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六章 偏激的溫羽飛
字數:5351 加入書籤
邪少的首席冷妻!
“難不成是你背後的金主,錢沒給到位?那你這殺手,嘖嘖,也當得太失敗了點……”無止境的諷刺,激起了刀疤男對傅澤昊的厭惡,當然,更加深了對溫羽飛利用他轉移視線的怒意。
“你的命,我大發慈悲,先給你留著!”盡管刀疤男很想立刻幹掉礙眼的傅澤昊,但他有自己的原則,錢沒到手,就不動手。
吃力不討好的活兒,他從來不幹。
而且,他也猜到,溫羽飛十有不會付這筆錢,那他,就更沒有殺傅澤昊的動機理由。
當務之急,是要找到溫羽飛,然後從他嘴裏,得知他的真正計劃。
作為殺手,刀疤男很清楚自己定位角色,盡管幹的都是那些拿人錢財替人消災的見不得光的“勾當”,甚至在某種程度上來說,跟所謂被利用的工具,相差無幾。
但他身為賞金獵人榜首,也是有挑雇主的權利,也有資格拒絕掉一些他認為不合理、不公平的任務,而他更不想隻做一個被人擺布,被人完全蒙在鼓裏,被人賣了還幫別人倒數錢的傻子殺手。
他想過了,隻要把傅澤昊關在這裏,每天定時回來給他送水送飯,保證他不是因為其他原因意外死亡就行。
而他自己,必須在這段時間,盡快找到溫羽飛,問明緣由,究竟傅澤昊是死是活,全看溫羽飛的意思。
刀疤男在離開前,再三確認綁住傅澤昊的繩子是否牢固,最後,一聲不吭地離開了。
刀疤男前腳剛走,傅澤昊後腳便有條不紊地稍稍傾斜椅子,慢慢在地上挪動,為了讓自己能更加靠近不遠處的桌角下,那麵被丟棄的殘破鏡子。
他之前早已試過n多種解繩的技巧,隻不過,無論哪一種,到頭來,隻會引導出一種結果,讓繩子糾纏得越發繁瑣,雜亂無章。
在一次偶然地環顧房間擺設布置時,傅澤昊發現了一個相當不錯的解繩工具——被丟棄在桌角下破碎的某塊鏡子碎片。
鋒利邊緣,正好可以當做最佳的割繩用具。
原本他還愁找不到合適的機會,將那塊破鏡子取來,現在刀疤男什麽話也不說的離開,正好給他充分的時間,拿到自救工具。
等他將破鏡子拿到手後,一點點往繩結位置割去,起初很費力,最主要他還看不到具體位置,因此耽誤了不少時間。
幸虧最後找到了手感,也找準了位置,終於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把繩結割裂,他的雙手也因此得到解放。
傅澤昊沒興趣觀光遊覽刀疤男的“家”,為了不耽誤時間,他盡快熟悉了整個房間的布局,大門從外麵反鎖,憑他一個人的力量,根本不可能從裏麵出去。
他隻能把唯一的希望,寄托在外麵的人身上。
因為不知道外麵到底有沒有住著其他人,所以他先試探性地敲了半個小時的門,得到的回應卻是沒有回應。
因此,他斷定,外麵的房子,沒人住,至少現在沒人。他沒打算放棄,既然對麵沒人,還有樓上樓下呢!
反正房子裏麵能搬的動,砸的了的東西,傅澤昊都拿來當成試驗品,叮鈴光啷地摔了一地,原本還算整潔的房子,沒一會兒,一片狼藉,簡直比打過仗還有凶殘。
隻可惜,傅大總裁鬧騰了近一個小時,仍舊沒得到樓上樓下的回應,想來,這裏的房子,應該都鮮少有人住。
不然,這麽大的動靜,怎麽可能一個人都聽不到。
實在沒辦法,傅澤昊隻能拿出殺手鐧——將房間裏的東西,通通透過窗戶,從窗外扔下去。
住宅樓沒人,總不至於大馬路上也沒人吧。
刀疤男對自己打的結太過自信,因此根本沒想過,如果傅澤昊從他的繩子下掙脫了,會發生什麽。
不是自家東西,傅澤昊一點都不心疼。
什麽鍋碗瓢盆,桌子椅子,凡是他搬得動,扔的下去的,全部來者不拒。
當然,前提是,他要確保東西扔下去前,樓下是沒人的。要不然,砸出人命,他可太得不償失了。
“羽飛哥?你怎麽在這兒?我又為什麽……”雷音蘇醒後,發現自己坐在輪椅上,使不上力不說,還有點頭暈目眩的感覺。
而那背對著她的溫羽飛,卻沉默不語地站在她前麵。
“羽飛哥,你怎麽了?我感覺我的頭,好暈啊……”雷音想要抬起手,揉一揉自己得太陽穴,才發現她的手臂,重的跟千斤秤砣一般,根本提不動。
雖然意識還有點不太清醒,但雷音隱約覺得,站在她麵前的溫羽飛,似乎跟平時的,不太一樣。
“小音,如果我告訴你,你認識的溫羽飛,根本不是真正的他,你還會無條件包容他,信任他嗎?”
