈發另眼相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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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雷音沒機會驗證那個裁判官的眼神,還被人當成了笑料看笑話,一怒之下,下狠手,猛掐他的腰,還在他的脖頸間,留下深情一吻,不對,是凶殘的一口。
    “寶貝,看來我還沒把你給喂飽,等回到房間,你想怎麽跟我親熱,都隨你~”他的嘴巴倒閑不住,片刻都不停歇,哪怕脖子被雷音咬到滲出血絲,依舊屢教不改,玩心不滅。
    “傅總,您若是再對我出言不遜,下次,就不隻是咬傷,那麽簡單~”威脅之意滿滿,若換做旁人,必然望而怯步,可傅澤昊偏偏不是旁人,豈會輕易妥協投降。
    “我不介意雷秘書對我再‘殘暴’一點。麵對一張潑辣卻有生氣的臉,總好過一張冰冷且麵無表情的臉。”
    這兩句竊竊私語,是他倆耳鬢廝磨的產物,除了他二人,無人再能知曉其中深意。
    很快,他們便在領班人的帶領下,來到第二個房間。
    他們來到這裏,雖然已被告知其中的過關規矩,可他們對要賭什麽,怎麽才算贏,一無所知。
    所以,當第二個房間門被打開的那一刻,他倆是茫然的。
    直到他們真正進入到房間內,才覺得自己來到了一個新天地。
    這一關是賭石。
    顧名思義,賭礦石中能否開采出絕佳的翡翠。
    按理來說,這一關,對於傅澤昊這個見慣了各色翡翠,瑪瑙等名貴珠寶的商界奇才,絕不是難事。
    可要命的是,他懂得如何鑒別珠寶,如何銷售珠寶,唯獨不懂賭石。
    所以,他培養了一群擅長賭石的人才,充當他的眼睛,幫他從成堆礦石中,鑒別出哪些能開采出相對來說價值高的珠寶。
    雖然傅澤昊有心去學如何賭石,但賭石這項絕活,並非光靠努力就夠的,大部分取決於天賦!
    如果努力是0,那麽天賦就是1,沒有1,再多的0,都沒用。
    偏偏這一關他們得贏至少三個人,他自己尚且沒把握能贏上一局,更別說雷音這個初出茅廬的新手。
    傅澤昊皺了皺眉,擔憂沉默了一會兒。
    如果他們贏不了,便無法前進到下一個房間,更別說到第十個。
    找不到幕後操控這場賭局的人,他們有可能被困死在這裏。因為這場賭局的規則裏,沒有說明半途而廢的人,會去往何處。
    似乎這場賭局一旦開始,他們沒有權利喊停,除非走到終結,否則便是死循環,永無止境。
    “親愛的,你害怕了……”雷音見他裝深沉太久,還以為他入定了,便想著戲弄他一次,好給自己挽回一些顏麵。
    “寶貝,說什麽傻話。”傅澤昊當然不會給雷音機會,當即從自己的沉思當中解脫出來,曖昧地刮了下她的鼻尖,“看我給你露一手,讓你對我有更深刻的了解,到時,你必然會更加瘋狂迷戀我,離不開我……”
    傅澤昊的自戀簡直到了人神共棄的地步!
    要不是這裏是公眾場合,他們又在人的監視之下,雷音真想甩他一個白眼,然後扭頭就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