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 看破不說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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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少的首席冷妻!
剪刀石頭布,存在偶然性問題,一旦摸清對方的套路,就很容易在出手時做文章。
而雷音,隻不過恰巧了解溫羽飛出手的常規習慣,他的思路,是按上一局對手出結果的對應麵來考慮自己下盤出什麽。
譬如第一盤,她出了石頭,那麽下一盤,溫羽飛有百分之九十以上的可能性,會出布來應對雷音。
因而第二盤,雷音也出了布,但卻不是隨機出手,而是因為了解溫羽飛的習慣,所以她才想在第二盤試探他,看看他現在是否還保持著這個習慣。
事實證明,他確實沒改掉這個“壞”習慣,才會讓雷音在第三局又鑽了空子。
他們結束時的那段對話,外人聽上去有些莫名其妙,可他倆心知肚明,雷音的勝利,並非偶然,而溫羽飛也從這三局簡單幹脆的剪刀石頭布,清楚地了解到,她沒忘記他們的過去,至少她還記得他“出手”的習慣。
溫羽飛看破不說破,避免她的尷尬,同樣的,給他看不爽的傅大總裁地心裏,暗暗添了層堵。
“溫先生,還請你不要忘了自己的賭注。”沒等傅澤昊嗆聲溫羽飛,白爺挺直腰板,先站出來主持大局,提前平息他倆之間未起的硝煙戰火。
“白爺請放心,答應小音的事兒,我一定會做到。”溫羽飛也沒提賭注,隻是強調了“收款人”雷音,似乎意有所指。
“爸,這件事,能全權交給我來處理嗎?”雷音與白爺的態度截然不同,說實話,她壓根兒沒想要溫羽飛的一百萬。
之前故意這麽說,無非想讓他知難而退,不要跟她,確切的說,是跟傅澤昊和白爺,硬碰硬對著幹,可溫羽飛的執著,間接導致了此刻尷尬壓抑的局麵。
“音兒,我相信你的判斷力。”白爺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語重心長地回答她。
不過,雷音注意到,白爺這回好像沒完全信任她,可能跟她與溫羽飛的特殊情誼有關。
雷音能做到鐵麵無私,獨當一麵地處理打架鬥毆,尋釁滋事,不懼任何陌生人的挑戰,唯獨過不了熟人那一關。
不管是傅澤昊,還是溫羽飛,他們都能讓雷音方寸大亂,失去平時應有的判斷。
今天他們兩個,不會對雷音構成威脅,那麽明日呢,誰能保證他們永遠不會傷害她,背叛她,一旦有人拿他們的性命要挾她,白爺可以打包票,雷音絕對不會坐視不理。
熟知雷音的人,對她的為人,再清楚不過。典型的嘴硬心軟,刀子嘴豆腐心。
“白爺,我有事想找您談談,不知道您方便嗎?”傅澤昊突然轉移交強險點,喊住即將離開的白爺,臉色凝重地走上前,低沉而清晰的聲音,倒讓其他人也聽得真切。
“可以,到我辦公室來。”白爺對傅澤昊要找他談的內容,大致猜到七八分,不過,看他的模樣,估計是不想讓雷音和溫羽飛知道。
但也說不準,要不然,他完全可以等他出門後,再出去,將他在外麵攔下來,不必再雷音和溫羽飛
麵前上演一出“我很重要,快來攔住我”的幼稚戲碼。
當然,雷音和溫羽飛隻是瞥了眼他的去向,便繼續自顧自的聊天,完全把他當做透明人。
“羽飛哥,這場賭局不作數,那一百萬,你也不用給我。”
“這怎麽行,當初說了,我是不會了賴賬的。”
“可我真沒想要你的錢。你剛回國,正是要用錢的時候……”
“小音,我寧可對其他人失約,也不會對你不守信。”溫羽飛輕淺笑開,眸子裏滿是寵溺般的柔情似水。
“隨口一說的玩笑話,你不必當真的。”明知勸不動他改變主意,但她還想盡力一試。
“小音,讓你如果還把我當……朋友,就不要拒絕我。”溫羽飛說這句話時,聲音明顯頓了頓,似乎也無法很好的拿捏他們此刻的關係。
糾結地雙眉,差點連成一線。
“那好吧,這一百萬算投資給賭場的,等賭場盈利後,我定期把分紅打到你的賬戶上。”炯炯有神的大眼睛,與溫羽飛進行了短暫的對視。
“小音,你不用這麽見外……”