就在雷音以為眼前溫羽飛不會跟她搭話時,他突然開口了,雖然聲音出奇的冷,完全跟他之前溫文爾雅的性子,背道而馳。
但從聲音判斷,雷音確定,她沒認錯人,眼前的男人,是溫羽飛無疑。
“不會!”而雷音給的回答也很幹脆,她不喜歡拐彎抹角,當然,對於熟悉她一切的溫羽飛,她更不想對她有所隱瞞。
而且,即便她不回答,溫羽飛其實也十分清楚,她的選擇,將會是什麽。
“果然,你始終還是那個小音,而我,已經不是當初的溫羽飛……”溫羽飛低聲喃喃自語,雖然他的臉,沒有對著雷音,但雷音隱約能感覺到,溫羽飛此刻的臉上,充滿了無奈的苦笑。
“羽飛哥,這到底是怎麽回事?”雷音的記憶逐漸恢複過來,她猶記得自己坐在病房的床上,問到了一股奇怪的香味,隨後整個人開始變得昏昏沉沉,意識模糊。
在她清醒的最後時刻,她記得,那張熟悉的麵孔,那股熟悉的味道,卻帶著不熟悉的氣息。
雷音怎麽也想不到,這回“綁架”她的人,不是旁人,而是她最信任的人,溫羽飛。
“為什麽?”她想不通,因此,想要當麵問清楚。
“為什麽?我也想知道為什麽?”原本還算冷靜的溫羽飛,聽到雷音冰冷的質問後,變得有些喜怒無常,情緒波瀾起伏不定,“明明是我先遇見你,明明你對我有好感在先,明明我們兩情相悅,為什麽,隻因為我們分開這些年,你就移情別戀?憑什麽他傅澤昊能後來者居上?我不信小音你,會因為錢,權,而拋棄我選擇他。所以,我想問,到底為什麽!”
溫羽飛的不甘心,不服氣,在今天這個
特殊的場合,一次性如同火山爆發一般,噴射出來。
尖銳激烈的問題,直逼雷音而去,讓她一時間沒適應過來,有些發懵。
“羽飛哥,我……”雷音不知該如何回答他,麵對雙眼充血,激動異常的溫羽飛,她更多的是詫異,擔心。
愛情這個東西,根本不能用常理去定論。溫羽飛,於她而言,或許就是那個喜劇過程,悲劇收尾的存在,而傅澤昊,是悲劇開場,最後反而意外的喜劇結尾的那個人。
愛情,隻有在對的時間,遇上對的人,才能發揮它的作用。
她和溫羽飛,也許是有緣無分,因此情深緣淺。幾年的光陰,能改變的人,事,實在太多,沒人願意原地踏步,當下未把握的,失去了,便是永遠。
“小音,我希望,你能再給我一次機會,給我一次公平競爭的機會。”溫羽飛半蹲下來,與坐在輪椅上的雷音保持一致的高度。
他的真誠深情,讓雷音愈發不忍心拒絕他。可她明白一點,如果她一時心軟,恐怕以後的日子,會是三個人痛苦糾纏的開篇……
“羽飛哥,實在抱歉,我不能答應你的請求。”雷音斬釘截鐵地拒絕他,一點商量的餘地都不留,可以說相當絕情。
“為什麽?小音,隻要是你想要的,我都可以給你,哪怕是我的命!”溫羽飛不甘心地捏住她的雙肩,無意識下,不禁加重了手上的力道,令雷音難受得想喊痛,但望見溫羽飛那張比她還憔悴痛苦的臉,又不忍心給他更大愧疚壓力。
默默承受著他所承受的痛苦,雷音既無奈又心疼,可她明白,自己這麽做,是為他好,更是為他們三個人的將來好。
“笑意你,如果傅澤昊是你拒絕我的理由,那麽,如果他消失了呢?”溫羽飛的嘴角,忽然閃過一道詭異的笑容,而後,他慢慢從半蹲的姿勢,站起來,向後退了一步,跟雷音刻意保持一段距離。
“羽飛哥,你想做什麽?”雷音下意識地搖了搖頭,“不能!你不能傷害傅澤昊……你們兩個都是我最在意的人,我不希望你們兩個中任何一個受到傷害……”
雷音有些後怕,當她發現溫羽飛的不尋常後,立刻用平和的言語,安慰他陰晴不定的過激情緒,生怕他一失足成千古恨,釀成不可挽回的悲劇。
“你還在乎我嗎?難道傅澤昊不是你心中的唯一嗎?”溫羽飛似乎陷入了死胡同,自己想不通,一直在鑽牛角尖,讓雷音心疼之餘,更多的是擔憂。
平時看上去如此平和溫雅之人,一旦走向偏激,不可預計的後果,真的很可怕很嚴重。
“他是我心中唯一的摯愛,而你,是我心中唯一的摯友。他不能頂替你的位置,而你亦不能取代他的位置。”
雷音當前的想法,是先穩住溫羽飛的情緒,而且她相信,白爺一定在趕來救她的路上,隻要她撐到白爺到場,那麽剩下的事情,她就不需要再操心。
“真的嗎?”雷音的話,似乎起了作用,溫羽飛繃緊的神經,好像放鬆了不少。
“恩。”雷音見她的說,對溫羽飛還有效果,對穩定他的心緒,起了一定作用。
所以,她隨即立刻拚命點了點頭,跟搗蒜一般,加重她說話的誠信度,得到溫羽飛的再次信任。