“如果羽飛哥你不采納我的意見,那一百萬,我是不會收,包括我手底下人,也不會收。”相當幹脆,要麽收錢,他定期從她那裏拿分紅,要麽,她不收錢,她跟他,再無半點聯係。
“那好吧,明天,我親自過來一趟,把錢給你。”溫羽飛鄭重其事地向雷音保證,狹長深邃的眸子仿佛能印證他的堅持。
其實不用這麽麻煩的。
雷音話未說出口,溫羽飛的手機適時地響了起來,打斷了他們繼續深交下去的機會。
“好,我知道了,我馬上回來處理。”聽溫羽飛聽電話的口吻,似乎電話那頭發生的事情不小,事態也相對比較嚴重,要不然,一向溫和,處變不驚的他,態度也不會一下子轉變得如此之快。
“羽飛哥,要是忙的話,你先去吧,這裏的事,我能處理好。”雷音自覺不能讓溫羽飛再在這裏逗留,萬一是什麽要緊的大事,多耽誤一秒,損失恐怕不是他們能想象的。
“小音,那我就先走,你自己多保重。”溫羽飛這次也先把私人感情放一邊,跟雷音匆忙道別,扭頭就離開。
目送溫羽飛的身影,徹底消失在她的視線中,雷音轉換方向,朝白爺的辦公室,也是他的房間,那個方向走去。
“白爺,想必剛才您也看到了。溫羽飛的賭術,如果不是高手水平,恐怕達不到他那般水準吧。”早在他們賭完四盤,傅澤昊輸得一敗塗地時,他便深刻認識到,溫羽飛不僅在經商上,與他不相上下,賭色子方麵,貌似也有過人的天賦。
要不然,他就是靠後天純訓練,把聽色子的特殊技能,練到如今的水平,甚至連雷音都敗下陣來。
說他一點都不內行這門手藝,估計沒人會信。
“我懷疑這次溫羽飛回來,另有目
的,而他的目標,極大有可能是雷秘書。”傅澤昊一點點分析,將銳利的矛頭,統統指到溫羽飛身上。
誰讓他剛才,在白爺和雷音麵前,出盡了風頭,現在,不嚼舌根,以此拉低他在白爺心中好女婿的形象。
“我懇求您,能多派點人,貼身保護她,防止溫羽飛的‘奸計’得逞。”
從頭至尾全是負傅澤昊一個人在說話,白爺沒提過半句,完美詮釋,什麽叫做沉默是金。
也不知他是在權衡傅澤昊說中的利害關係,分析溫羽飛對雷音的“圖謀”,還是自己另有想法,與傅澤昊對溫羽飛態度,不盡相同。
“白爺,您倒是說句話呀,您這樣不說話,讓我心裏挺沒底的。”傅澤昊瞥了一眼白爺,他那深邃如淵的眼眸,仿佛看一眼,就會讓人深陷其中。
“你和他,都是音兒在乎的人。隻要你們不挑戰我的底線(傷害雷音),我不會對你們任何一個人出手。”白爺轉了轉套在大拇指上的扳指,沉默許久之後,終於開口回應唱獨角戲的傅大總裁。
“白爺,我可以向你保證。我絕對絕對,不會傷害雷秘書,因為全世界我最不想傷害的人,就是她。就像我永遠不會與您為敵,是一樣的。”
傅澤昊高高揚眉,那雙深邃的眸子裏,湧動著一種堅定不移的信念,信誓旦旦的決心與肯定,讓人挑不出毛病。
“嗬,你難道不知道,賭場最不缺的什麽?保證!”
“口頭保證在我這裏,是最廉價的東西。多少賭徒一開始誇下海口,到最後傾家蕩產,全憑當時的一句‘我保證’。”白爺輕笑道,戲謔的眼眸,如同寒劍般犀利。
“傅總,不是我不信任您,而是我,更相信現實。”
“你也好,他也罷。隻要不挑戰我的權威,不觸及到我的底線。無論你們做任何事,都與我無關。”他的臉上,掛著一抹意味深長的笑。
今天,白爺把話撂在這裏,雖說談不上限製他們的自由,但一定程度上的威懾力,還是有的。
“白爺,我會用行動向您證明,我不是您賭場裏麵的那些無信用賭徒,我是她最堅實的後背依靠,也是您可以信賴一輩子的‘女婿’。”
傅澤昊知道,自己今天說再多都無意義,因為行動,往往比口頭承諾來得更加靠譜。
“時間也不早了,白爺,您早點休息,我就不打擾您了……”傅澤昊從白爺的辦公室退出來時,剛好撞見門外打算敲門的雷音。
“那小子,沒對你動手動腳吧。”傅澤昊開口第一句話,就是問關於溫羽飛事情。
因為他,說什麽都不放心溫羽飛這個人,看似溫文爾雅,實則背地裏的真實情緒,連他都摸不透,更別說一直以來,對他印象都不錯的雷音。
但好在,這裏是白爺地盤,他相信,即便溫羽飛要亂來,也不會選在這裏。
要不然,他也不會放心地跟白爺離開,去辦公室單獨談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